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陽做了個很疲倦的夢,先是無休止的碎碎念,他看見了辦公室的武敏,場景一換,她在梧桐樹下誇自己帥,微赧的表情讓他心情愉悅。


    然後她被父親派來的人強行拽上了黑車,行人不斷在爭吵,心急的他一下強勢戰勝了困意。


    睜眼看見老爸正在訓斥他的唯一的女特助,一下挑了眉,反駁。


    “爸爸,你教訓我的人,經過我同意了嗎?”


    武敏愣了愣,立即喜極而泣:“你醒了。太好了,沒事就好!我被你嚇死了。”


    見他掙紮著要起身,她上前扶住,小幅按升了床頭,示意他不亂動,等醫生來檢查。


    張董伸手按了呼叫鈴,才教訓:“你個混賬,要是你媽知道了,看她怎麽收拾你。你再胡鬧,老子就把家業給你三叔,一分錢都不留給你。”


    幾個醫生帶著護士魚貫而進,做了常規檢查,說已經脫離危險,但要保持臥床靜養,幸運的是沒有傷及脾髒。


    醫生走後,張晨陽看了眼武敏,示意讓她先出去。


    武敏明白,跟在護士身後問有什麽需要禁食的,把空間留給父子兩人。


    張晨陽對著老爹說:“爸爸,這事不關她的事。我住院這段時間,會讓她全權代理我處理公司事務。”


    “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拒絕薛家?別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老張敲了敲桌麵。


    他頓了頓,沒有過多解釋,隻說:“個人問題上我自有分寸,老媽那邊你得瞞著,就說我出差了,老爺子估計瞞不住,就說因為項目上的事和賀二起了紛爭,出了小車禍。”


    這鍋就得賀赫才能背,兩人掐架多年,小打小鬧慣了,養老院的幾個見怪不怪,也就不大插手管他們了。


    “我是你老子,還是你是老子!你個臭小子被打死活該,還敢指揮起我來了,哼!”


    “爸爸,你兒子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喜歡的,哪有你一來就趕人的。”張晨陽放軟了聲音。


    老張和張夫人是真愛,對獨子其實也是很寵的。見從小獨立自強的兒子也算是第一次服軟,老張歎氣一聲。


    “不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想早點上位就快點和你未婚妻完婚。總不能讓老子養太子一輩子吧?!老子還想退休享清福去了,你媽媽天天說哪能工作到60歲,上個山爬不動下個水遊不動。”


    張董教訓完兒子,心情不錯地回了公司。


    張家一直子嗣稀薄,上一輩老張夫人拚死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早夭,老三一脈也沒有子嗣,小張夫人試管代孕,搞了十來年也不折騰了。


    好在老大這邊,雖然張夫人身體不好,但總算給張家生下一個健康的男丁,說是太子,就是因為隻有他一個繼承人。


    幾個長輩對他女人上的事不大插手,其實還是想靠他給張家開枝散葉,養老院的張大爺盼重孫盼得火急火燎,經常拉著子孫興旺的徐大爺,望洋興歎。


    所以徐帥有事無事就往張晨陽的住所塞女人,還公然放話,懷上一個100萬營養費,男孩就再加100萬。


    而張家對張晨陽的培養,很穩,還沒畢業就先給了一個億的創業基金,讓他自己玩兩年,還算爭氣,公司小成了,港榮出麵收購,調回總部培養兩年,老張半退休小張代理大權,再兩年老張完全退休,和張夫人趁年輕周遊世界去。


    武敏回到病房,給張晨陽喂了點易消化的白粥。


    張晨陽讓北宮起草由她暫代公司事務時,著實很驚訝。


    北宮一走,她才問:“我?!港榮這麽大,我能不能行啊?”


