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盡說見外的話。”福娘搖搖頭,走上前,執起兒媳婦的手,笑道:“一家人,莫說外道的話。你的兒女,就是我的孫兒孫女。你是堂堂的太孫妃,一些吃吃喝喝的用度,都是你應該享受的。


    ”


    “可得拿出了你的太孫妃大氣來。”福娘說這話時,是笑嗬嗬的。


    孫英娘倒是明白了一些意思。


    “娘說的是,我一時想差了。”


    孫英娘這等態度,福娘笑了。福娘說道:“就是這話。”


    “娘一直相信,你是一個合格的太孫妃。”福娘表示了她的態度,是想讓兒媳婦知道。她滿意了她的。


    這等婆媳間的一些默契。倒是讓旁邊的權莊妃看得羨慕起來。


    都說後宮裏,她這個莊妃娘娘最得寵。那又如何呢?權莊妃真正羨慕的,其實是像是太子妃、太孫妃這等有兒女的人啊。


    想到這兒時。


    權莊妃的眼色黯然了。“太子妃、太孫妃,本宮記得,景仁宮還有些事兒要處理。這便是不多打擾了,告辭。”權莊妃這時候,就是沒打算繼續陪福娘婆媳閑聊。這會兒,這一位準備離開了禦花


    園。


    “莊妃母,您慢走。”


    “莊妃娘娘,您慢走。”


    福娘婆媳二人,倒是挺一致的客氣。


    權莊妃離開了。


    走得遠些後,她歎了一聲。對於她這樣一個寵妃而言,她其實覺得,她挺寂寥的。因為,永和帝不在。這個後宮於她而言,真叫一個空落落的。


    景仁宮。


    景仁宮的一宮主位娘娘,其實,何嚐不是一個困了鳥兒的籠了。權莊妃有時候覺得,她就是那一隻金絲雀。在鳥籠裏習慣了,覺得這樣的日子寂寞又奢華。


    曾經,少女的時候,家族裏的生活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某年時,偶爾家書寄來後。她讀著時,也是覺得甚甚無味。


    她是庶女。她的身份在家族時,就是尷尬的。如今,她在上國得寵了。其實,家族再是送來了一些家鄉的特產,又或是殷殷的叮嚀,都是盼著她多多給高麗國講了好話,說了軟語。


    目的是什麽?不外乎,權氏一族想在高麗朝中,站得更加的高,得到更多的權利。


    至於她?


    她得寵了,才會有家族的殷殷叮嚀與關懷。


    若她死了呢?


    就像是韓嬪一樣,又或是曾經的德妃,誰在意了?


    沒人在意的。


    家族更怕是恨不能,從未曾有過這般一個女兒一般樣的吧。


    從韓嬪,又或是從德妃的身上。權莊妃讀出來的,全是寂寞。同時,她在永和帝北征後,一個人閑下來時。她發現,她有一些厭世了。


    回了景仁宮的權莊妃,在讀佛經。


    她的最新愛好,就是讀了佛經,抄了佛經,求了輪回中的一點安寧。至於是心靈上的安寧,還是寄托的的一點歸宿。連權莊妃自己也說不清楚。


    入秋。


    永和十年。


    從春季出征,到秋季而大軍歸朝。


    永和帝歸來時,帶的是榮耀。當然,更有收獲。


    至於草原上的血流成河,沒有關心的。至少,大周朝堂上,更在意了,打了大勝仗。也許草原上的人,是恨了永和帝。可對於那些世代受了邊疆之患者的大周朝邊地百姓而言,永和帝就是大英雄,是為他們那些死去的親人,那些被草胡南下殺戮時,無辜


    逝去的親人複分的大英雄。


    彼之敵寇,我之英雄。


    天下間,莫不如此。


    永和帝如今也是這般一樣的一個大人物。一個一言而興邦,一個一言而滅國的天子國君。


    歸朝後。


    燕京城非常熱鬧。


    因為大勝歸來,有功勞的將士,肯定人人得賞賜。這等情況下,多少人得升官發財,搭上了這一班的順風車。


    對於這等大美事,能摻合一腳的人,肯定都歡喜。


    於是。


    就是這等情況下。


    在這個秋天。在一場宮宴後,一場給功臣們的賞功宴後。太子朱高熙向他的父皇永和帝請求來年選秀。


    目的嘛,不是給東宮添了美人兒。


    而是給皇孫和宗室子們,凡是適婚年紀的,都得挑了嫡妻人選,由帝王指婚。


    永和帝這時候憶了起來。


    “瞻亨、瞻利,這兩個皇孫是到指婚的年紀了。至於宗室裏,也是有人適婚的宗室子了。朕一時,倒是差點忘記了。”


    永和帝在喝了大勝酒後,心情是大好。


    說這話時,還是帶著好心情,他望著旁邊的貼身太監魏謹行說道:“魏謹行,你個奴才。這等事情,朕忘記了,你居然都沒提醒一句?”


