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陸氏就被帶了上來,因陸氏下肢癱瘓,無法步行,她是被人抬了上來,今日她的妝容顯然經過精心的修飾,衣裳也換了一下,這一上來顯得容光煥發,海博一時


    間都還沒有認出她來。陸氏是海博的遠房表妹,兩人自幼相識,而後相戀,陸氏更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和海博兩人私奔。最終生米煮成熟飯了,陸氏父母也是無法,隻能同意兩人的婚事,並給了陸氏豐厚的陪嫁,還扶持海博,最終讓海博青雲直上,官至左都禦史,陸氏也成為很多人歆羨的對象,很多女兒家都羨慕陸氏,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而且還守得


    雲開見月明。


    然而事實上呢?起初陸氏和海博兩人的感情確實是還可以,海博處處讓著她,體恤她,可是在陸氏一次小產之後,整日啼哭了,海博漸漸的就失去了耐心。對於陸氏而言,陸氏覺得她小產是因為婆母照顧不周,給她吃了醃蘿卜。在沒有吃醃蘿卜之前,陸氏的孩子那是好好的,可吃了醃蘿卜之後,陸氏的就感覺到腹痛難忍,三日之後,就見紅,然後請了


    大夫來瞧,孩子是保不住了,也就是小產了。盡管當時的大夫也說了,不是吃醃蘿卜的事情,而是因陸氏坐胎不穩,原本就是保不住的,可是陸氏不信,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婆母的原因,導致她小產,因而就將她的


    婆母打罵了一頓。而海博是個孝子,他的娘隻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女子,算起來還算是陸氏的姨娘,關係還算是近的,在鄉下和他爹種地,偶爾磨豆腐來賣,掙了錢財供養他讀書,很是不易。加上這一次小產對於海博而言,隻是小產而言,這孩子以後還會有,而且大夫都說了不是吃醃蘿卜的原因,可陸氏偏不,就認準了是婆母要了她孩子的命,對她婆母那


    是很不客氣,言語間是相當的激烈。


    “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讓她滾,快點滾……”起初她婆母也就忍了,想她剛剛小產,身子也不好,還照料她,給她熬小米粥,燉鴿子湯,幫她做好小月子,可是陸氏那是絲毫的不領情,直接將婆母給的東西全部都一


    掃在地。


    “滾,給我滾!”再好的人,再好的脾氣,一直被這樣對待,也是極為的受不了了,最終婆母也是受不了了,就回鄉下了,就這樣下去,陸氏還不依不饒的,然後就一個勁的埋怨海博,說


    她是委屈了,怎麽會眼瞎找了這麽一個人,早知道就應該聽她爹娘的話,不嫁給他就對了。


    “那不如現在和離啊,當初又不是我要你嫁給我的,是你要與我私奔的,你若是覺得不滿,現在大可就可以離開了。”最終海博也是無法,這話趕話,就說了出來。


    當時陸氏剛剛小產不久,正在養身子,聽到海博如此說話,那自然是相當的寒心了。


    “海博,你在說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過河拆橋嗎?當初我是怎麽對你的,你竟是這般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陸氏當時極為的惱火。海博聽了之後,當時也是氣急了,想起他那含辛茹苦的老娘,在這個家裏處處的都看著陸氏的眼色,稍不注意就被罵,陸氏這個人不要瞧著她是一個大家小姐,也不知道


    她從那裏學到的那些鄉間罵語,太難聽了,難以啟齒。“良心,我待你還不夠好嗎?大夫都說了,孩子沒了,和醃蘿卜沒有關係,你卻一直在罵我娘,我娘給你罵走了,你還想如何,陸氏你聽著,這是我的家,我是這個家裏的


    一家之主,你若是不滿的話,你現在就可以給我滾。”海博的脾氣本就不好,他是家裏獨子,上頭有七個姐姐,一直都是被寵著的人,因早年他也喜歡陸氏,覺得陸氏出身大戶人家,知書達理,與鄉間女子很是不同,因而就


    對她生了好感。


    後來兩人在一起了,海博又感念陸氏的犧牲,畢竟當時他還是一個窮小子,陸氏不顧得娘的反對,和他這麽一個窮小子在一起,他內心還是極為的感動的。


    可是呢,事實上呢?


