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省了瘦臉針的錢。”


    武敏笑著,悄悄抹了眼角的濕意,深情回望,用了低啞的聲音說到:“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張晨陽聽著愛人的音色裏有幾絲委屈,以為是自己這幾天太忙,冷落了她,正準備說些好聽的話,討老婆歡心。


    武敏覺得自己的情緒太低落,男人每天忙公司,精神壓力很大了,不能讓他回家也不開懷,收了所有的壓抑,雙手捧了張晨陽的臉,齜牙咧嘴地做了一個壞笑:


    “哎呀呀,努力賺錢養家的男人就是帥!越看越帥!”


    說著還揩了把油,又小雞啄米似的親了好幾下。


    張晨陽勾唇揚眉,“女榴芒!”


    “嘻嘻,水涼了,睡了吧,明天又是加班的一天。”


    某人嬉皮笑臉。


    哪有撩了人就跑的,男人伸手勾了女榴芒脖子,把人按住,還了一個深吻。


    天雷勾地火,今天不見的相思之苦在這一刻迸發。


    良久,二人眼波婉轉,氣息微喘,張晨陽把聲音壓得極低,“如果我破產了······”


    “我也愛你。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窮日子,再說憑我男人的實力,怎麽可能破產!”


    她十分肯定,萬分自豪。


    張晨陽放心了,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起身浴袍一裹帶著人回房。


    武敏溫柔地回吻愛人,心底把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


    你不會破產。


    因為所有的攻擊都不是針對你,是在逼我。


    逼我簽字,逼我讓位,讓出你張晨陽太太的名分。


    張夫人說得對,隻有我的妥協和成全,是最快解決這場商戰的方法,而且損失最小,還能剜去腐肉,連著那群吸食張家血肉的垃圾臭蟲一起消滅掉。


    如果我退出,你會得到一個新生的,充滿生命力的家族企業,有賀薛兩家軍政上麵的扶持和幫助,強強聯手,開創另一番事業。


    在深夜之中,張晨陽抱著懷裏的人,低在耳蝸處一句輕柔的耳語:“你不要擔心,相信我就好。”


    武敏有鼻子輕哼著,“嗯。睡吧。”


    很快就聽到枕邊人綿延的呼吸,


    武敏看著男人沉睡的模樣,用手描繪他英俊的輪廓,反身拿了手機,給程銘發了信息:


    【早上起床可以先把孩子送過來嗎,爸爸想她了,我送去學校吧,如果你方便的話,謝謝。】


    對方幾乎秒回。


    程小弟:【好。】


    武敏看著信息,很想問一句,這麽晚還不睡,但是忍住了。


    大半夜的不好。


    如果不是突然,她也不會留言。


    程銘在陽台抽煙,看著一堆文件,除了有他自己公司的還有賀赫送過來的。


    這個男人在向他炫耀。


    炫耀他把對手完全壓製,逼入了死胡同,除非投降,沒有留一條生路。


    電話響起,“死變態”來電。


    “心軟了,小班長?”


    程銘聽著電話裏的揶揄聲,四下看了一眼,沒有攝像頭,沉吟片刻,挑眉怒道:“你監控我手機?!”


    對方笑了,小鋼炮的倍低音裏,滿滿都是得意而張揚。


    程銘心底的火氣更是炸了。


    賀赫知道如何調動獵物的情緒,還沒等著對方炸毛,立即又說:


    “我好歹是你金主,花錢找你手下的一堆殘兵損將辦事,當然得看看你這個合夥人會不會在背後捅我簍子!”


    程銘不想和賤人說話,怒氣騰騰地“哼”了一聲。


    “別生氣,想想不久後的將來,你如願抱得美人歸,現在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把前線給我咬緊了!”


    前半句哄人,後半句卻是命令的口吻。


    賀赫揣著上位者的恩威並施在程銘這裏並不管用。


    程銘挑眉,反擊:“你就不怕蛇頭花反應過來,咬你一口!”


