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熊連退了五六步,臉色無比難看的看著任冉。


    沒麵子很沒麵子,雖然沒人敢說,但依舊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任冉雙手抱胸,大咧咧道:“是不是覺得很沒麵子?剛才還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所以啊,沒有絕對的實力就不要自以為是,切~螻蟻,涼州林懷熊,我呸!”


    林懷熊的臉色變了又變,腮幫子咬的鼓鼓的。


    任冉歪著頭,一臉不屑的道:“濟州啊,無論這姓鄭的多麽的不要臉,但總歸是濟州人的濟州,這姓鄭的還有這些什麽玩意,要打要罵自然有濟州人在,你瞎操什麽心?”


    林懷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任冉。


    任冉再次呸了一口:“涼州林懷熊,擦幹淨屁-股回家等著……不是,不要擦屁-股了嗬嗬,回家等著,過幾天老子親自登門拜訪!”


    大禮堂的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任冉,怎麽會這樣?


    明明是任家廢物,怎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任家的實力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嗎?


    鄭海雄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想到剛剛還在打算借助學院的力量吞並任家的部分土地,產業,還想著濟州鄭家發揚光大,想不到短短十幾分鍾,現實就狠狠的扇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任家的廢物都能達到這樣的高度,那其他人呢?


    林懷熊說出了鄭海熊心裏唯一的疑惑:“哼,任家真是大手筆,居然可以讓你燃燒生命達到這樣的高度!可是這代價你……嗬嗬!”


    任冉不屑的道:“什麽代價不代價的,我隻知道在我麵前,你們這些人都是螻蟻就夠了!”


    任冉看向餘鑫年,淡淡的問:“老餘,辦這麽重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太不夠意思了把?”


    餘鑫年皮笑肉不笑的問:“你想怎樣!”


    任冉擺擺手道:“我不想怎麽樣,對了,你們也別以為這是一個陰謀,嗬嗬,告訴你們,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都會變成陽謀!”


    任冉忽然腦子一閃,轉頭重新看向林懷熊,笑嗬嗬道:“小熊啊,你有沒有想通了,你這特麽完全是在給餘鑫年當狗使啊,他自己不願出手,你卻巴巴的舔著臉送上來,有意思,真特娘的有意思啊。”


    林懷熊的臉色再次變了變,陰森森問:“你說什麽!”


    任冉鬱悶道:“怎麽說人話都聽不懂嗯?我說你是條狗,是餘鑫年養的一條狗!”


    餘鑫年急忙道:“懷熊,別聽他胡說八道。”


    任冉翻了個白眼道:“胡說過的話,我都會讓他變成現實,什麽胡說八道,老餘,你這樣容易把天聊死導致直接開幹的啊。”


    林懷熊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餘鑫年。


    大禮堂角落裏的落落等單人開始竊竊私語,落落的眼神總是瞟向任冉。


    其餘人的眼神都跟林懷熊一開始一樣,完全不敢相信,堂堂任家廢物,居然可以走到這樣的高度,很多人都在懷疑任家是不是集幾大長老之力,硬生生的把這廢物的實力推到了現在地步。


    薑長侯與其餘人交換這眼色,都從對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疑惑。


    風雲突變!


    長劍出鞘的聲音打破了大禮堂內寂靜。


    一直默不做聲的沙尤水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柄劍,猛然出鞘劈向任冉。


    半年的特訓確實不是白練的,任冉當機立斷,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劍氣的範圍,站起來破口大罵:“你這吃回扣的貪汙犯,居然敢偷襲!”


    沙尤水不吭聲,再次舉劍刺向任冉。


    任冉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費力躲避。


    “好啊,你這殺千刀的,是不是又有油水拿了?”


    “這大禮堂這麽破爛,連個投影儀都沒有,是不是被你貪汙了?”


    “這種豆腐渣工程,你絕對是吃回扣了!”


    ……


    任冉躲避的很辛苦,在不使用寂靜時光的前提下,他是相當的淒慘,身上的衣服都被劍氣給劈的一條一條的了。


    任冉強忍著不用寂靜時光,抓住機會一蹦蹦出老遠,叉腰大罵:“還有沒有公德心!”


    沙尤水冷笑道:“我不信你比任行義還厲害,當日因為任行義受阻讓你活到現在,今天……拿命來吧!”


    任冉急忙道:“等等,我也找個武器!”


    沙尤水信心滿滿道:“等你!”


    任冉四下張望,終於看到有人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想也沒想的就跑過去,急吼吼的開口:“快,借我用一樣。”


    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武夫嗎?一尺無敵,幹嘛還要武器呀。”


    任冉詫異的發現,自己居然跑到了落落這邊。


    落落笑眯眯的看著他,再次問道:“你近身跟他打呀。”


    任冉撓撓頭道:“不行,那樣太吃虧了。”


    拿劍的年輕人看著任冉,微笑道:“借你用可以,不過,我有什麽好處呢?”


    任冉看了看這個很帥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落落,笑嗬嗬道:“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年輕人好笑的問:“幫我做一件事?哈哈哈,有意思,我想不出有什麽事我是解決不了的。”


    任冉循循善誘道:“現在想不到不代表以後會沒有啊對不對?比如分家產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出手對付其他人,比如你看中某個姑娘的時候我可以配合你英雄救美做那個歹徒啊……不想不知道,一想其實有很多的哈哈。”


    年輕人哈哈一笑:“就算我要找你幫忙,前提也是你要活著。”


    年輕人微微撇了撇頭道:“沙尤水,成名已久,不好對付,尤其是這個時候,他敢站出來,說明有必勝的把我。”


    任冉好奇的問:“你認識他?對了,那個林懷熊不是探花嗎?難道他比林懷熊還厲害?”


    年輕人淡淡道:“不好說,隱藏實力的人很多。”


    任冉哦了一聲,看了眼他們旁邊那個一直皺眉看著自己的年輕人後笑道:“其實我也隱藏了實力,嗬嗬,不在話下!”


    年輕人不在糾纏,練劍帶鞘一起遞給任冉:“我等著你替我做一件事。”


    任冉接過劍正色道:“違法亂紀傷天害理有違俠義的事我不做。”


    年輕人:“……”


    任冉拿著劍,腳步輕快的往回走,像個智障似的蹦蹦跳跳。


    年輕人看著他的背影,很好奇的問:“落落,他以前真的是個廢物?”


    落落嗯了一聲:“是啊,哥,他們都在說啊,半年前突然開竅的。”


    年輕人若有所思的道:“難道是被下了盅?無意間又把盅給解了?講道理,任行義驚才絕豔,確實不該有個廢物兒子。”


    另一個相貌同樣英俊的年輕人眉頭皺的更緊,一直盯著任冉的背影。


    年輕人察覺道了他的異樣,笑問:“怎麽回事?有事想不通?”


    另一年輕人搖搖頭,舒展眉頭不再去看,反而問道:“落落,就是他說自己是你們葉家的人?”


    落落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亮,開始搗蒜似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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