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隻見白雪然眼底裏猛地就流露出一抹傷心,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並且拚了命的掙紮。


    我一肚子惡氣沒處發,滿眼赤紅,滿腦子都是白騰飛幹的那缺德事,於是緊緊的按著她,心裏邊罵:“你特麽能把我怎麽樣?”


    白雪然畢竟是個女人,力氣自然不如我,我真想製服她,還是輕而易舉的,幾分鍾之後白雪然終於泄了氣,烏黑的秀發淩亂,身上的襯衣褶皺,她滿眼淚痕的躺在床上,並且抓著我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沒感覺到多疼,但血很快就漾出來,沾染的白雪然嘴唇上鮮紅一片,這紅和她白皙的臉蛋膚色產生了很鮮明的對比,看著十分的嬌豔誘人。


    “你特麽省點力氣吧,”我甩了一把手,直甩的白雪然臉一歪,差點被我抽了個大嘴巴,她終於嚶嚶的哭出聲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為什麽要欺負我?你幹嘛欺負我呀!渣男!你打我了……”


    我心說,你說我是渣男,我就是渣男吧!但你說我打了你,我哪動你一根手指頭了?


    我躺在床上,心裏十分的壓抑。這值班室的床不大,我和白雪然擠著,說來也奇了怪了,我不再壓製她,她也不掙紮了,老老實實的躺在我身旁,隻不過還是在哭。


    值班室裏很安靜,隻有白雪然的抽泣聲,不大不小,這哭聲裏麵隱隱約約的還有些悲傷。


    我也不知道她這悲傷從何而來,我也沒動彈她,她現在想走就能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雪然鼻音濃重的說了一句:“我哥哥又幹什麽了?”


    我眼睛盯著天花板,沒好氣的說:“我們有規定,這是居民的隱私問題,不能告訴你!”


    之前我問她王秀軍的信息,這女人就是這麽告訴我的,現在我這麽原封不動的告訴她,本以為以她這種暴脾氣,肯定是要發火。


    結果白雪然聲音低落極了,“你告訴我吧。”


    “無可奉告!”我繼續盯著天花板,沒過多久,一個男警察推開值班室的門,直騰騰的走進來,嘴裏嚷嚷著:“雪然,今晚有收獲啊!在ktv抓了好幾個……”


    說完這話,他才看清楚值班室床上是怎麽回事,我坐起身來,見白雪然眼皮腫的像桃子,還在床上抽泣著。


    “……”這男警察一怔,急忙出門,又把值班室的門輕輕關好。


    白雪然揪著枕頭,把她自己的臉蓋住,嗚嗚的繼續哭!那情形就好似我真把她怎麽樣了!


    之後的時間,我就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窗外,看著天空從漆黑變成深藍,又從深藍變成明亮。


    “王浩,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也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行不行?”哭了一夜的白雪然忽然從床上坐起身來,俏臉上掛著疲憊,美麗的眼裏還流露著難過。


    我真搞不懂,她一個富家大小姐,又是個耀武揚威的警察,哪來的難過?


    我轉身靜靜的看著她,說實話,她好好說話的時候,特別是現在,看起來讓人很心疼。


    我點燃一根煙,問:“你想知道什麽?”


    “我哥,”白雪然的眼睛瞧了瞧值班室的門,隨即小聲說:“我哥最近又做了什麽生意?”


    “我不清楚!”我確實是不清楚,不過,從白雪然的表情裏看得出來,白騰飛往日沒少幹違法的事兒。


    “那我哥和你在一起,都幹了什麽?”白雪然又問。


    “他有一個工地,工地裏犯了點毛病,樓蓋不起來!”我把我知道的事情,給白雪然講了一遍。


    我本以為她聽了會害怕,結果這女人根本一點懼色也沒有,還仿佛鬆了一口氣。


    這女人雖然刁蠻,但辦事還是挺妥當的,她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襯衣,扭著腰從值班室裏出去,不大一會又回來,把一張折著的白紙放在我手裏:“看過燒掉,別讓別人看見。”


    我心裏一緊,琢磨著這紙裏肯定是寫著王秀軍的信息。


    事不宜遲,我急忙從值班室裏出去,準備先去看看六居,然後找王秀軍。


    我從值班室裏出去的時候,派出所已經有挺多人了,有幾個見了我,賊有禮貌的點點頭。


    臥槽,我怎麽覺得,我有點沾了白雪然的光了?


