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茵因為杜明雋的話煩惱了一上午,覺得自己才十四歲就被人表白,不過想到再過十幾二十幾年的,小學生都會談過好幾次戀愛,又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這些事情,煩惱有什麽用,都是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兩個人有緣分,怎麽樣都不會被拆散,如果兩個人沒有緣分,整天在一起也會勞燕分飛,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三奶奶給孩子們做了花生糖,過年炒熟的花生剝了皮,去掉裏麵那一層紅皮,然後用冰糖熬了糖稀,再把剝好皮的花生放到裏麵,等到花生都裹上糖稀了,趕緊出鍋冷卻,又香


    又酥的,糖味裏麵還有花生的香味,不光是幾個小孩子吃的很香,就連培茵培芝都愛吃的不得了,結果,培茵心裏的那點小煩惱一會功夫就沒有了。培茵這幾天跟沈父商量著讓爺爺奶奶們去京城的事情,這個是去年買房子的時候就定好的事情,沈父很擔心這千裏迢迢的幾位老人家身體受不住,大姑倒是很希望自己的爹娘還有叔叔嬸嬸們能來京城待一段時間,這麽些年,自己為這個家庭做得實在是太少了,家裏老人們離得自己近了自己還能在老人們身邊多多的盡盡孝心,京城跟沈家村這邊商量了好幾次之後,還是大姑父的一位老部下,當年也是在西平地區打過遊記,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就跟一位老首長說起來,說當年在青山這邊打遊擊的時候,那可是被當地的老百姓百般的照顧,你說咱們現在都安定下來了,這軍民魚水一家親,是不是得對人家有點什麽表示呢,老首長一聽,也回想起當年抗戰的時候跟當地的老百姓共同抗敵的日子,於是跟高層商量之後,決定組織一個活動,組織老區當年的支前模範還有對抗戰有幫助的老百姓,由部隊派出運輸車輛,路遠的呢就開動部隊的運


    輸機,來京城,祖國的心髒遊覽觀光。時間就定在春暖花開的時間。消息一出,很多人都激動的淚流滿麵,國家沒有忘記當年我們做出的貢獻呢,看,要派人接我們去京城呢,因為這個通知,爺爺跟二爺爺二奶奶三奶奶說,孩子們當年就是在那個地方接受教育,然後走上革命道路的,現在有機會去那裏,咱們沒道理不去,去,為什麽不去,咱們去了就好好的玩一玩,幹了一輩子了,臨老咱也去皇城裏逛


    一逛,也不枉了這輩子了。這樣,沈家的爺爺奶奶們才下定了到京城的決心,家裏人這才就開始收拾進京的行李。要去京城,這次去爺爺奶奶們也不打算住很長時間,家還在這邊,而且爺爺奶奶也都舍不得家裏的幾個小孩子,等到培茵開學返校的時候,爺爺奶奶已經把要帶著去京城


    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培茵這次要自己回學校了,奶奶看著自己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的小孫女,覺得昨天還是小小的一團呢,今天就成了一個大姑娘,這會已經把自己的行李收拾的清清楚楚的


    ,就等著明天一早去西平火車站坐火車,一早的火車,明天下午就能到京城。


    大姑家的表哥這次在家裏休假,據說已經調回京城這邊了,這次是表哥來接培茵,培茵先去大姑家裏住兩天,然後再回學校。


    培茵對大姑家的表哥趙戈隻聞其名沒有見過其人,接過培茵一出出站口,就看到一個身材挺拔一臉英氣的軍人舉著一個大大的紙牌,上麵寫著培茵的名字。


    培茵覺得挺囧的,因為從出站口出來的人不光是看,回頭率也挺高的,培茵沒好意思直接就過去,等到出站口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才到人家跟前,問:“趙戈表哥?”


    趙戈看了看培茵,說:“剛才怎麽沒有過來?”


    培茵老臉一紅,被揭穿了,嗬嗬幹笑兩聲,說:“沒怎麽,大姑在家等著急了吧,咱們趕緊回去吧。”


    趙戈看了看紅著臉,低著頭往前走的小表妹,把手裏那個寫著培茵的紙牌收起來,跟著培茵緊走幾步,說:“跟我來,我開車來的,行李給我吧。”


    培茵這次來行李包還是滿滿的,有些是自己的東西,有些是給大姑帶的東西,剛過了年,來大姑家也算是走親戚,沒有空著手的道理。


    培茵從善如流,把行李袋遞到趙戈的手裏,趙戈接過來,覺得手一沉,真是難為這小表妹了,東西還真是不輕呢。一輛掛軍牌的吉普車,聽在火車站的一角,趙戈開了後備箱的門,放好行李袋,培茵等趙戈放好行李之後,很自覺的開了後車廂的車門,坐在後排的座位上,趙戈上了駕


