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英終於意識到他又說錯話了,明明不應該這麽說的,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的呢,這一次發揮實在是太失誤。那廂傅春江也覺得丁全英夠挫的,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


    那就起來了,走到了趙琳和丁全英的麵前。


    傅春江瞧著麵帶薄紗的趙琳,曆史上大名鼎鼎的的陳國公主,今日總算是見到了,隻是還無法看到她在戰場的樣子。


    “琳兒,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傅春江,傅春江這就是我,我的……”


    傅春江見丁全英又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在心裏幫他捏了一把汗:“立本曾經跟我說起你,說你是小仙女,整日你茶飯不思的看著你的書信,信都翻破了。”


    “仲安,你,你怎麽什麽都說,我,琳兒,我,我這個……”


    丁全英竟然臉紅了,也不知道你到底該說些什麽話。雖說傅春江說的都是事實,可是那都是很私密的事情,他還是不想讓趙琳知道,知道了趙琳怕是會笑話他。其實傅春江不說,丁全英的事情她也是清清楚楚。她和丁全英的相識真的是偶然,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她都是調查很清楚,至於丁全英的這些事情從來都是知道的。丁


    全英可是她觀察好久,才選中的人,她可是想了很久才決定見的人。


    這一次見麵了,趙琳就已經選定丁全英。


    “哈哈哈,那我下次給你寫信,看來還要換更好的紙張了。”


    趙琳又是一笑。丁全英一聽猛地抬起頭來,這是什麽意思,不是很明顯了,下次還會通信,就是證明琳兒對他滿意了,這是過了。丁全英內心那個激動,隻是不想自己太過失態,沒有表


    現出來而已。


    “立本,你不是還準備了見麵禮嗎?怎麽不見你送,你快點……”


    傅春江覺得丁全英這人反應真的是太失敗了,早就應該拿出來,竟然都耗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進入正題。


    “見麵禮,對有的,我有的,我準備了。”丁全英給趙琳準備了荷包,其實這個荷包就是從出自月牙之手,當然丁全英是不知道,他是托蘇河清才弄到的,在荷包裏麵還放了他自己收集的幹花片,不值幾個錢,可


    是那都是他自己親自選的,花片上麵還提了字,很辛苦才弄好的。


    “給你。”


    丁全英說著就將手中的荷包遞給了趙琳,趙琳一看,就想起了探子言說丁全英采花摔倒的事情,她就想要去笑,可是當瞧見那幹花上麵的字,內心也是感動的。趙琳雖說不是元德帝的親女,那也是勝似親女,元德帝給她的待遇隻會比其他皇家公主高,不會低,至於錢財自是不會少,她什麽都不缺。其實駙馬爺方麵,明珠皇後早


    就提過,也給她相看了幾個世家子弟,那些子弟趙琳也瞧過,也都是極好的人。可是自從無意間收錯了信之後,趙琳就對傳信之人感興趣了。


    當時她還在承德避暑,有一隻受傷的鴿子跌落在她的跟前,她打開了鴿子帶的信,看了一眼,發現丁全英的信,當時也隻是覺得鴿子受傷了,她不就忙著救治鴿子。


    後來那鴿子也是奇怪,每每都會飛來歇息一段時間,終於她就提筆給丁全英寫了第一封信,後來兩人一來二往就聯係上了,後來她就派人去查丁全英。


    發現那真的是偶然,丁全英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一直以來趙琳都活在別人的安排之中,可是如今在婚姻大事方麵,她竟是想要那麽一點點緣分,於是她想要自己找。


    “好,很好,謝謝,我也準備了見麵禮。”


    說著趙琳就從袖口處抽出一方絲帕遞給了丁全英,“這是我親手繡的,立本你要好好考,考中進士,我就和我阿爹說,我等你。”


