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結果,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雖然受了驚嚇,但結果是好的,那名醫生也為自己的失職付出了代價,他也不想就此對他發難。


    喬沐雨的事解決了,董健感覺心裏一下輕鬆了很多,接下來他就可以專心著手就盛博彥的病情和享譽國內外的心內科專家進行探討。


    喬映雪妊娠反應很厲害,是吃什麽吐什麽的那種,對味道也格外敏感,一個不對就會嘔吐不止,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出來的那種,因此,一直休養在家。


    向喬沐雨求助無果,她又沒膽量去找盛一倫讓他負責,也隻得揪著喬沐雨不放,她知道,也隻有她這個姐姐能幫上她,如果她都不肯出手,她和盛一倫怕是真的就沒戲了。


    那絕不可以,她付出慘重的代價,也一定要得到相應的回報。


    在焦灼和不安中熬過了一禮拜,終於按耐不住,問奶奶要了喬沐雨的地址,準備打上門去。


    於此同時,喬沐雨也正準備出門,不同的是,不是短暫的離開,而是一趟不知何時歸來的遠行。


    自打定主意後,她就悄悄開始準備,其實也沒啥可準備的,她一個孕婦不宜帶太多東西,簡單的衣物和生活必須,銀行卡加手機。


    到了目的地,安頓好後,卡上有錢,缺什麽,可以隨時去買。


    在離開前,她要去看看奶奶,心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趁著秦嫂去買菜,給盛一倫留了紙條,就出了門。


    董健開車早在等在別墅外,他是唯一知道喬沐雨行程去向的人。


    他理解她此時的心情,要離開的決心,所以並沒阻攔,而是體貼的幫她安排好了一切,住宿,生產的醫院,以及身邊照顧的人。


    他知道簡小蝶落網,但並沒告訴喬沐雨的打算,就讓她以為簡小蝶和盛博彥恩愛如初,這樣她離開的才能安心,不然她絕不肯丟下盛博彥一個人在這裏承受病痛的折磨。


    在中途,姐妹倆朝著相反的方向完美的錯過。


    喬映雪趕到湖邊別墅,站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出來開門,無奈撥打喬沐雨電話,竟是停滯狀態。


    氣惱的把手機放進包裏,正踮起腳尖朝裏張望,忽聽身後一聲嗬斥“你鬼鬼祟祟幹嘛呢?”


    喬映雪嚇得一縮脖子,忙轉過身,說話的是一中年婦人,五十幾歲的年紀,手裏拎著一個裝滿蔬菜的布袋,一雙眼睛警惕的上下打量她,說,“我找我姐。”


    “你姐?”


    喬映雪點頭,抬手指了指,“就住這裏,剛按門鈴沒人應,不知道是不是在家。”


    “你姐叫什麽?”


    “喬沐雨。”


    是不是姐妹秦嫂不知道,但能說出名字的人,想必很熟悉,至少認識。


    秦嫂放下芥蒂,打開門,引領喬映雪走進院落。


    倆人一前一後走進房門,在樓下沒看見喬沐雨,秦嫂以為她在樓上休息,就安排喬映雪坐在沙發上,自己上樓去叫。


    秦嫂先去了喬沐雨的臥房,並沒看見人,以為在天台,上去一趟也沒人,這才知道她出門去了。


    喬映雪做夢都想不到,喬沐雨一直住著這樣奢華的房子,過著這樣豪氣的生活,眼前的一切都超出她能想象的範圍,果然貧窮能限製人的想象力。


    秦嫂從樓上下來,告訴她喬沐雨不在家。


    從自家來這裏是跨過半個城的距離,她可不希望就這樣無功而返,把身體舒服的靠進柔軟的沙發裏,那個抱枕抱在懷裏說,“我等她。”


    那意思,見不到人她不走。


    秦嫂有些為難,在沒得到喬沐雨認證前,她不能斷定眼前的女人和喬沐雨是什麽關係,留一個外人在家多少有些不便,而且最近發生太多事,她都怕了,生怕在出現什麽差錯,想了一下說,“您給她打個電話吧。”


    看著秦嫂眼珠子帶著防範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看就知道把她當壞人了,喬映雪心裏很不爽,但也沒必要和一個保姆誌氣,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總歸是對的。


    隻是她剛剛打過,她的電話提示停機狀態,瞧著秦嫂,“你給她打吧。”


    秦嫂二話沒說,去打電話,當然也是同樣的結果,心裏陡然生出驚慌,難不成又出事了?


    疾步來到喬映雪麵前,質問,“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來這裏?”說完才發現喬映雪手裏正拿著一張紙瞧“你手裏拿的什麽?”