    花瀧簡在國內雖沒有作為,但人家是海派勢力,若是知道被人耍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賀赫滿不在乎,“他是聰明人,如果還想來錫城玩,就知道強龍壓不了地頭蛇。”


    徐徐地吐出雪茄,煙霧繚繞,伸手對著一隻正在豔舞的尤物勾了勾食指。


    “再說,他和張晨陽攪在一起無非一個利字,張晨陽能給他,我賀赫照樣能給!隻不過張晨陽用女人的交情搶先了一步。”


    程銘咬牙,狠狠碾了煙頭,似乎把水晶缸當成了對麵的狗頭,“你也別得意太早,如果孫家徐家厲家,三家出資······”


    “嗬,你以為我這些年局是白布的?孫徐兩家可不隻是張晨陽的朋友,他們隻會是中立,至於厲家,你認為他們不想分一杯羹,都往裏麵插了人,厲煦是一輩子當二把手的?”


    男人就喜歡張揚自己的雄風偉略。


    “就算張晨陽愛美人不愛江山,他媽那關他也過不了,所以,小班長,我先是送你女兒,再是把女兒的媽也送過來,你什麽時候回贈我點好處!嗯,寶貝兒,很好,含深一點!”


    程銘聽著對麵的聲音不對了,這個賤人居然在辦事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回你媽個頭,滾!”


    怒掐了電話,捏了捏手機,差點扔牆上。


    被人戲謔,被人左右,他恨這種無法掙脫的感覺,對方就像一條化作煙霧的毒蛇,無孔不入,早就滲入他的生命,纏著他,還試圖控製他。


    程銘恨透了這種無力感,如果有一把匕首一定會插入鬼畜賀的黑心腸。


    他狠狠地踹了兩腳牆。


    鈴聲又起,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擾民。


    連續掐了十來遍,最後手誤。


    賀赫不厭其煩,接著逗:“生氣了?吃醋了?”


    程銘幹脆不說話,無視。


    鬼畜賀聽著耳邊氣息起伏,是無奈的聲息,心底越法癢癢了。


    變態就是變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立即有委婉了語氣,哄人道:“別多想,我把人趕走了,下麵送上來的,都是逢場作戲,誰才是我心中摯愛,你還不知道?”


    從話語裏就能聽到這個男人做了一個嗔睨的動作。


    程銘知道今晚的交鋒,自己一直落下風的原因是他失態了,瞬間換了一副男人該有的姿態,輕蔑一笑:“嗬,泰國飛機票要我幫你預定?”


    他聽到對麵回答“我喜歡女人”,更是怒了,老子也喜歡女人!


    賀赫笑得很是得意,“我喜歡女人。”和你。


    起身從浴缸裏出來,直直走進套房裏的主臥,邊走邊說:


    “打你主意,和打張晨陽主意是一樣的性質,誰讓你賀少天生貴胄,就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得瑟,你說你們兩個都慫一點,叫一聲賀哥,不就沒那麽多事了!”


    掀了被子,好整以暇地躺下,聲音卻是極度陰寒,“一個敢和我搶女人,一個敢和我搶男人!嗬嗬,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你們,日子也很無聊。”


    程銘知道男人說的是怎麽回事,一次比賽,各自組隊,他挑了個狙擊手,賀赫也看上了,但憑他的人格魅力,狙擊手跟了他的隊,讓某人覺得丟了麵子。


    “為那麽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還記著?!”


    看吧看吧,又要炸毛了。鬼畜賀伸手關燈,閉眼,勾唇。


    “不可理喻,神經病,王八蛋,死變態,瘋子!”


    “你的心眼比王八眼大多少?別太算計,虧心事做太多,小心鬼敲門!”


    賀赫扔了手機,心情不錯,心底暗笑,鬼,哪有你有意思。


    程銘關機,推開嬰兒房的門。


    小姑娘睡得正香,從他接了賀赫海外的單子時,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合謀者,背叛了發小的友誼。


    但是他是男人,他也不甘心自己守護了一輩子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


    武敏就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放不下忘不了。


    他們是青梅竹馬,才是最該長相廝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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