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大師是皇覺寺的主持方丈,平日裏不喜露麵,那日不覺大師剛從皇宮之中出來,就瞧著月牙上完香回來。不覺大師此人不近女色,平日裏對待女客也就那樣。


    可是在他瞧見月牙的第一眼之後,就覺得此女氣度不同,總覺得好似在何處見過此人,眉眼之間很是熟悉,若是真的要他說出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也說不出。月牙因上次被安太監給瞧見了,如今見一和尚一直盯著她看,總覺得怪怪的。主要是這和近日來流行的一本豔書《風流俏尼姑》有關係,佛門淨地之中的事情,那本書寫


    的,月牙雖說沒有瞧過,她所住的四合院裏麵,偶爾也有些婆子和小媳婦串門的。在上京這些人家來,大家也不做農活,也就在家裏幫襯著幹幹雜活,平日裏家裏的當家人都出去幹活去了,可不就剩下這些婦人在家。這些都是已婚婦人,自然說起話來


    ,那也是葷素不忌了。她們瞧著月牙婦人打扮,也沒有將她當特殊性,在她麵前那也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葷段子自是不少。


    “是啊,就是那本書,我當家的跟我說了,還讓我和他試試。”其中東院的王媳婦就當著眾人的麵說了出來。


    “效果怎麽樣?據說那種姿勢能生男,我還要一個男娃。”


    正在懷孕的程家媳婦,也湊了上來,大家免不得都湊在一起將她也給調侃了一句,無外乎就是你都懷著呢,這一胎還沒有生完就想著下一胎了,也真的夠拚命的了。


    “你太拚了,你那老牛頭怕是都要被榨幹了,你瞧你這屁股這胸的……”其中一藍衣婦人,月牙不知道姓啥,平日裏不常見。


    程家小媳婦忙挺了挺肚子,“才不會呢,我們家老牛頭厲害著呢,昨晚我們還做了一場呢。”這女子之間,尤其是這些已婚的婦人之間,有時候話題那聊的可就開了,月牙以前沒有發現,如今聽到從第一次的震驚,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也就在那裏默默的做活,一


    般情況下,她是不發言的,當然即便她不發言,她還是會被大家所注意到。


    “月牙,你怎麽不要個孩子啊,你和你當家的成婚幾年了,咱們女人沒孩子可不行。尤其是你當家的,還是個讀書人,你可是要趕緊生個孩子才是,綁住他。”


    說話的是王大嬸,王大嬸是月牙這個四合院的人,平日裏瞧著傅春江對月牙還挺好的,也覺得傅春江這人很不錯,長得好,還是讀書人,上次還為民請命,富有正義感。這麽好的人,王大嬸在上京這些年,覺得月牙這樣一個普通農婦,不一定能夠守得住,傅春江一看將來就是一個幹大事情的人。這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想找個靠頭,有些男


    子不靠譜,拋棄槽糠之妻的人也不在少數。


    在大夏和離也是有的,休妻也不少,可若是有個孩子,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這不急。”


    “什麽不急,月牙你不懂,你聽嬸的話,嬸是過來人。你趕緊要個孩子,這樣你就可以將你當家的綁的死死的,若是將來他高中,你的正房的位置是穩得。”王嬸子她們都是普通的女子,在大夏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尤其是那種有能力的男子,身邊從不缺女子,王嬸子她們倒是沒有遇到這種問題,自家男人也就那麽點實


    力,能夠養家糊口都不易了,哪裏有那閑錢去納妾呢。雖說大夏按男尊女卑,可是要納妾那也是要有點資本的,沒錢的男子不要說是納妾了,就是娶妻都不一定娶得到。用王大嬸她們的話來說,就沒有嫁不出去的閨女,隻是


    取決於嫁的好與不好的問題,但是在大夏肯定是有娶不到媳婦的男子。“是啊,月牙你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沒事的。你看到我了吧,你不要瞧我現在生孩子生個不停。我嫁給我當家的,真正三年都無所出。我那婆母一直慫恿著當家的,將我


    給休了,還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氣死我了。”程家小媳婦如今說起這件事情,那都是咬牙切齒的。


    在大夏三年無所出,確實有的人會休妻再娶,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三娘,你還記得,如今不都過去了。如今你婆婆不是也回你大伯家裏,不住你這了吧。”“哼,她如今哪有臉留在我這裏。說我不下蛋,你瞧瞧我現在多能生啊。”程家小媳婦說著還摸了摸肚皮,那肚皮已經很大了,月牙瞧著肚子上怕是能放一碗水,瞧著樣子