    帝王說是你忘記了。


    你沒忘記,也是忘記了。


    於是,魏謹行公公趕緊請罪。


    嗯。


    旁邊的太子朱高熙倒是覺得他父皇這在借梯下台啊。這不,借口一找,魏謹行公公一認錯。然後,一推二六五。


    永和帝就表示,罰了魏謹行一個的俸祿。


    朱高熙心頭想,一個月的俸祿嗎?說實在的,就魏謹行公公這職位,哪是靠那點子俸祿過日子的人?


    不過。


    台階帝王下了。


    這事情自然就有結果了。


    “明年春,大選。”


    “高熙,跟你媳婦講一講,這一回,她操持一下。順道讓淑妃、賢妃、莊妃三人協理。”永和帝吩咐了這麽一翻話。


    朱高熙自然是應承了。


    要知道,這可是關係了他兩個兒子的指婚。


    朱高熙最在意了。


    “兒臣謹記父皇的話。”


    朱高熙態度特好。


    “好了,還有事嗎?沒事,就跪安吧。”永和帝表示,他就不陪著長子嘮叨了。


    朱高熙於是就跪安,向帝王告辭了。


    從永和帝那兒得了確切的消息。


    當晚。


    毓慶宮。


    朱高熙就把這事情跟妻子福娘講了。


    福娘笑得開心。


    “太好了。這一回,我得給瞻亨、瞻利好好挑了媳婦人選。到時候,定也要他們瞧一瞧那嫡妻的美貌如何出眾。”


    福娘表示,她接愛了長媳。


    可其實,她還是希望媳婦長得漂亮些。這是優化了她孫兒輩們的基因啊。


    “嗯,你辦事,我放心。”


    朱高熙特順溜兒回了話,又道:“既然是嫡妻,這性子還是要好些的。那規距也得守好了。倒底不要脾氣過於活潑的。”


    朱高熙這話,就是指了他家四子瞻貞啊。


    四皇孫朱瞻貞就是一個性子跳脫的。顯然,太子不想有一個像極了四子的兒媳婦。對此,福娘聽後,就是捂嘴偷笑了。


    “放心,我肯定會認真選了,既然你心意,又合了孩子們心意的兒媳婦。”福娘這般說後,又道:“不過,五郎,我可得事先說好。孩子們的心意,肯定是更重要的。”


    “到底那是跟孩子們過一輩子的枕邊人。”


    福娘頗是意味深長的講道。


    “我是那等不講道理的嘛。”朱高熙搖搖頭,他可聽出來了,妻子福娘就是在笑話他被四子瞻貞是磨得沒當爹的稟性了。


    事實是朱高熙對於四子瞻貞嘛,是心疼兒子的。可有時候,還是為兒子的折騰頸頭疼。這孩子啊,自己的親兒自己疼。


    奈何瞻貞是那種聽話的,恨不能讓人掏心窩去寵的。


    真是讓人煩時,唉呀,朱高熙想避開靜靜。


    “算了,算了,隨你去挑了兒媳婦。比著瞻元媳婦的家世選就成了。”朱高熙在話尾時,還是講了。次子、三子的媳婦人選,那家世別越過了長子的。


    “至少,不能在勳貴和重臣的閨秀中挑了人。”朱高熙補充一句。


    這擺明了,若是跟長媳的家世差太遠了不行。當然,若是高了一線半線的,那是可以的。


    “看來,往後皇家選了龍子龍孫的媳婦人選,都是得挑了家世清白的,又是小家碧玉的?”福娘隨口就是一問。


    朱高熙倒是點頭。


    “父皇是這個意思。”


    福娘聽懂了夫君的話。福娘更明白了,她一直以來瞧明白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啊。永和帝不想外戚在大周朝的朝堂上成為了一股真正的勢力。


    也許皇家更樂意賞了外戚們一點子享受的富貴,好好的圈養起來。


    更也許這不光是永和帝的意思。


    福娘看得出來,勳貴和朝中的重臣們,貌似也是如帝王之意的在操作吧。


    “五郎,你放心,我都明白了。這等事兒,我會記心上的。”


    福娘給了肯定的答複。


    夫妻二人就都是有默契了。


    永和十年。


    十月初一日。


    清晨。


    福娘剛用完了朝食。


    陪福娘一起用朝食的是小女兒如意。


    就待朱如意小郡主食過朝食,準備去跟女師傅練一練女紅,打發一點兒時間,尋個樂趣時。有正元殿的宮人來稟話了。


    “太孫妃這會兒要生了……”


    福娘聽的這話後,就是站起身。她對白嬤嬤吩咐道:“嬤嬤,隨我去正元殿。”


    當然,福娘不忘記問了正元殿的宮人,正元殿那邊可是安排請了產婆和太醫。得了肯定的答案,福娘心頭是微微放心些。


    至於朱如意小郡主這會兒,也有心去陪一陪大侄兒朱晰玉。


    福娘一聽,倒是同意了。“如意,去了正元殿,你陪了晰玉。娘去陪你嫂嫂。你是晰玉的姑姑,你幫忙娘和你嫂嫂照顧晰玉。不能讓晰玉接近了產房,免得擾了你嫂嫂生下腹中的小孩兒。如意,你


    如今是大孩子了,能做好這事兒嗎?”福娘尋尋善誘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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