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師虛晃了幾刀,吼道:“別叫我媽,離都離了,我不是你媽。”


    趙明東被追著改口:“武老師,我也不想離婚的。”


    “狗日的,你出軌還不想離婚,欺負我武家沒人是吧。”


    “武老師,您放下刀聽我好好解釋,那就是個意外。”


    跑了三四圈,武老師有點小喘,停下,說:“行,你說,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路遙上前遞了杯水給武老師,然後端著泡椒鳳爪找武敏會合,遞了隻給張晨陽,武敏啃著雞爪說:“他不吃辣。”


    三人在一邊當吃瓜群眾。


    趙明東真的努力在解釋,但他的理已經歪了,任何論據都無法證實一個偽命題,被武老師罵得狗血淋頭。


    離了就是離了。


    今天正巧他來,又被武老師看見了,所以武敏幹脆就讓武老師出出氣而已。


    五分鍾後,武敏插話:“武老師,菜再不吃就涼了,你也犯不著對個外人動肝火,再說人家趙總忙著呢。”


    路遙附議:“對,幹媽消消氣,你不信武小敏也要信我的,我經手的離婚官司從來沒虧本過。”


    武敏砸公司把趙明東砸暈了頭,又被餘歡柔情蜜語就一時在氣頭上就簽了字,他後知後覺總把這事推到路遙頭上,見她說話,立即惡言惡語打斷到:


    “哪都有你路小遙,能不能別添亂了啊?別家兩口子鬧矛盾,閨蜜都是勸和不勸離的,我們離婚你才是罪魁禍首。”


    武敏:“我呸。”


    路遙:“呸,不和渣男說話,拜拜。”


    張晨陽:“趙總今天表現,又讓在下刮目相看。”


    趙明東指著看戲的張晨陽問武敏:“他怎麽在這?”


    氣勢如虹,搞得像他家一樣,對前夫這謎之自信武敏是好氣又好笑,叉著腰回到:“我對象怎麽不能在我家?”


    趙明東輕視:“你為什麽要找······”


    武敏拉著被鄙視想說話的張晨陽,懟到:“我喜歡我樂意,關你屁事。”


    “你找誰不好,偏偏找······”紳士張。


    武敏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很想學著張晨陽霸氣的一句“無可奉告”結束這場鬧劇,但她性子暴啊!


    忍不住霹靂巴拉地爆了一場:“他帥啊有錢啊身高一米八智商一百八,還有八塊腹肌對我超好,隻愛我一個,花眼那牆角一堆都是他送給武老師的,他未來丈母娘也很滿意他,這次你滿足了吧,可以走了吧?”


    趙明東知道武敏有個200武的體質,仿佛又回到當年兩人學校吵架鬥嘴的場景,於是很自信地說:“嗬,不見得有我帥。”連帶著輕蔑了張晨陽一眼。


    迷之自信。


    你帥,你渣呀。


    紳士張不帥?你瞎呀!


    武敏舉著手說:“同意張晨陽帥的舉手。”


    武老師和路遙一起立即抬手,舉得挺高的。


    張晨陽也慢慢地舉了,非常配合她。


    武敏對趙明東做了個請的姿勢,他最後歎氣:“我這輩子一定是被你氣死的。”


    幽幽地說完幽幽地走了。


    “等等。”


    前夫有所期待地看著她,武敏將他帶來的東西還給他,撇開心中的軟弱,強硬地說:“你應該告訴阿姨,這是對她的尊重,另外你以後也別過來了,我對象會誤會。”


    把東西扔出去,關門。


    趙明東看著門,聽著歡笑聲失落地離開。他說的確實是真話,他真沒想過離婚。上次在酒店大堂鬧事,也都是一場誤會,他也沒想到餘歡敢對她動手。


    太多的誤會造成今日局麵,但武敏連個給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一次都沒有。


    (呸,觸發武小敏法則問題,還想解釋,no-window-no-door)


    搞事的一走,張晨陽繼續表現,武敏戲謔地問他:“你幹嘛還舉手,臭美。”


    張晨陽悠悠地說:“見你掐過那麽多次架,這次最好玩。”


    武敏趕緊捂住他,靜音。早就被武老師聽見了,又接了兩把眼刀,


    武老師對張晨陽尬笑著解釋:“小張啊,其實我們家敏敏還是很好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還很孝順,你別嫌棄啊,她就是這性子隨了我,有點咋呼,平時還是挺溫柔的。”


    “武老師,你別解釋了越描越黑,你今兒都動刀了,我平時隻動手。啊,疼。”


    武敏在桌下中了武老師的暗器,被踹了一腳。


    張晨陽一笑,他說:“我就喜歡她打架的樣子。”


    “哈哈哈,那就好,原來小張也是性情中人,來,上酒,阿姨好好和你喝一盅,我和你講啊,敏敏從小就是我們小區一霸······”


    ······


    “我就喜歡她打架的樣子!原來港榮太子這麽重口?”


