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


    這個小藩國的京城。


    靈仙道姑在權氏家族的家廟中,當了一個供奉。


    於此,靈仙道姑隻是做為了一個落腳點歇歇腳。而且,她這一日有些心血來潮的算了一卦後。靈仙道姑臉色一變。


    隨即,她召來了道童,留下一封書信後。


    靈仙道姑離開了權氏家族的家廟。那時候,已經是春天的事情了。如今入了秋。靈仙道姑已經遊遍了小小的高麗藩國。


    在高麗這個小藩國中,聽了一些見聞後。


    靈仙道姑準備渡海。


    坐船渡海去了海對麵的日出之國。


    那個據說神教與佛教並行的國度。


    “避一避也好。”


    靈仙道姑有預感,她繼續留在了高麗小藩國之中,必然會有天大的麻煩。至於去了日出之國,也算得有一線生機。


    危機來原於哪裏?


    靈仙道姑的目光,望向了大周朝的燕京城方向。


    “是龍氣……”


    “龍氣對貧道有憎惡之感。”靈仙道姑已經有些心血來潮的惡念滋生了。而且,她發現,她當初得到的徐皇後那一絲血,那一絲血中引來的鳳氣消散的差不多了。


    再不走。


    也許精通了術數天機的皇家鷹犬,就真會抓住了她的痛腳。


    “哼。”


    靈仙道姑冷笑兩聲。


    可她心頭是得意的。特別是徐皇後的死逝傳來時,她可是功法又升了一個層次。那權氏的貴女,不過是她隨意的一個樂趣。


    靈仙道姑莫名的,就是想這個來玩一個遊戲。


    不過,現在靈仙道姑想明白了。


    她就是嫉妒了。


    “無量天尊。”靈仙道姑對於自己的心頭惡念,也是在徐皇後死後,消散不少。至少,執念去了。


    “日出之國。”


    “貧道倒需要去瞧上一瞧。”


    就在三日後。


    靈仙道姑坐了海船,已經離開了高麗小藩國的一處小港口時。


    道衍和尚已經領著皇家的暗衛,追查到了靈仙道姑離開的地小港口。隻是,再查詢了情況後,道衍和尚無奈的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貧僧來晚了一步。”


    道衍和尚知道,他真的來晚了。


    可那人,那個女冠也確實夠利害的,居然一直能擾了天機行事。


    海的另一麵,另一國嗎?


    在海天一線的港口處,道衍和尚望著大海。他突然下了決定,他將出海。他倒要瞧一瞧,那女冠是不是真能上天入地?讓他道衍一直吃憋。


    永和四年。


    秋,九月下旬。


    燕京城。


    皇宮。


    乾清宮,禦書房內。


    在禦案之後的龍椅上,永和帝看了拱衛司的密奏。


    看完後,永和帝的神情是平靜的。這密奏上說的事情,自然就是道衍和尚已經東出渡海,去日出之中追拿了靈仙道姑的事情。


    過了這個秋,進了冬月初七,就是徐皇後的忌日。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永和帝對於皇後去逝的事情,已經擱在了心裏。對於帝王而言,他更重要的事情,不是緬懷了過去,而是治理好了江山社稷。


    若不然,就是愧對祖宗打下的基業。


    至於徐皇後的死,還有靈仙道姑這個女冠,永和帝既然把追緝的責任擔在了道衍和尚的肩膀上,永和帝就是相信了道衍和尚的能力。


    “朕能等。”


    永和帝在奏章上,皆了一個“準”字。


    對於給道衍和尚的支持,永和帝自然會給的。不管是明麵的,還是暗中的。因為,永和帝要一個結果。


    無論靈仙道姑是死是活,永和帝不在意了。


    永和帝隻是給他的嫡妻徐氏一個交代,也是給他自己一個交代。


    至於以後……


    百年之後,永和帝願意去了地上後,再跟皇後慢慢的談論了那些美好的回憶。至於不美好的,帝王會自己遺忘的。


    人死了,活在回憶裏的,自然便是美好的。


    因為,不美好的,要不被刻意的遺忘了,要不就是被美化了。


    “魏謹行。”


    永和帝喚了一聲。


    太監總管魏謹行忙是躬身應了諾。


    “權嬪、韓嬪近日如何?”


    永和帝隨意的開口,貌似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回聖上,權嬪、韓嬪二人,一直在後宮老實本份,不曾越了宮規行事。”魏謹行簡單的回道。


    “讓這兩人平安的活著。”永和帝交代了話,道:“不用特別的照顧,能活著當個高麗小藩邦在後宮的象征即可。”


    “諾。”


    魏謹行又是恭敬的應了話。


    永和四年。


    秋,過去了。


    進了冬。


    天非常的冷。


    一場雪後,禦花園中是銀裝美景。


    權嬪、韓嬪想躲在了景仁宮裏,當了閑人。不過,她二人沒這個機會了。因為,黃淑妃舉行了賞梅宴,然後,由得呂賢妃參加了。


    當然,這貼子自然也給了四個嬪。


    這等情況下,呂賢妃去了,李嬪、吳嬪參加了賞梅宴。權嬪、韓嬪兩個高麗小藩邦來的女子,自然不敢拒絕了一宮主位娘娘舉辦了的賞梅宴。


    權嬪、韓嬪自從被罰了一回。被人用宮規狠狠的教育了一回後。


    兩人都是膽兒小了許多。


    畢竟,她二人沒了帝王的寵愛,在宮裏的位置就是挺尷尬的。這等情況下,不避了風頭,還能如何?