    秦嫂去打電話的時候,喬映雪看見茶幾上的果盤,剛要伸手拿一個蘋果吃,就發現果盤下壓著的紙條,出於好奇抽出來看,上麵的內容把她驚呆了。


    是寫給盛一倫的。


    “我走了,不要找我,我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帶著寶寶祈禱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署名是喬沐雨。


    她走了!


    喬映雪隻顧著琢磨紙條上的內容,沒搭理秦嫂的問話。


    得不到回應,秦嫂一下子急了,“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趕緊離開這裏,這家的主人不在,我不能留一個陌生人在家裏。”


    喬映雪很不高興的翻了她一眼,“你吼什麽?給……”把紙條丟在桌麵上“看看這個。”


    秦嫂彎腰拿起來,雖然上學不多,但這幾個簡單的字還認得,看完後,馬上慌了神,喬沐雨走了,到時盛一倫跟自己要人可怎麽辦?想起他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她沒來由的怕。


    見她幹著急,卻不行動,喬映雪暗罵她蠢笨,嘴上按耐不住的催促“還不快點給盛一倫打電話。”


    喬映雪一語驚醒夢中人,秦嫂這才緩過神來,急忙撥打盛一倫的電話。


    電話接通,盛一倫的聲音傳過來,“喂。”


    秦嫂的嘴不受控製的結巴,“二,二,二……”


    喬映雪聽著著急,索性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電話。


    二了半天,都沒說出個囫圇話,隻聽她在罵自己二,聽得盛一倫心煩,冷聲說道,“把舌頭擼順了再打過來。”


    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是我,別掛。”


    喬映雪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傳進耳朵,盛一倫一驚,拿開手機,再次確定是家裏電話後,再把手機貼在耳邊,冷聲問,“你跑過去幹嘛?如果是因為那件事,我奉勸你,不要去打攪她,如若不然,我要你好看。”


    剛一開口,就遭到他這麽犀利的警告,喬映雪心裏別提多委屈了,扁扁嘴巴,“我給你要說的是,喬沐雨走了,離家出走了。”


    “你說什麽?”


    喬映雪提高聲音,一字一頓,咬字清晰,“我說,喬沐雨走了,離家出走。”


    “胡說八道。”


    “不信你回來看。”


    “你最好不是跟我耍花樣,否則你懂。”


    盛一倫掛斷電話,馬上撥了喬沐雨的手機,聽到停機的提示音後,腦子頓時嗡的一聲,預感喬映雪沒在騙他。


    馬上放下手手頭的工作,驅車往回趕。


    半小時後,出現在別墅門口,打開門,急奔進房門。


    看見他火急火燎的進門,秦嫂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候在一邊不敢吭聲。


    盛一倫進門後,隻是掃了她一眼,就衝著沙發上的喬映雪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微微有些氣喘,聲音冷的如同霜雪,“說,怎麽回事?”


    喬映雪迎上他嗜血的眼睛,心裏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下意識的哆嗦一下,努力甜笑,“你幹嘛呀?又不是我攆走她的,你衝我吼什麽呀?”手附上平坦的腹部“這裏可有你的孩子,嚇到我不礙事,嚇到他,你舍得嗎?”


    盛一倫瞪著他好半天,最終沒脾氣的在她麵前的沙發上坐下,一雙桃花眼眯了眯問,“你姐到底哪裏去了?”


    她出現,喬沐雨消失,而且也是從她口中說出離家出走,他認為這絕不是巧合。


    喬映雪知道她無論說什麽,他都不會信,既然說了也是一堆廢話,索性不說,直接把紙條丟給他,喬沐雨的字體總做不了假吧。


    “給,自己看。”


    在看到紙條的瞬間,盛一倫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仔細閱讀後,看向喬映雪,“這件事確實和你無關?”


    喬映雪一臉正色:“當然。我今天是專程來找她的,早知道她不在,我幹嘛來?總不至於傻到跑過來被你冤枉吧。”


    倒是有幾分道理,量她也不敢欺瞞自己,身體後仰,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煩躁的朝她擺擺手,“你走吧。”


    喬映雪眼睛望著他,這就打發她走了?這可不是她來的初衷。


    半天沒動靜,盛一倫睜眼看她,冷著臉問,“怎麽還不走?”


