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顧少主的吧。我也不欺負你。”陸遙淡定的說。“他是二三四,九點小!”


    顧長風聽這話,無奈地向陸遙扔出去四個籌碼,再掀開骰盅。三個骰麵果然和對方說的半分不差,他心知肚明陸遙剛才用得什麽技倆。


    這家夥是沒給骰子附上真氣做手腳,而是在開骰盅的同時,利用某種奇怪能力把骰子的重量抽走了。


    那是接著小胡子拍桌子後設立的陷阱。想想沒什麽重量的紙被掌風吹了都能飄幾飄。


    更何況這重量變得和紙差不多的立體骰子,顛兒顛下實屬正常。陸遙這陷阱是無差別的,反正三個骰子隻要隨便動一個,就算小胡子猜錯了。


    “不可能啊!這不可能。沒用真氣他怎麽做手腳?”把十萬現金賠付給陸遙,小胡子仍舊不願承認失敗地喃喃自語著。


    顧長風冷笑不已。這柴犬五郎腦袋果真跟蠢狗一樣,居然第一個就敢拿最高深莫測的陸遙開刀。活該輸得不明不白!


    沒有人再可以開自己的骰,小鬼王也揭露真相,沮喪道:“看來第一場,是我輸了。”


    她的骰麵上,隻有一一二,四點小。因此她不但輸掉了自己所押的這份,還要賠給除了小胡子之外所有人的籌碼。如果陸遙顧長風的,小鬼王可以少賠一筆錢。


    一開場就賠慘了,小胡子暗自給自己打氣,表麵直指陸遙的鼻子,虛張聲勢道:“你別得意!這第一局不過就運氣而已。下麵我要你輸得跪下叫爸爸……”


    可惜,最終他發現自己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三局兩勝的骰子,他連敗三局,眨眼間輸掉了一百五十萬。


    牌九局,可往上疊加賭注,小胡子更是賠了近三百萬去,這可不是賠錢那麽簡單,而是賠掉了小半條命。


    反觀陸遙,一直穩坐釣魚台,從無敗績,就算看這小子牌麵小,小胡子覺得自己穩贏,可最後一張牌拿上手,組成的牌麵,他總會比陸遙更臭。


    顧長風也大感邪門,看著陸遙就像在看待怪物一樣:“怎麽每局都贏?看來今天發鴻運的是你啊!”


    小鬼王十局六勝一平已經算不錯的成績了,便是顧長風他自己,那都隻有五局勝。


    保持著一半的勝率,這本來在鬼墟地界上來說,已經是令人驚歎的了,可是現在,人們再看看陸遙戰績,已經是麻木了。


    “這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怪物啊?”小胡子同伴嘴巴張大得跟死魚一樣,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在臨近午飯的時間,小胡子台麵上的鈔票隻剩下一百萬左右,他的同伴有輸有贏,也僅餘四百萬的賭資。


    比賽進行了超過兩個小時,反觀陸遙,身側兩邊的鵝卵石已經疊成一座座小山,初步估計都得三千萬出頭。


    這便是代表,小胡子想在陸遙身上贏取鬼王令,百分之九十九是不可能的,除非背水一戰而勝之。


    倒是顧長風和小鬼王手裏的籌碼,一個八九百萬的樣子,看上去比較容易放手一搏。


    如此一把定輸贏的賭局,自然要用撲克梭哈來決一雌雄。


    但連場對決不可能從未間斷,這樣人會很耗神,因此小鬼王選擇中場休息,讓大家好好吃個午飯。


    別看這兒環境陰森、看著比較原始,但吃住的標準是比一般五星級酒店不差半點的。


    超出想象的中式佳肴擺放了一桌,有酒也有茶,七八人吃喝個盡興。飯後十五分鍾又小憩片刻,直到回去吃飯的觀眾再次聚集得差不多了,比賽的五人才重回長桌上。


    “沒想到午休的房間裏居然有全自動按摩椅。鬼王真是考慮周全啊!”


    小胡子誇耀著,好像已經恢複了滿滿的精氣神。


    他眼中放射出興奮的色彩,直射陸遙和顧長風:“這次我一定把麵子和錢,連本帶利討回來!”