    怕是快要生了。


    “月牙,我跟你說不要怕,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這裏還有一個偏方,等著我明天帶給你,保證你喝了藥,肯定能生。”


    月牙聽到程家小媳婦的話說,臉不自覺的紅了。她怎麽能生呢?那樣的藥即使在好,她也是生不出來的,畢竟她如今這樣的情況,斷然是不會有子嗣的。“月牙,對的,你和你家當家的,還這麽的年輕,也不要著急了,這孩子總會有的。對了,皇覺寺還挺靈的,趕明個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去還願,到時候你給點香油錢,肯


    定能一舉得男。”


    王大嬸想著怕是月牙壓力也大,做人家的媳婦的,誰不是熬過來的,尤其是這種成婚幾年沒得孩子的,那種壓力她這種沒有遭遇過的自然是不能知曉。


    而一旁感同身受的程家小媳婦,一瞧月牙先是臉紅,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想著月牙怕是和她當年一樣,還想著傅春江是帶著月牙上京趕考。


    一般學子豈會帶家眷上京呢。定是月牙在家裏壓力太大了,程家小媳婦想起當年她家當家的,還是有主見的和傅春江差不多,沒有聽她婆母的話,也沒有休了她。“月牙,你莫要怕,有什麽不懂的你就問問我,我恰巧比你年長幾歲,你可以喊我一聲程姐姐。孩子的事情可以慢慢來,月牙你莫要著急。”程家小媳婦那天和其他婦人一


    並安慰了月牙半天,弄得月牙哭笑不得。


    這不這一次來到皇覺寺,有些人都認為月牙是求子來的,其實不是的,她是為了傅春江而來的,主要是燒香,捐香油錢,為了就是一個心安,一個好彩頭。月牙也沒錢,不似其他人還能走走門道,隻能和一些尋常人家一樣,燒燒香拜拜佛。沒想到這一出來,就瞧見一個大和尚在那裏一直盯著她看,又想到最近在上京火的不


    得了那本豔書,月牙就有點不安。


    她也是沒辦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位女施主,貧僧……”不覺大師一靠近,月牙忙拔腿就跑,等到不覺大師反應過來之後,月牙早就跑得沒影了。這弄的他一臉莫名其妙的。不覺大師自問他長得還算是不錯,最起碼也不會嚇到


    人吧,為何那小娘子見到他就好似見到凶神惡煞一般,跑得那叫一個快。


    “師弟,我怎麽樣?”


    不覺大師一回到佛堂就瞧見了自己的師弟——不誤,忙問了一下。


    “師兄還和昨日一樣,如何會這般問。”


    “無事。”


    不覺大師後來也沒有深究月牙的事情,畢竟他見過的人太多了,許是月牙經常來這裏,也說不準呢,覺得熟悉也是正常。


    “月牙,你來上香了。”


    月牙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瞧見王嬸子也來了,王嬸子也是來上香,她是這裏的香客。


    “嗯,我來了。”


    “那你和嬸子一道回去吧。”月牙就和王嬸子兩人一道回去,兩人離開這裏呢,要路過一座破廟來著。王嬸子知曉這破廟附近多野蔥,準備才點野蔥回去炒雞蛋吃。這裏的野蔥長得非常的肥的,也多


    。


    月牙想著家裏也是無事,就和王嬸子兩個人一道去了,兩個人都挎了籃子。


    很快兩人就到了破廟附近,瞧見了一大片的野蔥。“月牙,這野蔥比你們家裏長得大吧,這地方我一般人不帶來的。月牙我喜歡你,你性子好,我瞧著你就瞧見了我親閨女一樣。還有這裏,等到秋天差不多的時候,還有金


    櫻子呢。到時候我帶你來采。”王嬸子說著就動手去挖野蔥。月牙瞧著這些野蔥確實比績溪那邊長的大,而且月牙也發現了上京這邊大蔥和她老家績溪的大蔥不一樣。上京這般的大蔥是甜的,所以上京這般有些人吃東西就會用大蔥


    蘸醬吃的,當時她剛來的時候,覺得簡直就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力。她覺得那大蔥怎麽能這樣直接吃呢。後來因傅春江也拿著大蔥蘸醬吃。


    月牙在傅春江的建議下他嚐了一口,才發現原來上京這邊大蔥是甜的,和她們績溪的大蔥完全不一樣,績溪的大蔥是偏辣的,蘸醬吃肯定不行了。


    月牙想著這野蔥味道應該也是不一樣的吧,想著反正也是不花錢的,那就多挖一點,回家醃製一下也好。


    上次月牙自己還在家裏泡蒜吃了,她不喜糖蒜,就喜用鹽醃製的,傅春江也喜歡吃蒜,每次吃飯的時候,都喜歡在身邊放幾顆大蒜,就那樣就著吃。


    月牙和王嬸子兩人挖了一陣子蔥,如今剛剛開春來著,野菜什麽的,也都沒有長起來。月牙和王嬸子兩人找了半晌,發現沒有野菜,也就回去。


    在路過破廟的時候,聽到一些動靜。起初是月牙想聽到的。


    “沒有吧,這破廟能有什麽東西,怕是有老鼠在叫吧。月牙走吧。”


    “不對啊,我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呢?”


