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冽陰鷙的眉宇忽然變得活色生香,走過來拽住慕容瞳的手腕,笑道:“今天我與慕容少帥陪四位小姐去玩,好不好?”


    那四位名媛麵麵相覷,二位少帥陪她們?


    這有點……不太好吧……


    她們何德何能?


    慕容瞳用力地掙脫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怎麽也掙不脫。


    她恨恨地瞪他,給他使眼色,要他立馬鬆手。


    “看戲可不是白看的,要付錢的。”蕭沉冽勾唇低聲道。


    “還不放手?”


    “你付的錢還不夠。”


    她氣得想打人,無奈不少人都看著呢,她不好做得太過。


    四位名媛千金看不懂了,不是瞠目結舌就是驚疑交加。


    為什麽蕭少帥拽著慕容少帥的手?


    蕭沉冽的眼神冷厲了幾分,“稍後我要去訓練場訓練新兵,你們要去訓練場當女新兵嗎?”


    林雨欣尷尬道:“蕭少帥說笑了。”


    餘曉琳感興趣地問:“都訓練些什麽?好玩嗎?”


    “哪裏好玩了?軍事訓練除了扒層皮,你還會去了半條命。”黃莉莉的父親是黃師長,對軍中之事了解一些,“不要去。”


    “怎麽可能去了半條命?你說得太誇張了吧。”林雨欣不屑道,“是你挨不住軍事訓練才這麽說的吧。”


    “我也聽我哥哥說過,軍事訓練很累很苦很痛的。”餘曉琳點頭道。


    “高強度的軍事訓練,連男兵都很難挨得住,更何況女兵?若是你們,大半條命都沒了。”為了掙脫蕭混蛋的桎梏,慕容瞳隻好這麽說,嚇退她們。


    “要跟我去訓練場嗎?”蕭沉冽冷酷地問。


    “不用了……”


    四位名媛紛紛擺手,紛紛找借口火速逃離。


    那些圍觀的人也紛紛逃散,以免成為炮灰。


    慕容瞳咬牙切齒道:“可以放手了嗎?”


    蕭沉冽鬆了手,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矛盾表情,倍覺有趣,“算你識相。”


    她連忙逃出去,去找二姐。


    慕容婧在實業部上班,雖然丈夫林驍被關押在城北監獄,不過她還是來上班。


    慕容瞳進了她的辦公室,她以為王家命案有進展,著急地問:“四弟,查清真相了嗎?”


    “哪有這麽快?二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二姐夫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為什麽問這個?跟王家命案有關嗎?”慕容婧謹慎地問。


    “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有可能是一個查案的方向或線索。”慕容瞳解釋道,卻不敢說太多,“二姐夫的性子你也知道,急躁了些,容易得罪人卻不自知。”


    “每個人總會得罪那麽一兩個人,再說林家是江州名門,林驍又是旅長,樹大招風,被人盯上是難免的。不過,恨他到置他於死地的人,我想不到是什麽人。”


    “二姐,二姐夫得罪過什麽人,你且說說看,我會派人暗中去查。”


    慕容婧說了兩個人名,慕容瞳記住了。


    慕容婧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王豆花誣陷林驍殘害無辜百姓?”她氣憤道,“我早就知道,王豆花收了某人的好處,誣陷林驍,林驍根本沒有殺人!”


    慕容瞳連忙道:“若二姐夫沒有殘殺百姓,別人怎麽誣陷都沒用。怕就怕二姐夫真的殺了人,那就……”


    “不會的!”慕容婧篤定道,“林驍絕沒有殺人!”


    “二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慕容瞳懶得跟她爭辯,“若你想到二姐夫還得罪過什麽人,盡快跟我說。”


    “我好好想想。”慕容婧答應了。


    ……


    喬慕青和謝放一起調查王家命案,傍晚時分才回來。


    慕容瞳和蕭沉冽一起聽他們匯報,謝放道:“我們問過那天跟林驍一起去打獵的人,是單獨審問的,他們都承認,那天的確去東郊的案發現場附近打獵,不過不承認林驍誤殺王小六,也不承認林驍殘殺王誌祥。”


    喬慕青道:“我們威逼利誘,他們的供詞都很一致,都說林驍沒殺害王誌祥和王小六。”


    慕容瞳看向蕭沉冽,“你有什麽看法?”


