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對著親家林夫人道喜,對方一臉懵逼地問:“代孕?”


    老爺子又伸手點了點楊珊珊,說到:“現在高科技了,采用的什麽dna最新技術,耀書的孩子在這個姑娘肚子裏,也是嬌嬌的親骨肉。”


    武敏聽著抽了抽眼角,這話聽起來玄之又玄。


    張晨陽和他爹:這也行?!


    小張董更是一臉懵逼:老爺子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以啊!哎,我怎麽就沒早點想到這麽好的借口?!


    不明真相之林大媽,大喜,驚喜,嘴角合不攏地笑道:“哎喲,親家你怎麽不早說,差點一場誤會,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嬌嬌就要當媽媽了,我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女婿你也真是的,怎麽不早點告訴媽!”


    小張董扯著受傷的嘴角笑了笑,裝著想說什麽但是吃痛,捂著臉倒吸涼氣。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維持,選擇沉默,最好,就如同張家大房的三人,出奇一致地看著二房與老爺子的博弈與表演。


    叮!


    電梯上行,孫家兩兄弟對張二叔道喜後迅速撤離,賀赫問薛萌走不走,他大侄女說等等幹媽他和老爺子道喜後帶著一波人走了。


    宴會廳的門被打開,張夫人帶著一幫貴婦團有說有笑地出來,一見老爺子還沒走,問到到:“爸,老公,晨陽你們怎麽都在這站著?”


    張晨陽指了指電梯,張夫人嗔了兒子一句:“你也不找個地方讓爺爺喝茶。還有你,不知道爸不能久站?”說完兒子說老公。


    “無妨。”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還是大兒媳婦知書達理。


    張夫人這才轉頭,驚訝後笑了一句:“林夫人和弟媳也在。”


    武敏對這未來婆婆的做派歎為觀止,明明就是挑人在說話,偏偏就說不出一點錯來,豪門的媳婦果然不好混。


    林夫人也知道女兒這些年在張家無所出,所以處處被大房的壓製,一說起張家的張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港榮太子的母親,江南船王的女兒狄小芸,而她女兒也頂多是一個林董的虛名,在集團一沒撈到權二沒看見錢,有時候還得靠娘家補貼。


    現在好了,隻要有了孩子,無論男女至少說話也可以硬氣一點。


    林夫人樂於分享這個好消息,瞄了貴婦團一眼對著大房張夫人笑道:“小芸啊,你看你把晨陽這個帥小夥養得多好,今天好多人都在向我這個老太婆打聽,我們嬌嬌馬上就要做母親了,到時候要向你取取育兒經,多多向你請教請教了。”


    貴婦團一聽幾十年不孕不育的林嬌嬌懷上了,這比老蚌懷珠還稀奇,紛紛笑著恭喜:


    “林董有了?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恭喜啊恭喜!小張董。”


    “那今天不僅是老爺子壽辰,也是你們張家雙喜臨門的日子,走,咱們姐妹下午再喝一杯,好好慶祝!”


    “對對對,祝嬌嬌妹子一舉得男!對了,酸兒辣女,喜歡吃什麽口味,肚子圓的還是尖的?”


    說話間,幾名貴婦都拿眼神盯著林嬌嬌的肚子看。


    果然女人要比男人八卦得多。


    武敏看著楊珊珊再往後麵縮了縮,顯然她不願意被當成耍猴的看。


    她又看見準婆婆張夫人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老公兒子,不知道該怎麽接話的樣子,定也是知道真相的,就依張大叔的脾性,肯定也不會瞞著老婆大人,這一對cp足以評選全市模範夫妻。


    說話的還是林夫人,指著楊珊珊把剛才張老爺子的話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一口咬定,這小姑娘肚子裏的,就是張林兩家的種。


