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籬?


    秦堔心中一緊,立即回到自己的車上,開著追上那輛黑色本田。


    黑色本田往山上開去,秦堔也遠遠跟著。


    到了最後,他看到黑色本田在半山腰上停下了,秦堔趕緊將車開往茂密的樹林,暫時躲了起來。


    遠遠看著那黑色本田已經往山下開了,秦堔趕緊將車開往山上。


    在半山腰上停車,他看向周圍,隻見一個什麽物體被卷在草席裏,丟在那凹下去的陷阱中。


    那陷阱,估計是山上的獵人為了冬天裏狩獵而留下的。


    秦堔皺了皺眉,脫了外套放在一邊,身形矯健地跳下了陷阱裏。


    當掀開那草席看到那裏麵的女人的時候,秦堔怔了怔。


    隻見金可依衣衫不整地暈死過去,嘴上有血,而且臉上似是被掌摑過,非常暴虐的手段,她的嘴角甚至有一些淩辱過的痕跡。


    估計是被各種虐慘了。


    秦堔濃眉緊擰,盯著她,他還是伸出手,探向她的脖頸上的大動脈。


    還有微弱的氣息,如果不是他,估計金可依真的被棄屍荒野了。


    鵝毛大雪又開始飄下來,飄在秦堔的身上,以及金可依身上,還有周圍。


    金可依突然出現在這裏,說明……


    他緊盯著金可依,還是將她從草席中拖了出來。


    他伸手從懷中取出紙巾,將雪抓進紙巾裏,待雪水融化之後,他用紙巾擦了擦金可依的臉,擦掉她嘴角的汙穢,再往她的嘴裏喂入了些許雪水。


    簡單處理了這些之後,秦堔還是將放在一邊的大衣披在金可依的身上,抱著她上了車。


    汪敬、肖陸馳和簡軒色等人看著秦堔抱著個人進別墅裏來的時候,他們都驚了驚,全都出來看。


    誰知道的竟然是金可依,所有人都盯著秦堔。“簡小姐,麻煩給她做個檢查,汪敬,去叫多個醫生,要女的。”秦堔眼眸都沒抬,將暈死過去的金可依抱到了床上,然後離開,臨走的時候,他頓了頓足,“她人,一定不


    能死。”


    簡軒色皺起那柳眉,盯著金可依,“哇,好慘的樣子呢!”


    肖陸馳和汪敬看著,也知道金可依應該是被人強虐了,肖陸馳說道,“救醒了再說,她應該知道點什麽。”


    “我去找醫生。”汪敬也趕緊走了出去。


    簡軒色叫了幾個女保鏢一起“整理”金可依,先給她清理身體,然後再給她上藥。


    期間,簡軒色真的忍不住吐了,原因是,不僅那些汙穢到處都是,金可依被人玩得脫肛,子宮都被用鈍物捅得移位,嚴重創傷,估計往後無法生育了……


    終於,弄幹淨了之後,簡軒色給金可依弄了吊瓶輸液。


    就等她醒來了。


    簡軒色讓幾個人看守著金可依,開門,往樓下走去。


    大廳裏非常安靜。


    肖陸馳在無聲地喂魚,周圍的黑衣保鏢站著宛若雕塑。


    在落地窗前,秦堔坐在一張桌子旁,麵對著窗口,慢慢地喝著紅酒,他一直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鑽戒“十世”,把玩著,想著曾經步惜籬給他戴上這鑽戒的樣子。


    秦堔又抿了一口紅酒,他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顆血鑽,套進了他的左手中指上。


    他轉頭,犀利的眼神掃向從樓上下來的簡軒色,而正在喂金魚的肖陸馳也將目光投向簡軒色,“色色。”


    “她被人虐玩得很慘,估計要等上一兩天才能夠醒來。”簡軒色說道,她往秦堔那邊走去,“boss在哪裏遇見她的?而且,她怎麽會……”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秦堔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然後拿了手機接聽電話。


    簡軒色不再說話,她看到了他所戴著的血鑽。


    肖陸馳到了簡軒色身邊,低聲道,“他應該已經有了安排。”


    簡軒色點頭。


    “嗯。”秦堔低沉一聲,將電話掛了。


    他起身,大手往沙發上一撈,將他的外套拿了披在身上,走了出去,“肖。”


    “好。”肖陸馳也很配合,他點頭,輕輕地拍了拍簡軒色的肩膀,“在這裏等我們,我們很快就回來。”


    簡軒色黛眉微蹙,“小心一些。”


    ……今夜,是石川雲縣民間的大冬節,頗有“瑞雪兆豐年”的意思,家家戶戶都紛紛點上燭燈,晚上的時候,車子不開,街上全都是行人,來來往往的都提著燈籠,就像是萬燈


    節一般。


    秦堔走在街道上,他瞥了一眼那些行人,然後往一處大宅走去。


    身後,人來人往。


    在古賀府上,聲樂鵲起,歌姬藝妓載歌載舞,全都伺候著坐在主座上的肥碩老男人。


    “嗯,不錯,不錯。”古賀真紀點頭笑著,看著那些歌姬藝妓在他麵前表演,嘴裏吃著蜜餞,享受著無限的快樂。


    “大人,有個人想見您,說是想奉上家傳之寶——藍鑽給您。”下人上前來,跪著說道。


    “什麽?藍鑽?”古賀真紀有些驚訝,他想了想,“那是什麽人?”