    海博後來和陸氏在一起相處久了,漸漸的就發現一些真相,那就是陸氏總是拿這個事情說事情,總是說海博要對她好點,她的犧牲有多大,為了他什麽都不要之類的。起初海博聽了之後,覺得她說的在理,可是久而久之,他就挺煩了,而且海博覺得這種事情也是你情我願的,怎麽到了陸氏的口中全部都是為了他呢,難道就不是為了她


    自己嘛。還有就是陸氏的爹娘,這是最讓他反感的,總是插手他的生活,總是教育他,對他指手畫腳,讓他受到同僚的譏笑,說他就是靠老丈人起來了。可事實上呢,海博覺得他


    之所以有那樣的成績,完全都是因為他自己的努力,因他努力才打到那樣的成績。


    “海博,好啊,你啊,你這個人……”


    陸氏說著就上去給了海博一巴掌,眼睛都不眨那樣,海博也看了陸氏一下,摸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大夏男尊女卑,從未有女子打男子的巴掌。在海博的思想認知裏麵,小的時候也是看到他爹打他娘,從來也沒有見他娘還手過,還是他的幾個姐姐還有他,上前去拉架。今日他竟是被一個婦人給打了。這要是傳出


    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你竟敢打我,看我……”海博也不是一個客氣的人,小的時候他就看過爹拿著鞋,就是那種千層底的鞋子對著他娘的臉抽著,說著女人就是要打,不打就要上天了,他一下子就將陸氏按在地上,


    將她的臉貼在地上,直接對著她的臉就抽了起來。陸氏自然也是反抗,隻可惜男女體力懸殊太大了,陸氏哪裏是海博的對手,直接就被海博一頓好打,後來陸氏自然是生氣了,海博看著陸氏那個樣子,也是嚇得半死,就


    給她跪地求饒,下次再也不敢了,後來對陸氏那叫一個好啊,漸漸的陸氏也就原諒了他,兩人也就重修舊好。


    後來海博也就打的習慣了,一次比一次的狠。而今天陸氏竟是和海博對峙公堂了,海博已經很久沒有正眼瞧過陸氏,其實陸氏長得挺好看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那樣去追求她,可是後來海博發達了,見過的女子越來


    越多,外麵的誘惑也越來越多,漸漸的他就抵禦不住了。


    “海大人,你可認識此人……”


    崔浩就坐在高處,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則是成為了記錄員,在一旁記錄著。


    “認識,她是我的發妻。小嬋你怎麽來了,如今天氣這般冷,你不在上京,為何來這裏?”海大人自然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樣。陸氏回過頭,冷笑了一聲。“海博,如今這麽多人都在這裏,你都東窗事發了,還在這裏裝什麽情聖。我怎麽癱瘓的,今日小閣老在這裏,諸位大人也在這裏,我就告訴大家,我這雙腿是被你硬生生


    給打殘了。什麽對我寵愛有加,我們夫妻感情深厚,假的統統都是假的。海博你就是一個虛偽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陸氏說著說著就罵了起來。


    海博一聽,陸氏這是越說越不像話了,這若是再讓她下去,還不知道她能說什麽話呢。


    “小閣老,讓你見笑了。不瞞你們說,我夫人自從小產之後,這腦子就有點不正常,經常瘋瘋癲癲的,整日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話,你瞧她又胡說了。”


