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捏著手上的信就去尋找崔首輔,崔首輔看了之後,將信捏在手上。“真的是有意思,傅春江瞧著一表人才,不管是長相還是才學都相當的出眾,怎麽會喜歡上一個寡婦呢?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嫂子。在我大夏雖說叔娶寡嫂,並沒有明文規


    定。隻是傅春江乃是我大夏官員,若是牽扯出來,怕是難以服眾吧。對了,他大哥怎麽死的?”崔首輔也覺得傅春江這人是留不得,應該早早處理掉才是,這個人簡直就是處處針對他們崔家,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傅春江竟是又找上他們崔家,崔首輔這人


    一般不害人,若是害人一定就一下子就將給幹趴下了,讓他這一輩子都不得翻身。“據說是得病死的,具體還沒有查,好像他大哥是有重疾,嫂子嫁過去,也是為了衝喜來著,原本說的是李家的三小姐。結果李家當家的不忍自個兒女兒嫁過去,就將丫鬟


    替嫁了。衝喜也沒用,結婚一個月不到人就沒了。”


    “哦,這麽說來?那傅春江的大哥是在他嫂子過門後不久沒的,而現在傅春江和他嫂子又在一起了。你說他大哥真的是得病死的嗎?會不會是被人給害死的啊?”


    崔首輔說著就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崔浩,崔浩一聽,當即就反應過來了。“爹你所言極是,這世間哪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傅春江的大哥常年生病,正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傅家本就不富裕。她嫂子過門,以他大哥當時的情況,怕是也是


    不能人道。這嫂子和傅春江兩人同住一屋簷下,這一來二往情愫暗生,被他大哥給撞見,於是就一不做二不休,就動了殺心……”崔浩說完就看向崔首輔,崔首輔捋了捋胡子,說道:“這種事情可是要講究證據的,傅春江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你說是吧,要找到證據才是了,這沒有證據誣陷朝廷命官,


    那可就是大罪了。”崔首輔說完,就拿起了茶盞:“今日的老君眉味道還不錯,浩兒你要好好查一查,要有證據。這證據有自然是最好的,沒有你也可以創造個,慢慢來,時間長著呢。至於那


    安老頭子就棄了吧。那種拐子,自然是要重重的罰了,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了。與我們崔家從來就無幹係,你說對吧。”崔首輔說完就將茶盞放了下來。“是,爹你說的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安老頭子這人和我們崔家也無關係了,那我現在就去查,這一次一定要將傅春江給弄死,不然有些人還以為我們崔家好欺負呢。”崔浩


    說完就拿著信一臉得意的出去,叔嫂合謀害死兄長,那可就是大罪了,他就不信這一次傅春江可以脫罪,就讓他和他那小嫂子一起去下麵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月牙一出大牢,就再也忍不住了,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月牙覺得沒有人可以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她真的好想找回自己的父母,不然昨日就不會那般衝動上前去拆穿那刀


    疤男了,她太激動了,她以為隻要找到刀疤男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結果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是啊,對於她而言,刀疤男是她永遠的噩夢。可是對於刀疤男而已,他隻是他眾多被拐的一個而已,刀疤男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都不記得她這個人了,這能說明什麽問題,隻能說明刀疤男拐賣的人實在是太多


    了,諸多她這樣的女子,在他被拐賣的人中那麽平平無奇,沒有給他留下一點印象。“月牙,沒事的,一定可以找到你的父母的,現在你瞧人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到時候還會審問的,他現在隻是不承認而已。有的是辦法讓她承認。月牙你不要哭了,下個


    月初六我們就成婚了,家裏還有那麽多事情都沒有準備。月牙你總不能因為他而耽誤我們的婚事,你說是吧。”傅春江說著就將月牙給抱起來,擁著她往家裏走,有些事情傅春江是瞞著月牙的。月牙這個人其實很是單純,她雖然也經曆了不少苦難了,隻是這個世道比她想象中的要黑暗的多。而傅春江不想月牙見到太多肮髒的東西。刀疤男的背後肯定是有保護傘有後台的。目前在不知道保護傘是誰的情況下,傅春江為了月牙的安危著想,也是要將


    月牙給穩住了。月牙這人平時其實挺穩重的,很多事情想得也多,一般不會如此的衝動。隻是這一次的,是戳中了月牙最傷的事情了。月牙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父母,那種心情傅


    春江其實可以理解的。


    誰人不想在承歡父母膝下的,月牙也想啊,月牙也想知道她到底叫什麽名字,來自什麽地方,可是這對於普通人如此簡單的事情,對於月牙而言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二爺,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這樣,可是我忍不住,二爺,我忍不住。”月牙還在哭,她的腦海之中一直停留在當年被拐的時候的情景,被打怕了,被餓怕了,


    後來到了李家,李家那些人也是好手段,自有調教丫鬟的一套法子。如今她算是熬出頭了,成為了官太太了,可是她一想到刀疤男這些年不但沒死,而且還將生意做大的,就覺得徹骨的心寒,怎麽可以讓這種人還活著呢,這些年不知道有


