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砰”


    當先一個紋身男抄起棒球棍朝褚峰身側砸來,這下要砸中的話,普通人整隻手怕就骨折了。


    胖子可是練過的,借勢一撈,往右側一撥,如此勢猛力沉的一擊,便甩中了與紋身男齊齊進攻的同伴。


    而紋身男也受勁道牽動,半邊身子直接撞到旁邊牆上,痛得麵容似苦瓜般,但他沒有放棄,再次欺身上前。


    兩下碰撞在一起,褚峰隻挨了一棍在肩頭,不疼不癢,卻打退了三人。見勢,他再一個突進,左右手開弓,蒲扇大的巴掌抽中一人臉頰,比球棍頭還粗的手肘撞進一人胸膛。


    “啪啪”


    又倒了兩個,這胖子就是一頭巨熊,麵對十來個紋身男,刹時間猶如入無人之境,他的步伐、他的出招,都及快,還講究角度,看上去便是正經道場實戰訓練出來的。


    “幹啥呢?沒吃飯啊。老子一人月薪一萬開給你們玩兒是吧……”


    怎奈何,小巷狹小,褚峰大開大合的套路沒法完全施展開;又兼那光頭在後頭慫恿,這群人被打退後,咬咬牙再次逼來。


    有三兩個都還沒碰上呢,來來回回就光應付周身這八九人,起初胖子尚算占了上風,可隨著後背手腳受了幾棍棒,他已經漸漸招架不住,滿頭大汗。


    “我的老大啊!厲害的是你。你怎麽光看著,不搭把手了?”


    終於放倒幾個,其實他也亂了,不知道是幾個,褚峰哀嚎出聲。


    胖子可清楚陸遙那晚在晚宴上的手段,咻咻幾下,片葉不沾身,眨眼便將自己訓練有素的保鏢全撂翻,哪像他現在這樣累了。


    陸遙卻冷笑不已,叱責道:“練功夫是強體魄,但也要一擊製敵。你這發力不逮、收勢不盡的,你這是娘們在穿針刺繡呢!”


    “您!您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見褚峰都快哭了,陸遙不再開玩笑,瞧準要偷襲胖子的紋身男,正色地發號施令。


    “側身,脖頸處,盡全力,劈手……”


    沒猶豫,褚峰聽話地照做了,“哢”,一聲響,偷襲的家夥倒黴了,脖子讓一手刀砍中,登時軟癱倒地。


    “右前方,伸手抓起,盡力扔出去……”


    胖子大手一拎,旁邊的紋身男連水管帶衣領者被扣住,他提勁一喝,百十來斤的人就被他高高舉起扔出。


    給飛來的身體砸中,五六個紋身男像保齡球墩子一般東倒西歪,隻來得及慘叫,褚峰已經一手一個,都把他們拍暈過去。


    “好!厲害。”許正峰目光熠熠生輝,舉起手大呼助興。


    還有光頭身前那兩人,胖子都不用武術指導,直接將他們腦袋往懷裏一攬,來個火星撞地球,兩人腦門一磕昏死過去。


    光頭還有些本事,但單槍匹馬的,對陣體型比之壯兩圈的褚峰,討不得半分便宜,沒過十招就栽了。


    踩著光頭的脊背,胖子狂笑不止:“哈哈哈!痛快。原來力氣全用上是這麽舒服的一件事!”


    許司苗這時才“啪啪”鼓起掌來,小臉兒從煞白轉為潮紅。剛才褚峰讓人給連敲了幾下,她可確實捏了把冷汗,還哀求陸遙去幫忙來著。


    “還好吧。”陸遙關懷地看著這丫頭。“以後習慣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他其實心存著給許司苗打預防針的念頭,畢竟以後怕是得麵對很多大風浪,“傭兵天下”的暗殺者也不可避免。


    要是她總被嚇得走不動路,那陸遙可就很麻煩了,雖然從未將她當累贅,但他也希望她能鍛煉出麵對危機的膽識。


    再看看許正峰和胖子,陸遙認為自己身邊的人都還是雛兒,連起步也不算。


    許司苗目光堅定,鄭重地點點頭,她讀懂了陸遙的意思,然而,明顯也誤解了:“我要好好學功夫!這樣不光碰上混混流氓,就是落到褚天南那種禽獸手裏,也有還手之力。”


    誤會就誤會吧!陸遙嗬嗬笑了,許司苗忽然說要學功夫,令他感覺實在可愛。這是個自強的好女孩!!


