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叔,你行不行啊?”我苦著臉看清居道長,“要不你現在就弄死我吧?”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萬不得已時,你用這刀片割破手掌,可保一命!”清居道長看著我,又從破三角兜子裏邊拿出一張符咒,放在我兜裏,“用血染上這符咒!”


    “啥意思?”我瞪著眼珠子問,“就這麽就行了?”


    “就這麽就行了!”清居道長點頭。


    “我說七師叔,你這不是等於放腸氣呢麽?”敢情,把血染在那符咒上,什麽都不做,那吊死鬼就能處理掉?這不是開玩笑呢麽?


    “小王八羔子,我告訴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別用這招,聽見沒?”清居道長抽了我後腦勺一把。


    我愣愣的瞧著這符咒,又瞧瞧褲兜裏邊的刀片,忽然把刀片掏出來,用紙又包了一層。


    這,我褲兜淺,萬一一不小心割到不能割的地方,小爺還斷子絕孫了呢!


    不對,是比斷子絕孫還慘一百倍!


    最後,清居道長又給了我一麵鏡子,這鏡子比巴掌還小,就像個懷表大小,一麵是鏡子,一麵的陰陽八卦圖,“孩兒,本師叔再給你個寶貝。”


    “這玩意兒能幹啥?”照妖鏡?我一喜,兜裏東西越多,我心裏就越踏實!


    “你拿著,你現在沒修為,背後的東西你顧不上,等做事的時候,你能看看後麵……”


    我暈!我還以為是什麽法寶!


    等清居道長交代完這些,天就已經黑了下來,清居道長領著我直接下了樓,來接我的人也是個熟人,是王波,就是那個傻不拉唧看著我上廁所的王波。


    清居道長把我送到車上,就對我講:“孩兒,幹咱們這行,就是隨時有死的可能,但練出來之後,你也就不是一般人了!加油哈!”


    “老不死的,你要去洗浴城?”我緊張兮兮的看著他,“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白家?我啥都沒學會呢,你別讓我一個人……”


    這話越說越是聲小,清居道長哼了一聲滾蛋,然後把車門一關。


    我看著他樂顛顛的朝著滿是霓虹燈火的街區走去,心裏不免產生一絲淒涼!


    一路上,這王波看著我,十分的親切,憨聲憨氣的說:“大哥,咱們也挺長時間沒見了,你這一段是不是混得挺好?”


    “啊!挺好!”好個卵蛋,還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呢。


    “哥,我知道你們當道士的都有錢,我這兒有個好買賣,穩賺不賠,小投入,一年輕鬆百萬,你有沒有興趣?”王波道。


    還有這麽好的買賣?我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啥買賣!”


    “和科學有關係!”王波高深莫測的說。


    “別廢話了,啥科學?研究火箭啊?”我問。


    “哥!”王波小聲對我說,“你知道化學吧?知道自來水吧?”


    “知道!”我點點頭。


    “現在我朋友有個項目!”王波說:“把自來水灌進煤氣罐裏邊,加點什麽太酸鈣鎂甲鈉,然後就能產生氫氣和乙炔,這玩意一本萬利啊!自來水才多少錢?一罐煤氣能賣多少錢?這……”


    “你就打算,把自來水灌進煤氣罐裏邊?就賣?”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看他那十分認真的樣子,也不像在看玩笑,這貨兒本來就腦子傻,估計是被人給忽悠了!


    “大哥,我們幾個人正要合夥幹呢,自來水罐進去還得發酵一個月呢!沒那麽簡單,咱們得按照科學的方法整。你不是和雪姐處對象了麽?用白哥的人脈,咱們把整個東江市的煤氣罐都給他壟斷了,奶奶的,幹一票大的!”這王波嘎嘎一笑,仿佛美好的未來正在朝著他招手!


    我們沙河縣,真是應了那句天高皇帝遠……不知道是什麽風氣,啥買賣都有人壟斷,你說,當年壟斷網吧不算啥,後來什麽彩票站,洗浴城,幼兒園,就連麻辣燙店,都有人壟斷!


    “大哥,你不感興趣?”王波看我興趣寡然一臉無奈相,“這事兒,一般哥們兒我可不告訴他!”