    趙琳說著就摘下了薄紗,笑對丁全英,丁全英終於看到他的小仙女的長相了,又是一個美人,其實趙琳也不是頂頂的美人,主要是氣質出眾,身上自帶一股子貴族氣質。


    “好了,你先吃什麽,我做東。”


    趙琳倒是落落大方,丁全英還在那裏愣了一愣。


    “小仙女,你好美啊。”


    傅春江這才算是心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丁全英今天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果然這話一說趙琳很是開心,“那就點菜吧,小二點菜。”


    用完飯之後,趙琳自然是不必久留,如今她還不能與丁全英走得太近了,丁全英最起碼也要考中進士才可以了,不然很多事情不好辦。不過趙琳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趙琳走後,丁全英則是和傅春江兩人坐在酒樓之後,兩人去結賬的時候,發現趙琳早就接完錢了,走人了。


    “唉,仲安你瞧我這腦子反應就是比別人慢了一點,我結賬怎麽就這麽的慢呢?又讓琳兒破費了。”丁全英一個勁的在哪裏懊悔,傅春江則是望了丁全英一眼。


    “你也知曉啊,不是看得出來,你的小仙女對你還是很是滿意的。立本你有福氣了,苟富貴莫相忘,以後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記兄弟我了。”傅春江知道丁全英以後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國駙馬爺,那將來的地位很是不尋常。雖說大夏駙馬爺不能擔當實權,可是陳國公主不一樣啊。陳國公主是元德帝的義女,還養


    在明珠皇後名下,這就決定了她的身份尊貴。她的生母乃是不敗陳家之女。不敗陳家在大夏的地位那自是不尋常,在大夏百年而不倒,足見其家族勢力的顯赫,也是大夏四大家族之首。而她的生父又是葉家的嫡子,葉家雖說比不上不敗陳家的顯


    赫家世,那葉家乃是醫學世家,醫術精絕。最重要的是陳國公主本身勢力也是超群,非尋常女子所能比也。丁全英的命還是很不錯的。


    “仲安真的啊,你也覺得我還有戲是吧,你咋看出來的?我還以為是我自我感覺良好呢?”


    丁全英還是不夠自信。


    “人家都送你絲帕啦,你還不懂嗎?正所謂橫也是絲來,豎也是絲,此絲通彼思。立本你若是不是一個傻子,定是能看懂。”傅春江說完就是一陣笑。


    而丁全英聽了之後,忙將絲帕給塞入懷中。“嘿嘿嘿,那倒也是。仲安謝啦,明日我們再去看嚴祭酒吧。今日我要回去啦,好生看書才是。雖說我不知道小仙女的家世,也知曉她出身必是不凡。如今我一個舉人定然


    不行,我一定要考中進士,走了。”


    丁全英就開開心心的離開了,而傅春江看著滿桌子都沒有怎麽動筷子的菜,就找來了店小二打包回去,準備和月牙一起吃。這些課都是好菜,月牙都沒有吃過。傅春江打包完畢之後,就興衝衝的回家了,想著月牙肯定會誇他的節省,又想到月牙和他一起吃飯開心的樣子,傅春江的就心情大好。算了算時間,月牙現在也應該回來


    的。


    “月牙,快點出來,我帶來好吃的了,一起吃。”傅春江將東西放到了廚房裏麵,準備起火熱一下,就和月牙一起吃。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瞧見月牙來。要是平日裏,月牙早就出現啦。傅春江久久不見月牙出現,自


    然就去尋她。


    “月牙,月牙……”喊了幾聲還是不見月牙的蹤影,就想著不對勁啊,平日裏月牙去送繡活,很快就回來了看。其實前幾次傅春江都陪著月牙一起去的,畢竟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月牙又是


    一個女兒家,傅春江那是極為的不放心。送了幾次之後和寶芳齋的人熟悉了,傅春江也就沒有去送了,而且月牙也單獨去了幾次,都很順利。為何今日還沒有回來。傅春江隨後也問了院裏的其他人,大家都說從


