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吼了一聲,抓住她的兩隻手,臉埋進她的脖彎裏,像是吸·毒一樣,瘋狂地吸著她身體散發的誘人的香味。


    秋紅雙手攀附著我的後背,滿足地嘟噥著,那聲音聽著要多誘惑就有多誘惑,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我的手伸進她的裙擺底下,摸到那光滑的腰線的時候,一下子喪失了理智,把她的裙子整個掀起來。


    在昏暗的月光底下,秋紅被風吹得微微顫抖,露出脆弱的神情,和我認識的那個能殺人於無形的女魔頭完全是兩個人。


    我從沒發現自己的視力能這麽好過,這麽暗還能看得這麽清楚,她全身都好像浸泡在酒裏一樣,浮著一層粉紅,特別好看,雪白的肌膚上紋著一條張狂的盤龍,九個爪子上抓著八個骷髏頭。我竟然不覺得恐怖,隻覺得好看得不行。


    我倆像是兩條蟲子一樣糾纏在一起,窗戶裏吹來的風冷得像是刀子,但她的身體非常熱……


    不行!


    林芊芊怎麽辦?


    在最關鍵的時刻,我忽然想起了林芊芊的笑容,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什麽興趣都沒有了。


    “怎麽了?”


    秋紅不滿地蹭一下,親著我的脖子問。


    “我們不能這樣……”


    “我不管……”


    “你冷靜一點兒,這樣會害死你的。”


    “我不管,我好難受。”秋紅帶著哭腔,含著眼淚乞求地看著我。


    她這樣子,沒有男人能受得了!


    我把心一橫,抽出自己的皮帶,秋紅迫不及待地來幫我解皮帶,纖手往我的褲子裏鑽。我沒想到她會這麽主動,這樣更是要命,差點兒又喪失了理智。


    “你幹什麽?!”


    秋紅驚呼了一聲,手被我按在頭頂,用皮帶捆了起來。


    盡管她已經用不上什麽力氣了,可我還是狠了狠心,捆得非常結實。


    秋紅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我心裏一抽一抽地疼,既心疼她哭得傷心,又心疼自己推開了這麽漂亮的女人。


    她估計是我這輩子綁過最漂亮的女人了,綁起來以後還什麽都沒幹,直接推開了……


    秋紅很不滿,掙紮了幾下,沒掙脫的開。


    一切都弄完了以後,我一身的大汗,比打了一架還辛苦。


    不知道一會兒她恢複了力氣,會不會把我打死。


    我抹了把臉,害怕在發生什麽,萬一我把持不住,真的做了對不起林芊芊的事就晚了,我索性退到了門口,後背抵著大門,和沙發上的秋紅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盡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去想她那雪白的肌膚,細得好像能扭斷的腰,我……


    不行,我不能被這些假象迷惑了,這女人可是一個女魔頭!


    現在我的毒已經解了,除了有點兒累以外,沒感覺到明顯的後遺症。一會兒這女人恢複了體力,說不定會當場送我歸西。


    一想到這,我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蠱惑我,如果反正是必死無疑,我幹嘛不占點便宜再死。


    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訓誡我,趁人之危算什麽男人,再說了,林芊芊知道了也會傷心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不過做對不起芊芊的事。


    我抽上一根煙,硬著海風吹了一會兒,終於把心那點兒念頭給壓了下去,開始能集中精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我都沒空停下來仔細想想,又很多細節仔細一想,就把我想出了滿身的汗來。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就是寧家對我態度。


    我還沒和他們接觸過,不過可以猜到這絕對是個權勢滔天的大家族,連殺門都要忌憚幾分。


    我對這個家族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有錢也好,窮鬼也罷,和我都沒有關係。在聽到寧晨光這個名字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生父是誰,誰願意去想自己媽給爸戴了一定什麽樣的綠帽子呢?如果我一輩子不去找寧晨光,那我就可以一輩子掩耳盜鈴,欺騙自己一下,我媽根本沒給我爸戴綠帽子。


    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不是我想的那麽簡單了。


    寧家有人要殺我,又有人要保我。必定是寧家的兩個勢力在爭奪什麽,而我,一定是某一個關鍵。


    現在連殺門都不敢輕易動我,江湖中暫時不可能有人敢動我,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寧家人的內鬥不會無止無休,總有分出勝負的一天,到時候也就是我的生死也就被定下了。這種感覺太操蛋了,明明是我的生死,卻完全被別人左右著,而我什麽也幹不了。


    媽的!


    想殺我可以,但我不會讓他們這麽高高在上地決定我的命運的。


    天色越來越晚,風越來越大,我被風吹得直打哆嗦,最後實在站不住了,隻好裹著衣服,背靠著門,蹲在門腳睡了。


    我是被兩個巴掌抽醒的,睜開朦朧的睡眼,我就看見秋紅一臉憤怒地看著我。


    我道:“太好了,你醒啦?!媽的,你打我幹嘛?!”


