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醫術?換內髒?”傅春江重複了一下這句話,他在回想,早些年他曾經在史書上看過,確實有提及西洋醫術,其中有關於西洋醫術記載那些都是玄之又玄,甚至還提及開顱,就是將人的腦


    袋給打開,治療頭風之症,傅春江當時隻是覺得這與西洋的煉金術一樣,都是傳說而已,沒想到這麽早大夏就有人研究了。“是的,不過我覺得老師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做不得真的,畢竟誰也不會將自己的內髒交出來,換給其他人是吧。因這需要活體取,那肯定會很疼,我想老師那也是一個


    設想而已。”


    蘇嫵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在蘇嫵出來之前,早就有婢子來與她說了,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來是所謂何事,對於白老師的事情,其實她知曉的並不是很清楚。白老師隻是經常給她看病而已,因她身子這些年一直不好,經常需要調理,加上白老師的醫術還可以,蘇嫵覺得還是一直用一個大夫比較好,這些年也就一直都沒有換過


    ,沒想到竟是招惹到了如此大的麻煩。這對於蘇嫵而言,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好事情,她素來潔身自好,平日裏出門,那從來都是有家人陪同,從不獨行,遇到外男了,更是避諱三舍,如今雖說已經是二八年華


    ,婚姻大事,也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人十分的乖巧聽話。至於為何一直待字閨中,不曾言婚,主要還是因蘇老爺不肯啊,蘇老爺那是眼高於頂,是一心想要將蘇嫵送入宮中選妃。如今元德帝年事已高,已經不選秀了,太子湛如


    今年紀正好,一直未曾選妃,蘇老爺那是待價而沽,就想著以蘇嫵的姿色,到時候若是能選秀,到時候定然會得到太子湛的青眼。比如將蘇嫵嫁給尋常的世家子弟,還不若嫁給太子湛,到時候入宮,太子妃這個位置蘇老爺目前還不敢想,隻是太子側妃這個位置,蘇嫵絕對是有可能,在蘇老爺看來,


    那都是百分之百的了。畢竟蘇嫵的美貌那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就連秦淮八豔之首的倩兮姑娘,在蘇嫵麵前也隻能屈居第二,就更不要說其他女子了。蘇老爺一直都在等,等太子湛選妃。可不知為何,太子湛如今已經年紀挺大,以前的太子政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有孩子了,可是太子湛卻不問女色,而且朝廷也從未提及


    為太子選妃的事情,蘇老爺為此還派人去皇都打聽過,那人也說沒有頭緒,說朝臣之中也有人提及,都被元德帝給壓下去了。


    幸而蘇老爺覺得蘇嫵年紀尚小,倒是也可以在等兩年。因而如今出現了這件事情,蘇老爺很是生氣,認為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那就是信口開河,太損蘇嫵的清譽了,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名譽實在是太重要的,尤其是對於蘇嫵


    這種準備去選秀的繡女。“兩位官爺,你們瞧,如今你們也問完,小女隻知道這麽多,也都告訴了兩位官爺,兩位官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應該可以走了吧。”蘇老爺直接上來趕人了,對於傅春


    江和馬永賀兩人他是極度不歡迎的。“蘇老爺,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我們還沒有問完呢?蘇小姐,你當真不知道白大夫現在人在何方?”沉默許久的燕婷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問話的時候,始終盯著蘇嫵,直視


    她的眼睛。


    “不知道,我又不是白老師肚子裏麵的蛔蟲,他去往何方,我又如何知曉,白老師到底是男子,我一個閨中女子,也不好過問他的下落。”


    蘇嫵這話說的倒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那麽線索就從這裏斷了。“據我所知,白大夫在裏麵蘇家給你看診整整有三年有餘了,與蘇小姐你私交甚密,蘇小姐你根本就沒有病,為何一直還要他幫你看病,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


    一個閨閣女子靠著裝病與外男見麵,也是奇怪。”


    燕婷是醫者,一眼就看出來了蘇嫵是沒病的,她好的很。“你又是誰?在瞎說什麽,你這個人休得胡說,誰說我沒有病,我本來就有病,隻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白大夫那裏瞧病,如今身子調理的好了些罷了。我看你也是女子,既然


    大家都是女子,你為何要這般誣陷與我。”蘇嫵已經怒目對燕婷了,那眼神極其的可怕,燕婷卻是冷哼了一聲:“我也是大夫,你有病沒病,我一眼就瞧出來了。蘇小姐,這做人可不能太缺德了。白大夫現在做的可不是什麽好事情了,他將那些孕婦給捉起來了,而且已經有孕婦因他而死了,你明明就知道他如今在何方,卻還是不肯告訴我們。你這樣做根本就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助


    紂為虐。”


    燕婷這話說的就有點重了,雖說蘇嫵帶著麵紗,可是無論是傅春江還是馬永賀,都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臉的怒氣,一旁的蘇老爺臉直接就拉下來了。“你又是什麽人,兩位官爺在這裏就罷了,你一個女子,還是未出閣的女子,竟用如此歹毒的心思揣測我的女兒,居心何在?”蘇老爺一怒之下,手中的茶盞就應聲而碎,


