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菊江那個狗日的相當於給阿籬注射了毒藥,如果能夠拿到解藥或者研究出解藥,解掉毒之後,再讓阿籬慢慢恢複記憶,她就能完全好起來。”簡軒色黛眉微蹙,言語


    裏有著幾分無奈。


    “那孩子呢?孩子怎麽樣?”秦堔緊緊地抓著手中的驗血報告單,幽深冰冷的眸子盯著簡軒色。


    “孩子還挺好,並沒有傷到胎盤,孩子應該還是健康的。”簡軒色看向秦堔,“但是,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孩子的腦神經會不會受到影響,還需要在後麵的產檢注意一下。”


    秦堔聽著濃眉緊擰,簡軒色這樣說,豈不是說明步惜籬非常危險?而且孩子的腦部發育尤為重要,如果真的有什麽不測,那豈不是……


    “可惡!”晏子丞倒是怒道,“靠的,我要去日本,去找他那個狗日的!”


    他說著就要轉身去,但被秦堔一喝,“瞎搞!”


    晏子丞咬牙,他這樣是亂搞嗎?


    但看到秦堔那黑沉的臉,他撅起嘴來,“那你說說,該怎麽辦?我可不想小籬每天都在問我們,我是誰,她自己是誰,這樣,感覺人生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和安蒂會盡力研製出解藥的。”簡軒色說道,眼神看向塞韋·安蒂。


    塞韋·安蒂猛地點頭,“嗯嗯嗯,解藥。”


    秦堔沒有說話,他直接進了病房裏,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步惜籬。


    不知道如果她的每一天醒來都是空白的,都是沒有記憶的日子,會是怎麽樣?秦堔忍不住地伸手輕輕地撫著步惜籬的臉,然後輕輕地摩挲,“阿籬,你說,我該怎麽辦?”


    晏子丞和簡軒色、肖陸馳等人在外麵看著他們,都一籌莫展。


    “我去研究一下解藥。”簡軒色說完,轉身離開。


    肖陸馳自然跟著走了。


    塞韋·安蒂眼見著晏子丞要跟他說話,立即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簡小姐的研究需要我幫忙,我要去忙了。”


    他說著忙跑開。


    晏子丞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病房裏的秦堔和步惜籬,如果步惜籬隻有一天的記憶,每天醒來都是空白的話,對於他晏子丞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公平?


    他隻需要每天守在步惜籬的屋簷下,等步惜籬一醒來他就衝上去,沒準而步惜籬第一個人看到的就是他晏子丞,說不定會愛上他晏子丞呢!


    哪怕隻愛上他晏子丞一天,也心滿意足啊!


    可惜,晏子丞也知道,有些不可能,要知道,秦堔會一直守著步惜籬,他哪裏有什麽機會?


    晏子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搔了搔頭發,轉身離開。


    還是先暫時讓大家冷靜幾天,然後再做其他打算吧!


    秦堔一直坐在步惜籬的病床前,守著她,等著她醒來,直到秦堔的手機振動的時候,他才回過神。


    他掏出手機,見正是秦楠打過來的。


    秦堔拿著手機走了出去,接了,“說。”


    “阿堔,你不是說開會嗎?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再不開會,今天……”


    “明天再開。”秦堔低沉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直接掛掉了。


    秦楠剛想說話,卻聽到電話裏傳來盲音。


    “fuck!”秦楠氣得恨不得直接將手機摔碎在地上!秦堔那個臭小子竟然敢直接掛掉他電話!越來越放肆了!


    晏瑜熹剛端著一杯茶進來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休息室裏傳來好些聲響,她趕緊關上了門,放下杯子,推開休息室的門。


    看到秦楠正氣憤地用腳猛踢那沙發,“fuck!fuck!臭小崽子!”


    晏瑜熹看著心驚,“阿楠。”


    秦楠心中氣憤不已,但聽到喊聲,忙縮回了自己的腳,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晏瑜熹,“阿瑜。”


    “你,你怎麽了?”晏瑜熹心中忐忑,“怎麽……好像很生氣?”


    “沒,沒事。”秦楠努力研製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他攔著晏瑜熹的柳腰,然後和她一同坐在沙發上,“就是公司的一點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麽。”


    晏瑜熹心中還是有些不明,但看著他慢慢好轉的臉色,還是點了點頭。


    秦楠眯了眯眼睛,現在這個時候,也許是將晏子丞拉到自己這邊的最佳時機了。


    ……


    秦堔掛掉了秦楠的電話之後,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進去的時候,正看到步惜籬的手指動了幾下,他趕緊跑上去,握住步惜籬的手,他緊盯著步惜籬的眼睛,喊道,“阿籬?”


