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皇後的心理和大夏諸多做娘親的心理都是一樣。女兒家不能留的太大了,嫁人總是舍不得,可一直留在家裏留來留去也留成愁,即便是皇帝的女兒,年紀大了,也是


    難嫁。趙雅身為大夏公主,有個其他大夏其他女子不能比的出身,出身高貴,可相對於而言,她的選擇麵也和大夏其他女子很不一樣。優秀的男兒不管在哪一朝哪一代都很搶手,想與之接親的女兒家也是不勝枚舉。這些明珠皇後都瞧在眼裏,到處給趙錦選駙馬的時候,當時明珠皇後差不多的是用搶的,


    給她搶了一位好駙馬,不然那男子就被其他高門女子給搶走了。大夏駙馬其實不是人人都想做的,畢竟做了大夏駙馬,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能一展包袱,他最大的身份也隻能是大夏駙馬爺。可是相對於那些有雄心抱負的男子而言,當駙


    馬絕非他們想要的,因而這就又去了一批。明珠皇後有時候也會想起趙琳,覺得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看得實在是太透了,若不是趙湛因她受了情傷,明珠皇後對趙琳從來都是褒獎的。可一想到趙湛情傷的事情,


    想了想也不能去怪趙琳,畢竟也沒有人規定趙湛喜歡趙琳,趙琳就一定要嫁給他。如今趙琳和丁駙馬,兩人的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而趙湛目前作為太子做的也不錯,等著他年紀再大一點,在給他選妃也不遲。趙雅的確是不能在等了,女兒家大了,好男兒都給挑去了,總不能讓趙雅堂堂一個大夏公主


    去找和離有孩的人吧。


    “前幾日,貴妃也與我說道了茜兒的婚事,也是犯了老大難了。茜兒一直迷戀那叫北鬥先生的寫書匠,說是想要嫁給他。一直吵著要嫁給他,也是……”元德帝也是一臉的不悅,北鬥先生的書,元德帝也翻閱過,無外乎就是寫一寫風花雪月的故事,都是一些癡男怨女的,其中對於男子的塑造往往都欠缺一些火候,對於女子倒是寫的極好。元德帝甚至覺得那書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可是又想到不太可能,大夏從未有女子寫書的先例,而且女子也不會這般的有才華,能寫出那般纏綿悱惻的


    故事。“北鬥先生?那到底是何方人士,若是有功名在身,又有才華,到時候陛下再賜他一個官職,倒也可以。北鬥先生的書在大夏很是火爆,前幾日宸妃生辰,宮裏請了戲班子


    演得《眼兒媚》就是他寫的,當時都給宸妃唱哭了。臣妾聽了心裏也是難受,後來才改了戲,讓演《大鬧天宮》。”


    元德帝自然是知道這些。“是啊,朕也這般與貴妃說了,也查人去查了,隻是北鬥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曉是不是朕派人去查的緣故。你瞧都快一年了,都沒有出新書,不見蹤影了。江南書


    局也沒他什麽消息,隻說是個英俊的年輕人。”“許是家裏有事情吧,寫書這種事情也不是想寫就能寫出來。茜兒和雅兒這兩人的婚事,也是。這兩人從小就一直比著,如今兩人竟是靠上了。雅兒瞧著茜兒沒有成婚,心


    裏那是不及,茜兒見著雅兒不找,也是不著急,兩人可不就靠上了。如今雅兒竟然綁著湛兒來說事。陛下馬上雅兒會來瞧我,到時候你好生勸勸雅兒。”明珠皇後這麽一說,元德帝忙擺了擺手。元德帝這人,平素在其他人麵前,那絕對是威嚴之人,也就是在明珠皇後的麵前,偶爾露出真性情。可就算在明珠皇後的麵前,


    皇後若是做的有什麽不妥當之處,元德帝也會提出來,可是對於他的女兒們,元德帝從來都是嬌寵的,而且又是婚事,這種焦頭爛額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


    “婠婠,這事情有你做主便好,我就算了吧。”


    “陛下,你又這般說話,從來女兒的事情都是我來管,你……”明珠皇後忙背過臉,十分生氣。


    元德帝瞧了之後,忙上前扶住她的腰:“婠婠,我知曉你辛苦,可我不擅長這些。”


    “陛下,難道臣妾天生就擅長這些嗎?你不記得了,當初我還被雅兒她們給氣哭了呢?”養兒材質父母恩,明珠皇後生養的子女多,生養的女兒也多,趙雅和趙琳兩個人年紀也就相近,一直養在自己的跟前。這女兒家從小的時候,就很多,比如雅兒新得了一


    個宮裝,那日趙琳要去上書房,當時明珠皇後沒有抬在意,就將趙雅的新宮裝給了趙琳穿,最終被趙雅發現了,趙雅就指出趙琳穿了她的衣裳,就吵嚷了。那個時候趙雅年紀也不大,六七歲的樣子,趙琳也就比她大一點,都是小女孩子,小孩子喜歡新衣裳本就是尋常的事情,趙雅沒有穿上新的宮裝,趙琳的新宮裝還沒有做


    好,如今也穿上了,明珠皇後自然不會讓她脫下來了。


    “雅兒,你不要再說了,你若是再說了,本宮下次再也不給你做宮裝了。”


    “母後,你太壞了,母後……”