    “林家已經收買那六個人。”蕭沉冽冷沉道,“林家有錢有勢,想要封誰的口,並不難。”


    “他們眾口一詞,少帥有什麽打算?”謝放問道。


    “各個擊破。”蕭沉冽似笑非笑,“今夜八點,你去帶兩個人來公署大樓。”


    “是。”謝放領命。


    “你想分化他們?”慕容瞳覺得這波操作挺溜的。


    蕭沉冽似笑非笑,“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你們先把那六個人的情況簡單地說一說。”


    謝放和喬慕青接連說起那六個人的情況,軍中職位,性情喜好,家庭情況,妻子兒女等等。


    慕容瞳斟酌道:“我覺得,可以先從王強、徐勇這二人入手。”


    蕭沉冽頷首,“英雄所見略同。今晚八點帶王強、徐勇過來。”


    她沒想到他們的想法一致,不過,王強和徐勇的確比較容易撬動。


    這二人皆是排長,三十來歲,出身貧苦的農家,靠著軍功一步步當上排長。雖然他們的家境有所改善,不過依然比不過其他四人。因此,這二人一向跟著林驍等人,跑腿辦事,擅拍馬屁,稍加威逼利誘,他們必定會動搖。


    慕容瞳單獨吩咐喬慕青派人去查查二姐提供的那兩個人名,林驍得罪過的人。


    當夜八點,公署大樓還有燈光,一輛轎車行駛進來,幾個人下車,走進大樓。


    大樓空蕩蕩的,隻有五樓有人。


    謝放、喬慕青把人帶到五樓,忽然,燈火大亮,偌大的大堂坐著兩個黑麵神,蕭沉冽,慕容瞳。


    王強和徐勇一震,嚇了一跳。


    “慕容少帥,蕭少帥。”他們戰戰兢兢地點頭,恭敬無比。


    “二位要問你們幾件事,你們務必一五一十地回答。”喬慕青提醒。


    “若有虛言,後果自負。”謝放威脅道。


    “是是是,二位少帥盡管問。”王強道。


    “我們知道的,一定如實說。”徐勇道。


    慕容瞳麵無表情地問:“那天你們和林驍林旅長去東郊打獵,是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可有開槍殺害王誌祥和他孫子王小六?”


    王強回道:“二位副官問過我們,我們也回答了。林旅長沒有開槍殺人。”


    徐勇也說道:“二位少帥,若林旅長真的開槍殺人,製造冤案,我們怎麽有那膽量做假口供包庇他?再說,天地良心,王誌祥與他孫子死得這麽慘,我們也很同情死者,怎麽會無視良心而說假供?”


    “你們的供詞是否可信,我們自會甄別。”慕容瞳冷笑,“王強,五年前你投入江南軍,你能夠當上班長,還是林驍的提拔。自此以後,你聽命於林驍,林驍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他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徐勇,六年前你投效江南軍,表現平平。機緣巧合之下,你救了林驍一次,他破格提拔你為班長。此後,你鞍前馬後地跟著他,成為他的親信。你家家徒四壁,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林驍不僅找了一處住所安置你與雙親,還把府裏的女傭嫁給你。你自然心甘情願為他赴湯蹈火。”蕭沉冽沉朗道。


    王強和徐勇麵麵相覷,感覺很不妙。


    這二位少帥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太可怕了。


    慕容瞳眼神冷酷,“若查出你們說假供詞,包庇林驍,以軍法處置,以同謀論處,不僅把你們逐出江南軍,還要坐幾年牢。”


    徐勇連忙道:“二位少帥明察,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怎麽敢說假供詞?”


    “假還是真,你們心裏有數。”蕭沉冽的眼神淩厲如鷹,“我已經查到,林驍分別給你們一筆不菲的錢,因此你們才守口如瓶,替他隱瞞殘殺王家爺孫一事。”


    “王強,徐勇,紙包不住火,你們收到多少錢,我們會查得一清二楚。”慕容瞳明白他的套路,接著道,“是講義氣,坑害自己成為同謀去坐牢,還是說出實情,跟他劃清界限,你們最好想清楚。”


    王強和徐勇遲疑地對視一眼,猶豫不決。


    蕭沉冽知道他們動搖了,道:“你們放心,我會警告林家,不要秋後算賬。若林家當真秋後算賬,自當從嚴懲處。”


    王強和徐勇糾結,痛苦,無法下決心。


    慕容瞳冷厲道:“既然他們執迷不悟,喬副官,帶他們走吧。林驍一案一旦定案,將包庇他的人一同關進監獄,從嚴審查。”


    喬慕青還沒領命,他們就焦急道:“我們說,我們說。”


    “包庇的話就不必說了,帶走!”蕭沉冽道。


    “林旅長的確殺了王家爺孫。”徐勇驚怕地脫口而出。


    “二位少帥,那天我們與林旅長去東郊打獵,本來好好的,半個小時後,林旅長開槍打一隻野兔的時候,誤殺王小六。”王強道。


    “當時我們還不知道誤殺了人,就過去撿獵物,沒想到一個小男孩倒在地上,中槍死了。”徐勇接著道。


    “當時,王誌祥很激動很憤怒,質問林旅長為什麽殺死他孫子,還揚言要去警察署報案,要林旅長一命償一命,不會善罷甘休。”王強道。


    “林旅長解釋了一番,但那王誌祥根本聽不進去,要帶林旅長去警察署報案。”徐勇道。


    “林旅長怎麽可能讓王誌祥威脅?林旅長提出賠償,但王誌祥不肯,不要錢,非要去報案……林旅長動了怒,就開槍……一並殺了王誌祥……”王強道。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的。”徐勇道,“二位少帥,這件事真的跟我們無關。”


    “林驍許了什麽好處,要你們替他隱瞞?”蕭沉冽森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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