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藝術類的慈善晚宴,武敏親自邀卞家家主,卞涼秋出席,他先問了句小詩會參加嗎,武敏就知道自家閨女用鬼畜賀的強盜邏輯把人嚇著了。


    正巧那次兩個大男人帶著賀小詩出國參加飛行比賽又轉道巴黎看秀去了。


    卞涼秋出席後,武敏拉著他閑談,拐彎抹角地說,她會尊重小女孩的選擇,張家賀家都會支持她,她是自由的,同時也尊重他的選擇,他是神聖的,不應該被世俗侵擾。


    而後武敏聽說卞涼秋拒絕了林家的聯姻計劃,再次閉關,而後正式接手卞家的生意。


    十五六歲賀小詩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成人禮那天,張晨陽送了一輛車,武敏將張家和她放在女兒名下的所有財產正式交給她自己處置,賀赫送了一雙高跟鞋,程銘送了防彈背心,卞涼秋送了一個玉牌。


    後來賀小詩才知道這個玉從坑裏被卞涼秋親自采出的石料開出來的,每一道工藝都有他親自動手,而且帶著無上的祝福,又請了他認識的所有高僧加持,真的是用盡心思。


    那天賀小詩被舒家小子花家小子當場告白,一致認定她是初戀,後麵還冒出幾個小毛頭跟著要搶,張愛武急了當場撩翻幾個,說要追他姐先過他那關。


    賀小詩在眾目睽睽之下,再一次生撲了卞涼秋,說玉小叔才是天仙,其他的毛都沒長齊就不要在她那邊下功夫了。


    幾個小子對她喜歡老男人這件事打擊頗大,鬱悶地離場。


    三個男人圍成團,商量怎麽處理這件大事,畢竟差了輩分,最重要的一點,卞涼秋從小又是出名的和尚命,小丫頭最後難免情殤。


    最後武敏說,尊重就好,不用幹預,總是要經曆一場才會成熟。


    那晚,張晨陽拍了拍肩膀,賀赫主動給卞涼秋遞了套子,程銘歎氣兩聲把多年壓箱底的教科書發到他手機裏。


    卞涼秋已經不是紅臉的少年了,坦然接受,然後隨手放到一邊,就離開了。


    賀小詩追出去,在中庭將人扣住,表白了心意。


    卞涼秋把外套脫給她,然後說了一通禪語,什麽愛情隻是鏡中月水中花。


    賀小詩很聰明,知道她在男人心裏比不上佛陀重要,當下就哭著說自己失戀了,拉著人求抱抱求安慰。


    卞涼秋大方地將小姑娘攬到懷裏。


    賀小詩最後貪慕了一分鍾的柔情,將人鬆開道,謝謝你給予了我十年的溫柔,再見初年男神。


    她瀟灑地轉身,然後和三個家長跳舞,之後性子就徹底爆發了,撩人的手段融合了三個男人的經典,男女老少通殺。


    但是武敏家的家規被執行得很好,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打打鬧鬧地過了兩三年,賀小詩收到國外幾所大學的全額獎學金的錄取,她趁著放假的時間,就背了個包去了非洲。


    知道她性子野,賀赫程銘找了維和部隊的戰友幫忙照看著點,戰友紛紛拋出橄欖枝要收到麾下,張家一堆錄取通知書又多了國防生的。


    看得張愛武恨不得趕緊高考,其實這小子也跳級了,但是武敏覺得還有慢慢享受童年的好,開導兒子別著急,張晨陽倒是把他的學習內容已經開到工商管理了。


    賀小詩先出國的修了雙學位,去的是矽穀,她要開創家族裏的新專業,與世界上頂尖的智商碰撞,兩年時間裏成了死宅,且認識到自己比非完美,所以才得不到喜歡的人吧。


    再次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車帥哥,武敏看得心驚肉跳,這沾花惹草的性子到底是被誰帶歪的。