    海博身為左都禦史,在官場浸淫多年,知道在這樣的時候,沒有定罪之前,是絕對不能自己承認的,一定要咬緊牙關,死撐下去。“海大人,你這話怕是不對吧,本官已經下令查封了你在秦淮岸的府邸,你養的外室可都在裏麵,幾位姨娘如今還在大牢裏麵待著呢。還有幾位公子和小姐,小小年紀的,


    整日在牢裏啼哭,你這個做爹的,竟然一點都不心疼……”崔浩立馬就厲言道,隨後就命人將那些人給傳了上來了。


    幾位姨娘在看到海博的時候,還能克製住,可是那些孩童自然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爹,阿爹,你總算來了,你快點將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他們欺負我……”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孩子,一見到海博就上來告狀。海博見狀之後,自然是瞞不住了。


    “小閣老,那又如何啊。小閣老你也知曉我的,你也是男兒,也喜歡女子。我夫人常年臥病在床,我總不能一直守活寡吧,偶爾在外麵養幾個外室那又如何?”海博知道現在是瞞不住了,既然瞞不住的話,他也就不準備去瞞了,這種個人作風問題,其實在大夏不算是什麽大問題,而且崔浩本人個人作風本就存在問題,其實也沒


    什麽資格來指責他。


    “海大人,能在如今繁華的南京城,養這麽大一家子,怕是需要花不少錢吧。這些錢財怕不是從你的俸祿出吧,你這錢是從哪裏來的?需要本官提醒你嗎?”崔浩如今對海博那是步步緊逼,這一次他可是要將海博給拉下來,如今崔首輔年事已高,怕是幹不了幾年就要退下來了,那麽首輔的位置誰來接,崔浩當然是想子承父業


    ,接過首輔的位置了。


    可是呢?徐能那老匹夫確實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在內閣隱忍那麽多年,可謂是根深蒂固,一時間很難將其拔除,那麽就需要崔浩有重大的功績,這樣他才能夠被破格提升,如


    以前一樣。


    “仲安,感覺沒有你我什麽事情,小閣老都安排好了,沒想到他還挺用功的,以前我一直以為都是靠他老爹呢?”


    馬永賀因他個人的經曆對於這種簪纓世家的子弟並不抱有好感,崔浩這人升職太快了,加上他爹又是當朝首輔,這讓很多人都以為崔浩能有今天,多半靠的都是他老爹。


    如今馬永賀算是發現了,崔浩是有真憑實學,而且還幹實事,與尋常的紈絝子弟很是不同。“靠爹娘,你我這個位置還能混混,他在內閣,整日和陛下打交道,若無一定的本事,怕是難過陛下的法眼。你我安心記錄吧,小閣老要爭首功,你我在後麵跟著就好了。


    ”


    傅春江一眼就看出來崔浩的用意,不讓她和馬永賀兩人插手任何的事情,這個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對於這個傅春江那也是看破不說破。


    “哦,原是這樣,那我們就跟著喝湯吧。”


    馬永賀也就低頭做記錄。


    這個案子審了很長的時間,崔浩這些天顯然是做了大量的準備,證據和證人那都是相當的齊全了,到了最後海博想不認罪都難。


    “是,就是他,他還收了很多黑錢,我記得有個人牙子叫安老頭子的,給他送過很多美人,還有錢財……”傅春江原本還在開小差呢,突然聽到其中一個證人說起安老頭子的名字,一下子就想起了月牙,如今安老頭子還在上京衙門關著呢。傅春江想了想,安老頭子好像說過他


    上頭有人,是什麽海大人,難道就是海博海大人嘛。


    可是不知為何崔浩一直閃躲這個問題,直接就略過了,然後就讓傅春江和馬永賀兩個人趕緊整理記錄下來了,他要盡快將這些呈給皇上將海博頂罪。“哈哈哈,海博,沒想到吧,原來你也有今天。風光無限的你,沒有想到今天吧,成為階下囚,哈哈哈!”陸氏今天是真的開心,除了一口惡氣了,這麽多年,她沒有去死