    張晨陽寵溺一笑,對她伸手。


    武敏把手放在他掌心,聽見他說:“別這麽喪,你好歹也是做過老板娘的人,就把港榮當你家開的就行了。底氣足一點,你可是小張嫂。”


    “那北宮會不會······”


    “不會。這一代的格局早就布好了,他要接替執行董助的位置,而我的妻子,再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享不了清福,家族企業中,我現在這個位置不會交給外人。”


    他說得很堅定。


    一切不言而喻。


    武敏很感動。


    張晨陽看著她微紅的眼角說:“幫我給你自己買束花,嗬嗬,好像一點都不浪漫。”


    武敏搖頭,“沒有,很浪漫。我是你助理,該幫你追女朋友的。”


    張晨陽一笑,忍著傷口的痛,一把將人拉過來。


    怕他上著,武敏主動的湊過去,把人壓在枕頭上,啃了又啃。


    沈媚拎著一堆慰問品出現:“哎呀,來得不湊巧。”


    武敏臉紅的和張晨陽分開,“你怎麽來了?”


    才看見沈媚身後還有一個人,薛萌。


    薛萌先衝過來,問候:“師兄,聽說你受傷了,你沒事吧?”


    沈媚在旁一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你,害的我們差點被團滅耶,我沈媚什麽時候又昨晚上狼狽過,好好的狂歡夜都被你破壞了。”


    薛萌很自責,“對不起,沈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起來挺可憐的,武敏大腦裏警報器響了,這小姑娘還真是······


    沈媚也不耐煩她這個模樣,擺手說:“算了算了,搞得像我欺負你一樣。太子,你沒事吧?”


    張晨陽皺眉,一副趕客的姿態,“有事,你們太吵了。”


    “師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看見你沒事我就安心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關你什麽事?”


    張晨陽挑完眉看武敏。


    武敏一個攤手,我也母雞呀,關她什麽事,一大早就過來哭喪。


    裝的像什麽樣。


    小樣兒!對,姐姐對情敵沒好感。


    沈媚解釋:“蒼蠅搶了她的入場卷,所以飛進了孫二的大本營。不過你們也別怪她,給人弄廁所塞了一晚上,也挺那啥了,咦······受不了受不了。”


    仿佛薛萌身上還有廁所味,沈媚往武敏身邊挪了挪,一臉嫌棄的模樣。


    薛萌什麽時候受過這待遇,掐得自己手心一疼,提醒自己要冷靜。


    她把食盒放到床頭櫃上,完全無視另一個,說:“都是因為我才害師兄受傷,我煲了些骨頭湯,還是第一次做,希望師兄別嫌棄。”


    武敏不想張晨陽多費精神,替答:“張總吃過了。”


    “那我晚上再來。”


    張晨陽睜眼,看了薛萌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不勞薛小姐,我有助理,醫院也有看護。此事與你無關。”


    沈媚小聲對武敏說:“太子妃,你情敵來頭很大,你可得小心了。”


    武敏也小聲回答:“是嗎?太作,他不好這口。”


    也對,紳士張一直都是重口味。沈媚給了她一個“看我的”眼神,大聲譏笑:“哎喲,薛大妹子,人家太子這麽明確地拒絕你了,你就別獻殷勤了,走吧,病人需要靜養,咱倆過來意思意思就得了。”


    不由分說地把人拽走。


    給力。


    20分鍾後又折回來了,沈媚見武敏不在,對張晨陽說:“這不特意過來提醒一句,要不要送太子妃去心理師那邊看看,別把人嚇跑了。”


    拿了瓶消毒液的武敏從醫務室過來,在門口恰好聽見。


    知她好意,一笑輕言:“怕我斯德哥爾摩?放心!我承受能力強大著,就算你告訴我火星人已經侵略地球,都已經不覺得刺激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們恩愛時間了,拜拜。”


    武敏用消毒液把病房裏所有的器具都先浸泡清醒了一遍,才幫張晨陽擦了個澡,洗洗昨天晚上留下的一身殘味。


    動作很輕柔,他一直睡著,因為是她所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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