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肺咳出來?”秦堔掃了金言禦一眼,冷沉著聲音問道。


    步惜籬臉上羞紅,金言禦為什麽咳嗽,大家都知道。


    “沒。咳咳!”金言禦因為故意猛咳嗽,也弄得臉上脖根子紅,“談事兒,不然,我得要回去了。”


    “回。”秦堔直接說道。


    金言禦一臉尷尬地看他,瞬間沒了下句。


    “阿堔說笑的呢,說笑的。”步惜籬笑著擋在秦堔的麵前,兩手朝著金言禦揮,“大家都很熟了,開開玩笑,調解下氣氛,哈哈,哈哈!”


    “……”金言禦笑了下,喝了口茶順氣。


    “說吧!”秦堔向來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是藍鑽‘秦時明月’?”


    ……


    等到三個人談完事情,夜色都已經變得深沉了。


    步惜籬撐著疲倦、堅持著和秦堔將金言禦送到門口。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休息。”金言禦站在門外,看著他們,笑了笑。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至於說好的計劃,我們肯定能夠完成的,我們可以!”步惜籬看著他,握著拳頭為大家打起。她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的秦堔。


    秦堔眉頭微擰,“嗯。”


    他說話真的很惜字如金,除非是和步惜籬說話才會多那麽一丟丟。


    “晚安。”金言禦笑著朝著他們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秦堔看著他沒入黑夜的背影,心中卻隱隱有著幾分懷疑。


    是的,他不得不懷疑金言禦了。


    雖然,他還是想著試著去相信金言禦。“太好了,他肯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的努力不會浪費的。”步惜籬也看著金言禦的背影,“金言禦他真的很不容易……雖然我不喜歡金可依,但是,看在她是阿言的妹妹份


    上,我們還是將她救出來吧!”她說著轉頭看向秦堔。


    當初,金可依可是很喜歡秦堔呢,還好,秦堔不喜歡金可依。


    秦堔一直盯著步惜籬,他抿了一抿薄唇,拉著步惜籬的手往屋裏走去。


    管家趕緊將門給關上了,因為夜裏風起了。


    “怎麽你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哪裏有問題?”步惜籬看著秦堔,側頭問他。“我總感覺金言禦……不是很真心和我們合作。阿籬,男人的心有時候很可怕的。”秦堔看著她,緩緩說道,“金言禦這個人,遠比我們所了解的還要深沉,他……他是個很


    陰險的人。”


    步惜籬盯著秦堔,靜靜地聽著他說完這話。


    秦堔也望著她,沒有再說,他給時間給她想,給她思考。“可是我願意信他,就信他一次。”小會兒之後,步惜籬說道,“可能他現在真的不是真心,他可能還有其他的計劃,可能還會做幫助日下菊江的事情,或者他和他們狼狽為


    奸,然後到我們這裏玩無間道。但是,堔,我還是想相信他一次。”


    秦堔緊擰著眉頭,沉默不語。


    “我以真心待他,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步惜籬皺著柳眉,“就信他一次,好嗎?”


    秦堔濃眉也緊皺,他伸手輕輕地撫上步惜籬的柳眉,然後是白皙嫩滑的臉。


    “好,我們就信他一次。”秦堔看著步惜籬的眼睛,點了下頭。


    就這麽賭一次?不,他不會這麽兒戲地真的賭。


    說什麽,都要有最後的王牌準備,不然,如果金言禦真的是玩無間道傷害他們,那,他們可是難翻身啊!


    為了步惜籬,為了小秦時,秦堔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有鬆懈的一步。


    信別人,將賭注壓在別人身上,不如沉穩自己,將勝利穩操在手!


    秦堔將手放在步惜籬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洗澡,睡覺?”


    “嗯。”步惜籬看著他,點頭。


    “放心,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因為,我跟他,是很久很久的兄弟。”秦堔笑著看向步惜籬,為徹底消除她的心中疑慮而說話。


    步惜籬聽著“嗯”了一聲,秦堔真的願意和她相信金言禦,並且他們聯手合作,那就太好了!


    秦堔一把抱起步惜籬,他的眼神看著她,笑了,然後往浴室裏走去。


    步惜籬捂著臉,“唔……羞死了!”壞蛋!


    “哈哈哈!”秦堔見她捂著臉,頓時笑了起來。


    ……


    金言禦回到了他的金色賓利裏,坐上車之後,啟動引擎,將車開出了好幾公裏,然後在公路邊停下。


    他搖下車窗,從上衣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包煙來。


    嗤!


