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湛就那樣背著趙琳一直朝宮門走,他在想如果永遠走不到盡頭多好,就這樣一直背著下去多好。他還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出身皇家,是不是也可以和丁全英一樣被趙琳給看上。他從來不認為趙琳不喜歡她,趙琳隻是不喜歡他這個身份而已。可是他是元德帝和明珠皇後的兒子,大夏的太子,未來的天子,他沒得選擇的,一個人的出身是沒


    得選擇。趙琳就這樣任由著趙湛背著她,宮門馬上就要到了,打開宮門,她就要出嫁了,那樣她就有一個小家,和趙湛永遠也隻能是用兄妹。趙琳不後悔她自己的選擇,她不喜歡


    這偌大的大夏皇宮,趙湛早晚都是大夏的天子,會有三宮六院。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早晚趙湛會遇到新人,將她給忘得一幹二淨。


    宮門徐徐打開,丁全英就站在那裏,趙琳看著她,臉上泛起暖暖的微笑。而趙湛也看到了丁全英,此時此刻趙湛多希望那個是自己,可惜不是。


    “湛哥哥,到了,你放我下來吧。”趙琳已經看到丁全英,丁全英今天自然是滿臉的笑容。趙湛卻久久的不願意將趙琳放下,他就想這樣一輩子背著趙琳,為什麽這段路這麽的短,為什麽時間過的這麽的快


    。明珠皇後和元德帝自然也發現了趙湛的異常,他們兩個人就站在趙湛和趙琳的身後,真的怕趙湛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不管是趙湛的身份還是趙琳的身份,今日又是這樣


    的場合,都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好,琳妹妹,我送你上花轎。”最終趙湛將趙琳送上了花轎,他始終麵帶微笑,就那樣看著趙琳和丁全英遠去,離開了皇宮。趙琳真的如她所願,過上了自己最向往的生活,遠離了大夏皇宮,而他卻要


    在這大夏皇宮之中囚禁一輩子,一輩子都要待在這裏,不得離去。


    “湛哥哥,你沒事吧。”


    趙雅走到了趙湛的身邊,她明明看到趙湛是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趙湛一點都不開心,那笑容是泛著苦澀。“我當然沒事啊,今天琳妹妹大喜的日子,雅兒你可為你琳姐姐準備添妝的東西呢?如今你也長大了,這些人情往來的東西也要準備一些,若是沒有準備,我幫你一並準備


    著。”趙雅見趙湛說起這個事情,立馬就來了興致,她到底還是少女心性,並沒有多想,“當然準備了,我早就準備好了。對了湛哥哥,你這一次怎麽回來了?母後昨晚還和我說


    ,你今日怕是趕不回來了,沒想到你竟是回來了。黃河改道的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雅兒你也長大了,也開始關心國事了。”


    趙湛笑著摸了摸趙雅,他這個小妹妹永遠都是這麽的單純天真。


    “湛兒,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元德帝很欣慰今日趙湛的表現,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大方得體,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他沒有選錯人。


    “父皇,兒臣有本參奏!”趙湛見到元德帝直接就談公事,元德帝對於趙湛這樣的表情自然非常的滿意,一代帝君不能太過於兒女情長,要一國為重。至於這些兒女情長,想要多少沒有。趙湛乃是


    大夏未來的天子,以後妃嬪自是不會少。


    丁全英這是迎接到了小仙女,今日最開心的那個人就是他了,他也不知道趙湛和趙琳之前的事情,隻知道他和他的小仙女真的是在一起了,就好像做夢一樣。隻可惜,今日傅春江竟然沒有來,越想越覺得傅春江太不夠意思了,他這一輩子就結這麽一次婚,傅春江作為他的好兄弟,竟然不出席,丁全英心裏還帶著氣的,想著等


    到婚事結束了之後,再去尋傅春江去,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


    ——而如今的傅春江還在大牢裏麵蹲著,上京府尹也沒有提審他,就這麽一直關著他。上京府尹那日深夜就去拜訪了他的恩師徐閣老,徐閣老都已經睡下了,聽到有人來尋他


    ,也就起來了。


    徐閣老當時還帶著起床氣的,雖說上京府尹張大人是他的學生,可是學生這麽不懂事,這大半夜的竟是來打擾他,他實在是有些生氣,隻是這人還是要見。等到張大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之後,徐閣老的心裏也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了,徐閣老在內閣待了很多年了,其實當初崔澤也就是今日的崔首輔在內閣的時候,他


    就已經在內閣了。隻可惜既生崔澤,又何生他徐能呢,一直以來崔澤都是首輔,他隻能做次輔,不想當首輔的閣老都不是好閣老,徐能自然也想取而代之,可惜的是,崔澤行事非常的穩妥