    早上出門之後,就沒有瞧見月牙回來。


    傅春江自然第一反應就去寶芳齋了,他幾乎是狂奔而去。


    “啊,月牙啊,來過,送過繡活的,隻是送完就回去了看,怎麽她沒有回去嗎?”紅衣老板娘就坐在那裏,磕著瓜子,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傅春江還是不信。


    “月牙,真的送過繡活了?”“我說這位相公,我這婦人還能誆騙你不成,這大年初一的,我還給月牙賞錢啦呢。你瞧瞧這就是月牙送來的繡活,我還沒有賣出去呢。”紅衣老板娘說著就將月牙的繡活


    拿了出來,遞給了傅春江讓他看看。


    傅春江一看,覺得這不是,這就是月牙的繡活,一點兒都沒有錯,確實是月牙的東西呢。“對了吧,你也見到了,怎麽月牙沒有回去嗎?是不是出去玩了。如今上京熱鬧的很,許是出去玩了也不一定。你還不如回家等著吧,月牙也許現在已經回家了也說不準。


    ”


    紅衣老板娘忙勸說了一般,傅春江瞧著紅衣老板娘的樣子,也知曉在她的身上怕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也就回去了。他又往返了家裏和寶芳齋。


    “是瞧見一女子去過寶芳齋,是她家的小廝從後院領進去的,後來我倒是沒有瞧見她出來。不過我中途走過,也許那個時候離開了也不一定。不好說。”


    傅春江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問了一下,那個人也是說不清楚。


    “好。”


    傅春江覺得紅衣老板娘的話肯定說的不實誠。


    從後院進去的,傅春江就在寶芳齋的後門來回徘徊了一段時間,就想找個時機進去瞧瞧。終於讓他找到了時機,找到機會進去。


    寶芳齋的後院十分的安靜,也無人,傅春江在在外麵摸索著,突然就在後院的一塊草地上麵看到一個草結。傅春江的心咯噔了一下。這個草結是隻有他和月牙看得懂。他們兩個人從績溪去上京之前約定好的,若是遇到危險了,兩人分散了,就用草結的方式告訴在什麽地方遇到危險了,這樣還能留下線索來。月牙是遇到危險了,而且還


    是在寶芳齋的後院裏麵。


    傅春江現在也意識到了,那就是寶芳齋的老板娘肯定在說謊,她肯定是幫凶,那就好辦了。


    入夜。紅衣老板娘正吩咐小丫鬟們幫她準備洗澡水,這大冬天的,能夠泡個熱水澡那真的是舒服。今日她心情很是不錯,幫了安公公,得了銀錢不說,最重要的是得了安公公的


    青眼。


    誰人不知曉如今的安公公那可是太子爺身邊的大紅人,太子爺是什麽人,將來的萬歲爺,知道攀上了這一層關係,寶芳齋的生意的能不做大嘛。等著老爺回來了,她可一定要邀功,到時候老爺肯定會誇她的,一想到這裏,紅衣老板娘那就笑的更開心了。至於月牙的事情,月牙與她無親無故的,是死是活與她何幹


    ,賺到手的錢才是真的。


    “好了,你們都下去了,讓你們辦個事情,都這般辦不好,毛手毛腳的,活該一輩子都是丫鬟的命。”紅衣老板娘說著就將那些丫鬟全部都轟出去了。


    那些丫鬟也都出去。


    麵對老板娘的責難,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不是讓你們全部都出去嗎?怎麽聽不懂人話啊。”


    老板娘正準備寬衣,下水洗澡呢。聽到腳步聲了。


    “月牙到底在什麽地方,快點說,若是不說,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傅春江一個上手就扣住了看老板娘的脖子。


    “啊,什麽月牙,我根本就不知道。”


    傅春江見老板娘嘴硬,當即一個手刀就將她給打暈了,直接就扛出去了,很快的就送到了城外一個破廟中,這裏人跡罕至,最適合拷問人了。


    傅春江忙給老板娘潑了一盆冰水,將她弄醒了。


    “好冷,好冷。”


    老板娘哪裏吃過這種虧啊,凍得打了一個寒顫,等到她看清楚傅春江的臉後,整個人都有點害怕了。


    “月牙在什麽地方?”


