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小姐,衾歡摸了摸鼻子,眼珠子轉了轉,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她想了想。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你回去吧。”


    “恩?”小口微張,表小姐的眼睛微微睜大,她的眼底閃過驚訝之色。


    完全沒有想到,衾歡竟然會跟她說話。一時之間,表小姐竟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子有點懵。眨了兩下眼睛,表小姐垂著手臂,手指局促的搓著衣裙,“回......我回哪裏去?”


    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根本就是在憑借本能回話。


    “回......”衾歡說了一個字,頓了頓,看了一眼顧子墨,想了想,模模糊糊想不起來了,一拍手,語氣不確定的說道,“湖州?”


    低垂下腦袋,衾歡摸了摸耳朵,將心中忽然生出的尷尬壓了下去。手擱在嘴邊,虛掩著,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怕表小姐不懂,還補了一句,“回你姨父家。”


    聽到衾歡的話,表小姐習慣性的看了一眼顧子墨,毫無疑問的看到了顧子墨麵上的冷漠。表小姐眼中浮現了點點失望與釋然,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


    隻是,她的臉上卻浮現了牽強的笑意。


    在表小姐看來,衾歡就是想趕走她,或許是看著她就礙眼吧。被衾歡如此不客氣的對待,表小姐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雖然,衾歡沒有口出惡言。但是,衾歡的這種直言叫她離開的行為,卻比辱罵更加傷害表小姐,讓她心裏難受極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可能介意的,就是這個吧。表小姐想著,又晃了晃腦袋,自己嘲笑自己,她還不是召之即來,而是自己倒貼上來的。


    衾歡看著這位表小姐,看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不由得,衾歡歪了歪腦袋,看了有一會兒了。驀地被顧子墨捏了捏手,她轉頭看向顧子墨。


    結果,她就看到顧子墨皺著眉,一臉的不讚同。


    撓了撓臉,衾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蹭到了顧子墨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


    顧子墨瞟了衾歡一眼,抓著衾歡的手緊了緊,用行動表明,不準多看別的人。這個人不拘於男人,女人也不行。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衾歡與顧子墨的占有欲如出一轍。


    這一邊,顧子墨與衾歡他們粉紅泡泡一片。那一邊,表小姐淒清落寞冷。


    對著顧子墨的方向,表小姐行了一個禮。她的目光淡然,麵上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平靜的說道:“表......少城主,我這就去了。”


    接著,表小姐沒有再看顧子墨一眼,直接轉過了身。緊緊閉上了眼睛,緩了緩情緒,收斂著這一路複雜的心情,帶上不識趣的小婢女,默默地離開了。


    “嗒嗒嗒......”駿馬踏著步子,聲音清脆。沒多久,她們就離開了古墓外邊,直奔著湖州而去。


    就在表小姐離開後沒多久,“嘭”的一聲巨響,古墓的石門打開了。


    “嘩”的一下,在場的俠士們喧鬧起來,在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們先是震驚,接著就是狂喜啊,來不及深思細想,一窩蜂的往裏麵衝。


    少數腦子清醒理智的人看著那麽多人往裏麵衝,不由得也跟在了後頭,順著人潮一起湧進了古墓。當然,還有更少一部分的人不想進去,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被推著攘著,硬生生的被牽連帶了進去。


    與眾人的或狂熱、或驚慌不同,衾歡眼底的神色非常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靜,冷到了極端的平靜。她靠在顧子墨的懷裏,被他護著往古墓裏走去。


    “我抓住了你的尾巴哦。”衾歡喃喃自語著,她的嘴角往上翹了翹,眼中浮現了清晰的笑意。


    另外一邊,莫寶猛地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她伸出手,緊緊抓住旁邊的人的胳膊,抓的死死的,仿佛抓住的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低垂著的眼簾,遮擋住了她眼底的狠色。


    胳膊一痛,錢寒皺著眉,低下了頭,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等了一會兒,莫寶沒有回答他的話,她抓著他的胳膊,那力道也一點沒有放鬆。錢寒仔細看了看,發現莫寶的身體有些顫抖,不是很明顯的抖動,但確實存在。


    “是冷了嗎?”錢寒嘴上問著,語氣非常的溫和。


    隨後,錢寒將莫寶圈到了懷裏,裝作給她取暖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用身體擋住了莫寶的致命處。


