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個戰鬥力還幹不過一個女人?


    怎麽可能!


    武敏早就看好了地上的武器,角落裏有兩塊石磚,飛奔過去抄上一塊,看兩人扭打在一起時,趁機背後一板磚拍下。


    要多狠有多狠。


    腦震蕩算我的,誰讓你出門不帶腦子,好說歹說都不聽,隻能動粗了。


    3秒搞定。


    張晨陽有練過能搞定武敏知道,但刀子無眼,她容不得他有絲毫閃失,寧願他英雄無用武之地。


    張晨陽看著朱倩倩倒在地上,又驚訝地看著將人拍暈的武敏把板磚遞給費馨,命令她拿著。


    武敏拍了拍,撿起地上的手機打電話報警,這個故意傷害罪是逃脫不了了。回頭檢查了下被k.o的人傷勢,又叫了救護車。


    臨走前組織了一套話術讓學校女應變接下來的流程,讓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張晨陽通知了律師。


    武敏知道他自己過來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既然是非常時期,就不能讓他鬧出桃色緋聞。


    身為助理,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兩人趁著警察來之前,離開天台。


    下樓的過程,全程都是冷臉,都沒有說話。


    又下雪了。


    張晨陽拿了打火機,手心護著風中搖曳的火苗,點了根煙。


    武敏坐在小毛驢電瓶車上,將顫抖而發軟的腿躲進擋風棉被裏,默默地等人,不指望他這樣的大少爺不可能會騎這個。


    說起來,自行車電動車都是程銘教她的,還有很多,滑板溜冰散打防身術······


    她天生運動細胞不錯,不服輸的性格讓她和那幾隻玩得都很好,時常一起比試,相互激勵,為了不給武老師增加額外負擔,她一個培訓班都沒有上,但比他們都厲害,隻是後來幾隻都發育完成了,男女體能上的差異體現出來,漸漸地,就換成程銘主導了。


    張晨陽吸了兩口碾在垃圾桶裏,上車。


    武敏將車開到原處等原主。120的救護車聲音在旁邊呼嘯而過。


    一場鬧劇,不到半小時結束。


    她對著下車的人說:“張總您晚上好像還有安排,您先忙去吧,我等會自己打車回去。”


    很隨意,很若無其事,很淡定。


    若非聽到一個“您”字,張晨陽眉頭緊了緊,他甚至有種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錯覺,隻是一場電影一個劇目片段。


    雪又漸漸地大了。


    他回到車上。


    手機裏躺著好幾條未讀信息,來自張晨陽的另一個特助北宮,提示晚上有晚宴需要他出席洽商會。


    已經快18點了,不見回應的北宮打電話找人,問:“張總,六點半和錢塘地產的沈總會麵,你快到了吧?”


    “cancel.”


    “取,取消?!可是張總,這次會麵是我們邀約的,對方助理說沈總已經出發了······”


    “我說,取消掉。”


    張晨陽掛了電話,躺在椅背上。


    凋零殘敗的梧桐道上,實現裏的那個女人剛剛才化解了一場危機,而且收尾也處理得幹淨利落。


    但他還是有點不爽,甚至有絲絲慍怒。


    他是一個男人,何須一個女人擋在他前麵,去出頭去應對去搏擊去涉險。


    他多少有點明白趙明東怎麽會出軌找個不入流的貨色,武敏不是輸給了小女人的繞指柔,是男人的自尊心。


    武敏見人行道上的車沒有發動的跡象,看了眼把目光望向旁邊的籃球場,幾分鍾後張晨陽撐著傘過來站在她身邊。


    她接過傘,麵上帶著淡淡地笑意說:“一件小事用不著兩個人,你忙去吧,北宮安排了應酬。”


    張晨陽沒有鬆手,他說:“取消了。”


    他將黑色大衣裏的愛馬仕駝色男士羊絨圍巾取下,單手係到她高仰而修長的脖子上。


    高檔奢侈的質地溫柔輕暖的觸感並沒有讓武敏心中泛起多少感到的漣漪,一直憋著火氣的她,心底在鬧騰。


    一句話說取消就取消,助理忙前忙後又得重新排時間。一番工作,你大爺就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全部否決。


    之前刻意收押的脾氣此下爭先恐後地越獄,亂了理智的武敏吼道:


    “你是不是欺負我沒做過特助?啥事都找我啊!大半夜給你當司機,大早上給你做早餐,大白天還要給你拆炸彈,一個破特助幹得我都十項全能,可以評上全國十大勞模了。”


    徹底爆發。


    張晨陽一下午很火,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犯了他的大忌不說,還差點鬧出人命。這樣的女人死一打也是死不足惜,但他可不想拿花邊新聞給某些人做文章。