    後來王嬸子一聽,可不是的嗎?確實是有聲音,就和月牙兩個人一人手裏拿著棒子進去。等到她們走到破廟裏麵一瞧,發現那人竟是寶芳齋的老板娘。寶芳齋的老板娘如今也是臭名昭著了,可以這麽說吧,不僅僅是寶芳齋的老板娘了,整個寶芳齋如今也算是快要倒了,主要就是上次傅春江敲響鳴冤鼓的事情影響有點大


    。


    其中有被害婦人指證就是在寶芳齋被安喜帶人給擄走的,其中牽線人就是寶芳齋的老板娘,如今官府也在找她,可惜的是,已經好些天了。老板娘一直沒有被抓到。


    老板倒是已經被抓到了,老板卻說不知道老板娘到底在什麽地方,很多人都認為是老板有意在包庇老板娘,然而事實上根本就不是的,他確實是不知道。老板娘一直都被傅春江綁在這裏,她也不敢走了,就一直守在破廟裏麵,等著傅春江給她送解藥。這不是她餓了嘛,聽到外麵有動靜,就想著看能不能討口吃的。平日裏


    她就這樣討要吃的,來這裏的人多半都是去皇覺寺的人,都是一些善人,會留點吃的給她。可是老板娘一直都不敢回去,竟是被傅春江給嚇到了。“這不是寶芳齋店的老板娘嗎?原來你在這裏,月牙真的是老天有眼啊,給我們兩個人一個發財的機會。月牙……”王嬸子平日裏也是幹粗活的主,給月牙一個眼神,兩個人


    就上手將那老板娘給捆住了。


    老板娘平日裏就是一個身嬌肉貴的主,在家也不做活,在加上這些日子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也沒什麽力氣。那裏比得上幹慣了粗活的月牙和王大嬸。


    月牙也是一個記仇的主,她可是記得當時就是老板娘給牽線的,若不是有傅春江,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有仇自然是報仇,更何況月牙這麽的愛財。“走,月牙你看今天來對了吧,沒想到這種惡婦竟然犯到我們兩個人手上了。等著把她送進去,咱們可以領一筆賞銀。據說這可是淑妃娘娘還加了賞銀,足足有二十兩呢。


    月牙咱們一人十兩,你看可行。”


    “嬸子當然可行,走。”


    月牙也是興奮,等到老板娘醒轉過來,已經進大牢。


    “不行,我要回去,那人還沒有給我解藥呢?我要回去等他。”老板娘一直都在那裏喊話,月牙也聽到了,其實一路上老板娘都是在那裏喊來著。月牙都是權當沒有聽見。


    月牙如今也猜到老板娘口中的那個給她下毒的人是誰了?肯定是傅春江了,想著傅春江如何能知曉的,應該是看到了那個草結,就捉了這個老板娘來問。


    後來也不知傅春江給這老板娘說了什麽,竟然將她嚇成這個樣子。傅春江哪裏有什麽毒藥啊,八成這老板娘是被傅春江給坑了。也是夠傻的。


    月牙想著這老板娘平日裏瞧著挺精明的人,怎麽現在就跟一個傻麅子一樣,被傅春江給嚇成這樣呢。


    不管老板娘如何被嚇得,月牙和王嬸子兩人兩個人不僅僅挖到了野蔥,還每人得了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對於月牙來說,那可是大錢啊,這不,如今傅春江要去考試了。會試一般是分三場進行,三日一場,傅春江是需要住在貢院裏麵的,月牙就給傅春江準備了一些吃食,還有一些保暖的衣物之類,因為有錢了,月牙這一次也沒有摳門,


    特意去割了豬肉,做了醬骨頭來著還有小炒肉,外加一些小青菜,還有一些幹糧給傅春江帶去了。據說開考當日,因進貢院需要搜身來著,傅春江帶的東西都要求打開,傅春江的飯盒一打開,那香味太吸引人了,惹得在場的人都流口水,後來因為晚上休息的時候,傅春江在自己的格子間裏麵啃醬骨頭還被其他考生給投訴了,太香了,根本就無心答題之類的。傅春江也是奢侈,其他考生都在答題的時候,奮筆疾書,他花了很長時間去


