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絕對不能讓曹玄的屍體出現意外。


    我咬緊牙關,腦子飛快的在轉動著,因為緊張,腦門滲出了大量的薄汗。


    大巴車的空間不斷的縮小,眼看著我和曹玄距離那張嘴就不到一公分了。


    情急之下,我想出了個法子。


    雖然這個法子讓我有些猶豫,但眼下這種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了。


    “十方圖騰,眾將聽令,以我十世鬼之令,現!”我一邊雙手快速結印,一邊嘴裏迅速念叨著。


    召喚十世鬼的手下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我根本就不想用。


    因為這樣,我的魂魄更容易被十世鬼給奪走。


    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他選了。


    果然,我聽到我體內傳來一聲陰冷的輕笑聲。


    可我顧不上那麽多了,咬破手指之後,我用鮮血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圖騰。


    很快,在我旁邊升起了一團淡藍色的霧氣。


    一個一頭飄逸的藍發男子出現在我的旁邊。


    他身材頎長,五官十分的精致俊美。


    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如同湖泊一般透徹。


    男人看到我,臉上出現了微微怔愣的表情。


    “大人。”男人的聲音也如同湖水一般清澈好聽。


    “有沒有辦法,可以幫我離開?”我焦急的問道。


    男人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嘴巴,忽然露出一個笑來。


    “大人,這隻是障眼法而已。”男人輕輕一笑說道。


    “障眼法?”我愣住了。


    “沒錯,正是障眼法,但是這個障眼法十分的狡詐,並不是單純的障眼法,而是混雜一種毒。”


    “毒?”“沒錯,這是一種叫做迷神香的毒,我能聞到大人你的身上,以及你同伴的身上,都帶了這種毒。這種毒和障眼法混在一起,能夠將障眼法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中術者不僅


    眼睛會受到迷惑,就連身體也會出現混淆的反應。”


    說完,男人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我額頭上一點。


    幾乎瞬間,大巴車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這竟然真的隻是障眼法而已!


    “不過大人,這種迷神香的毒並不是一次就能發揮作用的,而是需要長期的作用。”男人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聽到男人的話,我心裏一沉。


    看來從一開始參加陰官任務的時候,我們就中了這個叫做迷神香的毒。


    從一開始,陰官任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


    可惜我太傻,至始至終都被蒙蔽在其中。


    “如果剛剛我一直在幻覺中,會發生什麽事情?”我沉聲問道。


    “大人,你將會永遠的留在這裏。”男人沉聲說道。


    可惡!


    “話說回來,你叫,什麽名字?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我問男人道。


    “我叫白芷,是你的第五將領。”白芷笑著說道。


    “謝謝你白芷,你回去吧。”說完,我就背著曹玄走下了大巴。


    而大巴的外頭,站著一群身穿黑衣的陰差。


    這些陰差看見我,畢恭畢敬的半彎了腰。


    “陰官大人!”


    我冷笑了一聲。


    “何必還要假裝?明明你們就想要我的命。”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陰官大人,我們從來都沒想過要您的命。”其中一名英俊的陰差笑眯眯的抬起頭對我說道。


    “剛剛那隻不過是對您的測試而已。”另一名陰差說道。


    “在虛無之地,隻要殺死我,那些人就可以從裏頭出來,你們又作何解釋?”我冷冷的說道。


    “大人,這也是測試特意安排的一部分而已。”英俊的陰差笑著說道。


    “哦?那我現在可以救我爺爺出來了是吧?”我冷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陰差笑著說道。


    我將曹玄的屍體從背上放了下來。


    曹哥,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我凝聚成陰劍,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的劃了一刀。


    刀痕傷可見骨。


    我痛的直抽抽。


    我將胳膊湊到了曹玄的嘴唇旁邊。


    讓鮮血順著他的嘴唇流了進去。


    曹玄蒼白的嘴唇被我的鮮血染的鮮紅。


    快醒來啊,曹哥!


    可是血都快流完了,曹玄依舊沒有醒來。


    難道是血還不夠?


    我又一狠心,將另一隻胳膊的手臂也劃了一刀。


    鮮血噴湧而出。


    可是曹玄依舊沒有醒來。


    很快,我兩隻手胳膊的傷口又恢複了。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又往手臂上割了一刀。


    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是白芷。


    “大人,您這是何必呢?”白芷一臉複雜的看著我。


    “我要救他。”我說道。


    “他已經死了,就算大人體內有長生珠,怕也是無力回天了。”白芷歎了口氣說道。


    “不,他不會死的。”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我又往手臂上劃了一刀。


    刻骨的疼痛疼的我直哆嗦。


    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嚐試著。


    手臂上的傷剛恢複,我就拿刀狠狠的劃了一刀。


    白芷看不下去的說道:“大人,您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我,不會讓他死的。”我有些凶狠的說道。


    白芷一愣,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既然血不行,不知肉可以不可以?”我喃喃道。


    “大人!”白芷驚訝的看著我。


    我咧嘴笑了笑,硬生生的用刀剜下了一塊肉來。


    這下讓我疼的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我將我的肉給曹玄喂下。


    可是曹玄依舊沒有醒來。


    “肯定是肉不夠。”我喃喃道。


    “大人,夠了!”白芷抓住我的手。


    “你不聽我的命令了?”我冷冷的看了白芷一眼。


    白芷一愣,然後鬆開了我的手。


    我又用刀剜下了一大塊皮肉。


    疼痛讓我兩眼發昏,差點摔在地上。


    曹哥,快點醒來吧。


    再不醒來,我快撐不住了。


    好疼,好疼啊。


    我將肉哆哆嗦嗦的遞到了曹玄的嘴邊,喂他吃下。


    曹玄依舊沒有醒來的趨勢。


    我苦笑一聲,準備再割下肉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我。


    是曹哥!


    “曹哥,你醒了!”我激動的大喊道。


    曹玄對我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來。


    我連忙將曹玄從地上扶了起來。


    “曹哥,你感覺怎樣?”我急忙問道。“從鬼門關走過一回。”曹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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