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無輕掃了一眼月牙和傅春江,連並崔浩等人,他擺了擺手,命奶娘將兩個孩子抱了出來了。


    “小閣老,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問問孩子吧,若是他們兩人願意跟你們走,那本相即刻就讓你們將兩個孩子帶走,絕不阻攔。”寧可無正麵直對付小閣老。


    崔浩見狀,一臉茫然,忙回過頭望向傅春江。“不行的,不行。二爺,孩子肯定不會願意跟我們走,他們已經認人了,這些天都是左相一直照看著,這……”月牙犯難了,不管寧可無這個人為人如何,他對待明哥兒和璿


    姐兒這兩個人孩子那是挑不出任何過錯來。兩個小家夥一直都是寧可無幫著帶的,他與大魏其他男子不同。大魏很多男子是不參與帶孩子的,都是女子一手操持著孩子,男子一般都是甩手掌櫃,偶爾女子教養不好


    孩子,男子還會嗬斥女子,可寧可無不一樣,他一直很用心的去照料兩個孩子。


    不管政務多麽的繁忙,每次回家都會見了兩個孩子之後,給兩個孩子朗讀書籍,與他們好一陣玩鬧,才會去安歇,對待兩個孩子的事情,事無巨細都很是關心。兩個孩子也親他,見到他就阿爹阿爹的喊個不停,寧可無也喜歡兩個孩子。上次出門看花燈,寧可無可都是抱著孩子出去玩,還讓明哥兒騎在他的肩上逛燈飾,璿姐兒年


    紀這麽小,就給打了好幾副頭麵,說是以後長大了就用得上,至於吃穿用度,那從來都是用的頂好的。這一點就是月牙也挑不出任何錯來。


    “爹……”


    奶娘將孩子一抱出來,明哥兒就伸出手來喊爹爹了,還要寧可無抱,那邊璿姐兒也不甘示弱,也伸出手來讓寧可無抱著,至於傅春江兩個孩子理都不理。


    這小孩子都是這樣,誰帶就和誰親,傅春江先前從未與這兩個孩子接觸過,兩個孩子不理他也是十分的正常。


    “來,抱抱。”


    寧可無說著就將明哥兒給抱起來了,明哥兒一下子就笑了,而那邊璿姐兒也嚷著要抱。“小閣老,你也看到了,這孩子如今認我了,我們要尊重孩子的意見,至於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如今也無法考證了,滴血認親如今也被證實為不合理,也斷不出來個是


    非。至於安娘,不,如今應該叫月牙吧,她要走,我不會阻攔人家夫妻團聚,至於這孩子,是肯定不能帶走的,必須要留在這裏。”


    寧可無說完就對著璿姐兒的臉上親一口:“璿姐兒等一會兒,爹爹累了,先抱哥哥,待會兒再來抱。”


    璿姐兒聽了,十分聽話的不吵了,也回親了寧可無一下,這樣的畫麵在傅春江看來真的是太傷了,明明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如今卻變成這樣了。


    而且這還不能去怪孩子,對於寧可無的如此的表現,傅春江心裏雖然是可以理解,可是這兩個孩子是他的,他怎麽舍得將孩子丟在這裏呢。


    “左相,還是讓我帶走璿姐兒和明哥兒吧,你明明就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傅春江如今還準備與寧可無好生的說話,不管如何,寧可無對待這兩個孩子還是極好的,這麽多天細心的照料,他就這樣將孩子奪走了,也是不該,可是又能如何呢。


    他總不能將孩子丟下來不管吧,必須要帶走孩子。


    “傅大人,不是我不讓你帶走,隻是這兩個孩子應該不想和你走吧,若是不信,你抱走他們試試。奶娘將璿姐兒給傅大人抱抱。”寧可無十分的有信心。奶娘一聽,遲疑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抱著孩子送到了傅春江的麵前,傅春江自然是伸出手就去抱,璿姐兒卻死死的抱住了奶娘的脖子,說什麽也不讓傅春江抱,傅春江忙


    上手去抱,璿姐兒竟然哇哇的大哭起來。


    “璿姐兒不怕,不怕!”


    奶娘可不敢將璿姐兒給傅春江了,忙抱著孩子就走開了。


    “傅大人,如今你看明白吧,不是我不給,而是孩子不願意跟你走。”


    寧可無說著擺了擺手,就讓奶娘抱著兩個孩子走。


    “明哥兒,璿姐兒,爹爹有事情忙,等著爹爹忙完了,爹爹就去給你們兩個人講故事,上次小狐狸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


    好一陣哄,才讓兩個小家夥離開了。


    “仲安,這個,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崔浩犯難了,這一次這個忙崔浩是有心賣傅春江一個人情的,他也願意出頭,可是如今寧可無也不說不給孩子,而是孩子不願意跟著走。雖說崔浩也是瞧出來了,這孩子


    一直跟在寧可無的身邊,當然不會願意跟陌生人走,傅春江在這一點上麵很是吃虧,可是又無可奈何。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如今能夠在大魏待得時間也不長了,他們這一行人來大魏是對大魏進行國事訪問的,既是國事訪問,文牒上麵都有時效性,如今快要道時間了,必須準備離開,總不能一


    直留在大魏,於情於理不合。可若是催著傅春江走呢,那樣就顯得他太不近人情,加上之前傅春江因為太子政的事情,很多人都私下以為崔浩會給傅春江穿小鞋。盡管事實上也是如何,崔浩確實是很


