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務室出來之後,陸遙心頭記掛著鶴壽堂的事,也沒有在學校裏逗留,直接就出了校區,回到了鶴壽堂。


    一進藥房門口,陸遙傻眼了,整個鶴壽堂裏此時是人滿為患,嘰嘰喳喳的一群。


    許司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學校回來了,她穿著白色的護士裝,正在吵雜的人群中穿梭。夕陽的餘光把她那道勻稱的線條勾勒的緊致完美。


    看到此,陸遙短暫失神,這許司苗還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臉蛋自是不必說,這身材也好的一塌糊塗。


    而許正鋒則是在皺著眉頭在一個年老的病人背後鼓搗著什麽。


    陸遙雖然有些不滿有些病人仍舊掛著點滴,可他還是忍住了,一步步上前去望了一遍。這次,陸遙驚奇的發現,在打著點滴的病人大多都還算是對症下藥的。


    隻有那麽有限的兩個,病情比較複雜的,打的點滴也是屬於一種“保守治療”的。


    陸遙有些驚異,許正鋒的醫術陸遙是見識過的,他能把一個“腎病”當成胃病來治。


    可眼下的情況跟昨天陸遙見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些疑惑地朝著許正鋒走去,他的手正結著一種奇怪的手勢在病人的背後拍打,速度有些慢,就跟蹣跚學步的嬰兒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當陸遙看到許正鋒的手法和拍打的位置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不是自己的“擊穴推拿”嗎?許正鋒怎麽會的?雖然看起來很是笨拙,有些穴位也有些問題,可這實實在在的是“擊穴推拿”啊!


    昨天自己不就在許正鋒麵前施展過一次嗎,他怎麽可能有樣學樣的會的這麽多了?


    按捺住心頭的激動,陸遙就這麽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許正鋒施展。


    許司苗回過頭正好看到陸遙站在那裏望著許正鋒,她剛想開口喊,陸遙適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此時的許正鋒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一種特別的狀態中,他的拍打頻率很慢,手勢也很生澀,就連穴位也偏離了很多,可偏偏是這樣,陸遙的心裏頭卻是卷起一股狂潮!


    這許正鋒搞不好是個中醫天才!


    陸遙心頭念頭百轉,眼看許正鋒再一次拍打的穴位要出錯,陸遙的聲音恍如天音般響起。


    “膏盲穴!輕一重三!”


    許正鋒聞言頭都沒抬,卻是忽然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下移的手硬生生往上提了半公分,準確地拍打了膏盲穴上,如震顫般輕拍了一下,然後重擊了三下。


    見此,陸遙心頭微動,又道,“神堂穴!輕二重二!”


    許正鋒手勢急轉,又一次準確地拍打在了神堂穴上,兩輕兩重!


    “風門穴!輕三重二!”


    “魂門穴!輕一重二!”


    “意舍穴!輕三重一!”


    ……


    一鼓作氣,當許正鋒拍打完之後,他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般,細密的汗珠早已浸透了他的額頭。


    反觀病人,臉上先是泛起一股異樣的潮紅,很快,老人直接站了起來,捂著小腹跑到了廁所。


    兩分鍾之後,老人從廁所裏麵走了出來,他一臉的舒爽,不可思議地道,“好多年沒有這麽暢快的尿過了,許大夫,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得了老人由衷的稱讚,許正鋒估計是頭一次被病人這麽稱讚,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之餘,卻也帶著驕傲。


    陸遙什麽都沒說,走到藥櫃前默默給病人開了一副方子,轉身就投進了茫茫病人之中。


    入夜,當許正鋒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把大門給關起來的時候,許司苗已經端著香噴噴的飯菜上桌了。


    “你為什麽沒有去上學?”剛上桌,許正鋒端起碗還沒來得及下口,陸遙有些疑惑地問向了許正鋒。


    被陸遙這麽一問,許正鋒愣了一下,放下碗筷歎了一聲,“老家夥走的時候交代過,這鶴壽堂是我們許家的根。我本來比苗苗高一級,可是為了鶴壽堂,我不得不輟學在家裏看著鶴壽堂了。反正對於我來說,在哪兒不是學啊……”


    看許正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陸遙心頭一動,“下午是怎麽回事?”