    但是所有人都為賀小詩的優秀感到驕傲。


    賀赫最直接,當下做了甩手掌櫃,把賀氏扔給了閨女,把薛家人氣得夠嗆。


    沒辦法,賀家老爺子對這個乖孫女更是滿意得不行,三歲看到大,就衝小姑娘敢在療養院撩倒幹翻隔壁老將軍家七歲的寶貝孫子時,就知道此女不凡。


    療養院老神棍更是批出了女皇的命數,還說貴不可言。


    賀小詩與她心愛的小玉人兩人都有意地彼此避開了幾年,再見的時候也是一番曲(雞)折(飛)離(狗)奇(跳)。


    二十來歲剛剛出頭的賀小詩在國外宅了兩年,頂著帥氣的大背頭回國,進化成了可以撩小姐姐的姑娘,若非是帶了一車帥哥,武敏真有點沒底了。


    弄這麽個造型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省事,有形無形地清理掉很多圍在她身邊轉的無頭蒼蠅。她喜歡的,自己會去撩,送上門來的,沒興趣。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方便畢業旅行。


    想著在正式工作前最後再瘋一把,因為被幾個家長責令在東南亞,她還蠻想體驗一把戰爭國際難民的日常。


    她媽是開出帝王春的女人,她也想試試自己撿漏的手氣。不過不是養老院裏麵的破石頭,她去了原材地的礦區,更是深入到了采石場。


    武敏被張愛武打幌子一時不察,等知道了的時候,人已經到彩雲之南了。不由歎氣一聲,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忘掉。


    一來是對方太優秀;二來長輩門都是長情之人,皆是認準了就一輩子的打算;賀小詩很重感情。


    但這次,她還真不確定她家玉小叔的具體方位,也沒有特地打聽,隻是偶有聽聞,近兩年他正式接受卞家後就很用心的在經營玉器行,很多事都親曆親為。


    原石大佬知道卞家有位神仙,有重要的日子都下了帖子請他去指點,去坐鎮。


    卞涼秋從佛係少年進化成佛係老板,經常隨緣性地去湊熱鬧,幾乎不會怎麽拒絕,畢竟他要的玉都是從石頭裏開出來的,後續研究方向也往地質方麵在轉,究其本源。


    賀小詩百無聊賴地在騰衝大街閑逛,背個背包,戴了草帽,特別接地氣,儼然一個衝著暑假過來旅遊順便試試手氣的膽肥而且看起來好忽悠的學生。


    她在卞涼秋的私人書房裏不要見過頂級的好東西,任何忽悠在她眼裏都是,笑而不語。


    特地來這檔口晃悠,是希望能碰見卞家的下線,順便偶遇過來小半月沒回城的卞小叔。


    巧的是還真遇上了,有個福建客在小店裏賭石一刀切,開漲了幾百萬,一條街都轟動了,跑去圍觀熱鬧,賀小詩也不例外,擠在人群裏,看戲,看秀。一般而言,這種傳奇都是老板為了生意炒作,作的秀。


    她圍觀是想看看鎮場子的大佬有沒有麵熟的。


    一看,不好,本尊在場,被請上座,淡定從容地喝著茶。


    賀小詩用草帽把自己遮了遮,看卞涼秋的助理指揮小工開皮。


    他把石頭從福建客手裏買下,結果第二刀下去,血本無歸,所有人都在惋惜,,獨獨本尊淡淡地看了一眼,問老板是不是出新坑了,然後老板點頭,並闡述了一番。


    最開心的就是福建客,心道還好不貪心轉手賣了,否則自己的小心肝真承受不了這樣的大起大落,一眨眼好似中了彩票白白得了幾百萬,再一眨眼彩票打水漂了。


    賀小詩這個看戲的也是目不轉睛,從頭到尾都盯著那人家既儒雅又堅毅的輪廓。


    卞涼秋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注目禮,沒有在意,遂覺察的異樣也沒回望。


    賀小詩進修了幾年,耐性倒是長進了,忍著沒有生撲過去。


    卞涼秋被新的采石場吸引,但是店主提醒他對方是新勢力,而且有點敵對關係,不建議他去觀測。再者最近邊境上幾方勢力都虎視眈眈,他們是中立派,能不參與就別灘渾水。


    最後卞涼秋去了,賀小詩喬裝一番混進了車隊。


    點背的是,剛到采石場就遇到火拚,丫頭手刃民兵,開著大奔在山路飆車,估計也有一百多邁,硬是把人保駕護航送到了安全區,然後生撲了。


    她一腳踩住刹車露著整齊的糯米牙說,嗨,好巧,原來你也在這。


    卞涼秋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然後推開車門,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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