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亂著,“他還會出生嗎,還是我嗎,還會有心髒病嗎,我要去哪裏找他?”


    “肖兒,天底下隻有你一個肖鑫啊。”


    金大娘音兒輕輕的,“如果肖鑫會在八五年出生,那也隻是一具軀殼。”


    軀殼?


    靈魂說?


    也就是說我這靈魂已經在金多瑜體內了,即便是肖鑫在出生,他也是沒有靈魂的?!


    天哪!


    我震了下,“是,我是傻子嗎,金大娘,我可以改變嗎,八五年,我媽生我時會難產的,我不能讓她……”


    “肖兒。”金大娘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忘了你說過的話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你要做的,是隨緣就好,按照你自己的心意生活,你心善,會有福佑的,記住,過好當下…


    …”


    “當下?”


    我顫顫的,對著金大娘的臉,好似忽然懂了--。


    是啊!


    哥們一直以來的心態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嘛!


    我從未刻意去改變什麽,但命運的天平卻是一直朝我傾斜的,當真是應了那句話……


    人有善願,天必佑之!


    哥們中搶了,卻間接的,見到了金大娘,反而心放了,不在戰兢了,我可以一輩子……


    都陪在大哥的身邊了。


    “金大娘……”


    金大娘的從身體開始透明,慢慢地,融化到了臉,過程中,我還會看到水鏡般的影像……


    騎著電驢子的肖鑫如何把她接回養老院,如何試著接近她,陪她聊天……


    慢慢地,變得親密無間。


    緣分是如此詭妙~。


    金多瑜意外的從奶奶的手中接過我,將我送到了福利院,而又在若幹年後,福利院變成了養老院,她又被我收養了,成了我的幹娘。


    金大娘雖然沒在說話,我卻明白,這就是她回饋給我的善意。


    明明,都是我無心的舉動啊~。


    我給了她一個晚年,她卻給了我一個新生,一個家,一輩子!


    想起了張愛玲的《金鎖記》,其中有一句,改一改,就是我的當下--。


    三十年後的月亮早已沉淪下去,三十年後的肖鑫也死了,但是三十年前的故事還沒完……完不了。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啊。老子曰,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人無常在,心


    無常寬,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即,心如止水。


    “肖兒,過好當下啊……”


    金大娘終如煙縷般在我眼前消失,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她像是忽然懂得了很多,不在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有些像我了。


    抑或者說,這三年,我們就是一直在互相影響的。


    “金大娘……”


    我對著空無一物後僅剩的光芒呐呐的應聲,突然,就想起了一句雞湯,未來不贏,過往不戀,活在當下,灑脫,簡單。


    水月不真,唯有虛影,人亦如是,終莫之領。


    “金大娘啊,肖鑫記住了……肖鑫記住了……”


    我默默的念叨,身體的禁錮像是解開了,很輕鬆的樣子,雙眼一睜,猛地坐起,“金……金……”


    眼前的景象無比真實--。


    沒有白霧,沒有光芒,正對著我床尾的,而是一棵,火紅的樹?!


    這是……


    什麽情況?


    我懵了三五秒,耳旁沒有熟悉的,‘妹子,你醒啦?’。


    手仍本能般摸到胸口,心當即就是一放,嘴裏發出傻笑,“我回來了……回來了……”


    唯恐是夢!


    我又開始掐自己的臉,疼的我就對著那棵紅樹邊‘嘶嘶’邊發出笑音兒,“不是夢,疼的,疼的……嗬嗬嗬……”


    神經病一樣的不停的確定,身上穿的就是病號服,很明顯,這是間病房,和霍老爺子的病房格局相同,有內臥,會客外廳,沙發茶幾擺放位置都是一樣的。


    高幹病房。


    與夢裏的一樣,夢裏,金多瑜中搶後住的那間!


    “金大娘……沒騙我……沒騙我……”


    我不停的自說自話,神清氣爽的不行,坐在病床上就激動的吼了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蒼天有眼哪!


    三天!


    肯定又昏迷三天。


    敢不敢和金小爺賭一塊錢的!


    自嗨了小一分鍾,奇怪的是愣沒人搭理我!


    嗨!


    感覺也挺不爽的誒~。


    我中搶了這麽大事兒旁邊愣沒個照應的?大哥呢,霍毅呢?


    誰不在他都得在啊,想死了都要……


    “大哥。”


    我歪頭就看向門口,門開著,衝著的就是外廳,看不到具體情況,用力抻脖,也隻能看到地毯的一角,可是,我……


    不對!


    “我不中搶了嗎……”


    我自語著,想法一出,又開始驚悚,怎麽都不疼啊!


    肩膀本能的動了幾下,真的不疼,左手順著病號服脖領子就摸到後肩膀,有類似傷疤的觸感,“傷……傷口好了?”


    怎麽會,不是三天嗎?


    啥特效藥這麽好使?


    搶傷就三天?


    腦袋淩亂的……


    我掀開被子下地,看了一眼掛鍾上的時間,晚上八點半了,視線下移,落到粘貼的年曆畫上,“一九八四……噝!”


    倒抽一口涼氣--。


    我走近仔細的看,日子從一月一號開始,每天都被畫上了紅圈~。


    抬手,指尖順著紅圈日期一路的縷著,直到1984年,3月13日,紅圈終止--。


    旁邊有小字提醒,昏睡天數……


    “昏睡……”


    我抱著胳膊分析,忽如醍醐,匪夷著,“我昏迷到3月13號?”


    尼瑪!


    中搶那天是10月8號啊!


    神經兮兮的還扒拉手指頭算上了,五個多月了,傷肯定好了啊!


    213屬性暴露,我還想笑,哥們終於脫離3天這個魔咒了啊。


    “肖鑫啊,你終於……不對!”我看向年曆,笑容僵住,“313……你他媽是罵人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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