    傅春江麵露凶悍之色。“我不知道,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月牙送完繡活就回去了,我怎麽知道她去哪裏了?你這人怎麽這麽無理取鬧啊。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我可以報官抓你的,你快點放


    我回去,那我們就算了。”


    老板娘如今還是嘴硬,而傅春江見她如此嗎,當即就上手,折斷了她的手臂。


    “啊……”


    那種硬生生的被折斷了,那種疼可想而知了。


    “說還是不說,你若是在不說,我就在弄斷你的另外一條胳膊,再不說,還有你的一雙腿,你要不要試試,我真的做得出來。我再問你一遍月牙在哪裏?”


    傅春江說著就作勢要去下手,那老板娘是真的有點怕了。她蜷縮在一個角落中,渾身都瑟瑟發抖。


    “說還是不說?”


    傅春江說著就拿起她的另外一條胳膊,準備動手。“別,別,我說,我說就是的了,你不要這樣,我現在就說,月牙,月牙,月牙被安公公帶走了。我也不想的,其實我也是被逼的。這位相公,你也知道安公公位高權重,


    是太子爺身邊的紅人,我……”


    老板娘就開始在那裏哭訴,而傅春江自然不會信她的話了。


    “安公公,你說的是安喜安公公?”


    傅春江還不能完全信任老板娘的話,畢竟這女子之前就騙過他的,他必須有十足的證據才是,不然又要白跑一趟了,如今時間寶貴。月牙不能有半點閃失。“是的,是安喜安公公。之前他的徒弟劉海找到我,說是安公公瞧上了月牙,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瞧上月牙。讓我們配合一下,我也是沒辦法。若是我不配合,我這店在上


    京就開不下去了。你也知曉,我家裏還養了那麽多的人,若是這家店倒了,好多人都吃不上飯來。我也是無法,還望這位大爺你體諒一下。”


    老板娘梨花帶雨的竟是哭了出來,說的還挺慘了。傅春江差點就信了她,想起她今日笑的那麽的開心,還有方才對下人的態度,就知曉這婦人心腸歹毒。


    “那好,你就在這裏待著,等我尋到了月牙,我就放你出去。”


    “啊,不是吧。”說著傅春江就上手,將那老板娘的骨頭又給接了上去,隨後就將她給綁了起來,嘴巴也堵住,當然在堵住之前,給她喂了一個藥丸:“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跑。隻是這毒藥


    全天下也隻有我一人可解,你若是不怕死的話,就盡管逃吧。”傅春江這麽一說,那婦人嚇得臉色都蒼白了。傅春江說著就將那婦人丟在這破廟之中,去尋月牙去了。安公公在上京城有自己的府邸,這足見當今太子爺趙政對他確實十分的寵愛,他確實是得勢。可是傅春江也知曉安公公此人的惡趣味,就想著要快點,留給他的時間已經


    不多了,耽誤太長的時間。


    安公公府邸。


    月牙十分不快的坐在那裏,身邊已經有丫鬟和婆子正在伺候她。


    “夫人,水已經涼了,婢子這就給你再添一些熱水來,你真的要洗澡了,不然老爺回來了,我們可交代不了。”那穿著黃色比甲的少女都要哭起來了。月牙被送到這裏之後,安公公就讓人帶話來了,讓眾人伺候她沐浴更衣來著,隻可惜月牙一直都不配合。這水是涼了熱,熱了涼的,可是這些婢子也知曉,若是安公公從


    宮裏當差回來了,月牙還沒有洗漱完畢的話,到時候她們會死的很慘。“我不會沐浴更衣的,我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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