    步惜籬慢慢地睜開眼睛,當看到秦堔那張俊臉的時候,她笑了笑,“先生。”“阿籬,你醒了,真好。”秦堔搬著凳子坐在步惜籬的床邊,大手握著她的手,“阿籬感覺怎麽樣?身上有沒有覺得疼或者癢什麽的?”既然她能夠喊自己一聲“先生”,說明


    現在她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說明現在的情況還好。


    “沒事,我就是感覺有些餓,其他的沒有什麽感覺。”步惜籬笑著看他,“先生,你吃了嗎?”


    秦堔聽著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吃得乏味,得要有你陪著我才能吃得開。”


    她驚了一下,“那,你不會胃疼嗎?”她說著趕緊從床上坐起來,秦堔趕緊上前扶著她,“阿籬,慢一些。”


    “走走走,不廢話了,我們趕緊找地方吃飯。”步惜籬抓著他的手臂,“你會餓的。”


    秦堔笑了笑,“大概是因為擔心你,所以胃都變得強大了。”


    步惜籬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應該沒什麽事兒吧?我出院吧?我們有住的地方嗎?我們回去吧?這裏,這裏我感覺……感覺不太好。”她說著轉著眼珠子看了看周圍,這裏是病房。她的腦海中又轉過了幾個畫麵,她好像躺在冰冷的床上,然後被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按住了手腳,然後一個奸笑的人朝著她


    打針!


    步惜籬渾身一怔,抖了一下。


    秦堔緊握著她的手,“阿籬?”


    “我們有家嗎?”步惜籬轉眸看他,“房子,住的地方。”


    秦堔眼神幽深地盯著她,剛想開口,步惜籬已經說道,“酒店也行,我,我不想在這個地方,不想白色的床。”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迷茫又心慌。


    秦堔再也忍不住,直接抱著她入懷,“我們當然有家,我們這就回家,馬上。”


    步惜籬聽著他這樣說,心中安定了,“那,那就好。”


    隻是,見他久久抱著自己都不肯放手,步惜籬忍不住開口,“先生,我想換衣服,然後回家,好餓呢!”


    “你也餓了吧?”她問道。


    秦堔放開她,眼神盯著她的麵容,“我幫你。”


    “啊?”步惜籬微愣,但見他從行禮箱中找出她的衣服,她才明白他隻是幫她拿衣服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秦堔將衣服放在床上,“換吧!”


    步惜籬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我去浴室換。”她說著下了床,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裏。


    秦堔就在外麵等著,趁著等的功夫,他打電話給了塞韋·安蒂,告訴步惜籬立即出院的消息。


    塞韋·安蒂沒有阻攔,叮囑了好好照顧之後,承諾晚些時候,由簡軒色帶藥到秦家別墅。


    步惜籬換好了衣服之後,打開浴室的門,立即看到站在外麵的秦堔。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先生。”


    “叫秦堔。”秦堔更正道,“我的名字,秦堔,情深的諧音。”


    步惜籬的心更是跳得極快,他說,秦堔,情深的諧音。


    他在說,他秦堔情深嗎?


    秦堔看著她有些呆愣地盯著自己,笑了笑,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我們走。”


    步惜籬看著他,然後又看著自己被他抱著的姿勢……好像很熟悉。


    “你以前經常這樣抱著我嗎?”步惜籬問道。她已經被他抱著往醫院外走了。


    保鏢等人在後麵跟著,有些女的則是在病房裏收拾步惜籬的東西。


    “對,我很享受、我幾乎每天都要這樣抱著你、愛你。”秦堔低眸看她,溫柔一笑,“怎麽樣,記起來了?”


    “隱隱約約的,不太真切。”步惜籬盯著他,忍不住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秦堔。”


    “嗯。”他應了。


    “秦堔。”步惜籬又再次喊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甜甜蜜蜜的。


    “嗯。”他低眸看了她一眼,不耐其煩地再次應了一聲,再看向前方,繼續走。


    “秦堔。”她盯著他的下頜,盯著他完美的俊顏。


    秦堔停住腳步,深沉地盯著她,“嗯。”他說著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嗯?”


    步惜籬見他這樣的反應,心中甜滋滋的,她滿意一笑,“你對我真好,而且好有耐心。”“對自己老婆不好怎麽行?對自己老婆沒有耐心怎麽行?”他笑著抱著步惜籬到了醫院外停著的法拉利599xx那,保鏢將車門打開,秦堔抱著步惜籬進了車裏,自己也上去


    坐在步惜籬的身邊。


    “先去吃飯。”秦堔開口,司機立即點頭,開車。


    不到三分鍾,秦堔已經帶著步惜籬到了一家咖啡廳前,他抬頭看著這家意大利主題咖啡廳,想起第一次跟她在這裏見麵、然後用餐。秦堔牽著她的手,轉頭問她,“還記得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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