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生上台均是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對著台下眾人抱了抱拳,然後他們竟然軟綿綿地打了拳。


    台下眾人一看均是露出了一片噓聲,這打的什麽拳,要力道沒力道要美感沒美感的,完全就跟一個繡花枕頭似的。


    因此,眾人無不搖了搖頭,這是哪所學校的學生,這不純粹上來丟人的麽?


    古一賢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的兩個學生在表演,他雖然也如大多數人一樣看出了兩人打的拳的問題,可他心裏又有些疑惑。


    按道理說,雖然是有南北不分家,華夏一家親的說法,可在這個時候,如果能為自家爭氣,也絕對是揚眉吐氣的。


    不管是哪所學校,也希望自己的學校能博個更好的名聲。


    可此時兩人的表演根本就沒有朝著那個方向在走,不僅如此,古一賢驚奇地發現,這兩個學生乃是華夏數一數二的頂級大學“燕京大學”的學生!


    而他們的教授正是與自己南北齊名的一位老家夥!


    念及此,古一賢不禁一副不解的樣子朝著不遠處的那位老教授看去,也許是感覺到了古一賢的目光,那老教授一臉挑釁似地看了看古一賢,然後又撇過頭去。


    那樣子分明是在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古一賢自知討了個沒趣,心頭氣憤之餘,他不禁又回頭將目光落在了陸遙的身上。


    本來陸遙並沒有打算觀看這些蹩腳的表演,可表演進行到一半,當陸遙一不小心看向台上時,他忽地發現了一絲端倪。


    按理說,兩人的表演就跟平常人眼中的“太極”沒什麽區別,而且比太極大開大合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差遠了。


    可偏偏就是那些難看甚至是古怪的動作,這讓陸遙感覺到了不對。


    因為這些動作居然能帶動氣流旋轉,雖然很輕微,可也很讓人驚訝了!


    陸遙敢斷定這兩人不會是世家的人,更不會是所謂的修行人士,可為什麽他們的表演會具有如此功效呢?


    又望了半天,陸遙發現兩人身邊的氣流旋轉的越發迅速起來。


    這時,古一賢終於憋不住了,一臉希冀地對著陸遙問道:“小先生,你能看出這是個什麽名堂?”


    聽了古一賢的話,陸遙輕輕點了點頭,到此時,他終於看明白了這拳的內涵。


    這雖然看起來是一套不怎樣的拳法,可它居然是武道和養生道結合起來的一種拳法。


    這表演的兩人分明隻領略了一點皮毛,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陸遙訝異的了。


    想到這裏,陸遙一臉看向了古一賢,“老爺子,這兩位學生是哪所大學的,還有,教他們的又是哪位?”


    見陸遙並沒有回答自己,反而是一臉好奇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古一賢皺了皺眉,下巴朝著不遠處戳了戳,道:“喏,就那個一臉倨傲的老頭兒,在北方的名氣很大,他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


    聽古一賢這麽一介紹,陸遙又仔細打量了那老頭兒一番,發現他也根本沒什麽異樣啊。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倆學生的拳又是誰教的呢?


    見陸遙一副不解的樣子,古一賢一臉八卦地湊到了陸遙近前,“怎麽了小先生,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聽古一賢詢問,陸遙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問題是沒什麽問題,敢問老爺子,燕京大學還有其他什麽知名的中醫教授沒有?”


    聽陸遙這麽一說,古一賢臉上的疑惑更濃了,他低著眉思忖了片刻才道:“北方要說有點實力的也就燕京大學的這個老家夥和水木大學的一個老家夥,要說其他什麽知名的中醫教授,這我還真不知道!”


    古一賢話音落下,陸遙就一臉恍然的樣子點了點頭。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也許這兩個學生隻是偶然從別處學來的這套拳法。


    其實這個說法也說得通,畢竟這個世界上修行者雖然不多,可也有那麽不少的人。


    雖然大多世家把自家的修行法門都看的比較重,有種諱莫如深的態度,可這裏麵也不乏有一些怪癖的人,比如需要收徒之類的。


    更或者,有些早已沒落的世家,需要找傳人延續香火之類的。


    在這種情況下,那人隨便傳授這兩人幾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陸遙的心裏著實有些疑惑,這能將武道與養生道結合起來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麽西貝貨,包括他那背後的世家。


    如果這樣一個貌似天才的家夥能淪落到這個地步,那他的家族到底經曆了什麽?


    陸遙心頭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可就在此時,古一賢忽地重吸了一口氣,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整個臉都快皺到了一起,“要說這其他什麽知名的教授我不知道,可燕京大學今年聽說進了一個年輕的教授,也就估摸著二十出頭,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兒……”


    古一賢說完,一臉“就你這樣”的樣子看著陸遙。


    聽古一賢這麽一說,陸遙更加不解了。


    難道是世家子弟沒事混進了大學裏麵?