    路遙自覺地在水池幫著武敏刷碗,學著有模有樣地說笑某人。


    小酒喝了半小時了吧,是武老師自己做的米酒。


    武敏接過泡沫碗往水池放,撇嘴說:“逗武老師玩的,裝著呢!就他,花花腸子不要太多,骨子裏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港榮太子被她說得一文不值。


    路遙輕笑:“知足吧,有個高富帥肯為你裝,不錯了,還幫你把老媽哄得樂嗬嗬的,你看武老師多開心。”


    “哎,你們倆不準喝了,最後一杯。”武敏吼著兩個想偷酒的人,才繼續閑聊:“他圈子我上周看了一圈,他倒是給你推薦了一人,周一的時候我又見了次,感覺人確實不錯,就是形象次了點,你考慮不。”


    路遙擺手:“不了,我這種小門小戶就不糟那個罪了,你好歹還有武老師呢,豪門可不是好混的地兒。”


    當事兒都這麽說了,武敏也就不提相親的事了,更讓她意外的是武老師,她要回學校上課沒打算留宿。


    而張晨陽這個臨時演員很盡責,一直陪送到高鐵站。


    武敏開車,兩人坐在後麵一直沒停過。


    送站的時候,武老師特地將她拉到一邊,問到:“你在哪找了個少爺來陪你演戲?”


    額,不愧是親媽,一眼就能看穿惡魔張的屬性。


    武老師沒等她回答繼續說到:“你唐姨說的就是這個?”


    武敏點頭。


    武老師:“聽說是你上司?”


    都點成啄木鳥了。


    武敏幹脆把話說開:“我是他特助,他算是我老板,剛才本來就是要正式介紹的,沒想到趙明東會過來。”


    “你能拉著你老板來見我,本事倒也不小,把你能的。”


    “武老師,我們平時也都挺忙的,你限定的時間緊,我上哪給你找女婿去,就在一現成的就抓過來用用。”


    “你喜歡他,他估計對你有那麽三分好感,否則也不會百忙中抽空過來。敏敏,你要記住,他們那樣的人家還是看重門當戶對,你玩歸玩,注意分寸。別到時候傷心一場,你唐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三十幾歲未婚生子比我還被人戳脊梁骨。”


    “媽,我知道,也有分寸。你就放心吧,知不知道我還遺傳到你的一點是什麽?就是,工作狂。”


    “那明天你生日自己好好過,我走了。哦,你缺錢嗎我卡給你。”


    “武老師您那點工資就收著吧,我還是老規矩每個月給你打1萬生活費,你喜歡什麽隨便買,你家女兒除打架本領強,掙錢的本事也是一流,你就別擔心我了。”


    “對,你能掙也是能花的主。我走了。”武老師說完,對旁邊安排托運行李的張晨陽喊道:“張總,今天實在讓你破費了,有空和武敏回家來玩。”


    被突然一下這麽稱呼的張晨陽,看了眼武敏後保持該有的風度和禮節,稍稍欠身回到:“好的,您慢走。”


    武敏看著武老師的背影進了裏站,心底五味雜陳。


    講道理說實話,確實不該拉著自己老板來做這事。


    她是職業女性,從第一天確定要接受張晨陽的offer時,就想著要切斷私人情感,公事公辦。但目前兩人這狀態,公不了也私不了。


    張晨陽也會在各種場合照顧她一二分,有時候排斥有時候也會有那麽一丟丟享受和小感動。


    他對自己還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情感,不是正經老板對正經助理的路數,估計他本質如此吧,花花大少的懷柔政策。


    清醒時心情好的時候能把你寵出花,酒醉時也能把人折騰死,不順他意了脾氣惡劣地也能把人氣死。


    其實也不怪張晨陽,在張夫人的耳提麵命下,從小學到的道理就是:男生要保護女生,要讓著女生,不要惹女孩子生氣。他這長相又加上這刻意三分的禮性,從小到大情書收到手軟,被孫二羨慕得要死。


    然後長著長著就偏了,根本沒有機會走心的人,在走腎界博了個好名頭。


    估計也曾打算走走的,畢竟還有初戀那一茬,沒想到殺出個賀二。


    在他的圈層裏,他這樣的品性算是楷模了,也就固定幾個伴侶,也從不介意對有好感的異性多展示來自紳士張的愛意。


    人都是慣守於習性的。


    武敏對他來說是個另類,打打鬧鬧了幾場,想拔掉掌中刺時發現有點舍不得,就幹脆養著吧,用他打破常規撕下來的血肉在飼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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