    “你還沒投錢呢吧?”我不忍心打消他對煤氣罐如此高漲的熱忱,勸道:“這玩意,你得慎重!”


    “這還慎重啥?再慎重,這麽好個買賣都讓被人賺去了,人家這可是從澳大利亞那便引進了的,人家那邊就注重環保……”


    很快,車就開到白騰飛家,白騰飛家是處別墅,挺大個院子,院子裏邊還有一處噴泉,噴泉口做的是幾條龍吐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這晚上了,這大個房子,連燈都沒開,我在房門外麵向裏邊一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楚!


    “這裏邊沒人住?白雪然也不住在這嗎?”我回頭問王波。


    王波憨傻的一笑,“雪姐自己在外麵住,一般情況不回來,白哥家白天有管家保姆,晚上就都下班了!”


    我靠,今晚就我一個人?那特麽不是死了都沒人報警?


    “大哥,你是不是有點害怕啊?”王波看著我,“你看你這腿,抖的跟雞篩糠似得。”


    “去你的,本道爺還能怕這點事兒?”我尋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晚,怎麽說也得再裝一下x,否則以後做了鬼,也不知道那邊流不流行裝x!


    王波聽我這麽說,回車上,從車後備箱拿出一把西瓜刀來,憨聲說:“大哥,這把刀可是殺豬刀,我爹就是殺豬的,這是祖傳的,戾氣重著呢,神仙都害怕!要不叫這把刀,前一段白哥早都沒了!走,我跟你進去。”


    我頓時瞅著這王波一頓好感,俗話說雪中送炭才是真感情,這事兒畢竟是危險著,我拍拍他肩膀,“你就別進去了,挺危險的。”


    “那可不行,雪姐說你手無縛雞之力,讓我必須跟著你!”王波瞪著眼珠子說。


    我和王波一通進入白家客廳,把燈打開,挺大個水晶燈掛在棚頂,我怎麽看著有些搖搖欲墜?


    可能是心理的原因,我現在看著什麽都毛骨悚然的,急忙閃開身子,躲那水晶吊燈遠點,我今天的任務是,把那吊死鬼身上貼上符咒,它就能灰飛煙滅。


    但是,肯定不是那麽好貼的,我正想到這,忽然想起來我兜裏的紅線,便拿出來急忙把手腕腳腕都給係上,之後還剩下一些,我瞧王波像個保鏢似得陪在我左右,我就把那剩下的紅線給王波係上!


    “係這玩意兒噶哈?娘們兒兮兮的!”王波愣頭青一陣嫌棄。


    我也懶得和他講其中緣故,但王波卻道:“那些小姐都在腰上係上這玩意兒!哥你也知道吧?你知啥意思?”


    “不知道!”我回了他一句,便站在這偌大的客廳裏四處看,隻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屋子越發的冷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下水道回路不好,一股股難聞的異味從衛生間那邊傳來。


    我拿著清極山術秘本仔細看,想看看,這鬼還能順著下水道來嗎?我下午看書上寫著,這吊死鬼怨氣大,戾氣深重,出入無蹤……


    越是這麽想,我越是緊張,王波在旁邊說:“因為她們認為那樣不是一絲不掛,等著嫁人的時候,才能把那紅線摘下來,是給她家老爺們兒留下最後一絲可解!”


    這小子,一看就是沒少去啊!


    “但是,你係這玩意兒,是啥意思?”王波叨叨咕咕的。


    我懶得鳥他,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衛生間裏麵,忽然發出一陣滴水聲,滴滴答答,緊接著那水晶吊燈像是電壓不穩,燈光抖動了幾下!


    有鬼?不對啊!


    怎麽能有水聲?


    我頓時提起警惕來,手放在兜裏,準備隨時給那鬼貼上符咒,可是這燈抖動了幾下,就忽然全滅了!


    屋子裏黑壓壓一片,王波大嗓門子道:“怎麽有水聲?”


    說完這話,他拿著西瓜刀,朝著衛生間走去,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衛生間的門,像被風鼓動,嵌開了一個縫隙。


    “別過去!”我拉住王波,凝神看著那衛生間嵌開的門縫,裏麵黑漆漆一片,那水聲不大,卻滴滴答答的急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後腦勺仿佛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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