    聽陸遙說到下午,許正鋒還沒開口,許司苗接過話茬道,“以前父親還在家的時候就說哥哥天賦異稟,隻是他太毛躁了,做事不穩重,才會……”


    說到這,許司苗眼睛轉了轉,“受了遙哥哥你的影響,我看哥哥今天看病沉穩了好多呢!”


    聽許司苗這麽一說,陸遙定定地看了看許正鋒,“那個老人你能看出病症跟昨天那人一樣,看我用了一遍‘擊穴推拿’你能依樣畫葫蘆,說明你天賦不錯。我有兩個想法,一是教你些醫術,二是把鶴壽堂發揚光大!”


    陸遙話剛說完,許正鋒散漫著夾菜的手忽地一停,他癟著嘴道:“教我是可以,但是想要說什麽發揚光大,我勸你還是別想了。”


    看許正鋒一副氣餒的樣子,陸遙當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由此,陸遙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反而轉移起了話題,問道:“附近生意最好的店鋪是哪家?”


    陸遙的打算很簡單,既然要想把鶴壽堂發揚光大,名聲肯定是最重要的。


    按照現在這樣慢慢的推進,雖然也能起到一定的成效,可效果肯定不如直接跟那些大店鋪合作來的輕鬆和直接。


    至於合作的資格嘛,陸遙的醫術就是最大的底牌!


    “生意最好的店鋪?”許正鋒有些拿捏不準陸遙的心思,他沉吟了一下才接著道,“這附近要說生意最好的店鋪無非懷柔堂、濟民堂和回春閣三家了。”


    “這三家店鋪都有幾個大名鼎鼎的老大夫坐鎮。其中懷柔堂的王正才據說是某個古老中醫家族的外門弟子呢,好多病人都是衝著王正才的名聲去的……”


    “原來如此!”


    陸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懷柔堂吧!明天我先去學校,下午或者晚上你陪我去懷柔堂一趟。”


    “你要去懷柔堂?”許正鋒咽了一口飯,有些古怪地瞪著陸遙。


    陸遙笑著並沒有給許正鋒多說什麽,一旁的許司苗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麽,“聽哥哥說下午你去雲海大學了,遙哥哥你去雲海大學幹什麽啊?”


    聽許司苗這麽一問,陸遙愣了半晌才回道,“去報道。”


    “哇!你也是雲海大學的學生?”許司苗很是驚奇地叫了起來。


    “大概……應該是吧!”陸遙也實在沒法給許司苗說,上學估計隻是個幌子。更多的,錢之秋是想讓自己代表雲海大學參加那什麽中醫交流大會,還有什麽客座教授,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啊!


    可既然答應了錢之秋,陸遙也絕沒有反悔的意思,在陸遙的心裏,如果能拯救一下如今病態的中醫傳承,這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如此想著,晚飯結束之後,陸遙直接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陸遙本想靜下心來做功課,可翻來覆去他卻怎麽都靜不下心來。


    這才回到濱海市兩天,自己就攬了這麽一大攤子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想著睡意淺淺,功課也做不了,陸遙起身直奔浴室,或許,洗個澡可以冷靜一下。


    這一出門,除了窗外皎潔的月色,外麵烏漆嘛黑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隱約中,陸遙似乎聽到院子裏似乎有些響動。


    “難道進賊了?”現在估摸著時間也到淩晨了,許司苗和許正鋒肯定是睡了,院子裏有人,那也隻能是賊了!


    陸遙嘴角一翹,好久都沒舒舒服服的動過手了,或許可以在這賊身上活動活動筋骨。


    如此想著,陸遙一臉冷笑地走進了院子裏,借著月光,陸遙幾乎都能看到那道掩映在樹蔭後麵的影子。


    “別躲了,出來吧!”陸遙對著那道影子輕喊了一聲。


    那道人影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猛地蹲了下去,卻也沒敢吱聲。


    見此,陸遙輕笑一聲,捏了捏拳頭,一個箭步直接就躥了過去,“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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