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陽被武敏踹了腳,施施然地進了浴室,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如果程銘臉皮夠厚的話,就該拿著早餐喂武敏,估計能掰回三分勝算。


    可惜他走了。


    他說:“敏敏,如果他是你想要的,我祝福你。”


    臨走前,給了武敏一個擁抱,久到張晨陽刷好牙出來。


    當年和趙明東在一起的時候,程銘也曾這樣深深地和她道別,然後去了邊疆執行特別任務,兩人自此少了聯係。


    再之前,填誌願的時候也是用了點小心思沒有明確表示,最後,南轅北轍。大家都近而立之年,至今卻羈絆未斷。


    武敏也是心軟的,小聲地說:“我和他隻是······”


    視線一抬,正好能看見張晨陽站在旁邊用她的小豬水杯在喝水。


    他靜靜地看著,臉色是笑的,眼底卻是冷的。


    算了,不用解釋,多說無益。


    程銘見武敏沒有說話,心底歎氣一聲,知道她還是選擇了別的男人。


    鬆開手,幫她整理了一番亂發說:“如果這個也不是好的,哥哥的胸膛永遠為你保留,此生專屬你一個女人。”


    這話貌似說得不是很吉利。


    武敏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好兄弟。


    她舒眉一笑,懟到:“屁話,你明明比我小。小一個月也是小。”伸手將他一頭的碎發撥得更淩亂了。


    程銘一笑,寵溺地拿下她的手,雙手搓了把臉將頭發往後梳,撿起桌上的花束,塞給武敏,卻看著張晨陽,他說:“如果你敢欺負200武,我不會放過你。”


    張晨陽回應了一個蔑笑,心道:這礙事礙眼的家夥,怎麽還不走。


    武敏看著程銘回頭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她吸了吸鼻翼,抬首看著人:“下次別這麽大費周章了,一身熬夜的味道。謝謝。”


    “下次,我不會再送這個了。再見!”


    程銘走到玄關,穿好鞋,繼續對某人放狠話:“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除了我她有3個發小。港榮不過如此。”


    “小舅子慢走,多謝早餐。”


    張晨陽舉著豆漿回敬了一個,嘚瑟得不行。


    武敏歎氣,論逢場作戲,張晨陽排第二無人敢認領第二。


    程銘下樓就遇到個厚臉皮的鼻祖。


    穿著睡袍的賀少開了車門,一頂雞窩頭還笑得春風拂麵,他說:“失戀了?走,哥哥帶你喝酒去。”


    此二人好歹認識也有七八年了,小銘同學就是沒有學著厚臉皮些。


    樓上,武敏洗了臉出來,看見張晨陽把所有的早餐品類都拆了,白了他一眼:“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惡魔張機智一笑:“幫你試毒。”


    哎,遇上你,我一年四季都是多事之秋。


    八字不合······八字不合······


    八字一定不合。


    張晨陽可沒有這番覺悟,覺得蛋黃飯團還不錯,起身投喂:“來,最完美的一塊,留給你。”


    武敏對蛋黃係列出品都無法抗拒,比如說蛋黃酥蛋黃月餅,程銘知道她的喜好,肯定是挑得最好的,難以抗拒,她用手接著一口咬下,果然人間美味。


    收拾一番,什麽都沒有多說的兩人各自開著車去上班。


    張晨陽讓她坐自己的車被拒絕。


    到了公司,武敏就先和律師聯係了一番,溝通昨天下午的突發事件,對方表示已經把事情壓下,她想了想還是多交代了句,上庭後對朱小姐不用逼得那麽狠,在法律範圍內手下留情。


    她知道自己說了也不算,能爭取就盡量爭取吧,當行善積德。


    工作進入日常,張晨陽也消停了幾天,乖乖地上班,乖乖地應酬,乖乖地讓武敏去回複約會他的情人。


    你好,張總今天另有安排,為了彌補,他特意送你······


    一件珠寶,一束鮮花,一個包。


    總之他說什麽,她都笑著做了,完美執行。


    過了差不多一周,武敏沒想到會有主動約見她的張晨陽的小情兒。


    費馨出院了,約她中午出去坐坐。


    一見麵先是道謝。


    武敏笑著搖頭,她說:“我是張晨陽助理,隻是領了薪水辦事而已,費小姐不要客氣。”


    對方開門見山,問:“姐姐,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這個問題問的,額······


    “沒有,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你是成年人,你的任何抉擇隻能你自己為你負責。”


    艾瑪,最近沒看哲學書啊,還挺能裝,佩服我自己。


    費馨苦笑一下,放下咖啡杯,“你也認為我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難得不是?


    難得又是真愛?


    我擦,惡魔張你到底招了多少妹紙?!!


    武敏沒有說話,隻是眉心動了動,聽對麵的女人繼續說:


    “第一次見他是在三年前,一個商業晚會,一個很照顧我的學姐給了我一張邀請函,他的演講很有學術範,原來他才回國一個月。學姐說他那樣的不適合我,他可是紳士張,後來我又打聽到他一隻沒有女朋友隻有情人,所以······”


    她適時接話:“所以你就明碼標價,成了他的情人之一?”


