周藏為了這次的演習,腕上的手表是大舅沈父的,聽說周藏帶領村裏的孩子們組織攻防演戲,需要借用自己的手表,沈父二話沒說就把自己那塊上海牌的手表拿了出來,兩個隊伍領頭的也借了手表,因為這次演習提前就被孩子們說的不光是沈家村,就連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兩個領頭的被選出來之後他們家的大人還覺得非常有麵


    子,一聽說需要一塊看時間的手表,二話不說就去家裏有的人家幫著借,那些有手表的也都知道這個事情啊,沒怎麽羅嗦就把但是還算是非常貴重的東西借了出去。


    周藏脖子上還掛著從學校體育老師那裏借來的哨子,時間一到,以哨聲為準,按時結束。為了安全,選的那個小凹地周圍都很平坦,周圍用白石灰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圈,防守一方不能隨意的出那個圈子,至於攻擊的一方呢,你可以從任意的地方對防守的一方


    進行攻擊,隻要是身上被紅纓槍上的石灰點著,你就得退出戰鬥,哪怕是腿上,甚至是胳膊上。防守一方的隊長是附近徐家村的一個孩子,已經是初中班的,不過聽說周藏這次演習非常感興趣,通過周藏的測試被選為攻擊一方的隊長,兩個小時的時間,要把那麵紅


    旗奪過來,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最起碼,這二十來個孩子對這道南嶺非常的熟悉,哪裏能藏人,哪裏容易被攻擊都非常清楚。徐隊長帶著自己的攻擊小分隊,繞著南嶺迂回到了凹地附近,雖然是冬天,樹木葉落枝枯,但是還是有很多的灌木叢能遮擋一番,防守小分隊因為那個圓圈的限製,對攻


    擊小分隊的動向不是很清楚,可是站在領下的人能看的很分明,田書記笑嗬嗬的說:“這些孩子,真有當兵的樣子呢。”


    就有村裏人問田書記,“田書記,您當年當兵打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田書記懷念的說:“那個時候哪裏能跟現在比啊,我們那個時候腦袋拴在褲腰上,夜裏去打伏擊的時候,趴在地上不敢動彈,有時候就,這麽爬一夜,天冷,地凍得嘎巴嘎


    巴的,趴在地上渾身都凍透了,你得一動都不能動呀,要不然暴露了目標,死的就不是你自己啊。”


    就有人說:“是啊,還是現在這些孩子幸福啊,不過沈家這大外甥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呢,小小年紀就能搞出這樣大的陣仗來。”田書記說:“在部隊長大的孩子跟咱們莊戶地裏長大的孩子還能一樣啊,人家周藏的爹當年就是戰鬥英雄,我們也聽說過呢,聽說帶著一個小分隊就端了敵人的一個炮樓子


    ,俘虜了二三十的敵人,自己還沒有一個傷亡呢。”


    眾人聽田書記這麽說,都感歎:“怪不得呀,這是虎父無犬子啊。”


    培茵聽這眾人的話,再側頭看看手裏拿著一個本子一支筆,一臉嚴肅的盯著南嶺邊看邊寫著什麽的周藏,覺得周藏以後一定能夠成長為一名優秀的指揮人員。每個小分隊才十來個人,那個徐隊長也是個怪才,專門給那些防守的對下下黑手,沒一會功夫,就有個背上有個白點的防守隊員從嶺上走下來,有認識的問:“你怎麽這麽


    早就下來了呀。”


    那個防守隊員一臉悲憤的說:“他們隊專門使詐,我一轉身的功夫就被人從後麵戳了這麽一下子,趕緊轉身也沒看清楚是誰動的手,就看著個背影。”田支書笑著說:“兵不厭詐,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隻要能打贏戰爭就行了,好了,小子,你也是不錯的,別灰心,想想哪裏做的不好,爭取下一次的時候能讓他們敗在你的


    手裏。”


    那個原來還是一臉不甘不願的隊員一聽,馬上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滿血複活。隨著時間的流逝,身上帶白點的人往下走的人越來越多,這裏麵兩個隊伍的人都有,培茵數了數,已經十好幾個了,可是戰鬥還沒有分出勝負,直到離結束時間還有幾分


    鍾,那麵紅旗被人抓著竹竿做的旗杆,使勁的在嶺上搖晃,早早的就退出戰鬥的人小聲的議論著,不知道是哪一方贏了。


    一個防守一方的人說:“不用說,肯定是我們一方贏了。”


    一個攻擊一方的說:“你們要是贏了還用得著這個點揮旗子?快拉倒吧你,贏的一定是我們這一方的,沒跑了。”


