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江不免感歎了幾句,隻可惜還沒有見到崔首輔的正麵,雖說曆史上對於崔首輔的評價那是褒貶參半,可到底也是一個風雲人物,傅春江還挺想見見他的。隻可惜,傅


    春江也知曉,因他上次告太子的事情,他注定和崔首輔不是一路人了,好在他也不在乎是不是和他一路人。月牙還在那裏很用心的挑著嫁衣,雖說她嘴上說傅春江說的話不靠譜,可是心裏也覺得他說的有禮,到時候若是有了女兒,嫁衣倒是也可以傳給女兒,所以這布料一定要


    好,就連繡嫁衣的繡線月牙都選的頂好的,一輩子就成婚這麽一次,其他的都可以將就,這個可不能。傅春江就跟著月牙在那邊選,也不著急。


    布莊的老板看傅春江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子貴氣來,想著怕是哪家的世家子弟,就有心想要攀附一下:“崔首輔今日怕是去給太子授課的,太子爺已經被禁足太長時間了。”


    “哦。還在禁足啊?”


    “可不是的嘛,當今聖上乃是明君,太子爺的確是……”


    布莊老板似是想到了什麽,又看了傅春江一眼,就沒有再說下去了。雖說如今元德帝在位期間,很是開明,可是此番涉及到太子,那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啊,老板你這布料不錯,是從江南來的嗎?”


    “是從江南來的,都是江南花家出的,上好的料子,我這都是貨真價實的。而且你可以貨比三家,誰家的布料比我這裏布料好,又賣的比我便宜,我三倍賠償。”


    傅春江點了點頭,就去尋月牙去了。


    ——


    崔首輔,大名一個澤字,字南海,人稱崔南海,是目前的大夏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當今淑妃娘娘的老爹,也是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從上次傅春江告太子之後,太子一直都被禁足在東宮之中,元德帝似乎已經忘記太子的存在,一直沒有將他解除禁足。這馬上就要四國蹴鞠賽了。崔首輔覺得這是一次


    好機會,就想著跟元德帝進言解除太子的禁足。


    當然在去元德帝那裏之前,崔首輔還是要先去一下東宮,麵見太子。


    當然這都是元德帝首肯的,不然以崔首輔這種朝中重臣想要這般輕易見到被禁足的太子,那也是極為不易的。太子政最近甚是無聊,整日隻能在東宮之中待著,遠沒有之前的逍遙自在,最主要的是每日還要讀大量的書籍,弄的他是頭昏腦漲的。太子政絕對是元德帝親生的,他和


    元德帝一樣,都是極其不愛讀書。隻是他與元德帝不同的是,他不愛讀書就不讀書,很多文章都是手下的幕僚幫著寫的,元德帝則不同。元德帝雖說在讀書上麵好無天賦,可是他很是刻骨,加上他有個很


    要強的母親青姬,望子成龍,元德帝靠著勤奮刻苦,也背上了不少書,如今身為一國之君倒是夠用。而太子政卻不行了。太子政的母妃——淑妃,乃是一個寵溺太子政的人,從小就認為自個兒兒子那必是人中之龍,天資聰慧,對待他十分的寬厚。而元德帝的子女實在是太多了,其中他一心


    屬意的是四皇子趙湛。趙湛不僅僅才學過人,為人還十分的宅心仁厚,若是他能當皇帝,必是一個仁義的君主。而相比較而言,太子政本性就無趙湛這般仁厚。元德帝對於他的這些兒子,雖說


    看似不上心,可是這些兒子平日裏如何表現,他心裏也有數。早年元德帝曾經從宮外帶回幾隻小奶狗分給皇子和公主們養。其中元德帝早先也覺得沒什麽,也就養著玩。又一次,他就去東宮,無意之中看到上次他送給太子政的小奶


    狗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就好奇的問,倒是是怎麽回事。當時的太子政已經年過十五。


    “父皇,我打的,我昨日看書,說狗的腿都打不斷的,我就試試看。”當時元德帝倒吸一口氣,他想起了商紂王和昔日寵妃妲己的故事。傳聞當初紂王無道,寵愛寵妃妲己,與妲己兩人以孕婦肚子是男是女,懷了幾胎打賭,兩人為了自己的


    玩樂,竟是剖腹孕婦,活生生的取嬰,來驗證兩人的猜測,後來證實妲己是對的,兩人便開始去酒池肉林尋歡作樂。元德帝知曉,自古都是帝王無道,一個女子焉能亂政,隻是自古史書從來都不承認是帝王之錯,喜將所有的禍水都推到女子的身上,其實不然,當真是紂王無道才是,不


    然以妲己這樣一個小小的寵妃,焉能服眾人,都是紂王給的體麵。而太子政如今對待一隻小奶狗都是如此,而且自從打狗也要看主人,這狗還是他送的,太子政連樣子都不做,而且又不是三歲小兒,已經足足有十五歲,怎麽都說不過去


    。


    從那之後,元德帝就會在私下觀察太子政,發現喜弄虛作假,還十分的殘暴。上次傅春江告太子的事情,太子政雖說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安喜的身上。事實證明也無證據表明,太子是知曉的。可是元德帝還是在想自古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麽樣子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元德帝也是害怕,隻是如今崔家太強大的,如