    姑娘點頭又搖頭,更正道:“所以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讓她看見了我,又用了半年的時間觀察他的喜好,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是15個月22天,他很忙,我能見她的時間很少,相處的時間累加在一起是59天。”


    “所以,你現在是想放棄了?對,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姐姐真的很聰明,難怪他會對你不一樣,你擁有她喜歡的身材,你一個人擁有我們三個的特質,我代表才情,莉莉代表外型,沈媚代表sex。”


    這還是第一次聽這麽奇怪的理論。


    張晨陽是雜食動物,她知道。


    武敏搖頭一笑,攪拌著咖啡杯,說:“好像還有一個!”


    對方好像不知道,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問到:“是嗎?我還以為一直隻有我們三個,朱小姐是一隻誤打誤撞的流鶯,我們都知道她不會長久。”


    看來另外一個被張晨陽藏起來了。


    “算了,我已經決定不再仰望他了,他像一座高山,低頭攀登的我已經精疲力竭。介意的他喜好,觀察他的表情,在先生麵前我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一個動作讓他厭惡,無時不刻想要討好他······”


    果然很有才情,說點話都文縐縐的。


    這個年紀的姑娘,有才情有樣貌,正當是被熱烈追求的,落到張晨陽這兒,隻可惜了這一片情深。


    費馨的淚滴落下,武敏遞了紙巾。


    轉移話題,就提了個疑問:“你們彼此,還有聯係?”


    “他不知道。沈媚最喜歡在群裏發言,說老張翻了她的牌子,讓她侍寢什麽的。最近她很少這麽說了,還問是不是出現了小妖精,莉莉說沒有新人,我知道答案。”


    費馨笑得神秘,小小調皮了一下,是再說我幫你保密了。


    這麽說,張晨陽的後宮確實還挺和諧。


    武敏當然不想把這個嫌疑往身上攬,善意提醒:“對了,元旦有個新的,你們的競爭對手,大明星妹妹。”


    “莉莉姐說過了,不足為懼。你知道她還說什麽嗎?”


    “關於我?”


    “讓我們不要惹你,先生很看重你。”


    “哈哈哈,她是在報複我上次讓她進醫院洗胃了吧!”


    武敏大笑,羅莉這個信號無非是在幫她在後宮裏投了枚炸彈,意思是在說張晨陽身邊出現了個強勁敵手,要撕的時候要做到周全。


    聰明的姑娘費馨能說這麽多,就是知道自己沒有贏的跡象了,她蒼白一笑,說:“我選擇退出了,希望姐姐你能贏,再見。”


    一天之內,聽見了兩個不同性質的人對自己說,再見。


    感慨之下的武敏,多嘴一句:“你有什麽打算?”


    “我申請了交換生,已經得到名額,這段時間回家陪陪家人。”


    是要出國深造了。


    嗯,挺好,姐姐喜歡上進的妹紙,


    “加油,大千世界還有比紳士張更好的男人。”


    武敏的打氣讓費馨一笑,釋懷的她臨走冷靜地說:“如果真有你說的第四人,那麽沈媚也非姐姐最大敵手。”


    知道她是在回饋自己的好意,武敏淡然笑之。


    sex?


    嚴格意義上說,她和張晨陽並沒有進行到這一步。


    她沒有代表沈媚。


    一個女人代表這個屬性,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武敏開始有點好奇這個沈小姐的長相性格和職業了。


    回到公司,武敏把費馨想約見張晨陽的信息轉告,見麵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聰明如她,自然能感受到小姑娘的心思。


    張晨陽點頭說自己知道了,他那天晚上抽空去了費馨的住所,他安排的,類似金屋藏嬌。費馨在收拾畫具,然後把鑰匙還給他,道別。


    對於女人,張晨陽素來沒有多少留戀的情愫,好聚好散是他的風範。


    意外的是費馨拒絕了他的資助,還還了他的卡,送女人的東西,他何時收回來過。對方說知道可能會惹他生氣,但唯一任性一次,如果他不收就寄給他的助理。


    張晨陽收了,有點不悅的回家。最近這些女人都怎麽了,個個都在鬧事,來挑戰他的權威。這種變化好像是遇見武敏後開始的,還真是一枚強有力的化學試劑。


    他唇角一揚,有些自嘲。


    武敏查收張晨陽這個月的銀行流水賬,支出少了一筆,無聲一笑。


    ps.排雷


    支線小劇場:


    程銘一上車就聽到耳邊一句寶貝兒你這製-服-誘-惑真帶感,他抬腿下車被人一招製服,還被搶了鑰匙,最後他開著邁巴赫一口氣闖了十個紅燈衝進無人街道的籬笆柵欄裏,一頭紮進雪堆。


    鬼畜賀看著眼前的一片白,笑得更邪氣了。


    寶貝兒,上你~的車就是爽,我喜歡。


    邁巴赫報廢,換了輛軍車。武小敏又看得眼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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