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甜甜之前有死拽自己舌頭的行為,但我卻可以肯定她舌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她自己弄得,因為它舌頭的斷裂處顯得極為整齊,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器給割斷


    的。


    而利器,這密室之中雖然有,但卻放置在那宋甜甜根本就觸碰不到的地方,那麽問題來了,她的舌頭究竟是誰割斷了呢?


    整個帽子山上就這麽幾個活人,昏迷不醒的蘇惜月自然首先被排除在外,而六叔又不知道對方是被關在這裏麵,那麽剩下的人就隻有蘇惜水了。


    我曾經聽說過這麽一句話,那就是排除掉看一切不可能,那麽剩下的就一定是真想,無論這個真相再怎麽讓人難以置信。雖然我很不相信這事是蘇惜水幹的,但仔細想想,一來蘇惜水有這個時間和機會,二來蘇惜水也有這個動機,畢竟是這宋甜甜用殘忍手段殺害了她的爺爺,如果換做是我


    的話,可不僅僅隻是割了對方舌頭那麽簡單了!


    即便能理解蘇惜水的行為,就憑那宋甜甜犯下的事殺了她都不為過,但一想到蘇惜水就這樣不吭不響的把人的舌頭給割了,我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眼看那宋甜甜已經把整個腦門磕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我不禁有些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行了,你別磕了,我現在就是帶你上去的,雖然你犯下的事是死有餘辜,但我還犯不著弄死你,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會造下多少的罪孽啊?”


    一邊開口跟對方隻會了一聲讓她不要再磕頭了,免得再活活的磕暈過去,我一邊伸手去拿拴在她身上的鐵鏈子。


    雖然我覺得把一個大活人當狗一樣用鐵鏈拴著的行為很是不合適,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我可不會傻到送開她。


    而那宋甜甜在聽到我的這番話話,立刻便瘋狂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後就乖乖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看來她的行為雖然有些瘋癲,但還是有些理智的,能看出來我現在有些提防她,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才會表現的這麽溫順。


    宋甜甜肯乖乖配合那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這並不意味著看到對方聽話我就會放鬆對她的警惕。


    在將鐵鏈的另一頭給拿在手裏之後,我一邊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斷劍,一邊開口對著那宋甜甜警告道。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個女人,我不想對你動粗,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要是我發現你想要耍什麽花招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聽我這話,那宋甜甜立刻就瘋狂的點了點頭,然後便主動向著樓梯走了過去,看她那樣子似乎很是迫不急的想要離開這裏。


    對此我並沒有在意,畢竟誰也不想一直被關在這黑暗的密室之中,這裏不但陰冷潮濕,空氣質量還十分的差,甚至都還不如坐牢呢。然而就在我正跟在那宋甜甜的身後正往順著樓梯往上走的時候,卻是忽然注意到那宋甜甜每走幾步都會下意識地回頭向著身後望一眼,滿是血汙的臉上更是掛滿了驚慌之


    色,那種表情就彷佛有什麽東西在背後追她一般。


    雖然我是一直跟在對方的身後,但對方的目光卻從未在我的身上停留過,而是不停的張望我的身後。


    對我來說,這密室是整個帽子山上最安全的地方,但在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之後,本就有些多疑的我卻是不禁心裏有些發毛,並總想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身後看。


    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壓製住了自己心中的衝動,因為我很擔心這是對方故意玩的花招,想要趁我把腦袋轉過去的時候再發動偷襲。


    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目不斜視的直勾勾盯著對方,然後一邊下意識地握緊自己手中的斷劍,一邊十分警惕的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總共也就一二十步的路程,那宋甜甜足足回了有四五次的頭,一直等她爬到出口附近,她這才二話不說撒腿就往上爬。


    如果不是自己手裏還緊緊的拽著拴在對方身上鐵鏈的話,我還真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想要趁機跑掉呢。


    剛從密室裏麵鑽出來,甚至還沒等我從床底下爬出去呢,那宋田田就十分慌張的站起身來撒腿就要跑。


    雖然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還被關了那麽久滴水未進,但當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逃跑的時候我隻感覺一股巨力襲來,然後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被拽了出去。