    陸遙雖然也相信世俗中也有許多所謂的天才,可在醫術,或者說所謂的中醫這一行,天才這兩個字是很蒼白的。


    這是需要繁複的教誨和經年累月的經驗才能成就的。


    對方不僅年紀隻有二十歲左右,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兒,這怎麽能讓陸遙不驚奇!


    想到這裏,陸遙不禁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古一賢,“那她有來參加今天的大會嗎?”


    聽陸遙這麽一問,古一賢又朝著剛剛看燕京大學老教授那個方向努了努嘴,“名冊上倒是有這麽個人,可是今天卻不見來。喏,那個空位子就是她的。”


    順著古一賢的指引,陸遙果然看到了那個空蕩蕩的位置。


    見此,陸遙的心中不禁升起了厚重的好奇。


    這個年輕的女教授,到底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她又是哪個世家的子弟呢?


    到目前為止,陸遙已經接觸到了唐門、顧家等世家門派的子弟,至於其他的陸遙也隻是聽聞,並沒有見到過。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如今那個蚩神教也還一直隱匿在暗處並沒有現身,這讓陸遙心頭感到有些不快。


    如果麵對麵,陸遙並不會懼怕這些所謂的世家和蚩神教,但是如果在暗地裏下手,或者說是用一些卑鄙手段,這就讓陸遙有些投鼠忌器了。


    自己倒是不怕,自己身邊的女人呢?


    想到這裏,陸遙又有些心慌,但願那個女孩兒不會是跟自己敵對的,畢竟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


    台上的表演在輪換,氣氛也在一道道高漲的呼喊聲中變的熱烈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老校長忽地笑了起來,“接下來,就讓我們有請我濱海大學建校以來最為年輕的教授為大家帶來精彩表演!”


    老校長話音剛落,整個足球場上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陸遙聳了聳肩,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慢慢登上了主席台。


    至於表演,自己隨便露一手,想必也能鎮住所有人吧?


    現在關鍵的是,自己得找個機會找出那個姬姓女孩兒!


    想到這裏,陸遙的眼睛不禁開始在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頭上麵來回掃視了起來。


    看了半天,陸遙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直到老校長在一旁輕咳了一聲陸遙這才回過神來。


    陸遙往老校長那邊看去,隻見他正對著自己遞眼色。


    陸遙心下疑惑,當他再往足球場上一看,發現無數雙明晃晃的眼珠子正瞪著自己。


    上來顧著發呆了,差點忘了表演這一回事。


    念及此,陸遙對著台下眾人尷尬地笑了一聲,並做了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便開始了所謂的表演。


    今天的交流大會既然是以中醫為基本發起的,那自己的表演也應該圍繞著這個來。


    思忖了片刻,陸遙順手從主席台旁的預備棚裏就拿出了一張人體模型。


    就在眾人疑惑之中,陸遙又摸出了一大把銀針,隨後他把自己的眼睛也給蒙上了。


    台下眾人見此也都一副不解的樣子,紛紛朝著台上探長了腦袋。


    “陸教授這是要幹嘛啊?”一學生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呢,興許是玩雜耍吧?”另一同學有些意興闌珊地道。


    聽兩名同學的議論,符靈立馬不樂意了。


    “玩什麽雜耍,兩個家夥你們知道什麽,你沒看我家老……陸教授拿了銀針和人體模型出來嗎,他很明顯是要刺穴!”符靈激動之餘,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我家老公”這話。


    不過好在他反應夠快,即時止住了嘴。


    不過在兩位同學看來,他們雖然沒往著那方麵想,可他們卻是知道陸遙跟這個童顏巨是住在一起的。


    現在一看符靈又這麽維護陸遙,他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翻騰。


    兩人的心情自不用去理會,此刻,站在主席台上的陸遙蒙著眼,那具潔白的人體模型已經被擺到了距離陸遙大約有四五米遠的位置。


    “老褚,聽說你跟這個陸教授熟,你知道他這是在賣什麽關子嗎?”就在古一賢定定地看著陸遙的時候,他忽地感到有人湊到了自己的耳邊。


    當古一賢回過頭看的時候,他發現一位老頭兒正在看著自己。


    再看了看旁邊,其他幾位老家夥居然也在豎著耳朵,像是在等自己回答似的。


    見此,古一賢自信而又高深地撫了撫胡須,“我與小先生自然是熟絡的,他今天要表演的東西雖然沒有跟我說過,可我也能猜到個大概!”


    聽古一賢這麽一說,幾個老家夥紛紛向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還是古一賢旁邊那位老頭兒忍不住,他嘴角抽了抽,又對著古一賢問道:“不知……”


    可老頭兒話還沒問出口,古一賢輕輕笑了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小先生要表演的應該是‘刺穴’!”


