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妹妹,你不要走。我去與父皇說,父皇定是會同意的,你不要嫁給丁全英好不好?”趙琳依舊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夠回頭,趙湛是元德帝和明


    珠皇後心目中的帝皇之選,而她也有自己的雄心抱負,不想一輩子就如同一隻金絲雀一般,隻能聽待在皇宮之中,一輩子不能外出。


    這根本就不是趙琳想要的生活,這世上想要入宮的女子,想要嫁給趙湛的女子很多,但是不包括她趙琳一個人。


    “湛哥哥,我走了,你好生保重,以後這樣的話不用再說,今日所說,我什麽都沒有聽見。走。”趙琳說著就上了馬車,領著仆從離開了大夏皇宮,回到公主府。


    而趙湛則是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就那麽站了半宿,癡癡的望著。


    “陛下……”李福順忙上前將趙湛與趙琳的事情告知了元德帝,元德帝聽了默然的點了點頭:“隨他去吧,誰沒個年少的時候,想當年朕也有過。過去了就好,湛兒還年輕。琳兒也是一


    個懂事的人。這樣對他們是最好的選擇,那丁全英是什麽來路,琳兒是怎麽與他相識的?”


    元德帝對於今天趙琳的反應很是滿意,做人最是要拎得清,她和趙湛本就不可能。以前元德帝還擔心趙琳陷進去,到時候他還不好開口,畢竟趙琳的身份特殊。如今瞧著趙琳倒是十分的理智,陷進去的反而是他的傻兒子,兒女情長,若是為帝皇最是要不得。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一直以來趙湛還特別的順,如今也算是一個挫折


    ,對他也是一件曆練,年輕人多點曆練總是好的。元德帝至今都感激當年在他國質子的生涯,七年的質子生涯讓他嚐盡了這世間的苦楚以及人情冷暖,也養成他忍辱負重的性子,也品嚐到了民間疾苦,這都為他後來的帝


    皇之路添磚加瓦。而他看好的趙湛,元德帝雖說不希望他經曆那些,可是也想到他多些曆練,不然若是和趙政一樣,到時候又是養廢了一個人。


    “諾,陛下老奴這就差人去查!”


    “那就好,四國蹴鞠賽的事情,據聞我們的狀元郎也在其中?”


    “陛下,四國蹴鞠賽,新科狀元傅春江確認在其中。這個陛下你看……”李福順跟在元德帝身邊已經有快十年了,這十年來,他也是謹小慎微,一句話不可多言。主要是因先帝時期,宦官當政,元德帝一直對宦官有所忌憚,因而對於他們這些人,很是在意。李福順自然也是吸取了前輩們的教訓,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一直以來也


    沒出現任何的差錯,在元德帝麵前有時候還能說上一些話。


    “他真的參加蹴鞠隊了,他什麽位置?”“回陛下,是守門,傅狀元人長得高,守門的位置倒是也合適。”李福順分析了一下,元德帝點了點頭:“馬上又要到朕沒臉麵的時候,這事情自是不能在拖了,勝敗乃兵家


    常事,隻是這麽多年一直都敗,唉,這一次怎麽也要進一個球吧,每次都是鴨蛋。朕的臉麵真的是掛不住啊。”元德帝為此十分的苦惱。大夏蹴鞠隊的水平確實不怎麽樣,這些年也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因而每年都是被虐的。可偏偏這四國蹴鞠賽又是一大賽事,元德帝每次都要陪著看,可想而知,以元德


    帝這般要麵子的人,當時的心態,真的是皮笑肉不笑,強顏歡笑。


    李福順在這個時候果斷的選擇閉嘴,這沒法勸,因他也知曉大夏蹴鞠隊的水平確實不怎麽樣。元德帝發完牢騷,就繼續看折子,他是一個勤政的君王,每天都會批閱奏折到很晚的,朝廷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會看,折子回複的也很快。當然偶爾元德帝還會出宮散散


    心,看看如今民間罵他的人是不是少了點。元德帝對於民間的一些聲音,也不會太過於去過問,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就算是古代聖賢也有被人非議的時候,更何況他呢,每每想到這些,他心裏頓覺平衡了,不然他


    估計得氣死。隻是元德帝一想到馬上四國蹴鞠賽,輸了比賽,被罵最慘的那個人肯定是他,多半都會說他無能,其實元德帝覺得很冤枉,蹴鞠隊不行,其實和他無不無能也沒有多大關


    係吧,當然老百姓是不會管這一套的,他們永遠隻認他一個。欲帶皇冠必先承其重。


    ——傅春江第二天一早就去官府去入籍了,月牙則是在家裏拾掇家裏,想著馬上就不能住在這裏,其實還有點舍不得。想著當初剛來這裏的時候,各種髒亂差,如今被拾掇的


    還有模有樣的,院裏的菜地,還有傅春江給壘的雞屋,都井然有序的。家裏很多擺設都是月牙後來慢慢添置的,想著要搬家,免不得又是一陣折騰。


    隻是一想到馬上就有自己的宅子了,月牙還是相當的欣喜。租住別人的屋子總不是個事情,月牙還想有個自己的家。


    “月牙,又在忙了,你這小油菜長得不錯。”


