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宇很好奇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麽,但又很怕是什麽太過詭異的東西,回頭傳出去,對局勢不利就更糟糕了。於是盯著箱子,一臉的糾結。


    阿秀絲毫沒有解答的意思,轉身就走向下一個地點,指揮著工頭開挖。


    一圈下來,工頭跟白澤宇都愣住了,要不是這些地方都是封在地下或者牆裏麵,他們簡直懷疑就是阿秀自己放的。她是怎麽把這些詭異的箱子都找出來的?工頭想問卻不敢問,直給白澤宇使眼色。白澤宇被昨晚那一出,弄得一夜都沒睡好。這種風水的事情就這樣,別人說了,你隻當個笑話聽,可真到自己身上,事後那是越


    想越怕。他明明有一肚子問號,卻一個也不敢說。阿秀沒有讓他們動手,都是讓李同垣把這些箱子集中到了樓外的空地上。一共十二個箱子,其中十一個貼上了封條,隻剩下最後一個箱子沒有貼,但是這個箱子也是最小


    的一個箱子。阿秀衝著白澤宇招招手,“白總,要是我不讓你知道這些箱子裏是什麽,你一定會好奇一輩子。日後想起來終歸心裏會跟貓抓的一樣。說不定還會以為這個箱子裏是什麽好


    東西。”


    白澤宇心想我嚇都快嚇死了,哪裏還敢“以為”。陶道士心想先生這招倒是有點意思,人就是這樣的,現下是一種想法,要是日後被人一挑唆,說不定還真的能起疑心,再者,也讓白總知道這個錢可真的沒有白收,這些


    個東西,可是會真的出人命的。“白總看一眼也好,以後也提防著點。”


    旁邊的人心裏也癢癢的,很想湊上來看一看。誰知阿秀對他們揮揮手,“你們還是離這些東西遠點,不然輕則大病一場,嚴重的話,可是要命的。”


    工頭立馬招呼所有人離得遠遠的。


    白澤宇都想哭了,“小先生,那我呢?”


    阿秀遞給他兩張黃表,“你握在手裏,隻看一眼就跑,看清楚就跑。”


    好吧,白澤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向了那隻箱子。


    阿秀一手拿著一張符,口中默念著,手猛地拉開了那隻箱子的蓋子。


    白澤宇隻看了一眼,臉色煞白,轉身回頭就跑。


    助理們雖然站得遠,但是看著自家老總竄得比兔子還快,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迎了上去,“白總……”


    白澤宇還沒跑到他們麵前,中途就一彎腰,哇的一聲,把早餐全給吐了。那頭,阿秀眼疾手快,立刻就把蓋子又重新蓋上封好。讓李同垣把十二隻箱子堆到了一起。隻見她手在空中抓過什麽,那堆箱子無火自燃,而且火勢又急又猛,很快燒成


    了一堆灰燼。


    陶道士跟李同垣剛才也看到箱子裏的東西了,兩個人在旁邊暗自嘀咕,這種詭異的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


    白澤宇的助理看自家老板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忙遞上一瓶礦泉水,可是他心裏實在很好奇,“老板,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麽?”


    悲催的白澤宇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嘔吐衝動,再次泛起,這下子可好了,連停都停不下來了。


    工頭在旁邊深表同情的看著白澤宇,心想,辛虧我沒看,不然估計此刻跟白總一個下場了。


    阿秀處理完那堆箱子,這才走了回來,在白澤宇的背上拍了兩下,白澤宇這才停了下來,但是滿臉煞黃,滿頭冷汗,人已經虛弱的不行了。阿秀望了望天色,這一圈處理下來,已經四個多小時過去,如今又是冬天,天色黑地快,今天也不適合再幹什麽了。“白總,受驚了。我看天色已經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你也早點回去歇一歇,明天早上我們再繼續?”白澤宇很想客套兩句,但是剛才又驚又嚇,要不是阿秀拍了他兩下,隻怕此刻得坐救護車上醫院了。“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那個您有沒有安眠的符再給我兩張,不然我隻


    怕回去也沒法好好休息。”陶道士忙笑嗬嗬的過來,遞給他一個錦囊,“裏麵是安眠符,你回去放在枕頭下麵就行。”另外,他轉身抓了一把黃表給工頭,“把這個燒了,摻在水泥裏,今天挖開的那些


    洞,務必都得用這樣的水泥填上。”


    白澤宇給了眼神給自己的工程總監,示意他親自盯著。


    此間事了,眾人也是滿頭滿臉的灰土水泥,狼狽不堪,也不講什麽客套,都各自回去,清洗換衣,自由活動。


    到了酒店,阿秀驚訝地發現,周鸞跟造型師居然還在房間裏窩著。


    “你倆這完全是夜行動物啊,白天補覺,晚上精神抖擻。”周鸞貼著麵膜,對著鏡子咬牙切齒,“我還不是在為了鸞秀吃苦耐勞,昨晚帶著我們鸞秀的幾個新人去給導演看,那幾個老滑頭盡開空頭支票,這事沒完呢,今晚我還得去