    趙雅竟是跑出來,伸出小手在她的腿上打上了一巴掌,然後才由著宮人帶出去,去學習去了。等到趙雅和趙琳走後,明珠皇後屏退了宮人,一個人躲在屋裏,竟是矯情的哭起來,她覺得是太委屈了,沒想到趙雅竟然為了一件宮裝,竟是動手打她,她真的是氣死了


    。當日元德帝下朝看到明珠皇後在那裏哭,還詢問了幾句,聽了之後,竟是因為一件宮裝,就啞然失笑了,說這有什麽,在多做幾套便是了。而明珠皇後還是覺得委屈,就一直在那裏哭著。元德帝也不知道如何勸說,在很多的時候,元德帝和明珠皇後與一般尋常人家的父母沒甚區別,他們也會因為子女的一個小小的動作氣的痛苦,也會為


    兒女的婚事操心的整宿整宿睡不著,天下父母都是一樣的。


    可是身為子女的未必動這種心思。


    “婠婠,雅兒如今也大了,你與她好生說說,她定能體諒。”


    元德帝勸說了起來,而明珠皇後見元德帝勸說她,“陛下,那既是這般,你就幫著臣妾與雅兒好生說說,臣妾如今是說過她了,就靠你了。”


    元德帝蒙了一臉:“我……!”


    ——


    大魏左相府。兩個孩子已經被抱出來了,快一歲的孩子,如今長得非常的好,眉眼之間確實是有傅春江的影子,可是呢?這小孩兒還沒有完全張開,這真的要說長得像誰,真的是說不


    準。


    這人看孩子和父母的長相,都是對著看的,比如此時,其他人看著這孩子的鼻子還和寧可無長得很像的,看長相真的是看不出來了。


    “滴血認親?”


    傅春江已經有人取水來了,就要上去紮針。


    “如何?怎麽你不敢了嗎?”寧可無覺得這孩子就是他親生的,一出生下來都是他在養,與這兩個孩子之間感情那都是極好的,孩子如今都會喊阿爹了,每次處理完公務的時候,寧可無都會親自來帶


    孩子玩,與兩個孩子很是親密。比如此時其中身著寶藍色衣裳的明哥兒已經醒了,小手劃來劃去的,小眼睛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爺……”


    “我來吧。”


    奶娘就將明哥兒遞給了寧可無,寧可無一下子就接了過來,將他抱起,明哥兒瞧見了寧可無,就笑了,寧可無也逗他笑了起來。


    “明哥兒不要怕,待會兒會有點疼哦,阿爹會保護好你和妹妹。”寧可無說著就命人紮針,而傅春江忙擺了擺手:“滴血認親本就沒有什麽依據的,血本來就可以相融。我想在滴血認親之前,不如你我先取血,看你我的血可相融吧,你我


    的血若是相融了,那就沒有意義了。”


    傅春江如何舍得給孩子紮針啊,那可是他的骨血,那麽小小的小娃娃,舍不得取血,那多疼。


    “嗯?”寧可無望著眼前的傅春江,覺得此人的四維甚是奇特,滴血認親古今有之。他想了想,他也舍不得在兩個孩子身上紮針,孩子畢竟還這麽的小,若是傅春江說的那種情況


    出現了,也沒個結果。


    “好,那就你我先來吧。”隨後就命人給他和傅春江取血,傅春江和他兩人都先後將血滴在清水的碗中,沒一會兒兩人的血就融在一起了,在場的人都傻眼了。馬永賀看了之後:“這,你與仲安肯定


    不是親兄弟啊,這,怎麽回事,我也試試……”


    馬永賀說著就命那人也給他紮一針,一針下去,他的血也低落下去了,結果是一樣,血也融在了一起了。


    月牙看到這個場麵,也是傻眼了,以前看大戲,大戲裏麵唱的都是滴血認親是可以的,可是今日一瞧才發現如此的不靠譜了。那邊崔浩也上來看了一番。


    “滴血認親,我已經也聽聞太醫說過,很多人都可以相融,此番一見果然是對的。至於夫人與你們兩位之間的事情,在想他法吧。”小閣老也覺得這事情來的詭異。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借屍還魂這麽一說,那應該不是真的,大楚巫醫的那件事情,很多都說那是巫醫為了增加自己的名望找人假扮的,演的雙簧。


    如今讓他真的遇到了這件事情,縱然他飽讀詩書,也想不到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滴血認親不行,那你可有什麽妙法?”


    因方才滴血認親的事情,寧可無不免高傅春江幾眼。“容我想想,月牙的聲音沒有變,隻是臉變了。待我想想,之前我在大夏也遇到有人會變臉,技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隨後傅春江就詢問了一下月牙被發現的過程


    。


    “那沒有多大時間,從大夏南京到大魏也需費時不少,這當真是在臉上動刀子的話,還需要恢複的時間,應該不是動了刀子,我需要去找一個人。”傅春江想要找的那人就是燕婷,隻是燕婷自從上次南京孕婦失蹤被殺案之後身份暴露了,在大夏就混不下去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她這個人很是神秘,而且她一首高超


    的易容術,根本就不知道她下一個身份是誰。


    若是月牙是被易容了,找到燕婷,或許可以解開其中的秘密,那白大夫身份極其的可疑,傅春江分析一番,決定還是要從白大夫的身上再次入手。


    “誰?”“燕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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