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先生在嗎?”


    聽聞這道聲音,陸遙皺了皺眉,循聲望去,隻見兩男一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當陸遙定睛一看,眼前這三人還都認識。


    金承,今天早上在學校門口跟陸遙動手,最後反倒被弄了個灰頭土臉。


    而此時,站在金承前麵的兩人,更是讓陸遙有些訝異,男的正是昨天晚上聚會被扔出來的李國柱,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小女朋友,許司苗的高中同學念念還能是誰?


    見此,陸遙心頭暗忖,難道是上門尋仇來的?


    昨天晚上李國柱被人扔出去歸根結底也是因為陸遙,今天早上金承找陸遙動手更是沒討的了好。


    而在今天早上金承跟黃德勝的對話中陸遙了解到,原來這金承就是李國柱的外甥。


    如此說來,新仇舊恨,也難怪他們會直接找上門來了。


    陸遙自然是不會懼怕這個李國柱的,如果他要實在不長眼,一直糾纏下去,就算陸遙再想低調,也不得不下手給他點教訓。


    至於金承嘛,比一般人是強上那麽一些,可在陸遙麵前,他跟一般人沒什麽兩樣。


    念及此,陸遙眯了眯眼睛,“你們是來找我的?”


    一聽陸遙這語氣有些不對頭,李國柱身上的肥肉一顫,連忙走上前來,擺著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陸先生您可千萬別誤會,我……我不是來……”


    李國柱話說到一半,忽地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念念一眼,直接一把把她拽到了前麵,“昨晚的事是我有眼無珠,還請陸先生千萬不要跟我計較,錢總那邊……”


    聽到這話,陸遙無語地笑了笑。


    自己心頭還琢磨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呢,原來,這家夥是來請罪來的。


    隻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錢總也就是錢芷柔的父親錢友明,自己本就不熟,他懼怕錢友明,來跟自己請罪,這是個什麽道理?


    陸遙當然也看出來了錢友明對自己的態度有些曖昧,至於原因,陸遙到現在都沒猜到。


    想到這裏,陸遙揮了揮手,“如果你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話,那麽你可以回去了。一來,昨晚的事我本就沒放在心上,二來,我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錢總並不熟,你有什麽事有什麽話,直接找他說去吧!”


    聽陸遙這麽一說,李國柱都要哭出來了。


    這尼瑪不是坑人嗎,錢友明對你那態度是瞎子也看出來了,要說你跟錢友明不熟,誰信啊?


    這陸遙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肯原諒自己啊!


    念及此,李國柱心頭一涼,嘴上帶著哭腔道,“陸先生,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辛苦多年才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錢總那邊怪罪下來,我還有活路嗎?”


    看李國柱一副苦苦哀求的樣子,就差沒給陸遙跪下了,陸遙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跟李國柱說。


    自己說的句句屬實,這胖子怎麽就是不信呢?


    錢友明其人自己也是昨天晚上在聚會上偶遇,才看到他第一次,要說接觸,多一點的除了錢之秋就是錢芷柔了。


    可這並不能成為自己跟錢友明熟稔的理由啊!


    陸遙心頭正不知如何跟李國柱說,一旁的趙誌和跟林成剛忽地站了出來,“你沒聽到我們老大的話?再不走我可就請你們走了!”


    眼看兩個麵露凶光的彪形大漢直接從陸遙身側走了出來,李國柱嚇的腿都軟了,要不是金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李國柱當場就得癱坐到地上去。


    就在這時,一道疑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神棍、大哥,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許司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臉疑惑地看了看陸遙,又看了看趙誌和跟林成剛兩人,最後才把目光落到了李國柱等人身上。


    一看居然是念念、李國柱和金承,許司苗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理也不理他們直接走到了陸遙身旁。


    “苗苗,我……”念念本想說些什麽,李國柱忽地扯過念念,嘴巴在念念耳邊道,“現在她回來了正好,還不趕緊求求她?”


    被李國柱這麽一說,念念“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直接一步就衝到了許司苗麵前,“苗苗,昨晚上的事是我瞎了狗眼,我們不該那樣對陸先生,我們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多年同學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好嗎?”


    忽地被念念來這麽一下子,許司苗有些不知所措地擺了擺手,又看念念哭的梨花帶淚,許司苗本就心軟,連忙回頭看向陸遙道,“神棍,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陸遙聳了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眼看念念已經半跪到了地上,許司苗連忙拉住念念的手,臉上雖然還帶著一些慍怒,可她還是對念念道,“有什麽事你先起來再說……”


    “不!苗苗,你今天要是不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念念說著愣是直接跪了下去,這與她昨天在聚會上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完全是判若兩人。


    見此,許司苗也是為難了,看了看陸遙,他仍舊是一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這時,李國柱忽地一把扯過金承道,“許……許小姐,還有我這不成器的外甥,今天早上也差點冒犯了你……”


    說著,李國柱直接一腳踹在了金承的大腿上,“混賬東西,你也不看看許小姐是誰的女人,是你能插足的?還不趕緊給許小姐道歉?”


