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殿試方麵,傅春江從來不擔心,也不著急去看書,主要是如同先前他與月牙說的一樣,其實人選都在元德帝的心裏,自古帝王心都是極其難以揣測,傅春江如今也不


    想。月牙卻比傅春江更加的上心這件事情,因上次月牙去皇覺寺燒香之後,傅春江就高中了。當然月牙也肯定是傅春江有才學,也覺得皇覺寺很靈,想著明日傅春江去考試,


    她就去還願去,這一次多給點香油錢。還有月牙也給傅春江準備了戰袍了,這是要麵見天子的,自然穿的要體麵一點,月牙可是去成交了成衣店的老板,在傅春江會試成績一出來之後,月牙就去,買了上好的


    綢緞給傅春江做來著,如今已經縫製好了,月牙手巧,而且還有一點創新,還加了一點刺繡,做的比尋常人要好看了一些。


    這當官其實也是要看臉的,長得太醜可不行。月牙可是聽說,說當年某某人,學問倒是做的極好,就是長相有些醜陋,最近竟是連官都做不成。當然傅春江長得那是很不錯的,但凡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那是一表人才,月牙覺得也是。事實上月牙覺得當初她嫁入傅家,沒有理解逃走,雖然原因很多,其中有一部分


    原因,怕是和傅春江的長相有點關係。月牙一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也是一俗人,豈能以貌取人呢。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今日心情都不錯,尤其是傅春江,晚飯都多吃了一點,一直盯著月牙看,看的月牙渾身不自在呢。最終還是月牙催促他去溫書,他也隻好假模假樣的


    去溫書去了。


    ——


    大夏皇宮中。元德帝一個人在南書房之中翻看著奏折,今日他心情也是極為的不錯,近日來國泰民安,他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被那群禦史給揪住小辮子,今日奏折沒人罵他,他的心


    情大好了不少。元德帝每天都要翻看一下奏折,看有沒有罵他,他覺得也是夠了。如今他終於理解為何他父皇承光帝寧願求道十幾年不上朝了,上朝看著那群大臣因為不同政見吵吵鬧鬧


    的,有的甚至還大打出手,也是糟心。


    “陛下,你尋我?”


    明珠皇後從侍女的手中接過蓮子羹,放到了元德帝的書桌上。元德帝則是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婠婠,你總算來了,明日又是殿試了,我又要去考那些人。婠婠你也知曉,我本不善於這些,小的時候我最不喜讀書了,因此還多次被母妃給打過,如今讓我這樣一個…


    …”元德帝很是苦惱,元德帝自問不善於做文章,才學方麵隻是一般化,根本就考不了如今的學子們,可沒辦法殿試什麽的,必須是他親自去考。他出題,出題這個自是不難


    ,關鍵到時候策論什麽的,學子們難免會引經據典,到時候他若是不知曉,到時候豈不是就暴露了。更為可怕的,是他記錯了典故,鬧出了笑話豈不是丟臉。明珠皇後一聽,也是緊皺眉頭。明珠皇後當年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婢女,雖說後來當了皇後,也努力進學,那也隻是多認識了幾個字罷了。這真的論起才學來,她也算是胸


    無點墨。


    想起當年她侍奉元德帝的時候,當時元德帝所在的封地偏僻貧瘠。青姬乃是元德帝的生母對他要求確實極嚴格,每次都親自過問學業,督促他讀書。


    每次書本記誦不上來,青姬那是真的下狠手,打的元德帝那叫一個皮開肉綻的。即便如此,元德帝還是不開竅,學業自是一般,而且還讓他極其厭惡讀書。


    後來元德帝稱帝了,沒辦法了,很多東西隻能硬著頭皮去讀去學。不過好在因他是皇帝,很多事情根本就不許他去做,都是有手下的大臣去寫,倒是也無傷大雅。


    可關鍵每年的殿試,那是逃不過的,而且是當場問,學子當場答,他還免不得又要點評幾下,彰顯他的水平之高。關鍵元德帝自問根本就沒有那種水平。


    “陛下,無需擔心,臣妾私以為多說多錯。陛下少言便是。明日學子答完,你隻管點頭沉思皺眉便可,到時候在隨意說幾句,然後直接定名次便好。”“是啊,婠婠,我也是這麽想的。希望這一屆的大夏學子不要與我過不去。你是不知曉,上一屆的某些人,說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後來回去翻書才知曉原來還真的是


    有。才疏學淺啊。”


    元德帝在那裏搖頭。


    大夏的貢生們如今都在發愁明日元德帝要考他們,事實上呢。元德帝何嚐不在發愁,明日何嚐不是大夏貢生們在考他呢。


    “陛下,上一屆你不是也熬過去嗎?這一屆想必也無幺蛾子。”


    “希望如此吧。”


    元德帝還是挺煩惱的,他近日來也在溫書。去年還有一些不識趣的大臣,竟然也會湊上來問東問西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元德帝還害怕出現這樣的事情。


    “陛下,無需煩惱,隻是琳兒的事情,你切莫忘了。”


    “知曉,我知曉,丁全英嘛。我已經決定取他為二甲。”