    秋紅啪啪又是兩個巴掌:“打得就是你,猥瑣的老鼠!”


    我一下子想了起來,推開她,沒好氣道:“你他媽的有毛病啊,是誰抱著我又親又舔的?!還和我說你難受,讓我救救你。要不是老子的定力深厚,就著了你的道了,你倒好,還反咬一口。我是猥瑣的老鼠?你就是猥瑣的母老鼠!”


    “你,你閉嘴!”


    秋紅臉上氣得通紅,抬起巴掌來要揍我的樣子。看她現在這模樣,是已經恢複了體力了,我可不會忘了她一巴掌有多重,用上十誠的力氣,打爛我的腦袋恐怕就跟開核桃一樣容易。


    我正要繼續埋汰她兩句,反正打不過她,我隻能惡心她兩句,但我一抬頭,看見她眼眶裏亮晶晶的,好像要哭的樣子,頓時不忍心了。


    我訕訕道:“好了好了,不欺負你了,你恢複了沒?差不多了就離開這裏。”


    秋紅也沒想到我真的不說了,愣了一下,鬆手把我放了下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氣氛有點兒尷尬,畢竟剛才發生了那種事,想假裝沒發生過太不現實了。


    秋紅的一個噴嚏打破了尷尬,我道:“你感冒了?”


    她又怒了,道:“還不是你,把我的裙子掀到了肩膀上,然後什麽也不幹,就把我這樣晾在風裏吹了一個小時!”


    我老臉一紅,這事兒幹得確實不厚道,不過她那魅惑的樣子,我也不敢靠過去。


    我想想,一個女的在風裏被晾了一個小時,確實挺可憐的,就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啊,不過我挺你的意思,怎麽好像是在怪我什麽都沒幹?!“


    ”寧!遠!“


    ”好好好,我錯了,這不是開一句玩笑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以免又有什麽幺蛾子。“


    ”誰說我要走了?“


    ”你還想留在這裏睡一夜啊?!“


    秋紅眼神中浮了一層寒霜,冰冷道:”我還沒報仇,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走?梁橫讓我這樣受辱,我能放過他這隻臭老鼠麽。“


    ”你幹什麽?!“她嬌吼了一聲,整張臉通紅,低頭看著攔腰抱住她的胳膊,身體都僵硬了,往了掙紮。


    我訕訕鬆開手,摸著鼻子道:”你別出去找他了,先回去,這件事兒沒那麽簡單,回去商量一下對策後再行動。“


    秋紅的臉色異常,僵在那裏不動。


    這女人喜怒無常,身手又好得不行,我真怕那句話說錯了,她一巴掌送我歸西。


    她不動,我也不敢動,場麵倒是挺滑稽的。


    過了一會兒,秋紅低聲說:”你有話就說,別對我動手動動腳,再有下次,我把你的手都廢了!“


    我氣得翻白眼,可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裏,我連這個白眼也不敢翻。隻可恨剛才她沒力氣的時候,我沒多摸兩把解解氣,裝什麽正人君子呢。


    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後找到機會了再收拾她。


    還好,這樣一折騰,她倒是忘了要殺我這樁事。不過想起來也沒關係,有寧家這個神秘後台撐腰,她不敢動我


    我長歎了一口氣,道:”姑奶奶,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你把我叫老了!“


    ”媽的,好吧,叫你小妹妹行了吧。“


    ”你前麵那句髒話罵的誰?!“


    行,我閉嘴,我不說話了,這樣總可以了吧!秋紅的心情莫名其妙很差,一碰就炸毛,火氣打得不得了,我現在不去觸她的黴頭。


    她搭著我的肩膀,站在窗戶邊,看也不看就往下跳。我已經做好了要掉在水裏的準備時,不知她從那裏借了一個力道,我們貼著水麵,橫著飛了出去,我驚呼了一聲,吃了一嘴的風,然後我腳下踩到實地,秋紅鬆開我,我踉蹌了幾步,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秋紅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我有氣沒出發,隻好自己拍了拍灰站起來。


    還好摔的地方是個草坪,摔不疼,我站起來,看見江對麵有一棟三層小樓,亮著點點星火,小樓前麵圍著不少人,其中一個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就是梁橫!


    “我們已經到了江對麵了?”


    我感覺就不過十幾秒而已,就算是開船過來,也未必有那麽快,雖說這兒的江麵很窄,隻有一條護城河那麽寬,可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秋紅又冷笑了一聲,道:“無知,沒用。”


    我道:“你有用,以後出遠門你飛機都不用坐了,自己撲棱著在天上飛吧。”


    反正安全了,我也不想和她再多廢話,我不會忘了,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女魔頭的。


    “行了,我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我剛走兩步,感覺到秋紅跟在身後,停下來她也停,我再走她又走。


    我好笑道:“你可別告訴我,咱們剛好順路。”


    秋紅道:“不,我跟你回家。”


    我差點兒沒吐血出來,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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