    多少人被害了。


    “月牙我知道,咱們回家吧,走。”傅春江朝著摟著月牙就往家裏趕去,而此時已經有人跟在他們兩人身後了,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崔浩派來的人。崔浩也已經派人去往了績溪,要找所謂的證據,用來扳倒


    傅春江。


    ——轉眼間就到了傅春江上任的時間,傅春江和馬永賀還有沈在三人位一甲前三名,其中傅春江是翰林院修撰,而馬永賀和沈在兩人都是編修,三人的官職都不高,不過能夠


    入職翰林院已經很不錯的,得了一個差事,慢慢開始,反正他們都還年輕。今日第一天到職,這三人其實也就熟悉熟悉環境,正事倒是也沒有讓他們做。


    很快一天就結束了,傅春江也就準備回家了,就在傅春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趙雅突然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認識你,你叫傅春江,是新科狀元。對了,你妹妹最近還好嗎?本宮想要請她入宮可以嗎?”


    趙雅今日是特意來尋傅春江的,傅春江愣了一會兒,他妹妹?他壓根就沒有妹妹。後來又轉念一想,趙雅說的妹妹怕就是月牙吧。“你說月牙啊,她最近挺好的,隻是如今我家中事務繁忙,怕是不能入宮。”傅春江不喜月牙入宮的,皇宮內院太過於複雜,說話稍不注意就有被殺頭的危險,傅春江怎麽


    會將月牙置於如此危險的處境呢。


    “啊,她不能入宮啊,本宮還有問題要想她請教呢?那她住在何方,和你一起住嗎?”趙雅還是不死心。最終傅春江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就直接和趙雅說了了住處。


    “那好,等著本宮尋個時間去找她便是。”說完趙雅就離去了,趙雅最近迷上了女紅,而且是越做越開心了,給元德帝繡了好幾個荷包,而且荷包一個比一個繡的好,以前元德帝還帶著鼓勵的成分帶著趙雅的荷包


    ,如今不同了,他是認為趙雅的荷包是真的拿得出手了。“雅兒,你也不用如此拚命了,這宮中的繡活自是有繡娘去做,你……”元德帝如今一瞧趙雅摸針線不離手,竟是開始勸她了。而趙雅笑著就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了元德帝的麵前:“父皇,兒臣要給你做一件衣裳,就和民間那些女兒一樣,給老爹做衣裳。父皇我的手藝如今也進步了不少,你也瞧見了是吧,來,讓我給你量一下身段,給我父


    皇做一件衣裳。”


    元德帝一聽,心裏自然是歡喜,覺得趙雅如今也懂事了,竟是要給他做衣裳,他自然是相當的開心,就十分配合的給趙雅為他量體裁衣。


    “父皇,你的腰身確實是粗了,兒臣記得小時候父皇的腰身可沒有這般粗啊。”


    元德帝一聽,這才是尋常人家的對話,他很喜歡這種氛圍:“那是父皇老了,你小的那會兒,父皇還學那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呢。如今不行了,老了,老了。”


    元德帝不經感歎了一句。“哼,才不老呢,父皇你可是萬歲爺,你不會老的。莫要說這些喪氣話,父皇等我給你做新衣裳。”說著趙雅就跑去給元德帝選布料去了,而明珠皇後也在這個時候走出來


    了。


    “雅兒最近的性子倒是沉穩了很多。”


    “婠婠我確實是老了,你瞧我都有白頭發了,歲月不饒人啊。”元德帝伸出手去扶住了明珠皇後的手。


    “陛下你……”


    明珠皇後也不知道如何去勸慰,她也老了,這人不服老也不行啊。“我父皇承光帝就是不服老,一心想要長生不老,結果卻因誤食過量丹藥而死。這世間本就沒有長生不老。我很清楚我隻是人,不是神,早晚都要走的。婠婠,若是我走在


    你前頭,你一定要幫我看好大夏的江山,我信你。”元德帝就一直緊握著明珠皇後的手。


    他們兩個人都已經不年輕了,明珠皇後抬頭看向元德帝。


    “陛下,臣妾這身子你也清楚的很,定是我先走。隻是臣妾若是先走了,還請陛下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好生照顧雅兒。雅兒這孩子本性純良,不諳世事……”明珠皇後對於她的其他子女都很放心,趙湛不出意外肯定是大夏的儲君,將來的天子,自然不需要她去操心,其他孩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也無需她操心,如今也就剩下一


    個趙雅,是讓她最是擔心的。


    “婠婠,雅兒也是我的孩子,這個你就放心吧。婠婠我想退位了……”


    “陛下你……”


    元德帝其實也不算很老,今年堪堪五十,在大夏年過五十的帝王也有,但是退位的根本都沒有,大夏帝王都是做皇帝做到死的,退位從未有之。“我覺得湛兒不錯,想要立他為太子,等著過兩年就將皇位傳給他,我做我的太上皇。婠婠,我怕我父皇死後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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