    說著,小胡子竟毫不客氣地拿起了桌上兩副撲克牌,拆封,耍起花樣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其實拋開陸遙這個怪物不談,小胡子的賭術是與顧長風有得一拚的。


    他的手指極其靈活,兩副撲克在他指尖翻飛聚散,時而如長橋橫跨天塹,時而似龍泉出於沃土,更像雪片一樣撒落人間。


    最後小胡子的手腕往回一抖,那些散在半空中,看似雜亂的撲克,卻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絲線聯係著般,一下子拽了回去,砌成高高的長方體。


    就這一手,陸遙自認為本身絕對辦不到,畢竟他並非職業賭博的,也未經過專門訓練。他看向顧長風,這位玩世不恭的主,顯然也是自歎弗如的直搖頭。


    瞧他們兩個慚愧的樣子,小胡子得意揚揚眉:“怎麽樣?”


    “好看是好看!”許司苗眼睛發亮地咕噥道。“但是,你好像連賣命的本錢都所剩無幾了。還要拿什麽和我們賭?”


    褚峰極為不屑地笑道:“哈哈哈!難道他還以為能絲血反殺……”


    “鬼王!我們剛才私下談過的。”兩個東瀛人卻好像有所倚仗似的,冷笑著瞥向小鬼王一眼。“還在猶豫嗎?難道真要我們把金陵地宮的紫什麽公諸於世。”


    顯然沒想到對方要在這賭桌提這事,小鬼王一怔,旋即跺跺腳,恨道:“你們究竟想怎麽樣?”


    “之前的一筆勾銷,再給我們兩千萬。不!是各兩千萬……”


    陸遙都忍不住為之乍舌:“前後六千萬?我這贏大頭的還沒你們要得多呢。”


    “這明擺著是敲詐勒索嘛!”顧長風也莫名其妙地看向小鬼王。“金陵地宮裏有什麽?讓你這麽緊張。”


    “要你管!”小鬼王向來對顧長風沒有好感。“四千萬是吧。可以!但不會這麽輕易給你們……”


    “和顧長風對賭一局!隻要你們贏了,任何條件都可以;若是輸了,抱歉,你們就把命留在這裏吧。”


    顧長風一聽,更樂了:“憑什麽,拿我當擋箭牌?”


    “你忘了?當初說過,欠我一個承諾!我處理不了的,你要幫我擺平。”


    聽了小鬼王的話,顧長風頓時暗叫一聲糟,他湊到陸遙耳邊說:“怎麽辦?半年前打她屁股時,把她弄哭了。”


    “曾經隨口說出‘算我欠她個人情’的話。人家當真了,現在討債來了,怎麽辦?”


    陸遙隻能表示:“你小子說話做事太亂來了!我能怎麽辦?自己搞出來的惡果,自己收拾吧。”


    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很疑惑,小鬼王和東瀛人所說的金陵地宮到底是什麽含義。


    在金陵住的時日不短,陸遙自然知道金陵地宮的傳言。據說那地方正是江南龍脈的龍頭所在,而濱海則是龍身的腹地,陸家港乃腹地中軸線。


    那裏中軸線上有錢氏集團大樓,有金茂大廈,還有令國人怨憤不已的環球中心,所謂的“東瀛軍刀樓”。


    金陵這邊還有座國際飯店,正是位於金陵地宮的龍眼,國際飯店也是東瀛侵略者所建,外形酷似一個刀刃沒入地底的軍刀握柄。


    濱海的“東瀛軍刀樓”與金陵的“東瀛刀柄樓”,像兩把屠龍寶刀,斬斷了三分之一華夏的龍脈。


    當然,這些都屬於網絡和民間的流傳,實際濱海仍是華夏的經濟命脈,並沒有顯出絲毫頹勢;金陵僅剩的五六成王氣,亦未曾有半點削減。


    這麽看,東瀛裁團耗費人力物力時間,建了兩座風水樓,好像是在做無用之功。


    其實不然,這兩座樓遙相呼應,好像是在等候一個契機。陸遙覺得,東瀛人應該是在等大龍活了。


    半夢半醒間的龍,殺了並不能彰顯東瀛的厲害之處,醒了的大龍殺掉,才配得上他們向來自詡的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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