    “那個……我剛到沒多久,就不能讓我歇息片刻。”


    盛一倫盯著她看了幾秒鍾,眉頭皺成疙瘩,隨後站起身,他可不想陪她在這幹坐著,“你隨意。”


    喬映雪望著他的背影委屈巴巴,知道他現在真因為喬沐雨的不辭而別煩心,便沒敢不知死活的開口談對她負責任的問題,乖乖的坐在沙發,把水果盤拉到自己眼前,捏一顆葡萄送進嘴裏。


    盛一倫大步上樓,直接推門走進喬沐雨房間,打開衣櫃,衣櫃裏的衣服整齊碼放,並沒看出缺失的痕跡,如若真的離開,看得出她並沒帶太多衣物,或許隻是暫時離開一陣,再者就是圖輕便,到了目的地需要什麽再購置。


    再一一翻找一遍,銀行卡,一些證件,這些出行必備都不見了。


    盛一倫有些慌神了,這才相信她真的走了的事實。


    一屁股坐在床上,茫然的在房間環視一周,緩了緩神,摸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他第一想到的詢問人居然是盛博彥,號碼撥出去瞬間,又馬上切斷。


    他們已經離婚,而且盛博彥身體不好,最主要是喬沐雨一直認為盛博彥和簡小蝶感情很好,以他對她的了解,既然選擇離開,就意味著在她心裏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再去打攪他們的生活,他可以斷定,她的離開,盛博彥絕不知情。


    既然準備離開,對於自小養育她長大的奶奶,她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盛一倫想到這裏,仿佛看到了希望,馬上撥打了喬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偏巧就是喬奶奶。


    盛一倫心裏急,也顧不上禮數周到先問候,而是直奔主題,上來就問:“奶奶,沐雨今天回去過嗎?”


    喬奶奶不知道電話那端是誰,就隻想著搞清,並沒直接回答,而是問:“你誰呀?”


    這老太太!盛一倫苦笑,放慢語速:“奶奶,我是盛一倫,盛博彥的弟弟。”


    喬奶奶嗯了一聲,對盛一倫這個名字她並不熟悉,提到盛博彥弄清他們的關係,才笑著說:“沐雨剛剛來過,已經離開了。”


    他猜得果然沒錯,盛一倫心裏一喜問:“她離開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喬奶奶想了一下說道:“她一個孕婦能去哪裏,當然是回家,臨走時,我還說她,讓她沒事別到處亂跑,都快生產了,得格外小心。”


    這是他猜到的結果,也是他怕聽到的結果,本來是存著僥幸心理打這個電話,也是空歡喜一場。


    “奶奶我知道了,您也多注意身體,我還有事,空了去看您。”


    掛了電話,盛一倫捏著手機,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屏幕,一時茫然不錯之所錯。


    她一個大肚婆,馬上臨產,不可能還無準備的就這麽走了。


    比如落腳處,行程,以及生產醫院,這些都必須得以保障才可以。


    喬沐雨不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人,不為自己著想,她卻不會不為孩子著想,況且她把那個孩子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


    能為她妥善安排的會是誰?


    她所熟悉,信任的人不多,能為她做這一些的人非一人莫屬。


    想到此,馬山撥打了董健的電話。


    董健為喬沐雨安排的落腳處並沒離開這座城市,而是遠離城市喧囂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依山傍水,風景宜人,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最主要的一點,小鎮的旁邊就是一家醫院,而且醫療設施還不錯,之所以選擇這,也是因為他一位同學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喬沐雨一旦有什麽情況,他不能第一時間趕到,他那位同學可以先照應著。


    董健接到來電時正在路上,還沒到達小鎮。


    董健看了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看向喬沐雨,征求她意見接還是不接。


    雖然她留話說不要找她,但她也知道盛一倫還是會瘋了似得到處找她,隻是這麽快追過來,讓她有些意外,總以為會晚一些,最快也在他下班之後。


    喬沐雨看著來電,心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從最初的討厭至極,到慢慢的相互欣賞,直到產生依賴,這其中的心路曆程也隻有他們彼此能懂,輕輕歎了口氣說:“接吧,不接倒顯得假了,不過接了,要演的像一點,這家夥可不太好糊弄。”


    喬沐雨越這樣說,董健就越覺得心虛,他學術上都不在話下,麵對怎樣的疑難雜症他從不皺一下眉頭,就是在騙人方麵,他毫無經驗,在按下接聽時說:“演砸了可不能怪我。”


    喬沐雨瞪大眼睛:“絕對,絕對不可以演砸。”


    董健頂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在喬沐雨監督的小眼神下接通電話:“喂。”


    電話接通半天都沒人接起,盛一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心裏的疑心更重,終於顯示通話狀態,馬上拿手機放在耳邊,上來第一句話就問:“喬沐雨是不是在你身邊?”