    幾天前他就收到費馨懷疑自己被跟蹤的信息,沒有在意,12月剛陪她過了生日,元旦另有安排的他,認為是女人想預約(占用)他的假期耍的小手段。


    今天下午4點左右接到費馨的求助電話,說他另一個情人帶著硫酸去了學校,通話一半被掐斷。他本打算讓北宮來解決的,正好北宮被老爺子喊回主宅,沒有信得過的人,所以自己親自帶人過來看看。


    令張晨陽意外的是,武敏竟然比他火氣還旺。


    “我是不是活該欠你的?還給你,你的破圍巾破傘······”


    武敏作勢去扯圍巾,張晨陽伸手阻止:“別動。”


    被她一手推開,臉上是橫眉怒眼,明眸中有了些水汽,紳士張最見不得女人哭,心中一軟,溫聲細語哄到:“現在不沒事了,武大助理辛苦······”


    武敏紅著眼圈,罵道:“還沒事?這都差點鬧出人命了。你還想怎樣?你剛才為什麽要衝過來,你要是有什麽事,我怎麽回公司交代?”


    嗬嗬,到底還是女人,還是會怕。


    而且她是在擔憂後怕自己的安危。


    張晨陽一掃陰霾,心情好到一個境界,由心地一笑,用說情話的語調,安慰她:“哭什麽。乖,別哭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狗帶,我才是助理,保護你是他媽我的職責。”武敏說著掙紮了一下,想推開他的擁抱。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我告訴你再瞎折騰。老娘就不伺候了,滾。有多遠滾多遠。”


    睡都睡過了,怕他做什麽。


    懟他,死命懟,別怕。


    張晨陽淺笑,鬆了幾分力道,看著她微紅的眼睛說:“連你都看出是啞管,我好歹也算是科班出身,會看不出?倒是你,以後別瞎往前······“


    “猜的,沒看出來。”武敏嘴快,搶著抬杠,繼續說:“算你這次狗屎運氣不錯,招了個智障女,這花花世界白骨精那麽多,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收收你的花花腸子,全世界那麽多女人,你不可能睡完的,能不能隻愛一個,好好走走心。”


    走過。


    遇到一塊神奇的鐵板,沒走通。


    小張總收了心中雜念,幽幽地看了眼天,靜靜地回到:“那應該就是真愛了,以後可能會有。”


    “嗬嗬,十分好奇什麽樣的女人能製服你,收了你這花心大少,省的讓你繼續出去禍害人。以後好好管理你的後宮。”


    “消氣了?”


    “沒有!要是下次還有這種事兒,別找我。”


    “不會了,我保證。這隻是一個意外。”


    “還有嚴肅的一點就是,你要答應,在我任職期間你不能有事,天大的事也不能以身涉險,像剛才的那種情況······”


    武敏說的是擋刀的場景,這次打斷話題的是張晨陽,


    “如果還有這樣的情況,我一樣會擋在你前麵。你要明白,你武敏不僅僅是我張晨陽的特助,你還是一個女人,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職責,而護著你,作為男人的我,心甘情願。”


    他捧著她的臉,低沉磁性的聲音好似一道光線強勢進入她堅硬外殼保護之下的柔軟內心;他的眸深得像個黑洞,有無邊的魔力在吸引她的注視,然後用飛蛾撲火的覺悟去追逐去被吞沒。


    你這個死直男,太他媽討······


    討我喜歡了。


    大難不死,親了再說。


    在大學城的法國梧桐林蔭道上,在我28歲單薄的感情世界裏,在惡魔張的蠱惑下,這一天,我第二次生撲了我的老板,張晨陽。


    一個能讓我這麽生氣,又讓我這麽開心的男人。


    雪花很美。


    他的眼睛更美。


    我知道這一刻我也是極美的,即便我濕了睫毛紅了眼眶。


    愛情,就是擁有這種魔力,在一刹那間可以讓你忘掉身份,抹平傷痛,忽略不同性格不同腦回路不同立場等所有難以企及的,朦朧的,理智的鴻溝。


    它劃過一道彩虹橋,讓彼此思慕的男女輕輕地就接近了,而後一觸即發。


    電瓶車的主人兩個小哥哥回來看見剛才強行借車的小姐姐在樹咚高挺比直的帥哥,熱情地捧場鼓掌,招來一堆冒著星星眼的小迷妹。


    這生日,過得太特麽刺激了吧!!!


    果然還是討厭過生日,這天就是黑道凶日。


    18年前的這天,武敏血緣上的父親回來過一次,是要爭奪她的撫養權,因為他的老婆不能生,然後被她拿著自己最畏懼的法器—武老師供起來的雞毛撣子給打走了。


    對,從小就是這麽生猛。


    而且當時還一聲令下,院裏小夥伴紛紛抄了家夥,跟著她一起殺出去,記得光屁股的都兩三個,彈弓彈珠什麽的追著人打了幾條街。


    雖然被武老師狠狠地教訓了一場,此後武敏就不鬧著要過生日了。好在那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被圍觀一場,武敏拉著人上車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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