    今對於廢太子的事情,隻能慢慢的來。


    當然這些都是元德帝自己想的,無人知曉元德帝是怎麽想的,他的心思太難猜了。就好比這一次科舉的事情,無人知曉元德帝會取誰為榜首,大家都在等的。


    上京更是有賭坊開出賭注來。這不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已經買好布料準備回去了,這兩人今日心情都不錯。


    “二爺,是不是買的太多了,沉吧,我幫你分擔一點吧。”今日月牙和傅春江兩人確實是買了很多布料,這還是月牙有史以來買的最多的一次,原本她是想著不要買那麽多的,可傅春江說多買一點,這嫁衣的布料總不好分幾次買


    吧,一次買足就好了。月牙想著也是,什麽錢都能省,這個可不能省,那就多買一點。這兩人路過吉祥賭坊,傅春江好奇上麵掛出來的。“我就這麽不被人看好啊,賠率竟然這麽的高啊。月牙你去幫我買一下,就買我自己,把咱們全部身家都壓上去。”傅春江一看,別人都是一賠六的,到了他這裏一下子就


    變成了一賠三十,他感覺受到了侮辱。怎麽說他也是大夏會試第一,而且還是徽州府的解元,怎麽也應該是賠率最低的,怎麽如今他的賠率這麽的高。


    “全部都壓上啊,二爺這個……”


    月牙不免問了一句,她總覺得賭不好。


    “嗯全部都壓上。”


    “那成,我就去。”


    月牙從來不懷疑傅春江,就去將剩下的錢全部都壓了傅春江。


    “姑娘,你壓他啊,三思而後行,傅春江不行的。”


    其中有人瞧著月牙是姑娘家,見她長得又單純,就免不得提醒她一句來著,想著不要將錢財都投在傅春江的身上。


    “為何他不行?”月牙很明顯的就是麵露不喜之色了,她不喜的就是別人說傅春江不行了,他明明那麽的厲害,月牙就沒有見過比他還能的人了,怎麽到了這些人的嘴裏就變成傅春江不行


    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們大夏從未出過連中三元之人,還有就是他告過太子,得罪人了,太子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子,姑娘你啊。”其他人間月牙一臉的不悅,就一直在一旁搖頭。


    月牙一聽,聽到這些人說的那些話,心下就不高興,十分固執的來一句:“也許他是第一人呢,反正我就壓他,怎麽不能買嗎?”月牙的脾氣直接就上來了。


    那人見月牙如此的強硬:“成,得了你先買就買吧,到時候賠個底朝天,那就不要怨天尤人了,買定離手,小姑娘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哭鼻子也不能要回錢的。”


    其他人一哄而笑,月牙冷哼了一聲:“那就看看到時候誰賠個底朝天。”說完月牙就將錢全部都壓了山去,然後就走人了。


    “這娘們可真的夠辣的。”“二狗子,你少瞎想了,人家相公就在外麵站著呢。可疼媳婦了,你是沒有瞧見,他手上抱得全部都是布料,怕是給他家娘子扯衣裳的。我瞧著料子都還不錯。而且你瞧瞧那小娘子共壓了足足有十二兩之多的銀錢。我瞧著那兩人穿著打扮都是極為的普通。這娘子卻可以下得了如此大的手筆,怕也是她家相公默許的,你說她家相公才多寵愛


    她。若是我家娘們幹這般賭錢,我非削了她不可。”二狗子聽了之後,也就點了點頭:“說來也是,而且那婦人還沒有腦子,世人都知道不要買傅春江,連中三元根本就不可能,當年崔首輔和嚴祭酒兩人都做不到,就更不要


    說他了。”


    其他人也就樂嗬樂嗬的笑了笑,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對於在賭場其他賭錢的人來說,也就樂嗬一陣子,隨後大家都各自忙碌各自的,繼續賭錢。


    “月牙買定了。”


    傅春江見月牙一臉怒容出來,就忙上前問月牙發生了什麽事情。“沒事,二爺反正我是信你的,你肯定會連中三元的,錢買了就買了。我們走吧。”月牙雖說很心疼十二兩銀子,其實更加厭惡那些人嘲笑傅春江的樣子。當然這些話,她


    是不會和傅春江說的。


    “月牙,我也信我自己,咱們走吧,說好的一賠三十的,到時候我來領你拿錢。我們走吧。”


    傅春江對自己那是超級有信心,因為他覺得以元德帝的為人,選他的可能性太大了。然而事實上呢,元德帝現在還在猶豫,到底點誰為狀元。


    “陛下,崔首輔已經在外頭等候多時了?”


    李福順有催促了一番,元德帝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擺了擺手:“那就讓他進來吧,哎,要來的總歸要來,朕要躲也過不去。”


    “諾!”


    李福順忙出門去請崔首輔,崔首輔得了話,就走了進來。“南海,你來了,來了也好,你幫朕參謀參謀,此番科舉點誰為狀元呢。朕如今甚是矛盾。”元德帝說著就招了招手,示意崔首輔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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