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非彈了彈煙灰,“金小爺啊,你就是一條胡亂遊得魚啊!”


    我笑了兩聲,扯著嗓子就來,“~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隻你共我~~!”


    心裏也有些許的無奈……


    我想到溫遠手背上的三顆香點還會心疼,能做的,就是等他從香港回來,在好好和他談談,到那時,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隻是,我還是不懂……


    遠哥的消失說是啥意思,我留下了,這事兒就翻篇了?


    風吹過楓樹,紅色的海浪啊~。


    我唏噓的,美不勝收!


    “金魚水中遊!”


    莊少非也不知是不是受我影響,撚滅煙頭,猛地也來了一嗓子!


    我愣了愣,扭臉看他笑,:“非凡詩人,您這是來靈感了?”


    “多姿多情種……”


    莊少非看向我,眼底暗暗,神情,卻是桀驁的,“餘生盡守候,我心無怨尤,愛做打油詩,你說押韻不?”


    “……哈?”


    我幹笑了聲,“非凡詩人,您這詩退步了啊!金魚水中遊?多姿多情種?餘生……”


    “春天到了,我在桃花中候你。”


    莊少非打斷我,勁勁兒的樣子,“夏天到了,我在山野間盼你,秋天到了,我在楓葉間念你,冬天到了,我在雪地裏想你,一輩子過了,我在來生……等你。”


    “……”


    風吹得我有些迷眼,怔怔的看著莊少非,直覺的他眼裏湧出的東西,讓人心疼。


    “大蒜,你……”


    “詩怎麽樣?”


    莊少非輕輕聲,“哥們最近很有靈感的,金句頻出……我從不期許某種形式上的永恒,但,我會一直等下去,明知等不到,偏又忘不了。”


    “誰給你的這些感觸?”


    我皺了皺眉,“你他媽這是情傷啊!”


    矯情啊!


    “魚兒,你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


    我納悶,“懂什麽啊,你最近是……”


    “嗬嗬!”


    莊少非卻笑了兩聲,眼神黯然,“晚了,魚兒,咱回去吧,別回頭你又把你大哥拎出來了。”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了,沒轍,隻能先裝好兩片楓葉,跟在莊少非的身後上車,坐進副駕駛還有些舍不得,“大蒜,下次咱啥時候來啊。”


    “一時半會兒沒機會了吧。”


    莊少非關好車門,沒急著啟動車子,而是抽出支煙在手裏把玩兒,心思很重的樣兒。


    我看了眼肚子,“也是,這地兒太遠,明年再來吧,等我卸貨的,抱著土豆來,得讓他看看,他莊舅這大手筆的!”


    裝啊,能裝!


    “……”


    莊少非沒回話,帶著車裏的空氣都有些壓抑,半晌,他才將唇角扯出一道生澀的弧度,“魚兒,要是咱以後都見不著了……你真就不想我啊……”


    “大蒜啊,你到底怎麽了?”


    我有些疑惑,反複說這些幹啥啊,“咱們不會見不到的,米國我有機會也要去的啊,再說……”


    “我會想你。”


    他突然有些孩子般的執拗,吐出的音節都啞啞酸澀的,“會很想。”


    “大蒜……”


    “這樣!”


    莊少非沉了下語氣,遞過眼罩,“哥們還要再給你個驚喜!大的!你敢不敢看!”


    “大的?”


    我接過眼罩,“你不會買了兩座山吧!”


    “戴上……”


    莊少非挑唇,“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以後都沒驚喜了,最後一次。”


    “?”


    我咧了下嘴,肚子裏的孩子又踢了我腳,接過眼罩戴上,“不早說,那我就不在這看這麽久了。”


    耽誤時間啊!


    “……”


    很靜--。


    我微微側臉,“大蒜,你開車啊?”


    “……”


    莊少非還是沒說話,我有些急,“你是不耍我呢!”


    說著,我就要拿下眼罩,臉頰忽然被人一固,顫息迎麵,唇上當即就是一軟!


    “大蒜!你……”


    我本能的要別過臉,手推著他,“你……”


    “別動。”


    莊少非固的我臉很緊,唇死死的貼著我,音是酸澀的,“真的是最後一次,魚兒……我愛你,我很愛你,很愛……”


    “……”


    我頭皮麻著,周身瞬間僵硬。


    “霍柔說的都是真的……哥們那磁帶洗過,就是因為,我和她說了,之所以和她合作,也是因為……我愛你……”莊少非貼著我的唇,呼出的氣溫熱熱的,“魚兒,第一次見你,是在醫院,我撞到你,那時,我就記得你了,隻是,你走的太快,後來……在小姨家又見到了,你知道我為


    什麽在那次和你拚命鬥嘴嗎,因為我想你記住我,記住我……


    我讓你幫我追霍柔,也是我的私心,想接觸你……我對霍柔沒大感覺,完全,是長輩關係,所以,才會給她寫些亂八七遭的東西……”


    有液體,透過眼罩都潤到了我的臉上,莊少非的唇顫著,吐出的音兒,都是啞著--。


    “魚兒,我他媽晚了一步,認識你時,你都結婚了,這些話,我真的沒法說……所有的,我所有的叫著霍柔的告白,都是給你聽的,給你……”莊少非用力的捧著我臉,額頭都與我抵到了一起,水潤的液體,也蹭了我滿臉,“你說香水味道不好,我換,你有皮草,我也穿,哥們那禮花,都是特意買回來,給你放的


    ,可是……無論我做什麽,你都看不到我,哪怕你借一下我的肩膀,你對我哭一鼻子,我也心甘情願,沒有,你一次都沒有……我告訴我自己,我要忘了你,你都被人辦了,我要把你放下,把你放下,可我就是忘不了,你看我一眼我都高興……魚兒,我該怎麽辦……哪怕你現在大著肚子,你懷著別


    人的孩子……我還是會想,你有一天跟我好不好……你跟我好不好……”


    我沒說話,眼睛在罩布下睜著,耳朵聽著,卻有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生疼,胸口疼的厲害。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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