    吃月牙做的菜。


    因為不懂的分配,在開考當天他就吃完了月牙給他準備的菜,後來隻能吃幹糧,那滋味真的是不好受,想著還是趕緊考完,回去去吃月牙做的香噴噴的飯菜來。傅春江就是這麽一點出息了,所以那個時候他才開始奮筆疾書,如今這種考卷,對於傅春江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考試這種事情,尤其是這種以文章取勝的考試,主觀


    性太強了,一定要摸清主考官和閱卷人的心態,對症下藥,才是正道。傅春江早就研究透了,他還將這件事情告訴過丁全英。至於丁全英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事實上,丁全英對傅春江那不是一般的崇拜,是恨死崇拜,傅春江說的事情,他都會認真考慮。在這一次答卷之中,他放棄了一直想要去追求的華麗文風,而追求了樸實簡單的文風來,沒有多加贅言。所以對於丁全英而言,這場考試不算難,加上他還有小仙女的事情,有了奮鬥的目標,那簡直


    就是如有神助了。終於考完了會試,傅春江頓覺輕鬆了不少,現在就等著放榜了,他如今也沒事。至於蹴鞠隊的事情,因上次鳴冤鼓的事情,加上大夏和大秦兩國戰事吃緊,兩國有因為一


    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打起來。說起這雞毛蒜皮的事情,還真的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夏和大秦兩國接壤,之前商定了國界線。結果呢,大秦的一個農婦在國界線旁放羊,當時一時失察,這羊就跑到了


    大夏的國境之中,吃了大夏的草,大夏就以此扣押了大秦的羊。一隻羊對於農婦來說,還是很重要的,這農婦自然是找了大秦守邊界的官了,雙方交涉未果,就因為這麽一隻羊,兩國竟是打起來了,後來大魏就在裏麵調停來著。目前


    為止還在商議一種,四國蹴鞠賽自然也就無限製推遲了。這件事情也在大夏的民眾之間引起的討論,傅春江因考完就領著月牙在上京逛來著,月牙這一次出門,是準備和傅春江一起去錢莊給大甲塘村的一些人匯錢去的,傅家還


    欠著村民的錢呢,如今手頭上有錢了,能還一點自然是要還點的。


    “因為一隻羊就打起來了?”


    月牙聽了消息之後還愣了一會兒。


    “月牙,這很正常,大夏上次和大楚開戰,還不是因為大夏誤砍了大楚的一棵樹嗎?大楚那邊認為那是挑釁,就打起來了。”


    “啊,二爺你知道的好多,這個我都不知道。”傅春江想了想,就給月牙解釋了一下。大夏和大楚也是接壤的,在他們兩國邊界處長了一棵樹,是大夏一半和大楚一半來著,大夏有子民覺得那樹占地方,還影響他種地


    ,就砍了他。結果呢?事情就鬧大了,大楚認定那棵樹是它的,兩國又是談不弄,又是幹起仗來。


    “哈哈,怎麽和小孩子一樣啊。”


    月牙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國家大事,有時候就和孩童嬉戲一樣,還有很多的,等著我有時間跟你慢慢說,月牙走,我領你去扯兩件衣裳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高中,到時候你可是要穿的體麵一


    點。”


    傅春江就是這麽的自信,可傅春江記錯了一件事情,因為砍樹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那是元德十一年的事情,如今才元德九年。


    “扯衣裳?”月牙瞧著身上的衣裳,其實她身上這衣裳還不錯,是她來上京的時候給置辦的,也算是體麵了。可一想到若是傅春江高中了,她這一身衣裳,難免寒酸了些,確實是需要


    一兩件壓箱底的衣裳了。


    “那走吧,二爺你這一身衣裳也不行。走,我們去選好的料子,我趕趕工,給你做一身。”


    “那成!”不管是月牙還是傅春江,兩個人都從未懷疑過傅春江會高中,事實也是如此,閱完卷之後。嚴高嚴祭酒那是心情大悅啊,回到家中,就讓和氣夫人言說:“為夫果然沒有瞧


    錯人啊,這一次的會試第一果然出自我們徽州府,果然是傅春江。”


    “老爺,真的啊?那可是你的門生,隻是上次鳴冤鼓的事情,不會影響他嗎?”“哈哈哈,夫人啊,陛下是何人,陛下那可是以明君來要求自己,他不會在當下打壓傅春江的,他甚至可能提拔傅春江,夫人你信不信這一次陛下會欽點他為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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