    “一個男人,還帶著兩個下人吧!”


    聽著隻有三個人,古賀真紀放心多了,他點頭,“讓他進來。”他說著擺了擺手,歌姬和藝妓都行禮退了下去。


    秦堔、肖陸馳、汪敬三人相繼進來。


    秦堔眸色很冷,他瞄了周圍的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古賀真紀的臉上。


    縱欲過度的老臉上看起來浮腫又醜陋,肥碩的身體擠在椅子上幾乎要將椅子給坐爛!


    “你是什麽人?說要獻寶?趕緊將東西呈上來?”古賀真紀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仗著這是他自己的家,以為自己人多,所以,也非常跋扈,根本不將秦堔放在眼裏。


    秦堔掃了周圍一眼,“寶物太貴重,閑雜人等,最好還是退下為妙。”


    他說著上前了幾步,“這可是日下將軍一直都垂涎不已的寶物,大人,您應該知道的。”


    古賀真紀聽著秦堔提及“日下將軍”這四個字,麵色微變,他揮了揮手,左右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後拉上了門。


    秦堔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臉色,也確認了這個古賀真紀肯定知道那個什麽日下將軍的事情。


    秦堔朝著肖陸馳和汪敬打了一個手勢,他們也退了出去。


    室內,就隻剩下秦堔和古賀真紀。


    “什麽東西,趕緊呈上來!”古賀真紀喝道,大手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


    秦堔麵色不變,他上前,“當然是好東西。”他說著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摸,頓時,摸出了一條項鏈來,項鏈上的藍鑽熠熠生輝,閃亮無比!


    古賀真紀看著睜大了眼睛,他貪婪地盯著那顆藍鑽,他不知道這顆藍鑽隻是13.14克的“情深不離”,而不是那舉世聞名的重達53.6克拉的“秦時明月”。


    但,這一顆藍鑽足以讓古賀真紀貪婪得發瘋!他從座位上前來,然後走到了秦堔的麵前,兩隻肥碩的大手就要摸上秦堔手中的“情深不離”,秦堔卻快如閃電直接收了藍鑽入口袋裏,下一秒,他那把袖珍消音金色手槍


    已經抵在了古賀真紀的心口。


    古賀真紀倒抽了一口冷氣,“你!”


    “大人,認識日下將軍?”秦堔冰冷的眸子盯著他,渾身冷冽之氣,壓得古賀真紀快要窒息。


    秦堔冰冷的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陰森開口,“說出來,饒你不死,否則,我可以讓你欣賞一下你的腦漿。”


    古賀真紀顫了顫抖,他麵色驚訝,盯著秦堔,“你,你,隻要我一喊,你們全都死在這裏!”


    “是麽?”秦堔哂笑,一槍直接崩在古賀真紀的耳朵上!


    “啊!”聲音還沒有喊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捅進了古賀真紀的嘴裏!


    古賀真紀耳朵上痛得煎熬,人也嚇得全身發抖,麵色也慘白極了!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嘴裏捅進的槍口,嚇得尿了。


    秦堔眯了眯他的黑瞳,他的大手輕輕地拍著古賀真紀的肩膀,“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宛若鬼魅,給人無形壓力。


    他將槍口抽出來,在古賀真紀的衣服上擦了擦,但還是感覺髒。


    這個惡心的老肥豬古賀真紀,真的髒得令人作嘔。


    “不說麽?”秦堔眼眸陰冷,像是自由行走地獄的惡魔,冰冷地掃了他一眼。


    “我,我說!我說!”古賀真紀被他那眼神嚇得六神無主,頭痛欲裂,而且耳邊嗡嗡作響。


    他真怕自己的另外一隻耳朵都被崩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


    ……


    一間茶室裏,桌旁坐著一男一女,遠遠看去,似是非常和諧、溫馨。


    可是靠近卻看到的是,男人在殷勤地給女人倒茶,女人卻隻是坐在那席上,一直發呆。


    日下菊江將茶端到步惜籬的麵前,語氣有些輕,“和香子,喝杯茶暖暖身子。”


    步惜籬轉眸看他,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他倒是看著她,嚐試著多了一分耐心,“喝。”


    “我餓,不口渴。”步惜籬動了動嘴,嘟囔了一下,“我想吃飯。”“來人,上飯菜,快!”日下菊江立即往外麵喊道,外麵有人趕緊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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