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兮的突然出現引起人群中的騷動,人都往月牙和蘭蘭他們擠了過來。


    月牙不喜歡被這麽多人圍攻,最主要的她是不習慣有一個人這麽對她好。而且她也看出來,倩兮很明顯是把她錯認了什麽人,這樣對倩兮也不好。


    “不用了,我皮糙肉厚,隻是皮外傷,不礙事。蘭蘭我們去找二爺吧。”


    月牙就想著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她還是不習慣被這麽多人圍觀。


    “月牙姐,我們走吧。”蘭蘭上前就扶住了月牙,月牙很快就起來了,她又望了倩兮幾眼,見她一直都盯著自己的左手看:“倩兮姑娘,我看你可能認錯人了。我這真的不是胎記,是受傷之後留下


    來。可能是巧合,剛才謝謝你。蘭蘭我們走吧。”


    月牙最終還是說出來,想著倩兮應該也是在找人,讓她誤會了,實在是不好,耽誤人家找人那就很不好。倩兮並沒有說過,隻是目送著月牙離去,而後她就再次登船了,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當然在登船之前,剛才將月牙推到的那個人。倩兮隻是走到他麵前,對他巧然一笑,


    那人竟是沒有站住腳,激動的直接落水了,幸而那人還會遊泳,不過也喝了不少水。


    ——


    傅春江並沒有去茅房,而是去找大黑,即沈大狀。大黑已經在他們事先約定的地方等待很久,還叫了茶點,自己悠哉的在這裏喝茶。


    “客觀裏麵請,左邊第三個包廂。”


    傅春江在小二的帶領下,找到了大黑所在的包廂。


    “來了,沒想到你小子也不聽話啊,竟然也娶妻了,生子了嗎?”大黑見到傅春江,那是一點都不見外。傅春江聽他這麽說話,立馬就笑了。“哈哈哈,那群老東西的話,為什麽要聽他們的,我不僅僅要娶妻,我還要生子呢!那群老東西,我是糊裏糊塗就被送到這裏來的。幸好找到你了,不然我們的任務,一直


    開展不起來。”沈大狀略微的沉思了一陣子,親手給傅春江倒了一杯茶,“仲安,你還想回去嗎?我不想回去了,這裏太好了。我也有妻有兒在這裏,不想離開了。而且曆史是無法改變,


    有些事情……”


    沈大狀欲言又止,傅春江猛地抬頭。


    “你不準備回去,那麽以前的那些……”“仲安,你覺得以前那樣的日子值得留念嗎?那麽多人,活下來又有幾人,能成功的送到這裏的又有幾人?就目前而言,我隻發現你一人,而你也隻發現我一人而已,其他


    的人哪裏去了?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了。”


    沈如海已經習慣在江南的生活了,覺得如今的生活他很是肆意,他很喜歡這個時候的大夏,什麽事情都可以做,有明君,有繁華,有活力,一切都有生命力。


    “可是我們活不了那麽長的時間,你的身體……”“我知道啊,那又如何?壽則多辱,活得太久也沒什麽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了,我很滿足與現在的生活,不想去做什麽任務了。仲安,若是你想去做的話,我不會阻攔


    你。隻希望你量力而行。我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


    沈大狀說完話,那邊店小二就已經上菜了,傅春江哪裏還有什麽閑情逸致用菜。他原本以為他恨消極怠工,沒想到沈大狀直接罷工不幹了,這可不行。


    “好,那祝你好,我先走。”


    “請便。”沈大狀絲毫沒有要留傅春江的意思,傅春江也沒有留下,原本以為可以找到幫手的,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傅春江隻能先出去找月牙。他先是去秦淮河岸找月牙,就看到


    月牙的小貓河燈,卻沒有看到月牙的身影。


    “月牙……”


    他喊了兩聲,也不見月牙。這大晚上的月牙會去哪裏呢。


    月牙和蘭蘭也在找傅春江,好在沒有耽擱多長時間,傅春江就找到了提著小狗河燈的月牙和蘭蘭。隻是見蘭蘭好似哭過一樣。


    “月牙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沒事,二爺隻是剛才我不小心摔倒,手磕破了,竟是把蘭蘭都給嚇哭了,你瞧如今都不流血了。”月牙揚了揚手,對於月牙而言,其實真的不是什麽大事情。


    以前在農家割稻的時候,不熟練割傷了手也是正常。月牙還記得第一次下地割稻,那個時候她還不會用鐮刀,就很不熟練,差點將腿都給割破了。割稻割的特別的慢,明明當時他們家地一點都不多,她去要割很長時間,主要是手不熟,不熟練。甚至有時候還會被稻葉割傷手。後來手變粗了,就很少割了,漸漸熟練


    了,她也成了割稻的一把好手。


    都是練出來的,其實剛才月牙那麽快就將手從倩兮的手中抽出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有點自慚形穢。她的手和倩兮的手,完全是兩種模樣。


    如今月牙自從和傅春江來到上京之後,生活條件自然是提高了不少,都說她皮膚變好了,可是她的手上麵的老繭很是粗糙卻是一點都改變不了。


    “月牙,怎麽跌倒的,我看看。”


    傅春江接過月牙的手,看到了傷痕,忙吹了吹,絲毫沒有要避諱蘭蘭的意思。蘭蘭突然發現,她錯了,她今天不應該跟來了,下次一定不跟來了,太破壞氣氛了。


    “二爺,沒事了,這些小傷算得了什麽。你好了。”


    傅春江愣了一下子,想到方才和月牙說是出恭去了,忙笑了笑:“好了,月牙你看要不要先回去,處理一下手?”