    顯然是氣急了。燕婷看了一地的碎片,到還是十分的鎮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小姐本就是有隱瞞,我隻是實話實說。怎麽蘇小姐,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戳中了你的痛腳不成


    。”


    ——


    月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她睜開眼睛一看,就是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之中,環視四下,她確定這個地方沒有來過了,她下意識的翻身下床。“夫人,你醒了,太好了。老爺擔心死你了,方才還讓大夫瞧過你。大夫說你沒事,老爺在去休息了一會兒,老爺一直收了你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如今好不容易歇息一陣


    子。夫人,等著老爺醒了,他一定馬上就來瞧夫人。”


    月牙看著眼前陌生的臉,覺得一臉莫名其妙,眼前的這個婢女她根本就不認識,不是她家中常用的。


    “夫人?我這是在在哪裏?老爺?”


    月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發現肚子還是大的,孩子還在動,她才放心下來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出事情。那日她接到了二爺的飛鴿傳書。二爺說前方戰事告急,他逃了回來,準備帶著月牙選走高飛,讓月牙不要通知任何人,以防走漏了風聲。月牙當然知道走漏風聲是什麽下場了,二爺是逃兵,逃兵若是被


    捉回去了,那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月牙仔細核對了二爺的筆跡,發現沒甚問題,是他常用的筆跡,因傅春江可以將任何人的筆跡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因而月牙還仔細看了一陣子,發現確實是二爺的筆跡,


    在尋了一個機會,就是出去買蜜餞的機會和王媽媽一起出去,然後就去了和二爺約定好的地方,後來到了那地方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月牙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啊,老爺如今正在安歇的,這是您的家,夫人你怎麽了?你該不會真的失憶了吧,得了失憶症?前幾日大夫說你撞壞了頭,會得失憶症,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青鳥,你


    的陪嫁丫鬟。”


    青鳥詫異的看著月牙,月牙也詫異的看著青鳥。


    “青鳥,我的陪嫁丫鬟,我根本就沒有陪嫁丫鬟,不對,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要回去找我夫君,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月牙說著就起來,往外麵狂奔而去。


    就在她快要衝出門的時候,一下子就撞倒了一男子的懷裏。


    “青鳥,你怎麽回事,安娘你沒事吧。你如今有了身子,前幾日又落水了碰到了石頭,你可不能如此冒冒失失的,不是我說你……”男子說著就扶住了月牙,將她往屋裏拉。


    “老爺,你來了,夫人似乎真的是得了失憶症。她連我都記不住了,夫人,你在瞧瞧,我是青鳥,你怎麽能記不住了呢?”青鳥還是不信,走到了前麵,讓月牙在瞧一下。而月牙卻用十分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位,眼前的這個公子哥,顯然是富家子弟,錦衣華服的,就算月牙不識貨,也知曉他衣著打扮不菲,而這個青鳥姿色也不錯,穿


    著也十分的考究,再觀這屋裏的布置也是十分的華麗,月牙已經確定這不是她和二爺的家。


    “失憶症,安娘那你可認識我?我是你的夫君,你可記得了?”“夫君?不,不,不,你不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是二爺,是傅春江,是大夏的狀元,是個才子,你不是的。”月牙下意識的往後退,盡管眼前的男子長得確實還不錯,可


    是比起傅春江,那真的是差多了,當然這也可能是月牙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


    白衣男子聽到月牙如此說話,整個人也愣了。“快點請人去請白大夫來,安娘到底是怎麽回事?安娘你不要怕,一切有我。”男子倒是也不惱,想要上前摟住月牙,可是見月牙如此的反抗激烈,就沒有上前,害怕嚇到


    月牙。“老爺,夫人怎麽回事,她到底怎麽了?傅春江是誰?大夏?大夏離這裏遠隔千裏,夫人怎麽會去過那裏。夫人一直都長在閨閣之中,隻是嫁給老爺之後,才出門走動。老


    爺,你切莫往心裏去,我們家小姐素來潔身自好,從不與男子有糾葛,這你也知曉。”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


    “我自然信得過安娘,這一次都怪我太大意了,讓安娘落水了,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領她出去賞花了,這菊花什麽都可以看。”“老爺,這不怨你,都怪小郡主欺人太甚,她是故意將夫人推下水的,用心之歹毒,我家夫人身懷六甲,而且還是雙胎,最是辛苦。老爺這件事情,本不該我一個婢女來說,你也知曉我家小姐性子就是好,素來不許人爭鬥,那小郡主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她喜歡老爺你那就喜歡嘛,犯不著對我們家小姐下次狠手,你瞧我們家小姐如今都變成


    什麽樣子,我……”青鳥說著說著竟然落淚了,月牙就一直站在那邊,看著眼前這兩個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二爺現在人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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