    “刺穴?”一聽古一賢的話,幾位老家夥都驚住了。


    他們無一不是各個名校當中德高望重之輩,頭一次聽說有這麽表演刺穴的。


    人體模型距離陸遙得有好幾米遠,他還蒙著眼睛,隻是在玩飛刀雜耍嗎?


    先不論他到底刺不刺的準穴位,銀針那麽細那麽輕,根本就不可能跟飛刀一樣扔出去紮在人體模型上!


    因此,在想到此關竅之後,幾個老家夥都一副不解又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看向了台上的陸遙。


    此時的陸遙手中密密麻麻地攥了一大把銀針,他的眼睛雖然蒙著,可他卻不停地在運氣,控製每一根銀針。


    在陸遙手裏一共有一百零八根隱身,應對人身體的一百零八個穴位,他此時要做的根本就不是一根一根地射到那具人體模型上!


    坦白地說,陸遙要表演一手天女散花!


    眾人見陸遙一直穩穩地站在原地,都不禁拉長了呼吸,他們生怕呼吸聲大了一些都會影響到什麽,甚至錯過什麽。


    台上的陸遙在他們眼中看起來越來越古怪,今天明明沒有風,可陸遙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一道莫名的氣流卷動了。


    雖然連一點衣角和頭發都沒有被掀起,可他們卻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那股風的存在。


    這是個什麽情況?


    整個足球場上此時變的鴉雀無聲,他們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滿臉的期待。


    就在這時,一名白衣女子從校門口慢慢走了進來,看的出來她的樣子有些憔悴,像是不久前經曆過了什麽似的。


    不過當他看到站在台上運著氣的時候,她的眼中閃出了莫名的光澤。


    她絕美的容顏下有著一絲驚愕,這人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而且他的修為貌似很高的樣子!


    “小姐,我記起來了,上次在步行街你見到過這個人!”一道聲音在白衣女子的心底響起。


    聽那道聲音如此說,白衣女子皺了皺眉,原來是他!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某個強大世家的後人,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哪個世家能培養出如此強大的年輕人來!”那道聲音有些驚愕更有些感慨。


    聽聞那道聲音所言,白衣女子並沒有再搭話,她隻是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陸遙,然後慢慢朝著教授席走了過去。


    很快,她來到了那個空位坐了下來,而燕京大學的那位老教授見到女孩來了,他不禁滿臉欣喜地對著女孩笑了笑。


    女孩見此也隻是對著他微微回了一禮,然後她又把目光轉向了主席台。


    此時的陸遙,渾身的氣息似乎到了一個絕高的臨界點,在他身邊的空氣都變得渾濁起來。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女孩兒見陸遙的氣勢之強,雖然比不上那些修行幾十上百年的老古董,可這身修為在他這個年紀那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


    如果給他點時間,十年、二十年,天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在中年成就人家修行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境界!


    女孩兒心裏在感慨在驚歎,此時的陸遙嘴角忽地一勾,他手掌心的銀針居然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居然都慢慢騰了起來,在空中漂浮了起來!


    “天哪,我沒看錯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以氣禦針?!!!”一位老教授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猛地揉了揉眼睛,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的天,居然是失傳多年的以氣禦針之法!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來曆?”此時的台下看得出些門道的老教授都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反觀那些看不太明白的學生,隻覺得這一切稀奇,像是在表演魔術一般。


    隻見陸遙早先握在手中的銀針居然漂浮在了他的胸前,一排排閃著莫名的寒光。


    此時最開心的莫過於符靈、許司苗和錢芷柔了,她們雖然早就知道陸遙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手段,可在這麽多人麵前,自家的男人被人讚歎和欽佩,她們也感覺很開心。


    那樣子就像被讚揚的是她們自己似的。


    而此時此刻的陸遙,腦中卻是一片輕靈,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台下的陣陣騷動,他的心神此刻完全沉浸在了那道玄奇的感覺中。


    在陸遙的腦海裏,一道道靈光在奔湧,那人體模型似乎就在陸遙的眼前。而此時的陸遙的腦海中那道模型居然慢慢地開始在跟人身慢慢契合。


    沒一會兒,陸遙似乎已經將那模型當成了一個真人。他的思緒在飄搖,開始在人身上點綴著一個個紅點,直到一百零八個紅點全都點綴完畢。


    沒錯,一百零八根銀針,人體一百零八個大穴,陸遙此時完全把那個隻初步具有人體形狀的模型當做了真人。


    直到某一刻,陸遙單手一拂,在空中漂浮著的一百零八根銀針居然閃著寒光呼地一聲朝著模型ji射而去。


    隻一個眨眼的功夫,銀針一根不落地居然全都紮在了模型身上。


    一道道細微的刺入聲響起,秉著氣的眾人似乎都聽到了銀針尾部那細微的抖動聲!


