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一邊折了個小情兒。


    張武二人出了門,馬總身邊裝死的助理複活,愣愣地問了句:“這,她真是張總女助理?正宮都沒這範吧。”而後招呼了人把躺屍的兩個往醫院送。


    徐帥給馬總遞了煙,摟著小妹妹對人點頭一笑:“還是第一次見女人穿睡衣,也能穿出女王範。”


    馬總點煙,吐出煙圈歎氣:“一直聽孫二說老張被女人套住了,今天算是見識了。”


    徐帥雙瞼微眯,搖頭斷言:“紳士張寵女人很有一套的,誰收服誰,還不見得。”


    事後孫大聖知道後,笑話了在場的人幾天,告訴他們上眼藥也得看人下菜碟,一個敢在他哥的酒店龔老宴會上砸場子的人就絕非等閑之輩,一定不會怕他們幾個。


    出了門,武敏戴好口罩才幫忙扶著走路帶晃的人,心底罵道:喝啊,喝死活該。


    剛才這麽一場,她很有底氣啊。


    第一,論掐架,從小就沒慫過,而且,逢打必贏;第二,那裝死的助理酒氣雖重,但也不是真正醉酒的狀態。


    所以是想看她笑話,故意戲耍她。既然張晨陽不表態,那她就玩個更大的,趁機告訴幾人,她武敏不好惹。


    再者,真的是有破規矩,如果張晨陽也逼著她喝酒,明天直接曠工,後天直接解約。你們場麵大,姐姐脾氣爆,說不伺候就不伺候。


    說到底,她和張晨陽,一不圖他這人,二不圖他家產,不過隻是想盡善盡美地完成工作,尊重她的職業而已。


    上了車,醉眼朦朧的張晨陽靠在副駕位置上偏著頭看人,嗤嗤地淺笑。


    手腳都不得空的武敏恨不得一巴掌閃過去,上了主幹道才罵了句:“看什麽看,笑什麽笑。”


    張晨陽眼睛眨了眨,說:“我讓他們別招你惹你,他們不信。”


    武敏挑眉,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怎麽,心疼啦?”


    他搖頭。


    喲,反應還聽迅猛,知道我在問他是不是心疼被撂倒的小情兒。


    “你真醉還是假醉?”


    “真醉。”


    張晨陽說著更是將頭靠在武敏的恐龍帽子上,閉上眼睛帶了點笑意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辦了一件大事。”


    武敏扶著人在過道遇到一幫酒鬼,讓道停了下,順嘴問了句什麽事,然後張晨陽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


    “不過我不告訴你。”


    “那女人是老徐推過來的,我沒打算要。”


    “老徐說她堂姐被賀赫包了,帶過來給我。沒勁。”


    ······


    看來是真高了。


    你這一喝多就話癆的酒品也沒誰了。


    你這鬼話你就自己留著吧,姐姐不聽。


    武敏見識了張晨陽幾種不同程度的醉意,今天這晚上估計是最嚴重的一次。


    心底多少有點後悔,一時衝動把羅小姐滅了,自己成了接盤俠。


    好在他多少有點神識,知道自己走路,也知道洗完澡上了床才能徹底躺屍。


    還是老樣子一到浴室就吐了一通,今天這狀態醒酒湯也沒用,隻能讓他吐,不吐出來明天上不了班。


    把人扶到床上,趕緊找了盆和垃圾桶過去,一再強調如果想吐就挪個頭,別吐到床上。


    張晨陽困難地抬了抬眼皮,然後對著盆吐了幾口酸水,然後不知道在嘟噥什麽。


    武敏歎氣伺候人再一次漱口吐掉,才把盆端出去衝洗,又放回原位。


    仁至義盡後,武敏一看時間淩晨兩點半,她打著哈欠準備回客房睡覺,明天還有件大事,總不能讓她聞著一屋子臭氣輾轉難眠吧。


    “你自己喝的酒,作死活該。”


    她恨恨地看上一眼,轉身之際,張晨陽拉住了她的衣角。


    掙了下沒有拉開。又見他撐著手支起上半身,靜謐一笑:“你知不知我為了你······”


    後半句聽不清,被他含在喉嚨裏。


    武敏歎氣,又是這句。


    一晚上聽了十來遍了,神神叨叨,盡是鬼話。


    盡可能地逼出一個和諧的微笑,無奈地問到:“你說吧,我聽著,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說就放手,我得睡覺啊,酒鬼張大爺。”


    “不放。”


    “那你說不說。”


    “不說。”


    “不說拉倒,放手。”


    “不放。”


    別和酒鬼講道理。老子的刀呢,拿刀來。


    伸手去掰手還分不開,這力道,這手勁,你他媽到底醉沒有醉?!


    武敏被張晨陽用力帶上了床,杯子一掀把她蓋進被窩。


    “你醉沒有醉?”


