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七糟八的屋子裏,橫躺著許多的人,一個不大的房間擠著二十多個人。不用多說,也能感覺到各種的滋味了。更何況,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子的酸臭味。


    自從與樊波離開了經龍,這一路上的奔波勞累,讓溫文不止一次的後悔過。與之前的日子相比,簡直不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就可以形容的完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一些死裏逃生的人難以平複心中的激動之情,幹脆將身邊離得近的破破爛爛的女人扯到了身邊來,做的事情自然不用言說了。在他之後,還有三五個排隊等著。


    被他們欺負的女人倒是不怎麽出聲,有的女人眼中一點希望的光彩都沒有,根本就是個行屍走肉;有的女人偶爾笑上兩聲,聲音都壓得很低,明顯是怕引來外界的亡靈,招致死亡的威脅。


    對於這一幕,周遭的人看都懶得看一眼,他們或是麻木無感,躺著一動不動;或是蠢蠢欲動,再而禁不起誘惑,主動的加入了進去。


    之前離開的小姑娘,還有溫文算是這個隊伍中難得不被騷擾的存在了。


    畢竟,小姑娘有一個護著她的大哥,這個大哥雖然沒有異能,本身的能力卻不弱。對上一些初級的異能者,他也不見得落了多少的下風。


    至於溫文的話,那就是因為樊波了,作為隊伍裏唯一的異能者,幾乎所有的人都畏懼、依靠著他。明眼人都能看出樊波對溫文的重視,哪裏敢不開眼的去得罪她啊!


    末世之中,連情事都是奢侈的。


    不到十分鍾,那些男人便迅速的結束了‘戰鬥’,提起了他們的警惕性來。


    五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這個世界篩走大部分的‘腦殘’,然後留下一些腦子比較清楚的人來。所以說,活到現在的人,基本已經沒有什麽笨蛋。或者應該說,在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訓之下,再笨的人也已經本能的記得保持他們的警戒之心了。


    命,還是自己看著的好,交到別人的手上,總是讓人不那麽的踏實。因此,當他們沉迷在女人身上的時候,他們也竭力保持著對危險的戒備,甚至不敢留戀,草草了事罷了。


    那些女人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人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她們胸口起伏不大,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不過因為她們吃的不好,她們的膚色變得蠟黃,這紅暈倒是不怎麽看的出來。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會誤以為她們已經死了。


    當然,在溫文眼裏,那些女人跟死了沒什麽區別。她一麵對她們感到同情,一麵又忍不住心中的唾棄,這兩種情緒在她的腦子裏打架。最後,溫文的腦袋裏還是隻剩下了對她們的厭惡之情,嫌她們太髒了。


    如今,除了在樊波麵前,溫文根本不會隱藏她的情緒。


    那些女人將溫文的不屑、厭惡盡收眼底,暗暗的撇了撇嘴,眼底含著刻骨的冷漠與狠意。她們都是拿身體換命,這溫文還真覺得自己比她們高貴了不成。


    若是沒......若是沒有......樊波,她們倒是要看看,她溫文還能不能活得這麽‘幹淨’!


    有時候,女人的恨來的突然,她們的報複也來的莫名奇妙。


    溫文高高在上的態度觸怒了那些‘低賤’的女人,為樊波未來的日子埋下了禍根,也為她自己的未來埋下了隱患。自然,這些東西,現在的她還一點都不清楚。


    他們休息夠了,一些男人主動出去探路,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們的活動空間漸漸變大了。


    那些女人相約著走到了角落,交頭接耳,小聲的唾罵著溫文。


    “那女人真以為別人看不見她的真麵目了?一天天瞅著那些男人,眼裏的浪光都要溢出來了!也就樊波那小子有夠傻的,看不出來!”


    “估計這小子還沒經人事,哪裏懂女人的小眼神啊。”


    “可惜了,他要是懂的話,能有溫文好果子吃?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剛入隊的時候,看起來不凡,其實隻是個花架子。一開始,那蹄子眼珠子都快黏到他身上了。”


    ......


    “哎喲,你們看到溫文那個小賤人的眼神了嗎?瑪德!就像我們是垃圾一樣,看著就讓人來氣!真想刮花了她那張臉!看樊波還會不會喜歡她了!!!”