    “不用啦,沒事,我想去那邊看看。”


    月牙很喜歡南京的夜晚,真的好熱鬧了,到處都是人,就和傅春江以及蘭蘭三人繼續去逛夜市了。


    ——


    第二日一早。


    傅春江和馬永賀就早早的被崔浩給叫了出來,那就是他們終於要辦正事。那就是去調查江南貢院科舉舞弊的事情,如今人全部都被關在南京府衙之中。


    傅春江和馬永賀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真的是有這麽一回事情,其實說科舉舞弊事情也是有點牽強,但是如果說不是的呢,那也不太可能。事情是這樣的,江南科舉考試的試題被觀自在書院的一個夫子基本命中了,就是猜題猜中了,而這個夫子呢,是在靠前一天的時間給他的學生做指導的時候說的,知識點


    都說到的。


    因而他的學生都考的非常的好,其他考生自然就十分的不服了,還拿出了證據,認為是這位夫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考試的題目,有意的泄題,畢竟準確性太高了。而觀自在書院的這位陸夫子肯定是不承認,他對外宣稱他根本就沒有認識什麽人,更不會知道考試題目,能夠命中這麽高的幾率,他也覺得很是惶恐,反正拒不承認泄題


    。後來這件事情就鬧得越來越大了,因他的學生真的考的太好了,都說是他聽了他課的功勞。有的考生甚至還拿出了最後他給準備的教義,自己記錄的筆記等等。後來經過


    核對之後,果然是和當年所考的考試內容幾乎一樣。然後南京府尹自然就上門上去了,這個案子茲事體大,不是他所能,就請示了元德帝。元德帝就派了以崔浩為首的調查團來了。他們已經在南京浪費了很多時間,如今總


    算幹起正事。


    “小閣老,如果他不是泄題的話,我真的懷疑是出題人抄了他上課的講義。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馬永賀看著之前的卷宗,看完了之後,也很是疑惑。


    “凡是都要講究證據,目前還沒有將他法辦,主要就是因為沒有證據,今日我們就提審他們,你們兩人做好筆錄便是。”


    馬永賀和傅春江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傅春江看到今日的大夏,又想起後日的大夏,果然是不一樣,如今的大夏還算是鼎盛時期,後續的大夏官場腐敗,賣官成風,科舉舞弊,一點清明都沒有。


    很快,傅春江就見到了江南科舉名師陸誌才,陸誌才這個人,他剛剛來到大夏就久聞大名了,此人是江南科舉名師,輔導了很多學生考中舉人,是觀自在書院的王牌。白鹿書院還曾經請他去做了講座,那時候此人那叫一個意氣風發,也給傅春江他們講過課,可就傅春江而言,此人才學並不高,教書育人方麵,也隻能說是平常水平,可


    是他在江南,乃至整個大夏都特別的出名。大多都是因為他的學生都考的非常好的吧,隻是沒想到的是陸誌才如今竟是成為階下囚了,這人生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傅春江看著站在那裏的陸誌才,他的


    精神頭還很不錯。


    崔浩坐在高堂之上,正在翻看卷宗,其實崔浩在昨晚的時候就閱了卷宗,看了之後,發現此事還是有點難處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幸好還沒有開始。不好意思諸位。”沈如海趕忙走了進來,他是狀師,是陸誌才請來的狀師,專程來幫陸誌才來做辯護的。陸誌才見到沈如海來了,就放心了。那就是沈如海這個人巧舌如簧,熟悉大夏律例


    ,很是善於鑽空子,他沒有輸過一場官司。就連之前的休夫案都被他答應了,一時間他名聲大噪,很多大案都會找他。而他接案子也沒有什麽規律。因他是花家贅婿,說句實在話,他也並不缺錢,錢從來不是他索要考慮的問題,所有上次休夫案,他是分文未取,可是有時候他也會要價很高,比如這一次幫陸誌才就要


    了高價。


    “你就是沈如海?陸誌才的狀師?”


    “回小閣老的話,正是在下,這是狀紙,還請小閣老過目!”沈大狀將狀紙遞給了身邊的師爺,師爺就遞了上去。傅春江看了一眼沈如海,沈如海也望了他一眼,看來沈如海這個人還有點兒良心,還是講道義的,說是不幫忙,如今還是來了。江南科舉舞弊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


    然的話,一旦開了這個頭,後果將一番不可收拾。


    傅春江和沈如海兩個人可都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來到這裏來,就算完成不了任務,也要做出成績來。崔浩接過狀紙,看了之後,直搖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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