    容不得想這麽多,我出門打車,地址報了六居住的‘望江明珠’大酒店。


    坐在出租車裏,我把白雪然給我的紙打開,這是一張複印紙,上麵是當晚王秀軍的筆錄,很簡短,但是看起來,從王秀軍的回答上來看,他確實有點神誌不清,身份問題回答的亂七八糟。


    我怔了一下,琢磨著,難道王秀軍真的瘋了?但從我在村裏所了解的,這個人離開村子之前,絕對不是個瘋子。


    不過想來,也難怪,他把他親妹子肚子搞大了,他爹媽氣的半夜活埋了他妹子王學影,又雙雙上吊自殺,就算他離開了村子,估計也是良心不安,如果一個人長年累月活在這種情緒中,神經錯亂也是正常的。


    但是,還有一點,王秀軍的筆錄裏提到了鬼,一直在喊救命,並且還說有人要殺他!


    我緊張起來,如果他不是神經錯亂,那麽就真的是有鬼要取他性命。也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還來不來得及。


    我把筆錄看完,見最後把王秀軍帶走的人叫‘張軍’,並且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把電話號碼緊緊的記在腦海裏,這時的士也到了望江明珠大酒店。


    六居的房間裏,白騰飛和劉東王波都在,六居還像昨晚我離開時那個姿勢,平躺在床上,但屋裏還多了三個我不認識的人,為首的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身材瘦高,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隻不過,這人見我的第一眼,很明顯的一怔。


    白騰飛見我來了,急忙站起身,“老弟,我還想叫劉東去接你,你這就到了。”


    “我老哥怎麽樣?”我瞧了瞧六居,他嘴皮幹巴巴的,瞧著狀況不太好。


    “王浩老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白騰飛手一攤,瞧著瘦高人,對我說:“這位是極光陰陽風水工作室的‘邱大師’,也真是巧了,我昨天送你回來,就打電話給省城那麵,沒想到邱大師和他的徒弟都在沙河縣。老弟,你說巧不巧。”


    那位‘邱大師’朝我點點頭,道:“貧道道號山藐,姓邱名雲山,天居道人坐下第四弟子,敢問小兄弟師從何門?之前怎麽從未見過?”


    “我不是道士,我是沙河縣王家村的。”我說道。


    邱雲山點點頭,倒是沒任何的表情,但是他身後那兩個小年輕頓時目露鄙夷。


    小爺也沒在乎這些,直接問:“邱大師,你看我老哥還有沒有救?”


    邱雲山瞧了一眼睡的像個死人似得六居,“這位先生丟了一抹生魂,需要拘魂,把生魂找回來。”


    極光的道士肯定道法不錯,一眼便看出六居是丟了一魂。


    “需要準備什麽?”我忙問。


    “今天晚上,帶著這位先生的身體去工地外麵,我先試試。”邱雲山道。


    我點點頭,瞧了一眼白騰飛,氣還是有些不順,便道:“那太感謝邱大師了,我老哥要是能救回來,不管多少錢,你和白老板要就成,他要是說個‘不’字,他就是狗娘養的。”


    “你特麽的!”


    旁邊的白騰飛倒是沒有不悅的表情,倒是劉東滿眼怒意的瞧著我。


    邱雲山聽我這麽說,一笑:“小兄弟真是說笑了,就是不知,小兄弟是否認識家師?”


    “不認識。”我一個山裏的屯炮,上哪兒認識人家天居道人?


    我又和這幾人交談了幾句,便找個借口下樓,找一個電話亭給‘張軍’打電話過去找王秀軍。


    我連著打了三通,一直沒人接,第四通的時候,一個聲音嘶啞的男性嗓音接了起來,語氣聽起來很是消極,“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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