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有點緊,我也瞧了一眼大栓子的手,沒啥特殊的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清居道長抽了我後腦勺一把,“好好背好三角兜子,缺心眼子的小王八羔子!”


    我特麽惹誰了?我眉頭一挑,忽然想起來,這兜子裏邊有妖丹!


    於是我也異樣的看了看大栓子,可能我們的目光都不太友善,大栓子的手忙縮了回去,訕訕的說:“你看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大栓子,這兜子我背著就行,”我給他個台階下,畢竟剛才清居道長那眼神太過於淩厲。


    這大栓子也真是對當道士十分的熱衷,也不管清居道長的不友好,就跟在我們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茬。


    其實領著這大栓子,也沒什麽不好的,主要是這裏是原始叢林,很容易就迷路,走著走著,就連人行路都沒有了。


    大栓子常年在山裏打野物,領著他,那是肯定不會迷路。


    我以前就敢在山根附近晃蕩,根本就不敢上山裏邊去,因為那原始叢林,你要是點子不好,就算遇不上野獸,也容易迷路在裏邊,到死也走不出來。


    我們正走著,就瞧見前邊不遠處,一片金燦燦的,那麽大一坨,走到附近一看,是一堆野梨。


    各各熟透,晶瑩剔透瞧著特別誘人,我們本來就走的口渴,瞧著那野梨,頓時就流口水。


    我剛想上前拾幾個,忽然又想到,是誰特麽好心,弄一堆梨子放在這兒?這有可能麽?好像就是給我半路留點補給似得。


    我身旁的大栓子走上前去,拿了個梨子握在手裏,忽然就皺眉,“還是熱的!幾位道長,咱們得小心點了。”


    我們仨都不明所以,特別是我那大師兄李瓊,那完全是風水文科生,走這麽遠的路,瞧著有點體力不支似得。


    大栓子說:“這梨,不能吃,這跟前兒肯定有黑瞎子。”


    黑瞎子就是黑熊,大興安嶺上麵有!


    大栓子解釋道:“在山裏,要是看見這樣一堆一堆的野果,就得注意了,黑瞎子這玩意,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兒?黑瞎子掰苞米,掰一穗丟一穗!那玩意啥都吃,特別是這野果,見著了,就把樹都禍害夠嗆,生的熟的都往嘴裏塞,都不嚼,撐了一肚子,到時候就都拉出來!這些果子在它肚子裏溫度高,催熟了!”


    我一聽,就有點惡心,要不是我剛才打起點警惕,說不定還真的撿起來吃了!


    剛才瞧著十分誘人清爽的東西,現在讓我滿臉黑。


    這大栓子挺緊張的,我知道他在緊張什麽,這黑瞎子見著活人,肯定是要‘舔’的,以前就聽說這附近有上山采蘑菇和打野物的人被黑瞎子舔了,那黑瞎子還專門喜歡舔人鼻子和臉,舌頭上都是倒刺,可想而知吧,死裏逃生撿了一條命,那也是殘疾了,臉上斑駁的傷痕,鼻子沒了,隻剩黑森森的兩個鼻孔,有的嘴唇也沒了,露著牙,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這清居道長捉鬼厲害,打黑瞎子拿不拿手!


    “幾位道長,一會要是黑瞎子真的來了,要是不行,打不過,你們就趴在地上,千萬一動別動,鼻子最好都別喘氣,那玩意眼睛不好使,看不見靜物,越是動的,它越是捕捉。你不動,說不定撿了一條命。”大栓子囑咐道。


    其實人家大栓子人不錯,也不知道這清居道長到現在,為啥還是一臉的冷意。


    接下來我就豎著耳朵聽著,聽這周圍有沒有什麽動靜,萬一那黑瞎子真的藏在這周圍,那也提早有個準備。


    我對這方麵沒什麽經驗,小時候雖然住在這山腳底下,可也真是很少上山,山裏的事情,也就是聽歲數大的人常講出來。


    我們又走了半個多小時,那黑瞎子還是沒跟上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哼了一句:“這次點子高。”


    “幾位道長,真是一身正氣,邪不壓正,那黑瞎子都不敢來了!哈哈哈哈!”大栓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為了拜師,這頓拍馬屁!


    我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反正是不舒服。


    “大栓子,你真想拜師啊?”清居道長忽然問。


    這大栓子一聽,頓時就眼睛一亮,“道長終於開恩了?”


    “我不收徒了,我徒弟王浩收徒!”清居道長說。


    我靠,我會個毛啊?我就收徒?教人家咋死痛快?


    這清居道長開玩笑,連個底線都沒有,而且瞧著還特別認真。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臥槽,這大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病,忽然就在我背後跪下!


    我簡直要死的心都有!賊無語的看著清居道長,“七師叔,你開什麽玩笑?大栓子老實實在,人家根本都不了解你,這都給當真了!”


    “誰說本師叔開玩笑的?”清居道長臉一板,“我像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


    那他以為他像什麽?


    這收徒讓他搞得像玩兒似得。


    不過,清居道長最後補充了一句:“你看,你也有徒弟了,以後該咋辦知道吧?別再沉迷於女色,多認真學習點術法,你下麵還有人呢,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下麵的人考慮!”


    這清居道長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我腦瓜子一陣疼,總覺得他在鬧著玩,可那表情又無比的認真。


    大栓子,也真是能拋去臉麵,他這少說也得有二十八九歲了,管著我這個啥也不會的人叫師父,他也不覺得別扭,一口一個:“師父,咱們從哪兒開始學?我想學抓鬼!”


    媽的,還要和我學抓鬼,鬼不把我抓了就怪了!我捂著腦子,一陣陣的腦瓜子疼!


    “師父,你說這抓鬼,是不是得先能看見鬼?咋能看見鬼?我咋就看不見鬼?”他一臉興奮的。


    大師兄李瓊在一旁笑而不語的瞧著,


    我真的不想說話,但是前幾天在清極山術秘本裏看過天眼與陰陽眼之分,就隨便給他講了幾句。大栓子急忙點頭,差點就拿著個筆記本記下來。


    這邊我被大栓子纏的要死要活,那邊清居道長忽然找了一塊石頭坐下,說是餓了,要吃飯。


    大栓子急忙就從背包裏拿出麵包和腸,雙手畢恭畢敬的送上去,“師爺爺,您吃。”


    我算是明白,清居道長為啥讓我收大栓子為徒,想必是這句師爺爺很受用。


    我們在樹下吃了一陣,忽然就看到一陣喘息聲,呼哧帶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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