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單渝微你欠我的遠遠不夠。”陸澤承涼薄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


    單渝微微顫,讓自己不要去在意他的話。


    側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物,發現車子開動的並不快,死就死吧,頂多破相,咬了咬牙,把手扣在車門上,想要趁機打開車門跳出去。


    陸澤承一看單渝微這一舉動就明白她要做什麽,眼裏頓時燃起一簇火苗,聲音冷到穀底,“單渝微,你要是敢跳車,我就把何謹言的公司搞垮,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單渝微也不跳車了,瘋了一般朝著陸澤承撲過去,攥著細小的拳頭,對著他又打又罵,散亂的頭發,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瘋婆子。


    可她真的忍不了,不管是精神上還是心理上,她都憋瘋了。


    “陸澤承,你混蛋,我欠你的?你要這麽逼我,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為什麽你們都要這麽逼我,為什麽!”


    打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脫力,一顆心重的發沉,她真的好累,隻想要睿睿平安的長大,難道就這麽難,她已經錯了,不敢了,不再去奢望了。


    難道退讓的還不夠,還要她怎麽樣,,他們這些人才能滿意,才能罷休。


    陸澤承不知道單渝微為什麽突然爆發,但是卻敏銳的捕捉到她用了‘你們’著個詞語,莫非還有其他人去找單渝微的麻煩,突然他想到最近變得極其安分的景詩。


    太安分就等於不安分,麵前的小女人之所以會離開他,是不是因為景詩的教唆,“她去找你了。”


    單渝微兩手撐著身體坐直,扭頭不願再看陸澤承,微涼的唇瓣嚅囁了一下,否認道,“沒有。”


    她不是聖母瑪麗,自帶原諒光環,她也希望景詩得到懲罰,但她更想要睿睿的安全,因為她明白,陸澤承絕對不會對景詩出手


    就算是懲罰,不僅不會讓景詩認錯,可能會激起景詩更大的反應。


    她怕了,也賭不起,景詩那一次釜底抽薪的辦法,讓她明白了什麽叫身份的懸殊,什麽叫螳臂當車。


    “看著我。”陸澤承不行。


    單渝微咬了下唇,又鬆開,抬眸毫不退縮的看向他,“景詩沒有找過我,陸澤承,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你的錢,不應該威脅你,不應該踢你。”


    頓了頓,她像是想開了一般,長舒了一口氣,還有心情對著他笑,“我在這裏跟你鄭重的道歉,求你,放了我好嗎?”單渝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陸澤承的好像心口跟著被人鑿出一個大洞,汩汩的流著血,他不喜歡這樣的單渝微,劍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冷硬的口氣說道,“你以為這樣我就


    會心軟。”


    單渝微斂眉,越發的低眉順耳,“陸澤承,錢我可以一分不差的還給你,至於其他,你可以開個價,我可以慢慢還你。”


    她已經受不了陸澤承的精神折磨,哪怕再不想跟謹言開口,隻要跟陸澤承劃清關係,她願意開口跟他借這筆錢。


    起碼欠謹言的錢,她有還完的希望,但欠給陸澤承的錢,還上遙遙無期。


    “讓你的未夫替你給這筆錢。”陸澤承怒急反笑,越是笑的一臉平靜溫和,越能表明他此刻的憤怒值。


    比如現在已經到了頂點。


    “是,隻要能還給你,怎麽樣我都可以接受。”單渝微並未抬頭,不然她絕對不會這麽說。


    可惜一切都完了,陸澤承低沉的嗓音像是裹上寒冰的利劍,一下子渣穿了單渝微滿是傷痕的心,“可以,隻要你陪我睡一個晚上,所有的帳一筆勾銷。”


    單渝微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波瀾不驚的男人,仿佛那一句殘忍至極的話並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她抖了抖唇,微顫的開口,“你說什麽。”


    “單渝微不要再裝了,你不是早就聽明白了我的話。”陸澤承看著單渝微水潤的眸子聚集快要決堤的淚意,硬是撇開心理的不適感,鄙夷的說道。


    “你無恥。”單渝微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朝著陸澤承冷俊的臉刮了過去。


    預期的巴掌聲沒有響起,單渝微纖弱的手腕被一隻鐵掌牢牢捏住,好像隻要男人稍微一用力,她的腕骨就會被輕易的折斷。男人危險的眸半眯,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他清楚的看到女人臉上閃過一抹隱忍的神色,卻有倔強敵視的望著自己,驀地,他輕輕一笑,如寒冬裏的飄雪,落在人心上,


    寒徹心骨。


    “單渝微,恭喜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他以為自己的心性已經修煉的足夠平靜,不會輕易的被任何人挑起怒火,隻有麵前的女人一次次的挑釁,一次次的成功,未有這一次是真的觸及他的底線。


    單渝微,你還真是有本事,做到了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單渝微望著陸澤承冰冷的暗眸,心理一陣陣發涼,她知道麵前的男人真的被自己激怒了,可是她不能留在車裏,“陸澤承,你放了我,放了我。”


    陸澤承這次什麽話也沒有說,伸手扯掉領帶,粗暴的抓起單渝微的雙手,毫不憐惜的將她困在一起。


    單渝微看到陸澤承這個舉動,害怕地不斷掙脫,隻是她的力氣對常年健身訓練的陸澤承而言,不過就是撓癢癢的力道。


    她不能被陸澤承帶走,睿睿還在家裏等著她,謹言是那麽相信她,她不可以跟著麵前的男人走。


    絕對不可以。


    “單渝微,你在幹什麽!”陸澤承爆喝一聲。


    原來單渝微不知道什麽時候嘴裏咬出血來,猩紅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一點點的滴在她的衣服上。


    單渝微嘴裏一直小聲固執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我不要。”


    陸澤承見她還死死咬著嘴不放,想也未想,直接伸手頂開她的小嘴,用自己的指頭替用她的唇瓣,下一秒,皮膚傳來一陣刺痛,這一次流出來的血,卻不再是她的。“單渝微,你就這麽想要跟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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