    “你敢把這話當著樊波說一遍?”頓了頓,見那人不敢吭聲,女人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說,“嗬,慫的你。就算你不說,在你動手的時候,樊波也會發現,並且阻止你。甚至......”


    說到這裏,那個人又停了一下,掃視了一圈之後,慢悠悠的繼續說道:“殺了你。”


    這三個字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器,它輕飄飄的滑過了她們的脖頸,讓她們屏住了呼吸,又一陣一陣的心悸,帶給她們無盡有關生死的威脅感。


    一通話下來對她們的打擊太大了,頓時針對溫文的小心思被澆滅了不少,每個人垂頭喪氣,看起來焉塔塔的。


    就在這時,女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危險的微笑。故意壓低了聲音,看了幾眼她們,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要動溫文,先動樊波。”


    這話音剛落,那些女人都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瘋了?!”其中一個女人緊緊的皺著眉毛,直接就質疑了那個女人。


    在他們這整個的隊伍裏,可就隻有樊波一個異能者。


    先不說她們除不掉樊波,武力值相差太大了。就算她們可以做到,也不會做這麽傻的事兒啊。有樊波在,那是大大的提高她們的生存率的。


    要是沒有了樊波,那可不僅僅是自斷一臂那麽簡單,指不定等著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對於她們激動的反應,那個女人聳了聳肩,一副她實話實說罷了。


    這一次的談話到此結束,再多說就不美了。所以,那個女人施施然的轉身,留給她們一個消瘦的背影,向著另一個地方離開了。


    剩下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顯得有些無措。明顯是被女人扔下的炸彈炸昏了,一時間是緩不過神來來。尷尬一笑之後,她們還是各回各家,各自去找一找各自的飯票吧。


    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朝著那個女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找了好一會兒,她才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那個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三十多歲的女人倒是沒有那麽多遲疑猶豫了。


    她向前走進了那個可疑的女人,不想被別人聽到。這人四下看了看,見那些人離得遠了些,她才壓低聲音,對那個可疑的女人說:“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聞言,那個女人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了三十多歲的女人,哂笑了一聲,“姐姐,想太多是病。有病的話,您可悠著點。末世了,沒有醫院醫生給您看病了哦。”


    被這麽陰陽怪氣的懟了一通,年紀大的那個女人哪裏就能服氣。倏的一下,她的臉色就難看了下來,簡直黑得不行不行的。


    “小、妹、妹,你就不怕我去告訴了他們?”她眯了眯眼睛,語帶著威脅之色。


    聽到這裏,年輕的女人才挺直了背,退後一步靠在了牆上,擺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這才懶洋洋的看向年紀大的那個女人,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張了張嘴,嘴巴上還起著哄,對老女人說:“你去,去說吧,現在就去啊。”


    被這麽打臉,老女人有些忍不住心口的氣了,轉身就走,步子邁得大的很。擺明了,她就是用行動告訴年紀女人,她敢去,而且現在就去!


    剛剛走了兩三步的樣子,老女人的身後就悠悠的傳來了一句話。


    “你說,他們要是信了,那是會殺了我一個女人,還是殺了我們這些女人啊?”


    這一句話讓老女人的步子邁不開了,整個人還僵住了,傻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等老女人回過神來,她真是再問年輕女人也不是,去向那些男人告密也不是。


    說到底,她是膽子小,被年輕女人給嚇著了。


    在這末世裏活了五個多月的人,有誰不惜命呢?就算活得再不好,可他們還是想要繼續......繼續的活下去啊。


    僵持了沒一會兒,老女人邁開步子,離開了角落。看她走的方向,那明顯不是那些男人聚集的地方。


    在角落裏,年輕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冰冷的喃喃自語,“有點小聰明,隻是小聰明罷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給樊波挖坑,故意在那些女人的心裏埋下了種子。


    日後,那些女人對溫文越不滿,那顆種子就會發芽、壯大,直到長成蒼天大樹,讓她們不顧一切的進行報複。


    就憑溫文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她相信,遲早會有這麽一天。


    當初,她和父親一起加入了這個隊伍,全都是看在樊波的武力值上。然而,在亡靈突襲的時候,她的父親離樊波那麽的近,他卻連搭把手都沒有,急衝衝的跑到溫文身邊,不顧一切的護著她。


    她的父親就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再也睜不開那雙眼睛了。


    好,好啊,好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


    既然他這麽愛她,那就成全他,帶著對溫文的愛,跟溫文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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