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被夏姝指名道姓罵“賤人”,林子嫻氣的麵容都快扭曲了,險些恨不得向夏姝撲過去扭打。


    但林子嫻就算千辛萬苦忍住了,仍舊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你……你……”


    她恨到想要用最難聽的話語去罵夏姝,卻又偏偏怎麽也開不了口。


    畢竟,夏姝隻是意有所指,也沒有直接點名,她若是罵回去,豈不是承認了自己就是那個賤人?


    可就這樣讓林子嫻咽下這口氣的話,她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去。


    最終,她氣的眼眶通紅,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再次使出她的絕學。


    裝好人,裝可憐。


    “夏姝,都是同學,我沒有想到你既然這麽絕情。婷婷,她就算再壞,也不至死,你剛剛為什麽不能看在同學的份上原諒她?”


    林子嫻說著,咬了咬唇,滿臉的失望。


    通紅的眼眶,配合著她失望的神色,夏姝頓時被襯托成了絕情絕義趕盡殺絕的化身。


    好在,夏姝的心夠堅韌,對於林子嫻的表演,她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好一個罪不至死!


    刀沒紮在自己心上,所以感受不到疼痛是嗎?


    夏姝懶得跟林子嫻廢話。


    越是廢話,圍觀的人就越多,她就越愛表演。


    更不要說,林子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夏姝已經沒有什麽耐性了:“林同學,不管怎麽說,這是我跟黃婷婷之間的事情,與第三人無關。你沒有資格在這裏插話。”


    要不是怕別人說她太凶殘,夏姝都快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怒喝道:再嘰嘰歪歪一句試試!


    可林子嫻要是不嘰嘰歪歪,那就不是她了!


    她可不能放過任何表現自己美好的機會。


    因此,即便夏姝已經在忍耐的邊緣,她卻還像是看不見一樣,誓要用生命來表演堅強獨立卻惹人憐愛的小白花。


    隻見她痛心疾首的道:“我為什麽沒有資格這麽說,說到底,婷婷是為了我才和你打賭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


    林子嫻說著,一雙眼望向了夏姝,滿眼含淚的道:“夏姝,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怪我之前……算我求你了,你有什麽氣,就盡管撒在我身上,不要再抓著婷婷不放了,好嗎?對不起……請你……”


    原諒我。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假意對不起說習慣了,到了如今,林子嫻“對不起”這三個字已經到了張口就來的順口程度。


    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


    不過,她的對不起,自然也不是白說的。


    目的主要在於後麵的,夏姝大度的“原諒”。


    她都已經道歉這麽多次了,夏姝再不原諒,就是她小肚雞腸了。


    隻是,後麵三個字還沒有說完,夏姝打斷了她的話:“你說有什麽氣衝你發?還算你求我了?”


    夏姝勾了勾唇道,“林子嫻,既然你這麽說,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也不衝你發脾氣。我的條件很簡單,既然你跟黃婷婷關係這麽好,恨不得替她,不如,你履行這個賭約?看在你們感情好的份上,我也就不介意你不是黃婷婷。”


    夏姝說著,定定的看著林子嫻。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她神色極為嚴肅認真,一板一眼的,看得林子嫻猛然一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夏姝倒也不急,耐心的等待著。


    好半天,沉默……沉默……還是尷尬的沉默。


    就連那些圍觀的同學都受不了的輕輕咳嗽了起來,林子嫻卻還是沉默著,喉嚨像是被人用力的狠狠的捏住了一般,一言不發。


    夏姝不由得輕笑,聲音在教室裏輕輕地蕩開。


    隨即,她什麽都沒做,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重新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她的肢體卻無一不昭顯出了她的嘲諷。


    旁邊同學投來的異樣目光,更是讓林子嫻覺得丟臉至極。


    仿佛全部都在指責她,說的比做的好聽。


    尤其是平日裏的交好的幾個團體成員,此刻向她投來的鄙夷更是讓她幾欲恨不得鑽到洞裏去。


    如果地上有洞的話。


    最終,被自己打臉的林子嫻恨恨的瞪了夏姝一眼,消了聲。


    回味著林子嫻青白交加的神色,夏姝解氣至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估計,在很短一段時間內,林子嫻應當是不敢再做作的歌頌那些“真善美”來惡心人了。


    放學後,夏姝也沒有因為月考成績出來就放鬆,照舊跟薑澤禹留在學校補習了一個小時。


    兩個人走出校門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出乎意料的,今天夏家的司機沒有過來接她。


    盡管,這幾天對方一直在放學時候著,夏姝一次都沒有上過夏家的車。


    不過,即便心裏有一絲的驚訝,夏姝卻麵上不顯,目光隻是掃了一眼就收了回來。


    薑澤禹自然也注意到了。


    經由夏姝的口,他還知道夏添跟沈芸舒吵架的事。


    因而見到夏姝的舉動,薑澤禹以為她是在心底失望。


    帶著少年特有的桀驁和張揚的銳氣的麵容難得溫軟,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可能夏董有事吧,別放在心上。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不得不說,薑澤禹確實是一個很護短的人。


    原本,看在沈芸舒跟夏姝的份上,他對夏添的稱呼是夏伯父。


    可現在,因為夏添為了林子嫻要跟夏姝動手的事情,他對夏添的印象大減,頓時不動聲色的就把稱呼從“夏伯父”變成了“夏董”。


    若是上輩子,夏姝可能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這輩子的夏姝不一樣,自然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過,注意到了,她也沒有說什麽反而心裏還有些溫暖。


    因此,對於薑澤禹揉腦袋的舉動,有著一顆成年人的心的她雖然有些不習慣和別扭,卻也沒有躲開,輕笑著“嗯”了一聲,跟薑澤禹告別。


    夏姝拉開了車門,衝著原地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薑澤禹揮了揮手,就轉身鑽進了車裏。


    很快,夏姝就知道了夏家的司機為什麽沒有在學校裏等她了。


    當然,之所以知道這個,還得歸功於她一下車便撞上了在門口守株待兔好久了的沈清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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