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深夜裏被不懷好意的侵擾了,但舍利塔裏的主人仍然用它特有的氣度,想通過形色味來感化他們,但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性天生的貪婪不是一丁點的點化


    就可以化解的。


    “是它了!”“發達啦!”“哈哈!房子,車子,女子全都有了!”


    鬼眼一夥人頓時喜逐顏開的,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向他們招手的樣子了,唉!這也的確算是精神上的一種滿足。


    兩者之間的層次差別隻在於,是從肉體逾越到精神層次的滿足呢,還是從精神貪欲過渡到肉體愉悅上的滿足罷了。  “快!把它弄出來。”鬼眼指示著兩個大漢,兩人便弓著身體鑽進了舍利塔裏,進去了才知道,外麵看著寬敞,裏麵人卻是站不直的,兩人鑽進去之後,裏麵的空間就


    變得狹窄起來了,還必須彎著腰。


    但在金錢美色奢侈品的各種召喚下,兩個大漢也變成任勞任怨的勞模了,一聲不吭的各站在大缸的一側,蹲著身子,一手在下一手在上的扶著大缸,然後一聲吆喝!


    “起!”


    “起!”


    “起!——”


    都吆喝了三遍了,最後一遍還明顯聽到他們發力過度而泄氣的聲音,那口大缸竟像生了根一樣,任憑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力也紋絲不動的!


    沒道理呀?!怎麽會這樣呢?!  這一下不但兩個大漢感到莫名其妙的,連外麵的鬼眼等人也覺得訝異不已,照理說,對於這兩個大漢來說,即使再加兩個這樣的大缸上去,要抬起了也是不在話下的


    呀?!


    可是?!但是?!不是吧?!  裏麵的兩個人有點不相信的趴了下來,用手中的電筒往大缸的底下照了又照,卻又看不出有什麽固定的地方,真是撞了鬼了!他們撓著腦袋迷惘的看著在外麵虎視眈


    眈的鬼眼。


    鬼眼也不得要領的看著他們,這時,那老外忍不住就喊了句說:“把它敲破了,把裏麵的東西掏出來不就成了。”  “啊!不!”一個倉惶悲愴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身旁爆響了,然後隻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衝了過來,一邊衝還一邊拚命的搖著手,滿臉激憤的喊著:“不要動我師父啊!


    ——啊!”“嘭!”


    “哎呀!”“完了完了!”


    好複雜的一串聲音,好詭異的一幕,好血腥的結局!瞬間就在人們麵前措不及防的發生了。  原來喊不要的是一直躲在旁邊的靜攸,當他師傅的舍利塔被打開之後,看著他師傅的坐化缸,他就開始陷入無法自拔的悲痛中,佛門裏沒有生死之別,所以他就如同


    被師傅在注視著一樣。  他頓時想起了師傅對他教誨的點點滴滴,深深的自責感開始從他的靈魂深處爆發出來,愧疚的心情正無以複加的時候,又聽到說要砸他師傅的坐化缸,頓時就驚慌失


    措的要衝過來製止他們。  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快衝到舍利塔敞開的大洞前的時候,他的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也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在後麵推了一下吧,總之,他一個踉蹌“啊!”的一聲竟


    徑直的衝進了舍利塔裏。


    然後“嘭”的一聲,一頭撞在了那隻一直靜靜擺放著的坐化缸上!


    隨著一聲骨頭爆裂的脆響,一股濃稠的鮮血在靜攸破裂的頭顱上湧出,其他的人情不自禁的叫了聲:“哎呀!完了完了!”眼看是活不了了。


    其餘的人不禁一片的怵然,都覺得有點心跳加快的感覺,一個大漢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後罵道:“馬達!這麽邪門!”  一聽到邪門,每個人又不由的都看向了張神仙,張神仙的臉上雖然還是一臉的淡然,但內心卻也不免有點倒騰,心裏想著,看來這老東西還是有點能耐,哼!那就別


    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想到這裏他揮揮手讓裏麵的兩人先出來,然後慢慢的走進了舍利塔裏,他的身材不算高,進去之後隻需稍稍的低頭就可以了,所以他在裏麵還是能施展得起他的縮小


    版舞蹈的,至少老外覺得那是舞蹈。  隻見張道士在那坐化缸前踩著罡步,念著點什麽,然後又點了一張在老外眼裏是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小黃紙,喝了聲“急急如律令!”之後,手裏已經多了一把稍長的


    桃木尺子,尺子上刻滿了各種符號,十分神秘十分厲害的樣子。  然後眾人又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左手往坐化缸的四周灑了點什麽,好像是米粒一樣的東西,小小的乳白色的顆粒,然後右手的尺子就跟著在那米粒撒去的方向和地方虛


    晃的各打了一下。


    直至大缸的四周都被他打完了,然後他就出來了,也沒什麽表情的向兩個大漢努了努嘴,示意可以了。


    兩個大漢又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半信半疑的再次發力一抬,“嘭”“嘭”又是兩聲響。


    “次歐!”這回兩個大漢徹底信了,因為發力太猛而一下子就抬起來而導致頭被低矮的塔頂狠狠的撞了一下,又因為是兩個人,所以就“嘭”“嘭”的響了兩下。


    那個痛哪,兩位勞模楞是忍住了,小心翼翼的抬著那口大缸,慢慢的把它移到了外麵來。  “納尼!”o型嘴的老外這回是真的五體投地的呆癡樣了,死不甘心的他又趁著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剛搬出來的坐化缸的時候,悄悄的溜進了舍利塔裏,動作迅速的把地


    上的米粒一樣的東西抓了一把揣進懷裏。


    又悄悄的溜了出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用手電照著,一粒一粒的研究著,那細致的鑽研精神一點也不遜於那些核專家們。


    盡管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還是很殘酷的告訴他,這不過是一些很普通很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糯米罷了。  感到不可思議的他又忍不住再次的溜進了舍利塔裏,從口袋裏拿出相機,像個偵探一樣的對著裏麵的各個角落仔細認真的拍攝著,特別是那個大缸剛才擺放的地麵,


    細致,玩我的工作起來。  外國人對生死沒有中國人那樣看到那麽神秘那麽可怖,所以他完全沒有理會過那些忌諱,連身邊還躺著的一具屍體也毫不在意,甚至連那屍體上剛才泊泊湧出的鮮血早已被剛才那坐化缸吸收了,現在一滴也不剩也完全沒有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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