    煙點燃了,火紅的火芯子像是紅色的蛇芯子一樣,似是有毒一般。


    金言禦不管這有沒有毒了,他重重吸了一口,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線。


    “呼……”他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麵上多了幾分慘白臉色。


    “怎麽?不舍得?”冷不防,黑暗中,後車座裏傳來一聲低沉。


    “嗬嗬!”金言禦不屑地冷哼,他兩指夾著煙,再次放到嘴邊又重重吸了一口,然後吐出雲霧。


    “我要步惜籬。”他非常篤定地說出這話,臉色白得像是被漂白過一樣,“即使她死了,我也要。”


    “哈哈哈,你們這是中了毒嗎?”後車座裏的男人大笑起來,“一個個要步惜籬那個女人,哈哈,她就這麽好?”


    “食色,性也。”金言禦嘴角上揚,他將吸過的那部分煙杆塞進鼻孔裏,吸了一吸,那臉色,似是升天般快活。


    他將煙杆那下來,重新放在嘴裏吸了一口,下一秒,一踩油門,車子像是利箭一樣竄出去!


    ……


    又三天很快過去了。


    秦堔的傷養得七七八八,而燕雲市裏因為秦堔不出現而鬧得有些沸沸揚揚,都在猜測是不是秦堔又出事等等。而秦楠趁著這時間,做了不少小動作,意思非常明顯。


    在步惜籬的建議之下,秦堔和步惜籬兩人飛回了燕雲市。而且,帶回了“藍鑽‘秦時明月’拍賣會即將開始”的消息,時間已定八月十五日進行拍賣,隻拍賣藍鑽“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如果兩年裏秦氏能夠一次性付出雙倍拍賣價


    給買家,可以贖回“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


    參與拍賣的商家集團必須提供資金證明、證明有十億資產以上!


    藍鑽“秦時明月”十年佩戴權拍賣起價是五千萬!


    這些高要求讓不少的商家敗下陣來,但,也有不少商業巨賈想著擁有藍鑽“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要知道,藍鑽“秦時明月”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藍鑽!價值無法估計!


    戴上藍鑽“秦時明月”,那可是尊貴榮耀的象征!最重要的是,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出,藍鑽“秦時明月”是當年秦始皇送給寵妃阿房的第一藍鑽,相傳裏麵含有長生不老藥的殘留精華!也就是戴上藍鑽“秦時明月”有延年益


    壽的功效!


    甚至有的被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有了這樣的傳言,真真假假不得知,但,已經足以將“拍賣藍鑽‘秦時明月’十年佩戴權”的消息廣播世界各地!世界各地的商業巨賈紛湧到燕雲市,為的就是八月十五日的拍


    賣日!


    “啪!”豪華別墅的書房裏,男人一揮袖子,頓時將桌上的茶杯盤在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可惡!”秦楠咬牙,怒不可遏,“誰將‘秦時明月’傳成那樣!那是我們秦氏的……不,那是我的!”


    真是氣死他了!他知道秦堔和步惜籬前些日子到意大利是為了養傷,他也想著要刺殺他們的,可是,他們藏得太深!


    現在,秦堔他們回來就弄這麽一出,還將秦氏珠寶集團裏的大小事情都不讓他秦楠管了!


    靠的!


    秦楠氣得半死!


    竟然拍賣“秦時明月”!秦堔這樣做,根本就不將秦氏放在心裏!


    “阿楠。”晏瑜熹端著一杯牛奶,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情形。


    茶杯碎了一地,秦楠正在叉著腰生氣。


    “別氣了。”晏瑜熹歎了一口氣,她端著牛奶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將牛奶放下,“我知道你生氣什麽,但是,還是不要生氣了。”


    秦楠轉頭,睥睨了她一眼,“你懂什麽!往後,你就看著秦堔他們欺負我們家吧!”


    “不會的。”晏瑜熹看著他,搖頭,“阿堔不是那樣的人。”


    “算了,和你都是白說!”秦楠不想跟她吵,他拿過她端著的牛奶,然後喝了,再放到桌上。


    晏瑜熹看著他,欲言又止,到最後歎氣,拿了牛奶杯子轉身出去。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秦楠,“阿楠,可不可以放下,陪我出去走走?回法國走走好嗎?明天就是我們的……”


    “煩心,不去!”秦楠揮手,那神色萬分嫌棄。


    晏瑜熹驚了驚,聲音卡在喉嚨裏。


    明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回法國,然後和芷僮見見,一家人到處走走,玩一玩……


    晏瑜熹沒有說出這心裏話來。


    她情緒低落,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恰好的這時候,秦楠電話響了,秦楠一把抓起電話,“說!”


    晏瑜熹不知道給他打電話是誰,她頓了頓足。“是嗎?嗬嗬,好,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秦楠在裏麵冷沉著聲音,“要屍體?那就給他那個女人的屍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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