    在不受控製的被對方給從床底下給拖出來之後,心中感到十分憤怒的我立刻便下意識地張口喊道。


    “你找死呢是……”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住了口,因為一根看似不起眼的拐杖已經狠狠的打在了那宋甜甜修長的大腿之上。


    接著,便隻聽一道骨骼碎裂的聲音猛然響起,那宋甜甜便立刻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並滿臉都是痛苦之色的死死捂著自己的左腿。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心中的怒火瞬間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憐憫,因為我沒有想到六叔竟然這麽狠,一出手就將那宋甜甜的腿給打折了。


    然而就在我正驚訝與六叔下手之狠辣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六叔竟眼帶一絲異樣之色的向著我望了過來,接著,他便語帶一絲難以置信之色的開口說道。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平時看上去一副婦人之仁的樣子,心腸也夠黑的啊,折磨這女人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舌頭都給割了。”


    六叔的話音剛落,甚至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呢,已經將珠子碾磨成粉正往自己臉上敷的蘇惜水卻是立刻便臉色有些微變的接口說道。


    “她是有點嘴賤,你生氣了打她一頓也沒什麽的,但也沒有必要把她的舌頭給割了,這樣會顯得你心理很變態,我不喜歡。”


    一聽蘇惜水這話,滿頭都是霧水的我卻是不禁下意識地開口反問道。


    “什麽叫我變態我把她舌頭給割了啊?這事不是你幹的麽?別說我沒有那麽狠的心腸了,就算我有也沒有時間去割她的舌頭啊,不信你們看她舌頭上的傷口啊。”


    “你懷疑是我做的?”


    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蘇惜水卻是立刻便臉色有些難看的向著我開口質問道,雖然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很是平靜,但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生氣。


    而我在看到蘇惜水的這番反應之後,卻是不禁感到十分的疑惑,難不成這事真不是她幹的?要不然她的臉色怎麽會這麽的差?可不是她幹的又能是誰啊?


    難不成,她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是她幹的,所以才在這裏演戲?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帽子山上就這麽幾個活人,她完全沒必要演戲啊!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疑惑不已的時候,六叔卻是忽然咳嗽了一聲,然後便彎腰蹲在那宋甜甜的麵前開口說道。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啊?”


    一聽六叔這話,那原本正死死抱著自己的左腿麵露一絲凶狠之色的宋甜甜先是一愣,繼而便十分激動的對著六叔嗚哩嗚喇的不知在說些什麽。


    雖然因為舌頭被割掉的緣故,我們根本就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麽,但是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會是有什麽好話了。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卻不禁感到很是無語,六叔那麽很心腸的人剛把你的腿給打折,你還敢罵人,真是不長記性啊。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六叔會再次教訓對方的時候,令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六叔不但沒有揍它,反而還麵帶一絲笑意的開口說道。


    “還罵呢啊?你看看自己的腳,再摸摸自己的頭頂,看看你自己都快變成什麽樣了?”一聽六叔這話,那宋甜甜的臉色卻是不由猛然一變,接著,她二話不說便伸手脫掉自己的鞋子,接著,我們就看到她那原本白皙秀氣的小腳此時竟已大片腐爛,正往外不


    斷的流淌出膿黃色的粘液,傷口之中更是隱隱有蟲子爬來爬去。


    她的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光是我這個旁觀者看著都覺得有些惡心,那宋甜甜自然就更加崩潰了。


    但還沒等她開始崩潰呢,六叔便再次麵帶一絲笑意的開口說道。“你之前不是罵人罵的很爽麽?來啊,再繼續說髒話啊,我不但很樂意的聽,還很樂意看到你親眼看著自己全身上下一點點的腐爛,看著那些白花花的蛆蟲在自己的身體裏


    爬來爬去,來啊,繼續罵啊!你倒是罵啊!”


    雖然說這些話的時候六叔一直在笑,但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之下,他那張滿是如枯樹皮般皺紋的老臉確實顯得格外的陰森和邪惡,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是不舒服。而相較於滿臉笑意的六叔,那平時愛說髒話愛罵人的宋甜甜卻滿臉都是驚恐之色的直勾勾盯著自己那正在往外流膿的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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