    ,一直都在等這一天。


    “你這個瘋婆子,你不得好死……”海博看到如今的他已經無力回天了,心裏那一口惡氣,自然是沒有地方發現了,而他之所以有今天,和陸氏也是分不開的。若不是當初陸氏一直嫌棄他賺錢少,升官慢,


    他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上。


    “我不得好死那你是看不到了,現在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哈哈哈……”


    陸氏月牙的得意了,那海博竟是起身衝到了陸氏的身邊,對著陸氏的脖子就掐了下去,是要硬生生的將陸氏給掐死樣子,這哪裏是什麽夫妻啊,分明就是仇恨。


    正所謂至遠至近夫妻,原本兩個相親相愛的兩個人,竟是形同仇家,真的是無法想象。


    “拉開,快點拉開……”


    公堂上麵可不能死人。


    最終兩人是被拉開了,陸氏差點被海博活生生的給掐死,這該有多恨啊。


    隨後傅春江和馬永賀就整理了一下卷宗。


    “沒想到黃山和和豆腐西施的案子竟是冤案,屈打成招,海大人也是心狠,豆腐西施那般女子,竟是下了那麽大的重刑……”馬永賀看了卷宗之後,一個勁在哪裏搖頭,傅春江了點了點頭,這個案子如今已經交到他們兩個人的手上了,黃山和和豆腐西施的案子,是海大人主審的案子,當時是大案。其中豆腐西施被斬首示眾,黃山和流放八百裏,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最重要的是真凶還逍遙法外呢。崔浩忙著去主辦海博這個案子了,這個不好查的老案子自然


    落到他們兩個新人的手上了。


    主要這個案子即使查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業績,還耽誤時間。可是小閣老交代下來的事情,也不能不差,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忙碌了一晚上之後,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終於整理好了筆錄,然後準備各自回去好生休息下,熬不下去了,太累了。


    等到傅春江回到客棧的時候,發現月牙還在睡覺,這不太符合月牙的個性,月牙這個人很是勤快的,最不喜睡懶覺,而且還十分鄙視別人睡懶覺。


    傅春江沒有要打擾月牙的意思,月牙這些年實在是太累了,他就輕手輕腳的進去,發現月牙今日還起床了,還寫了文,瞧著寫的還不錯,眼瞅著馬上就要寫完了一本。傅春江就提筆在那裏給月牙潤色了一下,修改了一下錯別字,月牙如今還在識字階段,有些字還拿捏不準確,傅春江都給她該了,準備等她寫完了,在給她謄寫一遍,然


    後去投稿一下。當然是傅春江去投稿了,雖說南京府民風已經非常的開化了,女子地位也比較高,可是呢?南京府的一些書局,比如最大的江南書局從來都不收女子的稿件,覺得婦人是


    寫不出來什麽好東西的,這也是整個大夏的整體局勢。因而傅春江就讓月牙想個筆名投稿。


    “啊,二爺,你都回來了,這都什麽時候,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月牙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傅春江正在那裏寫著東西。


    “午時了,你快點起來,洗漱一下,我們待會兒出去吃點東西吧。”


    傅春江衝著月牙笑了笑,也站起了身子,上來揉了揉月牙的頭。


    “啊,二爺,你又在看,那個我還沒有寫好呢?”


    月牙還是有些害羞。


    “沒事,我就隨便翻翻,寫的不錯,要寫完了,等著你寫完,我幫你拿出去,許是大賣了,賺了錢,月牙苟富貴莫相忘。到時候可不能忘記了我這個槽糠之夫。”


    “二爺,你就知道笑話我,你啊……”


    月牙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怎麽還是這麽想睡覺,明明今天已經睡的夠久了。


    “月牙,我這人就是太老實了,說的都是實在話。”“二爺,我不和你貧了,去洗漱了。”月牙說著就準備下去打洗臉水,後來又想到什麽:“二爺,我不知道為何,最近一直想睡覺,也沒有傷風,晚些時候,準備去瞧一下大


    夫。今日我也不想出去吃了,沒什麽胃口……”


    月牙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傅春江說一下,若當真是傷風了,那還是趕緊去吃藥,到時候若是傳染給了傅春江那就不好了。


    “你是嗜睡,沒有胃口,那月牙你有沒有想吐?”