    駛座,啟動汽車就往家裏走。趙戈話不多,培茵也不善於跟不是很熟悉的人交談,一路上沉默著到了家,等到看到大姑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培茵心裏鬆了一口氣,一路上的氣氛真是尷尬呀,幸好到


    家了呢。大姑拉著培茵的手,仔細的問了家裏每個人,就連最小的蔻蔻都問了,培茵來的時候帶著一張全家福來的,本來是想著放到培田買的房子裏,想著把家裏人的照片用小相


    框鑲了,放掛在客廳裏的牆上,即新穎又別致,一定很好看,這下正好,讓大姑先看一看家裏人的照片正好。大姑捧著那張照片,心情很激動,這些都是自己的親人呢,想到過些日子家裏的老人們就要來了,大姑又問行李收拾的怎麽樣,事無巨細,方方麵麵都問到,也幸好培茵


    心理成熟,回答起來有條不紊的,也不見煩躁,看的趙戈驚奇不已。直到趙戈的媳婦下班回來,大姑來著兩個人做介紹,這才算完。趙戈的愛人是軍總的醫生,身材高挑,一身軍裝傳出了時裝範,到家之後脫掉軍裝外套,裏麵是一件淺藍色的套頭的高領毛衣,據說趙戈的孩子已經三歲了,原來的時候


    跟著夫妻倆在東北軍區,年前兩口子調到京城來,孩子還沒有跟著一起,現在跟著姥姥姥爺在東北那邊。趙戈的愛人叫薑娟,孩子是個男孩,聽大姑說叫元元,大姑介紹薑娟跟培茵認識之後,薑娟就坐在沙發上陪著大姑一起跟培茵說話,直到廚房裏照顧生活的阿姨過來說飯


    好了,大姑這才帶著培茵還有趙戈夫妻倆去廚房端飯菜吃飯。培茵發現趙戈對薑娟非常好,吃飯的時候不經意的會把一些離薑娟遠的菜夾到薑娟麵前的盤子裏,這個時候薑娟就會抬起頭來,朝著趙戈甜蜜的笑笑,大姑在一邊看了,


    也跟著會心一笑,看樣子,表哥趙戈跟表嫂薑娟的關係非常的好啊。大姑現在的工作已經沒有前兩年那麽繁忙,吃過飯就跟培茵一起去不遠的培田買的房子裏,培茵覺得既然奶奶他們要來住一段時間,就應該再添置一些東西,想著趁著他


    們還沒有來,趕緊的去看看,需要什麽記好了趕緊去買回來。姑侄倆走著去的,一路上大姑就給培茵介紹著大表哥趙戈的事情,當年大表哥去東北那邊當兵,就是奔著薑娟的父母去的,運動期間不是沒有人去找趙戈,不過那個時候有薑娟的父母在,趙戈倒是沒有受什麽罪,後來,倆人就結了婚,結婚之後好幾年才有了孩子,那個時候,自家朝不保夕的,薑娟能頂著壓力嫁給趙戈,而且對趙戈的感情非常深,趙戈一直很感激她,而薑娟呢,是個很善良的人,絲毫沒有因為當年對趙戈的恩情而慢待了自己的丈夫,夫妻倆夫唱婦隨的,雖然看著倆人相互之間話不多,


    沒什麽交流,其實倆人的交流都可在了骨子裏,他們之間流淌的那種脈脈的溫情,淡淡的關愛,是那些似火的激動所不能比擬的。看著這個雖然不是很恢宏,但是建造的也算是很堂皇的院落,大姑又想起年前培田給自己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已經見過他的大爺沈省修了,培田說省修大爺現在是那邊的一個企業家,已經加入了那邊的國籍,跟當年的部隊已經脫離了關係,在當地的影響力不小,培田還說,省修大爺現在盼著能回來一趟,他帶出去的那張全家福,省修大爺從那上麵看到三奶奶的時候,嚎啕大哭,哭的很可憐,省修大爺還說了,讓他幫著問問,什麽時候能回來看一看,看看自己的親娘,看看自己的親人,也看看離開依舊


    的祖國。說實在的,自從改革開放的政策出來,雖然觀望的人很多,但是已經有很多愛國華僑回來了,他們是來考察的,下一步會有很多人回到自己的祖國,通過自己的方式來建設祖國,沈省修呢,因為當初的時候他是那邊管情報的人員,雖然抗戰時期跟這邊有過合作,但是後來內戰的時候也沒少參與,他的問題有關部門說還要繼續核實,事實清楚之後才能決定他是不是能夠回來,現在,隻能是焦急的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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