    董健聞聽一驚,有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心虛,下意識的眼神往喬沐雨身上瞟,在收到她鼓勵的眼神時,忙否認:“沒,沒有啊,怎麽會這麽問?”


    結巴更加表露了心虛,像盛一倫這樣的人精哪這麽容易被哄騙過去,聽出董健的慌亂,他心裏的懷疑又多了一成,不給董健喘息的機會,繼續追擊:“你現在一臉慌亂,心虛到結巴,足以證明你在說謊,說實話吧,你騙不了我。”


    董健是用的免提,盛一倫說的話回蕩在車廂內,喬沐雨也是聽得心中一慌,盛一倫這家夥的超思維大腦讓人發指,似乎能洞察一切,就連董健此刻的表情變化都能揣測出來,如果不是在董健的車上,她都懷疑頭頂是不是裝了實時監控。


    不敢出聲,探手扯了扯董健的衣角,給他個眼神,讓他繼續演。


    董健強行鎮定下情緒,故作輕鬆的嗬嗬一笑:“你在說什麽我不懂,我現在……”他本想說在醫院,想到盛一倫很可能去醫院詢問,忙製止。


    不能他繼續往下說,盛一倫接過去說“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在醫院,而且剛做完一台手術,可惜,我已經跟醫院確認過了,你今天沒有手術,而且請了假,所以別編了,說你們現在在哪裏?”


    被他揭穿,董健慶幸自己及時止住了後麵的話,至少沒讓他抓住把柄,但那還是被驚著了,鎮定一下接著說:“我沒那樣說,我是想說我現在在路上,趕去會以為朋友。你為什麽這麽關注我的行蹤?到底怎了?有話直說。”


    他的轟炸絲毫不奏效,都被他機智的化解,他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他既然有心隱瞞,自己一點轍都沒有,有些挫敗的說:“喬沐雨走了。”


    雖然知道這是廢話,董健心裏明鏡似的。


    不出所料,董健聲音驚訝;“走了?什麽意思?走哪去了?”


    這一連串的問,倒弄得盛一倫哭笑不得,要不要一定要這麽演呀?他很想吐槽,董健的演技很爛,一看就狗血,但事到如今,他還不想戳穿,戳穿了反而打草驚蛇。


    他要演,自己就陪他。


    “離家出走,我剛看到她留的紙條,你真不知道?”


    董健的口氣難以置信的提高;“怎麽可能,好好的離家出走,而且她現在即將臨產,是她開玩笑?還是你在跟我說笑?”


    演得逼真,盛一倫在電話那端咬咬後槽牙,穩穩情緒說:“什麽都沒發生,不辭而別,我還想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如果我做錯什麽,或者她因為什麽不開心,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改,或者去解決,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算什麽?至少我現在很難過,很放心不下,就這麽不負責任嗎?”


    這番話,他不是說給董健,而是說給喬沐雨聽得,他斷定,她就在電話旁邊。


    盛一倫的聲聲控訴響在耳邊,喬沐雨麵露愧色,他給的沉甸甸的愛,她無法承受,更無法回應,她之所以選擇離開,不但是為了自己的心得到解脫,也是為了每一個人,也包括他,可以忘記她,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董健用目光掃一眼喬沐雨,繼續說:“你先別急,或許她不是離開,而是暫時藏起來,不想被找到,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想一想以後的事,想明白了自然就回來了。”


    這些也是董健心裏的話,他把喬沐雨的離開看作是一個療傷的過程,痊愈的那天,也就是她回歸的那天,她不可能一直躲著,一直不回去,畢竟所有的親人都在那裏。


    盛一倫再次試探:“你知道她去哪裏?知道她很好?”


    董健說:“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但知道她很好,因為有孩子在,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讓自己不好。”


    完全是鐵齒鋼牙撬不開,盛一倫徹底放棄掙紮,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你忙。”


    掛斷電話,董健瞅一眼喬沐雨,給出自己的看法:“這家夥可不好對付,說不定哪天會突然找上門。”


    喬沐雨也意識到,所謂的安全隱蔽的地方,其實並不安全。


    隻要和他們其中有一個人保持聯係,就遲早會暴露。


    但她現在很需要董健給她的幫助,為了孩子她也不能一個人鋌而走險。


    至少現在不可以。


    沉默了片刻,喬沐雨突然說:“哥,博彥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幫他,別讓他有事。”


    董健抬頭附上她的手,輕輕握了握說:“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讓他有事。”


    喬沐雨點頭,這一點她信他。


    董健放開手,握住方向盤,一句話再喉頭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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