    明珠皇後聽了點頭,隨後還和元德帝分享了一下,無外乎就是後宮的事情。近日來淑妃崔氏和貴妃陳氏兩個人冷戰的厲害,每每兩人早上來請安,唇槍舌戰自是不會少。


    加上貴妃陳氏那火爆的性子,差不多就要上手了,而後宮這些年也太安詳了,平日裏後妃們也無甚事情,偶爾也就搓麻說小話。很少這般鬥起來了,大家也都看著熱鬧。


    “貴妃的性子素來如此,我也與她說過。淑妃的嘴確實是碎了點,她們兩人皇後你就多費心了。”元德帝也不善處理後宮這些事情,就交由名準皇後處理。


    明珠皇後聽了之後,就忙將蓮子羹送到了元德帝的麵前。


    “陛下,你吃點吧,你瞧你最近都瘦了。”


    元德帝也沒有拒絕,兩人又在一邊說了一些小話。


    ——第二天一早,丁全英就來找傅春江,兩人準備出發了。今天這一場考試還是極為重要的,若是殿試過了,假如中了狀元,那自是不同。丁全英因知曉傅春江的才學高出他


    很多,狀元什麽的自是不去想,可若是能得了進士,那也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到時候他老爹可不是把牛皮都吹破了。畢竟丁家這麽多年,都沒有出過進士。


    “仲安,咱們走吧。”


    “好。月牙我走了。”


    傅春江今日換了一身衣裳,丁全英一瞧,眼前都是一亮。不說果然是人靠衣裝,傅春江本就長得俊逸非凡,此番換了這一身衣裳,就更顯得高標郎秀。


    “立本,你這般看著我幹什麽?”“沒有,沒有,我就隨便瞧你幾眼,仲安你這模樣,真的是太出挑了。難怪我阿母說你長得比我好。我可是她的親兒子啊。”丁全英說了之後,傅春江就忍不住的笑了,就


    連準備出門的月牙也笑了。月牙在送走傅春江和丁全英兩人之後,就準備去往皇覺寺,這一次她約了程家媳婦和葉三娘子兩人一同前去。程家媳婦也是去還願的,她剛剛出月子,母子平安。葉三娘


    子則是去祈求她父母身子安康。“月牙,我覺得你當家的,這一次肯定是能中狀元。”程家媳婦很喜歡月牙,她覺得月牙和她很像。如今月牙這肚皮還沒有動靜,月牙倒是沒有多著急,可是把程家媳婦給


    著急死了。


    “其實中不中也沒關係了,二爺他也會其他的。”


    月牙知道傅春江即使不讀書,去幹其他的,也一樣可以成功。他會的東西太多,而且都是有模有樣的。“那可有區別的,月牙上次那不要臉的女子沒有再來你家了吧。那李家小姐的臉皮太厚了。瞧著你們當家的,如今混出模樣來了,就要死纏上。這種人我也見過,恬不知恥


    的。”


    李三小姐的事情,程家媳婦自然也知道,葉三娘子也是清楚,隻是她們都覺得月牙的賣身契既然還在李家,那麽就沒有入籍,什麽成婚的那都是假的。自然也就不認為月牙是傅春江的嫂子了,這人心都是人長得。月牙的身世她們也多多少少聽到了,覺得她命實在是不好。程家媳婦也聽說了,給大戶人家當丫鬟,伺候人


    的活計是真的不好做。月牙當初替嫁的事情,是人都瞧不過。


    如今倒是好了,她好不容易將傅春江給供出來了,李三小姐倒是好,來撿現成的。這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敢情好的事情都給她占了。


    “沒有了,估計她也過去了吧。”


    月牙這話剛剛落音,李三小姐就出現了,這一次李三小姐不是一個人來了,身邊還帶了幾個大漢來。那大漢的身形瞧著都十分的魁梧,就那樣出現在月牙的身邊。


    李三小姐這是瞅準了時候,特意選了傅春江離開的時候,才來到這裏。


    “月牙,這人是誰啊?”


    程家媳婦沒有見過李三小姐,覺得一個女兒家帶著一群男人出來,有失體統。不免對眼前的女子印象壞上了幾分。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快點給我綁了她。”


    李三小姐說著就衝著身後的男子吼了一聲,那些人說著就上手,月牙下意識的往後退。程家媳婦和葉三娘子一瞧這陣勢,“你們是誰?這光天化日的,來人啊。”


    程家媳婦說著就喊了出去。葉三娘子直接就跑了,叫人去了。


    “茹姐姐,她就是三小姐。”“我是什麽人?我是月牙她主子,她賣身契還在我手上呢。我家奴跑了,我帶人捉她回去,還不成嗎?快點給我上手,那牙婆子還在等著。”李三小姐如今也想通了,這做


    人就要做絕了,徹底將月牙給處理掉,斷了傅春江的念想,她才有機會了。即便她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也不能成全傅春江和月牙。“原來你就是李三小姐,我今日總算是見到你了,果然臉皮夠厚的,長得也醜。你們幾個給我聽清楚了,月牙夫君今日去參加殿試,他會試可是第一。將來那可都是要為官


    的,你們若是今日動了月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到時候你們怎麽死的怕都不知曉。”程家媳婦最是見不慣欺淩弱小的,她比月牙年長幾歲,一直以來月牙都喚她姐姐,她也真的是將月牙當成妹妹了,豈能看著她被欺負。而此時葉三娘子也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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