    隻是,你不就山,山來就你。


    景仁宮。


    權嬪、韓嬪自然是一起,雙方帶著麵上的微笑,端起了笑容的麵具,那是去參加了黃淑妃的賞梅宴。


    到了承乾宮。


    權嬪、韓嬪發現,她二人來晚了。


    跟黃淑妃住了一個宮殿的李嬪,若說早早來了還有理由。


    那麽,鍾粹宮的呂賢妃到了,住了呂賢妃宮裏的吳嬪也到了。而就是權嬪、韓嬪來晚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因為,黃淑妃在權嬪、韓嬪到了後,是眉頭皺了起來。


    哪怕二人行了禮,黃淑妃也沒有叫起。


    “淑妃姐姐,您可苦為難了兩個小小的嬪?這大冬天的,地上涼。不如就叫兩位嬪起身吧。”呂賢妃貌似好意的在旁邊勸了話。


    權嬪、韓嬪這時候,心頭唯有苦笑。


    申時一刻的賞梅宴。


    權嬪、韓嬪,她二人已經提前到了。是的,這時候是未時三刻。對於黃淑妃為何發火?兩人是不知道的。


    “哼。”


    黃淑妃聽了呂賢的話,隻是冷哼後,說道:“本宮哪有兩位嬪的架子大?”


    “本宮舉辦了賞梅宴,好意邀請了妹妹們來參加。權嬪、韓嬪好大的架子。這居然來晚了整整大半個時辰。怎麽?本宮的賞梅宴,你二人是不想來?”


    黃淑妃越說越氣的樣子。


    “若不想來,拒絕便是。”


    “如今倒瞧著,宴會遲到了,還一幅裝了可憐的樣子。”黃淑妃更是生氣的模樣。黃淑妃說道:“賢妃妹妹,你何苦為這兩個嬪求情?”


    “人家指不一定,還不肖呢。”黃淑妃說了這話後。不理會了跪著的權嬪、韓嬪。黃淑妃的目光是望著李嬪,她說道:“李嬪,你與本宮說說,在妃位娘娘的宮宴上盡到,累得妃位娘娘久等?可是應該如


    何罰了,才能正了宮規,讓某些人明白了上下尊卑?”


    這宮中的規距,自然是低位的嬪妃先到,高位的嬪妃後到。


    如今黃淑妃的生氣,就是權嬪、韓嬪晚來了大半個時辰。


    嗯。這理由是杠杠的。“淑妃娘娘明見。我等沒有遲到。當時來傳話的小宮女說的賞梅宴的時辰是未時末。”韓嬪這時候求了話,她說道:“妾等以為,淑妃娘娘這賞梅宴是想與夕食一起。所以,


    才會這時候來了承乾宮。”


    “狡辯。”黃淑妃更怒了。


    “你們沒看貼子嗎?”


    黃淑妃罵道:“果然是小邦來了蠻子,連中原的文字都不識嗎?”


    “李嬪,你還沒回本宮的話。”


    黃淑妃對待住她宮中的李嬪,這時候語氣也不客氣了。


    “淑妃娘娘,按著宮規能罰跪了兩個時辰。”李嬪小聲的回道。那態度真是小心翼翼著。權嬪、韓嬪一聽李嬪的話,心頭微涼。


    跪兩個時辰。


    這能好受嗎?


    要知道,這可是冬天啊。


    “哼。”


    黃淑妃冷笑的更利害。


    “賢妃妹妹,你怎麽看?”黃淑妃問道。呂賢妃回道:“淑妃姐姐,這個韓嬪說的話,不管是狡辯,還是真相?總要讓人心服口服。不如,把傳話的小宮女傳來問一問。至於那貼子,也是讓權嬪、韓嬪交上來,讓


    人驗一驗。人證物證都驗了,總能查到了,誰說慌?”


    呂賢妃這般一說話。


    跪著的權嬪心頭更冷了。


    上一回,呂賢妃也是這般講了,人證物證都得證實了。


    若不然,免得有人叫委屈。


    然後……


    然後,權嬪和韓嬪被跪了。


    這一回,會怎麽樣?


    莫名的,權嬪心頭有些涼意了。權嬪有一種預感,這一回,她和韓嬪妹妹一起落進了別人的陷井中。


    這是有人要她們吃苦頭啊。


    權嬪也是權氏一族培養出來的貴女。


    她自然也清楚。


    這等冷的天氣,真是跪著苦了外,還是怕涼氣入了體。


    特別是月事之時,涼氣入體,不光是會對腿部有害。更怕是寒氣傷了胎宮,那樣的話,會對育孕了子嗣有礙。一個後宮的女子,若不能生育?


    那結果,不太美妙的。而權嬪心頭冷的原由,就是她的月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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