    傅春江想了想,又算了一下月牙的月事,不過月牙的月事也不是特別的規律,有時候提前有時候退後的,挺難琢磨的。


    “不想吐,就是不想吃,然後就是想睡覺。”


    月牙隨口說了說,她又想睡覺了,最近就和得了雞瘟一樣,一點精神都沒有。


    “月牙,你讓我瞧瞧吧,我就是神醫,你還去看什麽大夫,有什麽事情,直接找你夫君就好。”傅春江覺得有點受傷了,月牙怎麽就沒有記住他這個技能的。不是他傅春江吹,他的醫術可能比大夏皇宮裏麵的那些禦醫還是要好些的,以前在鄉下的時候,還時不時有人找他看個病來著,如今來到上京,都沒人記得了,可惜了他


    這一身好醫術了。


    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月牙不同了,月牙竟然要出去瞧別的大夫,傅春江隻能一聲長歎。


    “哦,二爺我怎麽就把你給忘記了呢,你說的也是,對對對,給你……”


    說著月牙就伸出手來,傅春江就為月牙診脈,他診脈的時候,一直緊皺眉頭。


    “二爺,怎麽樣了?”


    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月牙忍不住就催促了一下,“月牙,你不要著急,讓我在看看。等一下……”傅春江還拿不住,確實是很像。


    終於傅春江拿準了,摸到了。


    “怎麽樣了?二爺?”


    月牙見傅春江神色凝重,整個人都嚴肅起來,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安的感覺。


    “月牙,你覺得我如何?長得如何?”


    傅春江並沒有回答月牙的話,而是反過來問月牙,月牙聽了之後,詫異的看著傅春江,這哪和哪啊。“二爺你很好啊,長得也很不錯,以前在村裏的時候,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的都說你長得好看,我覺得也是。怎麽了?二爺我到底是怎麽了,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你可不


    要瞞著我……”


    月牙都要哭了,她害怕,她如今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可不想就這麽沒了。


    “哈哈哈,月牙,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哈哈哈……”傅春江那是得意啊,沒辦法,這人年輕就不一樣了,這麽快就要上了。


    “什麽?”


    月牙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肚子,直接就笑了。


    “真的,二爺你不會瞧錯了吧,我月事不準,這……”


    月牙這個月的月事確實是沒有來,可她也沒有覺得自己有孕在身,什麽感覺都沒有。


    “我怎麽會瞧錯了呢,月牙你要當阿娘了,如今你可是要多臥床休息。前三個月一定不要勞累,聽話。”傅春江本想將月牙給抱起來了,後來想想,這個動作太危險了。


    還有就是房事是要停了,想著昨晚他們還做了一場,想想都害怕,那是不知道就算了,如今已經知曉了,傅春江自然是不會冒險了。


    “嘿嘿嘿,我真的要當娘親了。”


    月牙是真的開心,她摸了摸肚子,裏麵已經有個小人了。


    “二爺,那我是不是有些東西不能吃了,以前我瞧村裏的有孕在身的人,很多的忌諱呢?”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我呢,我給你做,親自做,月牙,我的大寶貝,給為夫親一個……”傅春江說著對著月牙的臉就親了一下,月牙忙摸了摸臉。


    “早上起來,都還沒有洗臉呢,你這個人啊,真的是……”


    “哈哈哈,月牙我高興啊,隻是可惜了,再也不能做相公了,要忍一陣子了……”傅春江說著又親了月牙一下。月牙笑了,揚著自己的小粉拳就朝傅春江打去:“你這人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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