    聽到李國柱這話,許司苗鼓著腮幫子瞪了陸遙一眼,嘴裏咕噥道,“誰是誰的女人了,哼!”


    盡管早先來的時候金承已經從李國柱的嘴裏大致地打聽了一番陸遙的來頭,可此時他卻怎麽也想不通,這許司苗怎麽會一下子攀上這麽厲害的一個男人?


    功夫好的離譜也就算了,背後可是有著錢家撐腰!


    錢家在濱海市有多大的影響力別人不知道,金承可是深切地從李國柱那裏了解過。


    如果,有必要,隻需要錢友明一句話,他李國柱的什麽華翔公司,要不了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宣布破產!


    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如果說錢家是一頭大象,那他李國柱充其量也就是一隻胖頭螞蟻!


    可偏偏是這麽厲害的一個存在,居然是陸遙的考上!而且,金承在李國柱那裏了解到,就連錢友明都對陸遙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這能說明什麽?


    大膽猜想一下,這家夥背後是不是有更為強大的背景?


    難道是……於家?更或是褚家?


    金承已經不敢想了,此時他再也不複早上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金承徹徹底底地回想起李國柱那句話,有些人,根本不是自己惹的起的!


    想到這裏,金承的臉一陣煞白,他心頭此時的驚駭甚至遠比今天早上陸遙露的那一手還讓人膽寒!


    “苗……哦不,許……許小姐,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金承此時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看念念和金承居然都在對著自己道歉,許司苗一時間愣住了。


    這才一上午的時間,怎麽突然世道好像就變了?


    許司苗心頭不解,最後心軟而且善良的許司苗終究是招架不住眼前的場景,終於還是決定原諒了他們。


    許司苗話音剛落,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了陸遙,似乎他們還在等陸遙點頭。


    見此,陸遙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可算是一個很大的烏龍了。


    這李國柱還真是一根筋的以為自己跟錢友明有多好的關係,他這怕錢友明秋後算賬,直接上門來求情認錯。


    可他卻是不知道,陸遙是真的第一次見錢友明,跟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熟……


    “好了!既然苗苗原諒你們了,那事情就算過了,你們可以走了!”


    聽到陸遙這麽一說,三人如蒙大赦,最後愣是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看到眼前這一幕,陸遙還真是啼笑皆非,這算什麽事兒?


    李國柱三人走後,許司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並沒有過多的過問李國柱的事,反而是問起了趙誌和跟林成剛。


    兩人在昨天晚上就見過許司苗了,也大概猜測了一下陸遙跟他的關係。


    經過剛剛的事情一證實,兩人直接對著許司苗行了一個軍禮,“大嫂好!”


    許司苗差點沒讓這兩個愣頭青給嚇死,他們喊自己什麽,大嫂?自己有那麽老嗎?而且,如果自己是大嫂,那大哥是……


    許司苗氣的直接跳了起來,“喂,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誰讓你們嚇喊的,我……我不是什麽‘大嫂’,我是你們的老板娘!”


    聽了許司苗這話,趙誌和跟林成剛眼睛直接望向了陸遙,“老大,這……”


    陸遙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了點頭,眼睛瞟向別處,顯然他也不敢輕易觸許司苗的黴頭。


    兩人會意,連忙對著許司苗道歉,“是的老板娘!”


    看兩人幾十歲了都是一本正經的,跟耍活寶似的,許司苗當然也沒有跟他們計較的心思。


    其實,在兩人喊大嫂的時候,在許司苗的心中閃過一道甜蜜,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忙了一上午,幾人都沒吃飯,倒是許司苗下午沒課,吃完午飯就從學校裏回來了。


    這會兒正好,四張吞著口水的嘴巴眼巴巴地望著許司苗,許司苗很是自覺地鑽進了廚房。


    吃過飯之後,陸遙眼看病人也不算多,也沒留在鶴壽堂,直接就回到了學校。


    可這一進校門,陸遙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轉角快速將自己隱蔽了起來,果然,一雙鬼鬼祟祟的腳步緊跟了上來。


    想到這裏,陸遙直接一下子跳了出來,一把就將來人給扣在了胸前,“你是誰,為什麽跟蹤我?”


    可就在陸遙一手勒住來人的胸前時,陸遙的手忽地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麽這麽軟?


    單手抓了抓,饅頭?


    下一秒,陸遙猛地回過神來,鼻間傳來的縷縷發香幽幽地鑽進了他的鼻子裏。


    “怎……怎麽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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