    轉眼就要到夏天了,月牙的菜地種了不少菜,她原本還在程家媳婦那裏,尋了一個葡萄藤,準備找個地方插一下呢。如今想著怕是要等到新家了。


    “三娘子,你回來了,你我以為你還要在家裏待幾天呢?”“待幾天,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婆,嘴碎的很。哎,對待我們這些做媳婦的,那一副做派,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回事?她也是從媳婦出來的,如今對待我


    們比她婆婆手段還黑。一個月的衣裳都沒有洗,等著我給她洗……”葉三娘子忍不住的吐糟起她的婆婆來了,月牙聽了直接就愣了。


    “一個月的衣裳都沒有洗,那她穿什麽?”月牙這個人愛幹淨,北方大冬天的她都經常洗澡,貼身的衣裳不要說是每天都換了,那也是隔天換。女孩子家家的,衣物不比男子,肯定是要勤換勤洗。傅春江在月牙的帶動下,也很愛幹淨。褻衣什麽的,傅春江那都是自個兒動手去洗,他不會讓月牙去洗那種東西了。所以月牙沒法理解一個月的衣裳都不洗,還等著葉三娘子去給喜,這


    婆婆確實有點難伺候。“她有衣裳給她穿。而且我家婆婆還偏心,就知道對老大家的好,我那大嫂也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主,想想我就頭疼。偏偏我家老葉就是一個死腦筋,要我對他娘好,掏心掏


    肺的。好事情從來就和我們三房沒關係,這需要出人辦事情了,就想到我們三房去了。你瞧瞧,我這手都給洗衣裳洗得。”葉三娘子這麽說著,說著說著,竟然都要哭出來了。那邊她當家的就出來了,瞧著葉三娘子對著月牙說話,他也是一個憨厚老實之人,賣苦力的,幹事情倒是也勤快了,


    見到月牙就嘿嘿的笑了兩聲。


    “月牙在忙的?”


    “正在澆菜,我和三娘子說說話,沒事了。”


    葉三哥瞧了一眼葉三娘子:“酥娘你就少說幾句,我知道這一次回去你受委屈了。你瞧瞧我爹娘不是都老了嗎?好了,你瞧,你上次不是瞧上了銀鐲子了嗎?給你看看。”說著葉三哥就從懷裏拿出一個銀鐲子,銀鐲子不粗很細那種,真的算起來,也值不了多少錢。隻是銀鐲子做工倒是挺好的,普通尋常百姓家,能買就不錯了,自然是和那


    些大戶人家不能比了。


    葉三娘子瞧著葉三哥給拿的鐲子,臉色變了變。


    “你這死鬼,就知道拿這些小恩小惠的收買我,走了,快進屋去,你瞧瞧你這一身衣裳被你弄的,還不快點換下來我給洗洗。”葉三哥又是嘿嘿一笑,走了進去。


    “月牙,我去洗衣裳去了。”


    月牙和葉三娘子點了點頭,然後自己也忙碌起來了。家裏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今日傅春江去入籍去了,上次月牙已經消除奴籍了,此番入籍倒是順利了不少,而且手續都挺齊全的。加上傅春江新科狀元的名號,辦起事情


    就更加的順利。當然賞錢打點自然是不可少的了,辦事的人討喜錢那也是會給的,傅春江心情好。辦完了事情之後,時間還有。傅春江想著早就答應丁全英的書,就準備給他送過去。丁全英住的地方要比傅春江好多了,傅春江到的時候,丁全英還在命人收拾呢。一看就是從老家績溪那邊運過來的


    東西。


    “立本,你這是要搬家的節奏啊,這麽多的東西?”


    傅春江一見丁全英一直都在忙碌,他擼起袖子上去幫忙了,和丁全英一起將那箱子給抬起來了,往屋裏去搬。“仲安,你是不知道,我老爹馬上就要來了,而且還帶了我娘和幾個姨娘一起來了,我小弟還有幾個妹妹也要上來。這不是我考上了進士,他們有的都沒有來過上京,就想


    來瞧瞧嗎?我馬上就要慘了,你也知道我阿娘,還帶了我的小表妹,我的天啊。”丁全英想想就頭疼。傅春江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表示愛莫能助了,丁全英的阿娘傅春江也是見過了,也不是說他阿娘不好,就是太羅嗦了,傅春江就從未見過如此羅嗦的人,一件事情


    反反複複可以說很多遍,可以從早說到晚,傅春江其實也挺怕這樣的人。而且丁全英老娘來這一次顯然是帶任務來了,那就是小表妹也跟著來了。


    “立本你的小仙女最近怎麽樣了?”


    “小仙女啊,挺好的,最近我們一直在通信,立本我給小仙女畫了一幅畫,你畫工好,幫我瞧瞧,我準備送給她呢。”丁全英和傅春江兩個人將箱子歸置好了,丁全英就準備領著傅春江去看畫,就在此時突然就有一群人進來了,為首的那人就是趙湛。趙湛今日是特意來看丁全英到底是何


    許人也,憑什麽趙琳選他,而不選他趙湛。


    趙湛一看丁全英和傅春江兩人站在一起,潛意識的認為傅春江就是丁全英,畢竟光看長相的話,傅春江更為出色一點,他覺得以趙琳的眼光也應該是傅春江。


    “仲安,這些人是來找你的?”


    畢竟傅春江前腳到,這些人後腳就跟上了。“不是吧,我不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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