    下一秒,不知是誰如夢初醒鼓掌,緊接著整個足球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一般的學生雖然看不出其中的竅門,可他們看到陸遙的表演跟拍電影一樣,哪有不驚奇的。


    又說那些稍微眼尖稍微看得懂門道的,從一開始的懸浮銀針,再到後來的刺穴,他們分明看到那銀針紮在模型身上呈一種奇怪的陣勢排列著!


    沒錯,那些銀針紮的位置居然都是人身體上的大穴!


    這如何能讓他們不感到驚駭!


    要說此時最激動的莫過於坐在教授席上的諸位老教授了。


    在陸遙剛停了手,他們就按捺不住直接衝上了主席台,除了那位像是早就知道結果一臉若有所思的年輕姑娘,幾十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風風火火地衝上了主席台。


    見他們一上來就圍在了模型邊上,細細地打量琢磨,陸遙這才一臉無奈地摘下了蒙在眼前的黑布。


    “神乎其技啊!”一位老教授撫了撫眼鏡,臉上滿是驚歎。


    “難以置信!以氣禦針,隔空刺穴,這不都是早已失傳了的醫道絕學嗎?!”另一位老教授也是一副驚奇到無以複加的樣子。


    見兩位靠模型最近的老教授如此驚歎,其他人也都紛紛細細打量著模型。


    當他們看清之後,臉上的驚駭絲毫不比早先驚歎的兩位老教授好上多少。


    此時,他們的嘴裏幾乎可以塞的下一顆鴨蛋了。


    “小先生,老朽為我剛剛的無禮向你賠個不是……”一位老教授當先回過神來,一臉苦意的樣子走到了陸遙身前,鞠了一躬。


    陸遙本來見他們跟個小孩兒似的在那裏觀看,心頭就有些尷尬。


    自己本以為隨便露一手鎮鎮場子就行了,可現在看來,不僅鎮到了場子,連這群一向眼高餘地的中醫界泰山北鬥也給鎮住了。


    此時,見眼前這位老教授如此態度,陸遙心頭慌亂不已,“老先生,您……您客氣了,別這樣!”


    說著陸遙就要去撫老教授。


    在一旁的其他幾位老教授想來也是一開始沒給過陸遙好臉色的存在,在見到有人帶頭,他們互相試了一個眼色就要跟著站出來道個歉,可就在這個時候古一賢適時站了出來,攔住了幾位躍躍欲試的老教授。


    “你們幾個老家夥有沒有點眼力界,下麵這麽大一群學生看著呢,你們不要臉小先生還要臉呢。你們這個樣子,讓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先生欺負了你們呢!”古一賢的話裏毫不客氣。


    聽聞古一賢之言,幾位老教授都一臉尷尬地笑了笑。確實,自己幾人年紀加起來都幾百歲了,這對著一個年輕人鞠躬道歉,這誰看了也不得勁啊!


    念及此,幾人也就訕訕回到了人群中。


    可這個時候,一位沉思良久的老教授忽地站了出來,他一臉希冀地看向了陸遙,“小先生的針法真可謂是出神入化,老朽佩服不已。不知小先生可否再表演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


    這位老教授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附和了起來,都一臉期待地看著陸遙,那樣子就像是陸遙再表演一次是眾望所歸一樣。


    陸遙見此心下無語,這些老家夥還真把自己當耍猴的了。


    表演這玩意兒,一次圖個新鮮也就算了,再表演一次,還真當自己吃飽了沒事幹啊!


    陸遙心裏這麽想著,可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拒絕。


    這時,古一賢忽地又站了出來,“你們這群老東西,想偷師就明說,講什麽好聽的?小先生就算是要教也是先教我!”


    說著,古一賢對著陸遙笑了笑又回頭挑釁似的看了看眾人,“知道剛剛那兩個學生表演的五禽戲吧?他們都隻學了幾天的皮毛,都是我教的。而我嘛,自然是小先生親自教授的。這麽說,你們懂了吧?”


    眾位教授有些慨然地在古一賢和陸遙身上看了看,最後也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


    憑什麽古一賢這老小子就能攤上這種好事?


    他們心裏在腹誹,卻也在計較著,既然從陸遙那裏撈不著,是不是該想辦法跟古一賢打好關係呢?


    念及此,幾個心思活絡的老家夥看古一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人群漸漸被古一賢帶下了主席台,陸遙看著那一群跟老小孩一樣的老教授,不禁啼笑皆非。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想到這裏,陸遙慢慢走到了老校長的旁邊。


    老校長本來正一臉寬慰的樣子看著陸遙,見陸遙走了上來,忙把話筒遞給了他。


    陸遙笑著從老校長手中接過了話筒,看著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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