    想給傅春江穿小鞋,可那也隻能是在暗地裏,這明麵上還是要搞好關係了,不能讓那些人捉到了小辮子。傅春江久久不語,月牙見傅春江不說話了,如今還纏著紗布的她,忙上前:“左相,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明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孩子斷然不會與我們一起走的,你這樣


    拆散別人的骨肉,簡直就是居心叵測。”月牙自然是要爭下去了,而寧可無轉過身來則是對著月牙一陣冷笑:“月牙你好生沒有良心,你在我左相府住了這麽長時間,本相可曾苛責你過,就算是養條狗養這麽長時


    間,也會感恩主人的吧,可是你卻沒有。我拆散別人骨肉,那;兩個孩子如今在我看來,就是我的骨血,他們喚我阿爹,我豈能讓我的孩子落入他人之手。”


    寧可無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傅春江和月牙也沒有讓步的意思,於是這件事情就僵持下去了。魏無忌也聽聞了這件事情,因先前小郡主的事情他就知曉這其中的關係,在小郡主這件事情上麵,魏無忌是偏袒了小郡主,因而對待左相他是虧欠的,這件事情上麵魏無


    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清官難斷家務事。


    ——


    “母妃,你到底有沒有幫我找北鬥先生?他如今人在何方,舅舅他們能不能也幫著我找找,我真的很想和北鬥先生在一起?”趙茜如今是陷入了魔障之中。


    她整天想著就是北鬥先生,就想著和他在一起,最好如北鬥先生書裏所寫的那般,兩個人可以雙宿雙棲,過著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


    “沒有找到,本宮也陪人去詢問了,並沒有找到,說那人應該是個官員,好像還在上京為官。”


    陳貴妃為了自己這麽唯一的女兒,也是操碎了心,主要是趙茜如今整個精神頭都不對勁,就知道整日捧著書讀,要是將她的書給藏起來了,趙茜非要與人拚命不可。她那日也讀了北鬥先生的書,書裏麵寫的都是一些小女兒的心態,真的是瞧不出來竟然一個男兒寫的,這感情寫的也太細膩了,而且還十分的黏黏糊糊的,也就隻能騙騙


    像趙茜這樣的女孩子,她是看不進去。陳貴妃如今也上了年紀了,對於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看不進去了,這生活雖然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是柴米油鹽的實在,沒了銀錢,什麽情啊,愛啊,能當飯吃嘛,簡直


    就是矯情。可這些話陳貴妃與趙茜說了,她也不聽,趙茜這種出生富貴從小錦衣玉食的人,而且以後也不會缺銀錢的人,對這些自然是不會在意的,她就是想要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當然後來證明她確實是遇到了一場非常特殊且刻骨銘心的愛情。


    “上京為官,那人是誰?我可曾見過,母妃你肯定能查出來的。”


    “娘娘,有眉目了。”


    孫嬤嬤就走了上來,將信遞給了陳貴妃了,陳貴妃是托了人去查,還動用了大夏第九局的人。因為幫趙茜去查北鬥先生的事情,陳貴妃和元德帝可是說了好長一陣話。


    幸而那日元德帝心情好,還給準了,不然以第九局那樣的規格,給趙茜去查這麽一件事情,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呈上來,本宮瞧瞧……”


    陳貴妃看了之後,“啊,竟然是他?”


    “母妃是誰?”


    趙茜著急忙湊了上去:“傅春江啊,原來是他啊,母妃我見過他,果然是個才子,模樣也是……”趙茜一邊說著,一邊竟是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臉,她竟是害羞了。若是傅春江的話,倒是滿足了她對北鬥先生的幻想,果然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真切切的美男子也,而且傅春江的才名早就名滿大夏,連中三元,乃是大夏曆史上第一


    人。


    為人還十分的正直,太子政就是因他被廢,這樣的男子,才是血性男兒。趙茜以前瞧著他就順眼,如今知曉他是北鬥先生了之後,自然是心悅之。


    “他好像已經娶親生子了?”


    陳貴妃對於傅春江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她想了想,想著傅春江應該是有夫人,而且與夫人感情甚好。


    “娘娘不知,傅大人的夫人失蹤好一陣子,如今一直沒有找到,傳聞是已經死了。”


    趙茜聽了孫嬤嬤的補充,整個人都樂了起來。“真的啊,那實在是太好了,那他就是沒有夫人了,這沒有夫人,那就好辦了。母後,我就要他了,你瞧傅春江也是一表人才吧,當駙馬最是合適了,琳姐姐選的人,不過才二甲第九名,而他這是不同了,他可是狀元。那戲折子不是都這麽唱的,中狀元,尚公主,多好啊。”趙茜如今沉迷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麵,她絲毫沒有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比如傅春江是不是願意娶她。


    “茜兒,你切莫這般想,傅春江據說與他夫人感情甚好,這,而且本宮瞧著他在官場上麵也是如魚得水,不一定願意尚公主?”


    “母妃,你說什麽,竟還有人不願意尚公主嗎?”


    趙茜一臉茫然的問道,她覺得這世間的男兒都應該想要尚公主才是。陳貴妃長歎了一口氣,她真的太寵愛趙茜,將趙茜養成這般不懂人情世故,真的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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