    “老大!這人怎麽處理?”褚峰問。


    “殺了!”


    胖子慫了,回頭看看陸遙,艱難地吞咽口水。


    陸遙無奈地歎息:“原來,你剛才總不敢用力,是怕把人打死了!”


    褚峰神情訥訥,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還是大家族的少爺嗎?”許正峰瞧他這畏首畏尾的樣兒,就笑了。


    走在躺了滿地嚎叫的人群中,陸遙讓胖子放開光頭,審視地看著對方。


    即使沒接觸到這淩厲的目光,光頭也是怕了,慌忙爬起來,他給陸遙跪下,就磕頭求饒:“大爺!大爺饒命……”


    “五十萬!”陸遙淡淡的說。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哼!我是說你給我五十萬。咱們這事就算揭過了,我還幫你治好脫發的怪病!”語速飛快的說,陸遙的臉色是不容置疑的。


    光頭一時沒反應過來,跟死了爹媽似的哭起來:“什、什麽?你,你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才是受害者呀!我一群人都被你給打了,還有我的衣服……”


    “現在是法製社會啊!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弄髒別人衣服,連句道歉也沒有,更別說賠償!”


    褚峰就笑了,呲牙咧嘴,把玩著自己的拳頭,叫光頭有種再說一遍。


    許正峰也讓他氣樂了:“你還有臉說!人家胖子給你兩千你不要,現在還帶人來堵我們。現在是我們有點本事,要換做別人肯定被狠狠教訓一頓!你說,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許司苗則表示,還是直接報警,反正現在嚴打,聚眾鬧事罪很重。


    想了想,陸遙覺得這提議挺省事的,畢竟剛才開始那杯果汁,是他們這邊理虧在先。


    他就想給柳真真打電話,可光頭更感到絕望了,趕緊出聲製止:“行!我認栽。五十萬就五十萬吧!”


    自己一個人還好說!現在這十幾號人,要都進局子裏,光想把人弄出來就不隻五十萬了,更別提後續一些七七八八的事務。光頭心裏盤算著,他也想若能一走了之多好。可現在這形勢,他們走得了嗎?


    本想乘機搞個小美女玩玩,卻未曾料踢到鐵板,光頭連死的心都有了。摸出本子,在幾人的監視下,他寫了張支票交給褚峰。


    驗看了眼,胖子嘿嘿笑著和陸遙點頭。


    “還他兩千塊買衣服!”陸遙吩咐道。


    褚峰一愣,有些犯愁了:“這!他之前那桌我才給結了三百多的帳呢。”


    “傻!那就扣回來。咱們不能吃虧,可也不能不講理!”


    胖子還真就掏出錢包數了兩千,又抽回四百,再翻找起散錢來。


    光頭差點又給跪了,他鬧不明白,身邊這兩人,到底是什麽奇葩了。


    陸遙這時卻不由分說,手掌一抖,八根銀針立即紮入光頭四肢幾處大穴,使其喪失行動能力。


    緊接著,他取出三根細如毫毛、卻有半臂長的銀針,對著光頭的腦袋就紮:“上星、四神聰、百會……”


    驚訝於陸遙身體怎麽藏得住如此長的銀針,還能行動和常人一般無異,胖子就見三道銀光齊齊落入光頭鋥亮的天庭上,瞬間都隻剩下一個中指長的針頭在外麵顫動。


    “嘶!半條手臂長的針都插進去。這得貫穿頭部吧!”褚峰隻覺脊梁骨陣陣發涼,下意識退開了兩步。“老大!要是我的病也這麽治,還能活命嗎?”


    舒了口氣,陸遙發覺自己手心都是汗,這是他第二次用三根長針治《萬相醫經》裏所謂的“枯榮之症”。要不是這光頭起了要加害許司苗的惡念,對其他人,他還真沒敢如此膽大的施為。


    陸遙還是記得上次在隊伍裏,第一次用三根長針為胡鐵生治療早年大戰之後,所遺下的相當於“天痿”的重症,那時候,可真是九死一生。


    當初見到張初嵐第一麵時,陸遙就明白,不僅老胡對人家有意思,人家對他也有情義。可惜由於那個隱患,這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人形泰坦,不敢真正麵對張初嵐,怕給不了她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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