    ,他也尋不差錯。


    而崔澤還生了一個好兒子,那就是崔浩,年紀輕輕就入主內閣了,這對於他而言,不能不說是一個大的衝擊了。畢竟老子是首輔,自然也想將自己的位置傳給兒子了。“此事嘛,查定是要查的,隻是你手頭上可握有確鑿的證據?若是有,那自是秉公查處便是。若是此事當真如此,莫要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修撰了,就是他是當今太子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若是你手上沒有證據,隻是單憑小閣老一句話,就讓你去查辦一個朝廷命官,還要對他夫人動刑,到時候你先要全身而退就難了。小閣老


    若是不承認,此事就與他一點幹係都沒有,都是你的事情了。”徐能分析了一番,他捋了捋胡子,就命下人看茶。“老師,你所言極是,學生就是無法,手上沒有證據,真的隻是小閣老一句話,說他有證據,可是學生沒有瞧見。學生這不是心裏沒底,就來詢問老師,學生該怎麽辦?如


    今學生真的是左右為難了,這傅春江也不知曉是何來頭,畢竟太子都因他被廢了,這……”張大人也是怕了。“傅春江啊,他的底應該都被崔家查了一個遍。如今崔家還敢動他。要不已經查清他的底細了,知曉他隻是一個一般的求學學子。要不就是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早點將他給


    處置掉。”


    張大人這麽一聽,覺得徐能這話說了等於白說來著,跟沒說一樣。


    “那老師,你覺得呢?”


    “傅春江肯定不是陳家的人,在大夏能和崔家抗衡的人,怕隻有陳家。不是陳家的人,他卻可以扳倒太子,如果他有後台,這個後台怕隻有一個了。”


    “誰?”


    張大人還是一臉的愚鈍。


    “還能誰,當然是你我的天了。”


    “陛下!”張大人倒吸了一口氣,轉念一想,還真的是那麽一回事情,試問整個大夏誰能能廢了太子,還不是元德帝,就算傅春江鬧得再大,若是元德帝有心想要保住太子,那太子


    自然也是廢不掉。


    “老師,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早就有廢太子之心,這……”“老夫可沒有說。雲山啊,這個事情你還是等到有證據才去處理,如今沒有證據,你不要開罪小閣老,就將他們夫妻關在一起,找個好一點點的牢房,好生招待著。傅春江那人老夫見過,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到時候若是他知曉真相了,也能體諒你。這人在官場,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人在官場,人不由己也是能理解的。若是


    當真有十足證據了,你將依法處置也不遲。”


    張大人一聽,今日來尋恩師是對了。


    “多謝老師提點,深夜叨擾,學生在這裏給老爺賠罪。”


    徐能擺了擺手:“這有什麽,你乃是老夫的學生,若是有事盡管來尋老夫就是了。隻是為何小閣老突然對付傅春江,事有蹊蹺啊。傅春江今日可有什麽事情?”


    張大人原本想說沒有的,可是轉念一想,突然想到還真的是有的,當即就將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有關於人販子的事情告訴了徐能,徐能一聽,有貓膩了。


    “那安老頭子可在你府衙內?”


    “在,在,如今還關押著呢!”


    “那明日老夫下朝便去你哪裏去見見此人。”


    張大人愣了一會兒:“老師若是來,學生並將恭迎。”“那倒不必了,老夫隻是隨意去瞧瞧,莫要弄出動靜才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馬上就要上朝了,你也回去早點安歇吧。”徐能如今真的有點犯困了,這人老了,自然是比


    不得年輕人。


    “諾!”


    張大人得了徐能的話,這下子心就定下來,辭別了徐能之後,就往家裏走。等到張大人走後,徐能方才大笑起來:“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閣老枉你號稱大夏第一鬼才,難道你不知道張雲山乃是我徐能的學生嘛,竟是將這麽


    大的一個紕漏給了老夫,老夫自然是要給你們父子兩個人一點顏色瞧瞧。”


    ——


    “傅春江你出來一下。”


    張大人回到家中,就按照徐能的話,重新安置了月牙和傅春江兩人,月牙也不用上枷鎖了,將他們安排在一起了,當然也就和安老頭子分開了。


    “二爺,你還好吧,他們沒有打你吧。”月牙一瞧見傅春江,忙上前去看傅春江,見他氣色如常,身上也不似帶傷,這才放心下來,而那邊傅春江也仔細觀察了一下月牙,發現月牙神色如常,身上也沒有傷,也


    放心下來。


    “月牙,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多擔心擔心你自己便好,他們不會對我動刑的。”


    那些獄卒也就走了,將這裏留給傅春江和月牙兩人,就這樣月牙和傅春江又在一起了。月牙原本被關在別處,還有點害怕,畢竟是女兒家,沒有傅春江的沉穩。“這些人太可惡了,破壞了我的洞房花燭夜,等小爺我出去了,我非好好的削他們一頓。”傅春江一臉的怒氣,就差那麽一點點,真的隻差那麽一點點,他就可以當一會真


    正的新郎官,來晚一點,會死嘛。


    月牙一聽,當即就笑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那事,你啊,二爺你這個人怎麽就……”“月牙,我都等了好久了,你是不知道我是男兒,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我心裏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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