    旁邊的年輕俠士看到錢寒的作為,囂張的吹了個口哨,衝著錢寒擠眉弄眼,一副“懂,懂,都懂”的意思。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錢寒對著年輕俠士點了點頭,半點都不生氣。看起來就非常好脾氣的樣子,他直接收下了對方的調侃。暗地裏,他卻冷靜的觀察四周的人,尋找出那個對莫寶存在殺意的敵人。


    下一秒,年輕的俠士就被長輩敲了頭,提著他的衣領子,將他往一邊拖去。


    走去遠遠的地兒,還能聽到他被訓斥的聲音。


    到了最後,錢寒也沒有找到懷疑的對象,隻能將莫寶往懷裏摟了摟,摟的更緊了。這完全就是用行為來表明,要殺莫寶,那就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莫寶乖乖的靠在錢寒的懷裏,僵直著身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死盯著前方。一雙眼沒有什麽神采,滿是茫然或空洞,根本就像一個突然失去了靈魂的娃娃。


    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一根綠色的絲線從莫寶的身體裏鑽了出來,逆著人流出了古墓。


    哪怕,它已經極力遮掩,甚至還壓製住了大部分力量。可是,卻依然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了一絲氣息。


    這一絲氣息立刻被衾歡發現,她的右手一翻,手心出現了一根鞭子,“啪”的一聲,破空之響,狠狠的揮向了莫寶的方向。


    處在她們兩人之間的俠士,紛紛遭到了波及。要麽,昏倒在地。要麽,氣絕身亡。


    登時,俠士們紛紛退讓,繞著衾歡她們走,腳步加快,衝進古墓更裏麵去了。為莫寶與衾歡,清空出了一大片場地。


    雖然,衾歡沒有半點殺氣。但是,在衾歡鞭子揮過去的時候,還是被錢寒警覺。立刻,錢寒抱著莫寶,往一邊撲了過去,直接將這一擊躲掉,讓衾歡的攻擊落空。


    出乎錢寒預料的是,衾歡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收回了鞭子,往她自己的手上一纏。目光奇怪地看著錢寒,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直接把錢寒看得背後發毛。


    將莫寶扒拉到身後,死死護住了她。然後,錢寒忍了忍,還是忍不下衾歡的複雜眼神,即刻便炸毛了。他的性子急,有什麽疑問直接就問了出來,“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渣......”男?還是女?


    頓了頓,衾歡遲疑了。默默地想著,她還真的不太清楚,世界的本源有沒有性別之分,應該......大概率是沒有的......吧?


    驟然之間,錢寒的腦子裏閃過一道光,他想起來了——這個姑娘,他無意中遇見過,在她洗澡的時候。


    “啊!”錢寒指著衾歡,忽地叫出了聲,嘴角往一邊扯了扯。他的臉就跟調色盤似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最後就隻剩下滿滿的尷尬之色。


    衾歡挑了挑眉,不清楚他想到了什麽,表情那麽的驚訝,還夾雜著一些羞愧。不過,她也不是那麽的好奇就是了。到這會兒了,衾歡都還沒認出來,錢寒正是被她打飛的‘采花賊’,連一點麵熟的感覺都沒有。


    手指撫過長鞭,衾歡涼涼的瞟過莫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是選擇自己出來,乖乖受死?還是想要掙紮一下,再受死?”


    聽到衾歡的話,錢寒抱著莫寶的手緊了又緊,那麽點尷尬與羞意被拋到了腦後,額頭都出了些汗。隻看衾歡先前的一次攻擊,他就知道,他打不過衾歡。


    哪怕,他打不過衾歡。他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衾歡。看著她,當著他的麵,去傷害他珍愛的姑娘。


    “你放過我吧。”莫寶嘴唇動了動,語氣卻平淡的不帶一點哀求之色。


    衾歡與莫寶兩個人都知道,這個放過指的是這個世界,而不是單單指的它的這一個部分。


    “我之前有些疑惑,支柱毀掉了,很久很久之後,還能再建起來。本源毀掉了,就沒有希望,沒有未來了。這個疑問,在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衾歡一邊說著,一邊點著頭。


    買一送一啊,規則的智引出了一個數據世界的智。


    搞不了規則就算了,還能端不平一個世界?開玩笑,崩世界,衾歡姐是專業的!


    古墓的昏暗火光之下,莫寶的臉顯得陰冷而僵硬,她盯著衾歡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愛錢寒,我想和他在一起,我有什麽錯?”


    “我、不、信。”


    冷笑了一聲,衾歡不按套路來,丟了一個回答,直接堵住了莫寶後麵的煽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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