    另一個攻擊一方的人說:“就開始啊,看看咱們早早的就下來的這些人,哪一方的人多啊,還不是你們這一方的,到了最後我們一個對一個還能有剩餘的人去奪旗子呢。”這下子那個防守一方的人不說話了,跟著另外幾個防守一方的人也都沉默了,就是啊,自己本身就是被偷襲才早早的下來的,到了最後另一方的人數多,可不就能把旗子


    奪下來。


    隨著旗子揮舞之後,剩餘的人員都從南嶺上走下來,果不其然啊,徐隊長扛著旗子一臉喜氣的走在隊伍的前麵,後麵跟著的是防守一方的隊員還有他們的隊長。


    周藏看到上麵的人都下來了,喊了聲:“集合!”不管是早早的就下來的還是後來下來的,都找到自己的隊伍趕緊站成一隊,周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首先咱們祝賀徐隊長帶著攻擊一方獲得了勝利,解散之後大家回


    家吃飯,下午咱們去我家,咱們來說說演習中暴露的一些問題。”


    看了看隊伍,周藏說:“大家上還有什麽問題沒有?沒有問題解散!”


    看了一上午,等到往回走的時候,田書記拉著周藏跟自己走在一起,說:“你小子,真能搗鼓啊,還整了這麽一出,真是你爹的孩子。”周藏對這個自己得喊“姥爺”的村書記非常有好感,在沈家村住了這麽些日子,不管是別人說的還是自己看的,覺得這個“姥爺”是個好人,所以對這個被人尊敬的長輩也是很尊敬,聽到田書記這麽說,摸著腦袋笑眯眯的說:“不是大家眼饞電影裏的嘎子嗎,我就帶著大家體驗體驗當兵打仗是個什麽樣子的,姥爺,村裏孩子玩的那些實在是太


    幼稚了,我們很小就開始玩這個的,在我們那裏這個不新鮮。”田書記聽周藏這麽說,心裏很感慨,那些保家衛國的人們啊,用自己的言行影響著自己的下一代,才這麽小的孩子,就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人們展示自己從父輩那裏學


    來的東西。


    回到家,奶奶笑眯眯的說:“哎呀,我們的指揮官回來了,趕緊洗洗手,中午做了好吃的犒勞你們。”三奶奶也笑眯眯的說:“嗯,沒有給你爹娘丟臉,等著再寫信的時候呀一定要跟你爹說說,看看咱們家的孩子,從小就這麽厲害,等到以後成了一名真正的戰士,一定能當


    個常勝將軍。”


    幾個孩子跑到爺爺奶奶屋子裏,跟正在炕上下棋的爺爺二爺爺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說著上午南嶺上的演習,二爺爺笑嗬嗬的說:“看你們高興的樣子,過不過癮啊?”


    培焜使勁點了點頭,說:“過癮啊,等我長大了,也要去奪紅旗,二爺爺,周藏哥哥好威風啊,等我長大了也要跟周藏哥哥一樣那麽威風。”


    二爺爺向培焜豎了豎大拇指,說:“好孩子,真有誌氣,等你長大了一定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培焜聽二爺爺誇他能成為一個男子漢,高興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跑到院子裏,拉著正在曬棉被的沈母,高興的說:“娘,娘,二爺爺說我以後成成為一個男子漢,二爺爺說


    什麽都說的那麽準,我以後一定能夠成為一個男子漢的。”沈母看著興奮的小臉都紅了的小兒子,心裏仿佛喝了蜜一般的甜,雖然生活清貧,雖然自家的成分一直是壓在全家人頭上的一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大帽子,可是看著自


    己的孩子這麽快樂,還是覺得人生很圓滿了。


    下午,周藏帶著一幫子人開了一個分析總結會議,結束之後培茵發現周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周藏哥,你怎麽了?”周藏說:“我在想,如果我從一個戰士慢慢的成長為一個指揮員,得需要多長的時間,而且,在這個期間,我能從我的上級那裏學到什麽東西,如果有一個學校,專門教授


    這個的話就好了。”語氣裏帶著慢慢地悵惘。培茵想跟周藏說等到高中畢業的時候可是去考軍校的,那個時候各個軍校就能恢複正常的招生了,而且還會從地方上招很多的學生,到那個時候,想學什麽都可以的,可


    是,自己不能這樣說啊,這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怎麽能說出去呢?培茵想了想,說:“周藏哥,你如果對這些感興趣,可以給瑤姑父寫信,讓他給你找一些相關的書籍看一看啊,我想,一定是有這樣的書籍的,你沒看那些古人都能寫一些兵書流傳到現在嗎,想學就要想辦法去學啊,怎麽非得還要跟自己的上級去學習呢?再說了,萬一你當了兵之後你的班長或者是排長連長水平不如你,你怎麽跟人家學習


    呢?”周藏眼睛一亮,手使勁拍了大腿一下,興奮的說:“對啊,我爸爸沒有還可以讓我爸爸找別人借啊,我怎麽這麽笨啊,這個都沒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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