    林嬌嬌被小三的事,早就在名媛圈裏傳得沸沸揚揚,林夫人這麽一說,貴婦團的夫人們隻能陪著尬笑了,但是沒戳穿。


    再看林嬌嬌,一張臉已經青紅皂白變了又變,知道最原始真相的她,吃了個啞巴虧,老爺子當眾說這野種是她的基因,就是要認下,生出來要認祖歸宗的。她內心十分氣憤,異常憤怒,也想當眾撕破臉,但是,老爺子是張家真正的掌門人,得罪不起。


    電梯再次開啟,這一次帶走了八卦的貴婦團。


    這時林嬌嬌對她媽說到:“媽,你不是說約了麻將,你快去吧,等下耀書送我回家。電梯等一下。”


    林夫人一邊看著其樂融融的張家人一邊想著麻將,吃了定心丸的她進了電梯,被成功支開。


    此下就剩下張家自己人了。


    老爺子笑著送客後,瞬間斂了笑意,手裏的紫檀手杖跺了跺地毯,令到:“走吧,喝茶。”


    都知道這是要開家庭大會的意思。


    武敏覺得自己有點尷尬,沒敢動,準備留下和小劉他們一起盤點收尾,但被張晨陽拉了一把,示意她跟上。


    楊珊珊最是明白人,看出肚子的重要性,一言不發地跟在老爺子身後,走到第二位。


    進的是剛才放禮品的雅間。


    一屋子的狼藉,讓小張董自覺丟臉的低了頭,不敢吭聲。


    張夫人見自己兒子把武敏一個外人帶進來,微微蹙眉,但現在氣壓實在太低,今天武敏又在老爺子麵前得臉,就沒多說什麽。


    張晨陽是最小一輩,立即騰出一張雕刻精美的桌椅,反向過來,請老爺子入座。武敏幫著泡茶,放了一杯龍井在老爺子前麵的茶幾上,安靜地退到一邊。


    老爺子往正中一坐,杵著手杖道:“都坐吧!”


    無人敢動。


    再說確實沒地兒可坐,一地的碎瓷,幾張沙發不是羽毛就是破布。


    “把周律師和北管家喊進來。”


    老爺子令到,張晨陽立即打電話,此二人都是老爺子心腹,隨叫隨到。


    叫上張家主宅的管家出席這種場合,一般都不會是好事,比如說要動用家法的時候。


    “爸,您叫四叔做什麽?”小張董深感不妙,訕訕地問到。


    一直憋屈著的林嬌嬌再也忍不住了,哭道:“爸,說什麽我也不會認這小三肚子的野種······”當兒子!


    “不想離婚就給我把這個孩子認下!”老爺子說完,手杖一杵。


    上位者的絕對命令,下位者隻能服從,因為權杖自始至終一直掌握在真正的家主手裏。


    林嬌嬌愣住,離婚她到死都沒想過,說二選一也隻是氣話。


    門外有人敲門,武敏過去應門,管家北四叔她認識,另一個是新聞上常見的金牌律師。


    三人相互點點頭,沉默地站入人群,繼續聽張家掌門人發話:“什麽時候我張家的家事,要你林家人插手了?”


    林嬌嬌在這個場合帶娘家人來砸場子,自知理虧。但是老爺子沒罰她。


    “即日起,老三從集團業務上撤下來,全部由晨陽接手。”


    被點名的港榮太子,愣了愣,點頭,不語。張夫人當然是笑了一下。


    小張董當場給跪了,喊道:“爸,我錯了。”


    “晚了!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不務正業,天天花天酒地,你就繼續混好了,你這樣的,我張家能養得起十個八個,你就給我混到死!”


    老子恨鐵不成鋼,兒子恨不得即刻痛改前非,抱大腿求道:“爸,我改,我一定改,求爸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惜大腿不是你想抱就能抱。


    “你們不是一直想讓老頭子我立遺囑?”


    完全掌控主場的老爺子冷哼一句後,轉頭看著進門的律師,說到:“周律師你記錄好,現在我要對我名下的遺產做出分配。北四和武敏,你們倆做公證人。”


    一說到遺產,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武小敏一臉懵,我咱又平白無故地攬了一份差事?!


    各位大佬,這場戲,我就是一吃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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