    堵他們。哎,你也一起啊。”


    阿秀剛洗完澡,用毛巾擦著頭發,“我去幹什麽,一不喝酒,二不陪笑。你要是不怕我專門去給他們添堵,你就帶上我好了。”


    周鸞瞪她,“姐姐我也從來不喝酒陪笑好吧?這圈裏的誰不知道我背景強硬,誰敢吃我豆腐占我便宜。不用我爺爺和我姥爺,姐姐我就分分鍾教他重新做人。”


    “那你要我去幹嘛?”阿秀被造型師給按到了椅子上,跟抹牆似的給嚄上了一層麵膜。周鸞笑,“你去幫我看看,看哪個導演接下來能大火,咱也得有目標的公關不是?有些人自以為是才高八鬥,老以為奧斯卡一年頒一回,就是因為他出片量太少,要是作品


    多,那獎杯還不天天往他家裏送。你去幫我淘汰這些酸人就行。”


    阿秀聽得直搖頭。周鸞趁她敷麵膜不能開口,“還有,那幾個新人都在北京呢,你怎麽著也是正兒八經的老板,鸞秀上上下下也稱你一聲秀姐,跟大家一起坐坐,別讓新人連你真人都沒見過


    。順道帶你去吃北京的好吃的。這地兒的好廚子,都藏的比較深,一般人都找不著。”


    好吧,這個比較有說服力,這一天下來,也就吃了一頓早餐。


    阿秀就坐在那裏任造型師折騰了。都過了八點了,三個人才上車。阿秀覺得跟她出來簡直就是個錯誤,這會都餓得前心貼後背,還不如在酒店的餐廳裏解決晚餐呢。“切,那酒店的餐廳裏有什麽好吃的。再說了,在北京這地兒,下午六點出門跟八點出門有什麽區別,到達目的地還不是一樣的時間。坐在房間裏總比堵在車裏強啊!”不


    得不說周鸞的口才那是越來越溜,到了北京,連北京味兒都出來了。


    的確,這會路上的交通已經好很多了,到了提防,居然是一個胡同,門口迎賓的都穿著旗人的衣服,有點古色古香的意思。


    阿秀習慣性的看了看大門,“這什麽地兒啊,風水不錯啊。”


    周鸞點點頭,“嗯,這兒百年前可是一家王府,現在改成私人會館了。裏麵設施不錯,菜也不錯,要不然那幾隻老狐狸也不會老往這裏鑽。”


    等她們三人走進房間,鸞秀的新人就來打招呼,“鸞姐,秀姐,那幾位導演今天都沒來。”


    被放了鴿子的周鸞氣得咬牙,“就說這幾個老狐狸連根頭發絲都是空的,什麽都不能信。”


    阿秀卻覺得正好,趕緊招呼那幾個帥哥美女,“來來來,趕緊點菜,不然我就得餓死了。你們誰吃過這裏,哪個菜好吃,趕緊點。”


    周鸞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打電話,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阿秀就偷摸著向這幾個新人擠眼色,悄聲說,“快,想吃什麽快點,就說是我要吃的。”


    那幾個新人就笑,周鸞對他們形體管理很嚴格,大油大葷的都不讓碰,忙立刻指著菜單上自己想吃平時根本吃不著的美食,拜托阿秀點菜。


    於是等周鸞衝著電話一頓嗷嗷結束了之後,服務員已經上了一桌子“鸞秀”的違禁食品。連造型師都坐在一旁捂著嘴笑。


    周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吃,看明早怎麽辦?明天早上,每個人跑十公裏。”


    哦~大家一陣歡呼,立刻撲向了美食。


    不用應付外人,又不用客套,這種公司聚餐當然是十分愉快的。


    中間有人跑出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就跟阿秀說,“秀姐,我好像看見顧先生了。”


    其實這些新人有不少都是比顧宥真大的,但是連比他們小的阿秀他們都稱呼秀姐了,誰敢白目的直呼顧宥真的名字。“宥真?”阿秀愣了一下,這次來北京,她特地瞞著顧宥真,準備給他一個驚喜。在電話裏,說自己要出去給客戶看風水,不在n省,讓他別回來。顧宥真挺失望的。不過他


    不在大學裏待著,跑到這種私人會館來幹嘛?“你確定?”“呃,我不太確定啊!”那位新人有點遲疑,他沒有見過顧宥真的真人,隻是那張經典雙人合影被鸞秀的攝影師譽為自己妙手偶得的佳作,特地放大又放大,直接掛在了鸞


    秀的牆上(至於到底是因為攝影師自戀而掛上的,還是因為受某個人賄賂而掛上的,就不得而知了)。故而新人都知道顧宥真大概的樣子。


    有個在國慶節跟顧宥真見過麵的藝人就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阿秀笑,“你倆注意保密,他可不知道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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