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湛如今正值壯年,他若是納妃,很快就有自己的子嗣,到時候自然隻會傳位與自己的子嗣了,嚴高覺得有些想法還是不切實際,公子歇當個王爺其實也不錯。


    “老爺,雖是這麽說,可如今三年孝期已過,陛下如今還未有選妃的一員。連老爺你都上折子了,陛下還不是視而不見,反而一心撲在國事上麵,莫不是陛下當真有……”


    陳氏原本是想說陛下原本是不是有隱疾的,可有害怕隔牆有耳,也就將話咽了下去,當然她說到這裏,嚴高早就已經心領神會。


    “這到不無可能,夫人你我還是不必想這麽多吧,素素近日來可好?”


    說起嚴素素,嚴高嘴角就泛起微笑來。對於嚴素素這個女兒,嚴高可是喜歡的緊,以前覺得她還小不懂事,如今轉眼間已經成為王府的主母了,而且據說公子歇對她是言聽計從,公子歇府上的那些妾室和通房


    也被她牢牢的拿捏在手裏,管教的非常的好。最主要的是嚴素素還有經商的頭腦,將王府的那些產業打理的那叫一個井井有條非常的好,當然嚴素素也會時常接濟嚴家。嚴高此人非常的吝嗇,非常的愛錢,嚴素素一


    般回來什麽都不賣,都是直接送銀子來,比起其他的東西,白花花的銀子最得嚴高的心了。“素素啊,她當然好了,我準備等著她出了月子再去瞧她。對了,老爺,前幾日仲安來了,還帶來了一些西洋的玩意了,有些還不錯,我準備給素素送點過去,老爺你看可


    成?”


    因嚴高為人非常的吝嗇,從來都是他拿別人的,若是想要從他這裏拿東西給其他人,那真的是太不易了,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嫡親女兒。


    “仲安倒是有心了,陛下準備升他的職,如今國子監祭酒的位置非他莫屬了,昨日我也上了折子推薦了仲安。孺子可教也。”嚴高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對於傅春江這個學生,嚴高還是喜歡的緊,主要是事少,還能幹,最重要的還時常孝敬著,國子監祭酒這個問題雖說不算肥差,可這個職位好,利於積累人脈,嚴高有時


    候也會動些心思,他也想幹首輔的,如今的首輔是徐能,徐能如今都那麽的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怕是也幹不了多久,論起能力還有背景,輪也輪到他了。


    “仲安孩子確實不錯,他娘子人也挺好的,據說仲安又得了一個小子,上次我還瞧見仲安領著他閨女上街玩,他閨女長得可真好看。”陳氏是見過璿姐兒。


    璿姐兒長得模樣非常的討喜了,當時就跟在傅春江的身後。當時陳氏就站在不遠處瞧見了他們父女兩人,璿姐兒好似要買糖糕吃,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小哥哥的牙齒掉了。


    “璿姐兒,看到沒有?那位小哥哥的牙齒沒有了,就是吃糖糕吃的,吃糖糕吃的多了,牙齒會長蟲蟲,會把你的牙齒給吃掉,就和那個小哥哥一樣。”


    璿姐兒聽到了,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就搖頭。


    “爹爹,不吃了,我不吃糖糕了,我不要牙齒長蟲蟲。”其實那個小男孩子是年紀到了,正處於換牙期,牙齒才掉的,傅春江卻以此來嚇唬璿姐兒,璿姐兒年紀小,不懂事也就信了。而陳氏在一旁瞧見也看到了,就覺得璿姐兒


    好玩。


    “哦,你說璿姐兒,她長得確實是好看,我也瞧過。”


    嚴高想起璿姐兒那個小模樣,覺得甚是可愛,“那你就撿些給素素吧,素素怕是也不稀罕,王府什麽東西沒有。”


    陳氏一聽嚴高這麽說,就是不願意給了,陳氏不得不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鐵公雞。


    ——劉瞎子那日是被人抬回家的,就在傅春江離開沒有多久之後。當時的劉二娘還在家裏教習劉春雪女工。在劉二娘看來了,姑娘家女工活是必須會的,不管以後春雪是什麽


    造化,她這個當娘的該教的都要給教上。


    當然劉二娘也不是什麽專業的繡娘,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能教的也就是那些。都是普通人家媳婦會做的,她也沒有要求劉春雪做的有多好,能拿得出手就好了。


    “春雪,你好生學著,以後出閣了,可不能連一雙靴子都不會做,這若是都不會,到時候會被婆家笑話的。”


    “娘,我說這些幹什麽?我還小著呢,再說如今果兒都入宮了,估計我也沒戲了,婆家在什麽地方,我都還不知道呢?”劉春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畢竟如今的趙果不一樣了,他是大夏皇室的人,而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兩個人地位懸殊太大了,雖說大夏也有很多平民女子通過選秀進入了宮闈,可那些女子無


    一不是美豔動人的,就她這長相。


    劉春雪的長相隨了劉瞎子,劉瞎子長得也就那樣,她連頂多也就是一個中人之姿。“春雪你莫要多想,你和趙果那是訂了親的,當時很多人都知曉了,而且雙方父母都同意的,若是他膽敢悔婚,我到時候就去擊鼓。”劉二娘雖然心裏也解決的這個事情有


    點兒懸,可是一聽到劉春雪這麽說了,就忍不住的寬慰她。


    “二娘子,二娘子,你快出來瞧瞧,你家老爺暈倒了,快點去請大夫去。”


    劉二娘當時就聽到有人在喊門,就和劉春雪兩個人一起出去,等到他們一出去,就看到劉瞎子被人給抬回來了,嘴角還有血,這可是把劉瞎子給嚇到了。


    “老爺,老爺,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劉二娘隻覺得眼前一黑,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早上出門明明好好的,為何如今竟是這般。