    “醉了。”


    尼瑪,不是說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一定會答複沒醉兩字的。


    但武敏實在沒有精神和體力去糾結,閉上眼說:“睡吧。”


    “嗯。關燈。”


    張晨陽很淺地一聲回應。


    武敏咬牙切齒頭疼地起身越過他伸手去關燈。


    室內昏黃的燈光一下暗掉,收身回去的她被拉到堅硬的胸膛之上,動不了,於是就找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


    醒的時候,8:10。


    靠,生物鍾都沒把自己喊醒。


    腰上還搭著手,張晨陽的,他也沒起,這就尷尬了。


    這下把情婦暖床的活也幹了,要不要讓他漲工資啊?!


    哎,管不了了,先起床再說,遲到了。


    覺察到床上的動靜,張晨陽睜眼,一下挪開坐起身冷著臉問:“你怎麽睡這?”


    靠,還真斷片了!


    武敏翻身下床,很冷靜,“第一,我也不想睡這;第二遲到了;第三董事會,快快快,起床起床。”


    她衝出去洗了把臉,拎著服裝袋去客房換衣服,一邊還佩服自己昨晚上扛個人還拿個包上樓,真是越來越女漢子了。


    化妝來不及了,在車上弄吧。


    梳了個丸子頭,打算出門的她看見張晨陽還在客廳慢吞吞地喝水,腰上還是昨晚上她幫忙裹的那條浴巾,氣就不打一處來。


    “您能不能快點,真來不及了。”


    知道宿醉的狀態,想快也得先適應兩秒,但真的很急啊。


    武敏急得都快一鞋巴子砸過去了。


    “去選衣服。”張晨陽皺著眉放下水杯進了浴室。


    衝到衣帽間,五花八門的來不及欣賞了,就近原則,掃了一套出去。


    刷牙的人搖頭。


    武小敏:(-"-怒)


    張晨陽含含糊糊地說:“心情不好,不穿淺色係。”


    你大爺!!!


    老子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再選,冷色係。


    武小敏的眼神已經變成:再敢嘰歪,你信不信姐姐讓你裸奔。


    10分鍾出門,武敏把車鑰匙扔給張晨陽,讓他開車,自己開了化妝包,先補水打底。


    然後就徹底後悔了。


    張晨陽把車在原本不堵車的環境下40分鍾的路程,硬是在20分鍾內就開到了。


    具體闖了幾個紅燈,武敏不計較了,看著鏡子裏的大花臉,默默地抽紙巾把描出邊的口紅和熊貓眼線擦掉,對著人揮揮手說:“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兩個遲到的人一起出現在公司!


    嗬嗬,還嫌不夠亂的嗎?


    張晨陽開門下車,聽到身後一聲憋了很久終於發泄似尖叫聲,心情不錯地進了港榮集團的行政大樓。


    武敏一上樓就被老幺接著,他雙手合十地說:“謝天謝地,姐你總算來了,從不見你遲到,這麽重要的日子還是真破天荒。”


    尬笑地點頭進了裏間,見北宮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問到:“準備地怎樣了?”


    不想多說,點點頭,接過老幺遞過來的奶茶道謝,一早上連口水都沒時間喝,老幺還挺會辦事。


    北宮看了看時間,好似鬆了口氣說:“那期待你的表現了。昨晚上被女兒纏著我玩積木,也沒仔細看上兩眼你發回的。”


    他這話2個意思:我相信你;沒有palnb。


    武敏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個微笑。


    自己答應的事,她一定會做到,對得起隊友的信任。


    北宮看著時間,帶著她過去找張晨陽。


    9:25到達張董辦公室,董助對張晨陽遞過來一個平板,椅子上的人下令到:“用這份報告。”


    張晨陽看了眼,改動了幾個重要的數據,遞給武敏。


    她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當下開了隨身攜帶的電腦按照指示做出更改,而且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心道果然是老奸巨猾,給出的數據合理,而且很漂亮。


    這個大餅畫得完美。


    9點半去圓桌會議室。


    桌上已經有打印好的紙質文件,茶歇果點也早就備好。


    在座的見董事長進來紛紛其實問好,張董抬手示意大家就坐,然後看見個空位,問:“明董沒通知到?”


    北宮他爹站在一邊躬身回到:“明董說一定到場。”


    “那就等他半小時。”


    北宮爹退下,看了眼身後的幾人,紛紛拿出手機退到外麵開始聯係那個遲到的明董。


    其他人和張晨陽閑聊,恭喜他回總部。


    武敏跟在北宮後麵走到主講台投影儀前,兩人坐了旁邊小凳子。


    等了幾分鍾,北宮見她麵色有異,小聲問:“沒事吧。”


    等得略著急,胃裏又有點不爽,心想這該死的明董怎麽不早點來,她也好速戰速決啊。


    有事也得忍著啊,不能給人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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