    “我們也不知曉,二娘子,你就莫要問這些,趕緊去請個大夫。”身邊的人開始催促道,劉二娘一聽也是這麽一個理,就讓劉春雪去請大夫去了,他來這邊伺候劉瞎子。


    那些人就將劉瞎子抬到了家裏,隨後也就走了。劉二娘自然一直忙著道謝。


    “老爺,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春雪孤兒寡母怎麽活啊。”劉二娘說著就給劉瞎子擦臉,而此時劉瞎子一下子就握住了劉二娘的手。


    “夫人,我沒事,今日在集市上麵碰到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小女孩子,那女孩子竟是天生鳳命,與我們家春雪一樣,一朝怎能有兩個鳳命呢。”


    劉瞎子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的嘴角還是溢出血來,他根本就不怕。


    “老爺,你在說什麽,你莫要在說話了,你都流血了。”


    劉二娘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她可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如今她就想著劉瞎子不要出事了,這好端端的流血怎麽會沒事呢。“不礙事,我的血多,多流一點也沒有關係,這點血還不至於死人。夫人,我不能讓他們一家活著,至少那個女孩子不能活著,她若是活著,我們春雪怕就有事情,不能有


    兩個,隻能有有一個才是。”


    劉瞎子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就露出了狠辣的表情來了。而一旁的劉二娘一直在聽著。


    “老爺你在說什麽,什麽小女孩子了,人家女孩子活的好好的,你平白無故要人家的命作甚,老爺,你是不是糊塗了,你莫不是碰到了什麽邪祟?”


    劉二娘知曉像劉瞎子這種會算命的人,據說可以能通鬼神,能通鬼神的人,難免會碰到一些邪祟以及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夫人,你想到哪裏去了,根本就沒有什麽邪祟,傅大人,傅春江的女兒。我不管他是人還是鬼,但凡對我們家春雪不利的人,我統統都要鏟除。”


    “爹,娘大夫來了。”


    劉春雪是一步狂奔去醫館請的大夫了,那大夫如今還氣喘籲籲的,可是當他進來,一瞧劉瞎子的氣色就知曉他沒有大礙。


    “方才姑娘說的也太嚴重了,我瞧著你爹沒什麽事情,你瞧……”


    劉春雪就上前看了一下劉瞎子,發現他已經坐起來了,除了嘴角有些血之外,整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是不像有什麽大病來。


    “阿爹,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嗎?大夫已經請來了。”


    “你讓他回去吧,我沒什麽大礙。”


    劉瞎子如今一直在想璿姐兒的事情,根本就不想去與其他人斡旋,耽誤他的時間。


    “可阿爹大夫都來了,你還是讓他瞧上一瞧吧,你都流血了。”劉二娘方才在醫館的時候將劉瞎子的病情說的非常的嚴重,大夫也是一路與狂奔而來。


    如今若是讓大夫就這麽走了,劉春雪總覺得不好。


    “這樣也好,那就讓他來瞧瞧我。”


    大夫就上去給劉瞎子看診,看了之後,也隻是說劉瞎子體虛,需要進補,隨後就開了一個補血的方子,就走了。當然劉二娘也給了看診的錢,人家到底還是出診了。


    “爹爹,你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麽會出血?”


    送走了大夫,劉春雪也湊了上來,她很是擔心劉瞎子。劉瞎子很疼愛她,她很擔心失去爹爹。


    “老爺,你以後可不能這麽嚇我們了,今天春雪丫頭看到你那個樣子,都急哭了,我瞧著也心驚,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劉瞎子擺了擺手,又朝著劉春雪的方向招了招手:“春雪莫要害怕,阿爹不會有事情的,阿爹的命還長的很。阿爹還要看著我們家春雪風光大嫁呢?我怎麽會有事情呢?”


    劉瞎子還準備當國丈爺,他如此的賣力,為的就是那麽一天,他可不能死。


    “爹爹,那就好了,我真的害怕你出事情,咱家如今已經有錢了,以後我就多喝娘親兩人做些女工出去賣也好,爹爹你就不要在出去騙人了。”


    劉春雪一直都認為劉瞎子就是一個騙子,招搖撞騙的,隻是劉瞎子不管怎麽說都是她爹爹,有些話她不好說罷了,可如今這不是出事情,劉春雪就開始勸說劉瞎子了。劉春雪不知曉劉瞎子是有真才實學的,她覺得他爹有時候那真的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這一次劉春雪身子覺得這是他阿爹得罪了人,被人給打成這樣的,隻是為了自個兒的


    麵子沒有說出來而已,對於這一點她也是理解的,可是身為女兒,還是希望自己的爹爹平安。


    “春雪,你說什麽,阿爹可不是騙子,你阿爹我算命準的很,你就走著瞧吧,好了,我餓了,要吃飯,春雪你去給阿爹下碗麵去。我與你二娘說說話。”劉瞎子直接就將劉春雪給打發了出去,也的虧劉春雪是他女兒,這若是換成了其他人,劉瞎子早就跟他翻臉了,隻是沒想到在女兒的眼裏,他竟然是一個招搖撞騙的人,


    真的是讓人心寒。


    “老爺,春雪不知道的,你莫要生她的氣。好了,老爺,我扶你起來。”


    劉二娘說著就將劉瞎子給扶了起來。“反正那女孩子不能讓她活著,隻要她死了,就隻有我們春雪了。”劉瞎子又來了這麽一句,而一旁的劉二娘不置可否,她心裏一直覺得劉瞎子不會去對一個小女孩子下毒手。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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